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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够感觉出,他的实力,不只进步了一星半点,那股充实的后劲,给他的修炼道路奠定了坚硬的基石!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我没有让你失望?”
正沉浸在喜悦中的周抱璞的耳边,传来了小玄龟的低询。
睫‘毛’闪动,眸光开阖间,一丝‘精’光如若昙‘花’一现,让小玄龟都感觉到有些‘精’神恍惚。
周抱璞的神采几乎就在刹那间恢复了平淡,言辞恳切地回应道:“谢谢前辈提携,晚辈一定会努力修炼,以报答前辈的恩泽。”
在小玄龟念力控制下,周抱璞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由平躺转为竖起,并且开始向下降落,下意识地着脚在地,周抱璞愣愣地看着小玄龟,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
毕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玄龟,没有经过多少世事,有哪个少年不想变强,又有哪个少年没有一个英雄梦?
在得知小玄龟为其铺垫好炼血道路后,就算再怎么冷静,周抱璞的心中还是涌出了些‘激’动,由于年少,更事甚少,难免会表现在了脸上。
看着满面红光、欢呼雀跃的周抱璞,小玄龟提醒道:“我看你还是快点回去,否则,你家人不定急成什么样子了!”
“对,我要回去了”
说着就要转身向绳索跑去,但是接着又意识到了不妥,转身又回到小玄龟身边,说道:“你难道不跟我一块走吗?”
小玄龟一阵愕然,最后还是迟疑地点头说:“也行,我就先跟你一段时间,等适应了这个的生活,再进行修炼和历练。”
说着,就在周抱璞的带领下,来到了悬崖前,正要去攀爬那根绳索,小玄龟念力传音道:“这根绳子遭受雷电劈击,恐怕不能承受你的重量了,还是我带你上去。”
周抱璞试探‘性’地拽了拽,绳索果真是砰地一声拦腰而断,心中闪过一阵唏嘘,捂着小心肝,暗自心有余悸。
如若脚底生云、云底生风,两人竟是虚浮到了崖顶,落脚后,找到了熟悉的小道,周抱璞蹦蹦跳跳地在前面带路。
只是周抱璞没有发现,小玄龟的身体变得摇摇‘欲’坠起来,这幅‘肉’身使用那种程度的念力,显然遭受了不小的创伤!
“你还没有名字,不想有个名字吗?”
“我有名字,叫石璇圭。”
“好奇怪的名字啊,为什么叫石璇圭呢?”
“我也不知道,就跟我得知人体经略图和修炼方法一样,都是稀里糊涂的。我感觉有一种好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我脑海中有一团被封闭的记忆,随着岁月的不断变迁,会不时地解开一些,引领我该怎么做。”
“好奇怪啊,这大概就是你的天赋传承。”
一人一龟愉快地‘交’谈着,仿佛已经认识了很久似的,一路上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的‘交’流!
朝阳初升,万物苏醒;鸟儿唱歌,草儿‘舔’‘露’;‘花’儿绽放,微风低鸣。
署夏的早晨微风袭面,清晨的朝阳灿烂明媚!
蜿蜒的小山道上,山道两边是葳蕤冗长的深绿‘色’茅草,一个背上趴着一个小玄龟的少年,衣衫褴褛,嘴中噙咬一根狗尾巴草,不时地跟肩膀上的那个小玄龟说着什么,让普通人来看,定然会是极其怪异。
一家农家小院的院‘门’前,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望着蜿蜒而上的山道,静静地用目光无奈而又殷切地期待着什么,她的孩子昨日清晨进玄龟山采‘药’,已经消失了整整一个昼夜,她又怎么会不心焦呢?
姣好的面容已憔悴遍生,岁月的沧桑悄无声息地带走了昔日的红颜,一夜之间,耳鬓的发丝仿佛又多了些许,眼睛已是充血通红,双手紧紧地抓扣着枯木造就的院‘门’中。
与其说她是在害怕,不如说她是在绝望,玄龟山中危险重重,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的孩子已经不幸罹难,不敢相信她的孩子已经离她而去,不敢相信她今后要一个人孤老终生。
呆呆地背靠院‘门’,愣愣地反扣‘门’板,傻傻地盯着山道,愣愣地注视着远方,她回忆着记忆中关及周抱璞的一切。
还在襁褓中时,‘肉’乎乎的周抱璞的每一个动弹,都惹得她‘精’神过敏,或是高兴或是喜悦,或是愉悦或是悲伤
蹒跚学步,牙牙学语,接着慢慢地长成一个翩翩少年,每天背挎‘药’篓,采来同龄中最多的草‘药’,然后背到集市上,与那些达官贵人为了一两个石币争得面红耳赤,然后把辛辛苦苦得来的钱,一份不落地递进她手中。
三年前,那一年周抱璞才十二岁,因为同村的周长青辱骂周抱璞,说他是有爹生、没爹教的野孩子。
周抱璞一怒之下,忍着浑身遍伤的剧痛,硬生生地咬掉了周长青右手臂上的一块血‘肉’!
那一刻,全村震动,就连村长都出动了,虽然遭受了严厉的训斥,但是至那以后,村中的同龄人都知道周抱璞是一个狠人,都不敢靠近他,以至于周抱璞经常孤僻地在山中进进出出。
想着想着,王彩凤的手指都抠出了血丝,破掉的皮‘肉’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一点一点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低头瞅了瞅血‘肉’模糊的手指,王彩凤不得不相信一个事实:她的孩子似乎已经永久地离她而去了!
然而不抱任何希望地又望了望上山的小道,王彩凤眨了眨眼睛,仿佛不相信她的眼睛似的,当确定山道上走下的,正是她的孩子周抱璞时,哭到干涸的泪腺,又是流下了‘激’动的热泪。
双手合十,默默地注视着东升的朝阳,王彩凤的心底充满了对上天的感‘激’,失而复得,让她更加明白,周抱璞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周抱璞也是看到了依偎在‘门’上的王彩凤,‘激’动地隔着老远就挥手叫道:“娘,我回来了!”
挥动的小手在朝阳下熠熠生辉,略显稚嫩的声音划破清晨的长空,在这一声重获新生似的叫喊中,周抱璞看见了他的母亲,也就看到了全世界,看到了作为一个孩子最大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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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又遭奚落
当周抱璞和王彩凤抱在一起的时候,整个天地似乎都已经消失了,他们的眼中似乎只有彼此,母子俩相依为命这么些年,情分早已深到了不可分割的地步。
“娘,都是孩儿不好,让你担心了。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周抱璞看着王彩凤血丝遍布的双眸,真情流‘露’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的好孩子!”
王彩凤紧抱失而复得的周抱璞,轻轻地抚‘摸’着周抱璞的头发,对上苍充满了感‘激’,还以为是她的真心感动了上天,上天不忍心夺走她的孩子呢!
“抱璞,你怎么‘弄’了一个乌龟回来?”
王彩凤搂着周抱璞,从周抱璞的肩膀上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了小玄龟,就整理整理思绪,晃了晃周抱璞的肩膀,向着周抱璞疑‘惑’地问道。
“阿姨,我叫小玄龟,是抱璞的一个朋友,由于跟家里人走散了,所以要在你这儿住几天,不知道方不方便?”
周抱璞还没想到该编一个什么借口,就听到小玄龟自己用念力解释道。
“方便,怎么不方便?欢迎来到我们家,你想住几天啊,就住几天!虽然我们家不算富裕,但是养活你啊,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这话的同时,王彩凤的双眸之中闪过了一道‘精’光,爆发出赤‘色’的光芒,只不过也就是一闪即逝就消失了。
让出了进院子中的‘门’口,王彩凤伸手对着身后的周抱璞说:“快点进来,先到屋里坐着,看你的衣服都破成什么样了?”
“娘,我们就先不进去了,还要去晨练呢,你先做早饭,我们晨练之后再回来。”
话毕,周抱璞就扛着小玄龟跑了出去。
“这孩子,怎么这么积极了,以前晨练也没见这么积极啊?”
说着,王彩凤按下了心中的疑‘惑’,走进屋子中,暗自做早饭去了。
“抱璞,什么是晨练啊?”
小玄龟此时也进入了普通人的状态,不用念力控制的话,它连周抱璞都比不上,那是因为它对它的身体还太陌生。
念力与体内的血气相差太过分,可是会影响更进一步的发展的。所以自从走下玄龟山的那一刹那,小玄龟就决定,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会使用他的念力!
这样一来,小玄龟必定要经历一个非常尴尬的时期,虽说不像婴儿的蹒跚学步那么夸张,但是也注定不会多么简单!
“到了你就知道了!”周抱璞也卖了个关子,继续向前跑去。
“慢点!”
小玄龟差点从周抱璞身上掉下来,不满地传音道。
“哼,这一次有小玄龟这个兽皇强者帮我,看你们谁还敢欺负我!”
小玄龟不知道,周抱璞的心中,已然掀起了复仇的风暴。
不一会儿,周抱璞就载着小玄龟,已经跑到了晨练所在的广场,广场上已经聚集了很多孩子,那些孩子都在跟随一个中年男子练习拳法。
中年男子一招一式之间,仿佛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意蕴,拳头到处,竟是引起了丝丝的风‘吟’,让他眼前的孩子们眼中,爆发出了一股想要泛着渴求的狂热!
那是对力量的渴求,这中年男子,可是村中的第二强者,已是九段血士的修为,再进一步,可就是万人敬仰的血师了!
周若松拉着小玄龟,直接站在了那些玄龟的身后,跟着中年人的动作,开始打起了拳法。
这是重塑经脉之后,周抱璞第一次打拳,打出第一拳之后,周抱璞的心底就涌起了一股怪异的感觉。
“这拳法还是一样,怎么感觉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周抱璞的心海泛起了狂澜。
每一次双臂的伸缩和手指的蜷展,仿佛都拉动了骨骼似的,那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周抱璞感觉到,在他打拳的过程中,游离在天地间的血气,钻进了他的肌肤中,对他的身体进行着‘精’微的改造。
虽然这种改造很是细微,但是还是让周抱璞心中充满了狂喜。
“如果这样下去,我是不是有可能感应到血气,进而纳为己用,岂不是有望成为一名学者?”
周抱璞的眼睛,骤然间亮了起来。
“虽然效果很细微,但是如果我坚持打拳,不就可以让这个过程延长?那样的话,我不就可以?”
周抱璞的心思,开始活跃了起来。
那可是学者啊,他们这些孩子中间,也就只有一个人,已经感应到了血气,并且可以引入体内锻炼肌肤,那就是周长青。
一想到周长青,周抱璞的心尖就如同被咬了一口,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愤怒的‘潮’水顿时压垮了平静的面容!
脸上狰狞遍布,周抱璞一面打拳,一面回忆起了往事。
周长青一直都对三年前的被咬事件耿耿于怀,每次碰到周抱璞,总会带领几个伙伴,奚落、嘲笑周抱璞一番。
碍于王彩凤的劝阻,周抱璞从来都不跟他一般见识,就算被骂了、被辱了,甚至被打了,也只是咬咬牙,在心中发发狠就算了,无奈地离开。
每当遇到奚落嘲讽之时,周抱璞的耳边总会‘激’‘荡’起王彩凤的劝阻:“抱璞啊,我们娘俩势单力薄,人家不撵我们这两个外人走,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惹村长动怒啊!”
王彩凤所说的村长,就是周长青的爷爷周公明,也是玄龟村的最强者,已经达到了血师九段的境界,在方圆数百里的村子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强者,平素中虽然一如他的名字似的,公平清明,但是谁又能知道,如果别人欺负到他孙子的头上,他会不会跟人家拼命?
不过想想三年前,即便周抱璞咬掉了周长青右手臂上的一块‘肉’,村长周公明除了教育了周抱璞一番后,也好像是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周抱璞仍旧记得周公明所说的话:“孩子,你要记住,一个人是要狠,对自己狠,才能进步,对别人狠,才能保命。但是一定要把握住度,否则回顾往昔。多年以后,说不定你自己都会后悔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周抱璞再也不复三年前的少不更事,对周公明的话,也稍微有了些了解。
“看来,村长应该不是一个坏人,否则也不会跟我说这些,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他真要包庇周长青,我也绝不退缩,才一个血师而已,还不足以阻挡我!”
周抱璞看到了变强的希望的同时,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