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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种关系中,仇人关系所带来的存在感最为强烈,同时也是成就感最强有力的垫脚石,因为在亲人、朋友、恋人的面前功成名就,顶多得到的是他们的认可、恭贺以及呵护,但是在仇人面前功成名就可就不一样了。
这个时候,所得到的那种满足的快感,那种打压敌手的惬意,是天底下最大的快乐,是什么都换不来的。
周抱璞想到这些的时候,不由得感到自己的生活缺少了一些‘色’彩,黯淡的没有了光泽,无趣的没有了‘激’情。
虽然现在和周抱璞已经成为了九彩阁阁主‘花’长青的弟子,但是他的朋友、亲人以及仇人,与他好像还隔着一堵墙似的,所有的关系他不是没有,只是对比的不够强烈,如果说生活该是盛夏的璀璨光华,那么周抱璞感觉他的生活有点像是晚秋的承霜暖阳,冷热不一,还没有达到他想要的境界。
浮想联翩过后,看着过往的人群,周抱璞的心中仿佛是洋溢着一种‘激’情似的,随后这‘激’情便又慢慢的熄灭。他终于决定,要走出这个心灵的困境,用这喧嚣的人气来洗涤他自己的心灵。
用手握了握自己的乾坤袋,周抱璞终于决定,他要把这些丹‘药’给卖出去,这是他原来的想法,但是在之前他还准备让王二帮他卖呢,然而现在他决定自己出手,毕竟周抱璞清楚地知道,只有接触到足够的人气,他才能够把让自己的心灵变得更加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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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心潮难平
第三百四十二章:心‘潮’难平
周抱璞心思浮动之间,脚下的步子却丝毫没有缓下来,等到他再次抬起沉思的头颅时,发现已然是快走到了自己的大‘门’前。
丹府的大‘门’现在紧闭着,但是周抱璞前行的步伐,却是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他那宽阔的大‘门’前,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了那里,并且还在不断地试图想要进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丝毫打不开丹府的大‘门’。
那人一身黑衣,背影是如此的熟悉,在周抱璞的睡梦之中不知道出现过多少次了,但是现在去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让周抱璞感觉有些不真实起来。
周抱璞‘揉’了‘揉’眼睛,才终于确定,不是自己‘迷’了眼睛或者出现了幻觉,而是那个人真正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人的身影看起来如此渺小,毕竟在偌大的丹府大‘门’前,她的身影显得有些弱小,但是那人的身影看起来却又如此庞大,庞大地霸占了周抱璞的整个视线。
在这一刻,好像是除了她,周抱璞在天地间再也看不到其他的存在。
周抱璞看着这个身影发呆,呆呆地说不出话来,本来正在向前走的步子,也仿佛是被地面给黏住了似的,再也无法挪动一步了。
周抱璞知道,地面还是那个地面,不可能把他的脚步给黏住,把他的脚步给黏在地上的,不是地面,而是他的心情,是王彩凤的出现,是他的平日里的万分想念与到了眼前的踌躇不前。
王彩凤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大‘门’,丹府是很久以前王珂赐给她的宅子,虽然她不常进来居住,但是也不至于连丹府的大‘门’都打不开。开‘门’的手法她记得一清二楚,却现在却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不仅是她打不开,她已经传音给王二了,王二在里面也是心急火燎的,依然是打不开丹府的大‘门’。
王彩凤哪里知道,之前之所以凭借决印可以打开丹府的大‘门’,那是因为丹府所处于的血芥还没有认主的缘故,而现在情况则是完全不同了,除非是周抱璞,恐怕天底下任何人想要打开丹府的大‘门’,不经过周抱璞的同意都是不可能的。
周抱璞看着这种情况,哪里还不知道王彩凤在想着什么,但是知道是一回事,有所作为是另一回事,看到他的亲娘来到了自己的‘门’前却打不开大‘门’,周抱璞不知道这是天意还是怎么回事。
甚至有那么一刻,周抱璞想要逃避,离开这个地方,不让王彩凤看到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周抱璞心中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只要见到王彩凤,他就会缺少了一种非常重要的东西似的。
周抱璞想,或许是因为他之前受到了欺骗。
或许有人会说,王彩凤的所作所为,根本不叫欺骗。这顶多算是善意的谎言,毕竟不让周抱璞知道实情,也是为了让周抱璞有一个安安静静的童年,为了不给周抱璞太多的负担,为了让周抱璞能够平凡却快乐地生长,让周抱璞能够无忧无虑。
但是周抱璞感觉,正是因为他对王彩凤付出了百分百的信任,所以才会难以原谅这种欺骗。
比如说一个歹徒捅了你一刀,你虽然也愤恨歹徒的凶狠残暴,怨恨歹徒的丧尽天良,但还有一种情绪会缠绕你,那就是一种莫名的倒霉感,或者说你不会自认倒霉,但你无法否认这飞来横祸就是倒霉。
然而要是你被至亲捅了一刀,你除了愤恨与怨恨,更多的是难以置信,更多的是无法自处,更多的是无法面对。
原来,人们的关系在逐渐加深地同时,对彼此的容忍度也就逐渐地降低。
就像有人说的,我们往往把最坏的脾气发给了最亲的人。
同样的是,当至亲犯了错,我们往往首先想到的不是去原谅,而是去逃避。
并且,往往被至亲欺骗以后,人们首先想到的,还不是去复仇。
因为复仇行为对于至亲来说,有些太过于‘激’烈,虽然怨恨,然而是怨恨多一些,还是牵挂多一些,总需要一定的时间去衡量。
而往往呢,正义与仁慈的人总会把牵挂看得更重一点,于是便不会想着去复仇,然后又发现难以一如往常地去面对,于是便只剩下逃避了。
人们往往就这样逃避着最亲的那群人,以至于整个世界只剩下了空虚寂寞凉。
想着这些,周抱璞恍然大悟,原来他之所以不肯见王彩凤,正是因为他感觉受到了欺骗。
因为王彩凤是他的母亲,他深深地挂念着她,所以不可能去复仇,但是又一时难以接受这种欺骗,所以才会想着去躲避王彩凤。
但是,周抱璞又想了,难道真的要因为一时的欺骗,就要去不认王彩凤这个母亲吗?
当这个问题在周抱璞的心中浮现的时候,周抱璞终于算是明白了他自己的决定。
“不,我一定要勇敢面对发生的一切!”
周抱璞看着王彩凤,不由得下定了决心。
之所以没有选择去逃避,是因为周抱璞又想通了一个道理。
他认为,人们最大的幸福并非与完全懂自己的人生活在一起。暂且不说这样的人万中无一,就说这样的人真实存在,但他却会如同你肚子里的蛔虫似的,让你无,让你‘裸’,让你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没有秘密的人生如同在大街上‘裸’奔,并不是一种享受,更多的是一种尴尬。
世界上最大的幸福,是有那么一个人,无论美丑善恶,能够容忍你的各种小脾气与大脾气。你打他时,他跟你打;你骂他时,他跟你骂;你安静时,他跟着你安静;你冷漠时,他守着你冷漠。
他见证了真正的你,不加做作的你,你也见证了毫不掩饰的他,肆无忌惮的他。
这才是最大的幸福,而有的时候,我们往往因为对方与自己的关系要好却犯了错误,以至于不敢去面对而选择了逃避。
这样一来,我们把那些最值得我们铭记的人躲避,慢慢地在人生的旅程中冷若冰霜。
周抱璞身形一晃,心随意动,已然出现在了丹府的大‘门’后面,他要亲开丹府的大‘门’,迎接大‘门’外自己的母亲,因为他知道,如果他躲避,寒的不仅是他自己的心,更是王彩凤那爱子深切的柔情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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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母子相见
第三百四十三章:母子相见
王彩凤本来正在丹府外徘徊不定,想要打开丹府大‘门’却又无能为力,想要离开丹府却又心有不舍,正在她左右为难、难以选择之际,她面前的丹府的大‘门’,竟是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没有决印开启大‘门’的那种轰轰烈烈,就好像她面前摆着的,不是难以打开的丹府大‘门’,而是一扇轻盈的柴‘门’似的。
经过了一系列的思想斗争,周抱璞完全已经平复了心情,打开‘门’之后,他便看到了王彩凤,然而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激’动,只是平平淡淡地对着王彩凤说道:“娘,你来了,快到府里坐。”
王彩凤看到周抱璞如此平淡,不由得心中大震,她原本以为的母子久别重逢的热泪盈眶的场面没有出现,她原本以为的周抱璞的指责没有出现,她原本以为的周抱璞的惊愕也是没有出现。
王彩凤设想过多少次她与周抱璞的重逢,但是即便她设想的情形再多,她也是从来都没有能够,他们娘俩的见面会如此的平静。
看到了这种情况,王彩凤好像是回到了在周家村的那段岁月,在天气晴朗的时候,周抱璞总会去玄龟山上采‘药’,而到每个傍晚回家时,总会敲响自家的柴‘门’,王彩凤便从里面给周抱璞打开柴‘门’,让周抱璞进来。
同时,王彩凤还会把周抱璞背后的‘药’篓取下,然后给周抱璞打上一盆清水,让周抱璞洗一把脸,接着就是端上了晚餐。
想想昔年的光‘阴’,原来的小屁孩已经长成一个男子汉了,王彩凤看着周抱璞,不由得出了神。
如今柴‘门’换成了丹府的大‘门’,王彩凤由‘门’里人换成了‘门’外人,而周抱璞由‘门’外人换成了‘门’里人,岁月衰老了王彩凤,却同时也成熟了周抱璞,在光‘阴’昼夜不歇地朝前流淌的过程中,好像有一样东西没有变。
那就是周抱璞与王彩凤的亲情!
周抱璞打开‘门’之后,并没有丝毫停留,而是朝着丹府内走了去,想要让自己在前面给王彩凤带路。
然而走着走着,周抱璞发现,他的身后并没有人跟来。
一回头,周抱璞便发现,原来王彩凤并没有进‘门’。
丹府的大‘门’开了一条缝,还是刚才周抱璞打开的,王彩凤站在那里发愣!
而此刻看到周抱璞扭过头来看她,王彩凤才终于明白,原来自己一不小心竟是走了神,看到周抱璞正在望着她,王彩凤自然而然地笑了笑,然后推开‘门’走了进来,朝着周抱璞的方向走了过来。
当王彩凤走进了丹府的时候,她身后的丹府大‘门’啪的一声关上了,同时周抱璞也开始继续向前走去。
在守‘门’房的‘门’口,王二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不由得感到眼睛有些发酸。周抱璞的所作所为,第一次让王二刮目相看。
王二没有想到,周抱璞竟然能够如此平淡,他相信自己要是在周抱璞的年纪、重遇失散多年的母亲的话,肯定不会像周抱璞表现的那样镇定。
王彩凤跟着周抱璞走着走着,一会儿心情就放松了下来,虽然心中对周抱璞有万千疑‘惑’,但是那些疑‘惑’却好像是完全都消失无踪了似的。
王彩凤知道,这只不过是一种错觉罢了,并不是她的疑‘惑’消失了,而是说这些疑‘惑’已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无论周抱璞经历过什么,但是毫无疑问,周抱璞是她的儿子,有这么一个事实,那就足够了。
周抱璞在一个池塘边停了下来,池塘中的水非常清澈,没有一丝水草,静静的只有水。在那里不断地泛着一些‘波’纹,时不时地有几条小鱼游过。除此之外,池塘里并没有什么出奇的。
“听说你通过了‘花’长青的考核。”
王彩凤首先开了口。
“嗯。”
“考核的内容据说是三天之内炼制出一彩丹‘药’。”
“嗯。”
周抱璞回答了之后,并没有再次沉默,而是笑着问王彩凤说道:“听说你是嗜血殿的圣‘女’?”
“嗯。”
“听说嗜血殿的圣‘女’很厉害,在民众中间威望非常高。”
“嗯。”
王彩凤回答过之后,突然就笑了起来。
周抱璞也笑了起来,这就是他的母亲,与他有着一样的默契。他们都在为彼此感到骄傲与自豪,无论是周抱璞的拜‘花’长青为师,还是王彩凤的嗜血殿圣‘女’身份,都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想象的。
而这一对母子,却把这些都占全了。
是的,他们是该笑,为了彼此的作为,为了庆祝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