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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弯曲,手臂的攀折,双‘腿’的盘旋,周抱璞此刻,全然失去了人类的庄重模样,机灵而又灵活,仿佛是僵硬的四肢苏醒了似的,活跃异常,带着周抱璞的身体向着百丈崖的顶端,缓慢而又坚定地挪移着。
“没想到,这小子,竟是在短短的三日内,就把我给他的血技修炼到了形似的地步,悟‘性’果然不俗啊!”
看到了周抱璞的表现,朱况不由得出声感叹道。
听到了朱况的感叹,中年执事眼神一凝,再次看了看周抱璞敏捷的身形,不由得神‘色’大变。
“是你给了他血技?”
中年执事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平淡无奇,只是那淡淡的疑问,却是准确无误地传进了朱况的耳膜中。
听到了中年执事的询问,朱况的神‘色’一变,心底大呼自己的大意,本不该图这意识的痛快,把这件事情悬之于口的。
“是的。不过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私’人的‘交’情。你不要否认,关系与‘交’情,在我们炼血者的眼中,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听到了朱况的这般狡辩,中年执事想要说什么,可是嘴巴张了几张,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中年执事知道,凡事必须有个度,之前他那样刁难周抱璞,恐怕已经引起了朱况的怀疑,如果再有什么明显的动作的话,难免不会勾起朱况心中的好奇,让朱况进一步去查探他的目的。
这当然不是中年执事想要朱况去做的,转过头又看了看周抱璞迅捷的表现,随后又仿佛是附和着朱况,疑‘惑’着说道:“只是三天?”
“就是三天。所以我说他比较有悟‘性’。”
朱况听到了中年执事的疑问,也就开始说明了实情。在朱况看来,中年执事与周抱璞之间,本没有什么,所以他也就想着看看,能不能在中年执事面前给周抱璞说点好话,让中年执事对周抱璞的看法,有些改观。
“三天,三天,三天”
中年执事的嘴中嘟囔个不停,看着周抱璞的眼神也是复杂地闪烁着,以至于朱况,根本就不能从他的表情,直接看出他内心的真实的想法。一站到百丈崖下,周抱璞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猴行天下一旦施展开来,虽然周抱璞还没有使用,可是那种整个人给人的一种感觉,不再是正常的人类那么简单了,而是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中年执事的嘴中嘟囔个不停,看着周抱璞的眼神也是复杂地闪烁着,以至于朱况,根本就不能从他的表情,直接看出他内心的真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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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崖遇阻难
就在周抱璞崭‘露’头角、奋勇向前的时候,突蓦地,中年执事看向周抱璞的眼神中,磅礴着喷吐出了一抹戏谑。
一直都在注视着中年执事的朱况看到了这些,顺着中年执事的目光看去,不由得为周抱璞捏了一把汗。
因为,之前一直都遥遥领先的周抱璞,竟是停了下来,不是因为他不想再往上爬登,而是因为,他的前面,出现了一重阻碍,并且这重阻碍,直接让周抱璞停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要先克服眼前的困难,就必须需要使点手段了。
原来,此刻周抱璞的上方三米左右之内,竟是光滑如镜一般,更甭说有什么凸起或者凹下的石块了。
周抱璞的手臂根本就不够长,上方离他最近的那块凸起也是在三米之外,就仿佛是他赶车行驶在道路上的时候,突然发现前方的道路竟是断了,让他直接无法通过,绕行更是不可能的。
每个考核者都有着自己固定的路线,抛弃这些路线的话,无疑就算是躲避了困难,到时候恐怕就算第一个通到了山巅,恐怕也会因为违规而做不得数,说不定不仅如此,就连周抱璞,都会受到什么别的惩罚呢。
“你怎么能够让他爬那条路线,太难了?”
看着中年执事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朱况一反之前的温和老实,竟是张嘴质问起来。
“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本来正在为周抱璞受阻而感到高兴的中年执事,一看到朱况这个样子,立即变得不愉快了。
中年执事怎么也没有想到,以前那个任他言语攻讦的朱况,竟是因为周抱璞,有了反抗他的勇气。这在无形之中,让中年执事对于周抱璞的恨意,除了因为其他原因外,又多了这重原因。
“我们都是天符楼的执事,平素中你也没少质问我,难道我连质问你的权力,都没有吗?你只不过与我一样,是一个小小的执事而已,并且从年龄上来看,我比你还更加有前途,凭什么我就不能质问于你呢?”
看到中年执事被自己这番抢白驳的哑口无言的,朱况根本就不给中年男子反驳的机会,就迅速地开始向着一旁走了过去,徒留下了中年执事站在了远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朱况之所以敢这么说,一方面是因为他着实是受够了中年执事对他的排挤,另一方面是因为,朱况很是清楚周抱璞的后台。
在天符楼的楼主跟天符楼的执事之间,选择一个阵营去站,只要不是脑袋有问题,恐怕都会选择符痴的,所以情知道怎么回事的朱况,会这么选择反抗中年执事,也就是在情理之中的了。
周抱璞已经停了很长时间,他身侧的两个人,已经缓缓地从他的身下攀登上了他的身上。原先领先的优势,也是逐渐地开始落后了下去。毕竟一个静止,一个运动,这种强烈的反差,所造成的后果就是,周抱璞落后的越来越多了。
朱况看到了周抱璞所面临的困境,也是有些焦急,如果周抱璞连眼前的困难都不能克服的话,别说是无望进入核心弟子的行列,恐怕就连是进入天符楼的外‘门’,都是一个值得商榷的问题呢。
周抱璞之所以停了下来,并不是说他放弃了前进,反而原因是与之相反的。
周抱璞的暂停,只是为了稍后的爆发已,到了这个时候,周抱璞已经顾不得去藏‘私’了。本来以为,这最后的底牌,可以等到最后再用,可是到了现在,周抱璞却是顾不得这么多了。
左手狠狠地拽住那个凸起,双脚深深地紧扣悬崖,周抱璞的右手悄然间离开了悬崖,来到了他的腰间。
他的腰间,一直都横躺着他最真实的伙伴,那把漆黑‘色’的弯镰。
周抱璞的右手握住镰把手的时候,猛然一‘抽’,那把漆黑‘色’的弯镰,就脱离了周抱璞的腰际,展现在了虚空中。
眼光从东方的天空中,倾泻而下,眨着调皮的眼眸,静静地盯着时间的万物。就在周抱璞拔出弯镰的那一刹那,就连橘黄‘色’的阳光,仿佛也是有什么察觉似的,争相着朝弯镰涌了过去。
阳光这原本无意的打扰,却是已然把漆黑‘色’的弯镰惹恼,弯镰白亮‘色’的镰身,反映着灿烂的阳光,反‘射’出一道更加明亮的白光,几乎都要把中年执事和朱况的眼睛给烧灼了。
第一次,朱况与中年执事,感觉到了周抱璞腰中的弯镰不简单。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周抱璞自然不会注意,并且现在身处难境的他,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除了尽快解决眼前的困局之外,周抱璞已经没有其他的什么心思了。
弯镰在手,周抱璞整个人的气势,都是不由得陡然一变,仿佛是一个人,突然在危难的时候,有了深不见底的底气似的。就连周抱璞的神‘色’,也从之前的为难,变成了无边的自信。
右手握着镰把手,周抱璞毫不犹豫地把弯镰砸向了头顶的悬崖上,仿佛是悬崖上长着一根珍贵的‘药’草似的,周抱璞仔细地有技巧地开始了挖掘起来。漆黑‘色’的弯镰在周抱璞的手中灵活的跳动,一个可供周抱璞攀爬的小凹巢,终于被周抱璞给开垦了出来。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随着周抱璞的镰刀的舞动,一个个的小凹巢就那样被周抱璞不紧不慢地开垦出来。
虽然这在周抱璞看来,或许不会有什么,可是在朱况的眼中,又不一样了。
周抱璞的这些动作,或许称不上迅速,可是着实是非常地匀称,几乎是在以一个恒定不变的速度,开垦着一个个凹巢。这就很容易给人一种错觉,好像是周抱璞在事先,已经专‘门’地做过这方面的训练似的。
当然,朱况不会知道,周抱璞就是从采‘药’出身的。他也不会知道,有时候为了采摘一株珍贵的‘药’草,周抱璞要经过比这还要复杂的努力,才能够真正地把目标‘药’草采进他的‘药’篓。
就这样挖两个凹槽,周抱璞的身体就向着上方挪移了一部分,随着时间的挪移,就在这种恒定不变的速度中,周抱璞的身子,终于爬过了那三米的区域,看着前方坑坑洼洼的崖面,周抱璞的嘴‘唇’‘露’出了一抹自信的微笑。
仿佛是这般劳作,并没有让周抱璞出现疲惫的现象,相反的是,因了这些停顿,周抱璞爬过了那些光滑的区域后,整个人又变的灵活了几分,那些之前超过了他的人,也是逐渐地被他撵上,最后乃至被迅捷的他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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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终极挑战
越过了那叁米光滑区域,周抱璞的心‘胸’顿然开朗,加之他的体力和耐力还都能‘挺’得住,在心底,周抱璞不由得得意起来,自以为,这第二轮的考核的困难之处,已经被他用弯镰解决了。
然而,人之所以总感觉到被命运所戏‘弄’,就是因为在他刚刚度过了一重阻难的时候,就又会为其设置另外一重阻难,让他在自以为接下来会顺畅的时候,让他大吃一惊,又迫使他不得不重新鼓起勇气,来面对生活中的挫折。
周抱璞不知道,他面前的这条悬崖,与命运在某种程度上,竟是也有着这样一种共通之处。
朱况内心为周抱璞的成功越难而高兴,却没有察觉到,中年执事的脸‘色’,虽然有点难看,但是还没有出离正常的范围,这样看来,周抱璞度过了三米光滑区域,似乎对其计划并没有什么影响。
“朱况,你现在就如此兴高采烈,未免是有些过早了些?”
“只要通过了那三米光滑区域,前面不是一马平川吗?以周抱璞的能力,肯定可以轻而易举地通过的。”
朱况的声音闪烁着惊喜的腔调,整个脸‘色’也是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红润,看着中年执事的皮笑‘肉’不笑,微笑着回答说道。
“哦,看在你如此无知的份上,我就提醒你一下。你可别忘记了,周抱璞所处的位置,到底是什么地方?”
中年执事的这句话,如同‘激’起了一层‘浪’的惹祸石头,让朱况原本安澜的脸‘色’,顿时起了一种惊悸的神情。
“你,你竟然如此卑鄙?”
“卑鄙,就他,也配让我卑鄙?”
听着朱况的指摘,中年执事不但没有大怒,反而嘲‘弄’似的嘲‘弄’着周抱璞,脸上的神情甭提多愉悦了。
朱况没有说话,因为他现在心思,已经根本就不在中年执事身上了,所有的思绪,都化成了对周抱璞的担忧。
目力所及之处,即便是修炼到了绿级血师境界,想要看到坑坑洼洼的悬崖上的景象,也是需要动用血气的。运转体内的血气至眼中,看到了周抱璞前方的情形的时候,朱况的神‘色’顿然变得凝重了起来。
与此同时,随着时间的延续,周抱璞的攀爬也在不间断的努力中,把周抱璞给送到了一个高度。
可是当周抱璞爬过了一个坡度,抬起了头向上看的时候,不由得心神一个震惊,因为在他的头顶,如若是一个帐篷似的,竟是出现了一个与地面相互平行的崖体,仿佛是想要把周抱璞给压下去似的。
较之之前的那三米光滑区域,毫无疑问地,周抱璞即将面临的挑战,才能真正地算得上是挑战。与即将来临的阻难想比,那三米的光滑区域,可真的算得上是小巫见大巫了,简直是不值一提。
到了这一刻,一刹那的失神,让周抱璞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把令牌塞给他的时候,那个中年执事的脸上,会出现一股意味深远的笑容了,原来在给他令牌的时候,中年执事递给他的,还有这重阻拦。
想起了朱况的神‘色’变化,周抱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突出来的山石,眼神之中一片明亮,哪里还有一点灰心丧气。因为他发现,在山石凸起的地方之前,竟也是山石最为凹陷的地方。
这样的一凹陷一凸起,就形成了一个凹巢,可以完全地阻隔观察者的视线。
“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