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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麻木,遂能起立。再服二钱,大小趾KT 皆麻,迤逦可能行,三服驰走如旧。太室居士得此方,干道己丑岁
在鄂州都幕府曰∶宋判院审言久病,脚膝缓弱,不能行步。传之数日来谢,此疾经年,无药不服,得方次日即
合,二服见效,五服良愈,今有力能拜起矣。后数日又云∶因浴遍身去薄皮如糊,肌骨遂莹,其效如神。其
方用全蝎半两,天麻三钱,苍术一两去黑皮,草乌头二钱去皮、脚,生用,黑附子二钱炮,去皮脐,上为细末,
拌匀。如肾气,豆淋酒调一大钱,豆用黑大豆,能除去脚筋骨疼痛,其效如神。药气所至,麻痹少时,须臾疾
随药气顿愈。
金山长老于张显学甘露寺斋会上说此方,渠旧患香港脚,曾于天台一僧处传方,用木瓜、蒸艾,服之渐安。
从来往金山,日日登陟,脚更轻快。又一堂众处得此方,合服颇觉轻健胜前。方云∶破故纸,炒;舶上茴香,
酒浸一宿,炒;葫芦巴,炒;牛膝酒浸一宿;肉苁蓉,酒浸一宿;川续断,拣净生用;杜仲,去粗皮,姜汁
制一昼夜,炒令丝断黄色用,各四两,同为细末。上用艾四两,去枝梗称,以大木瓜四个,切作合子,去尽
瓤,以艾实之,用麻线扎定,蒸三次,烂研,和药为丸如梧桐子大。每服五七十丸,温酒盐汤食后服。
申屠府判传,香港脚流注,四肢手指肿痛,不可屈伸,四物汤去地黄,加附子,入姜煎服如常法,遇疾作时,
服之必愈。
是斋云∶香港脚上攻,流注四肢,结成肿核不散,赤热 痛,及治一切肿痛,用甘遂为细末,以水调敷肿处,
又浓煎甘草一服,服之其肿痛即散。二物本相反,须两人买,各处安顿,切不可相和。清流厅子韩咏苦此,一
服病去七八,再服而愈。云得之牛马牙人,医者之意,正取其相反。故以甘遂敷其外,而以甘草引于内,所以
取效,如磁石引针之义也。(并《集成》。)
立斋治余举人第及,年二十,腿膝肿痛,不能伸屈,服托里药反甚,以人参败毒散加槟榔、木瓜、柴胡、紫
苏、苍术、黄柏而愈。
黄锦芳治李某香港脚,痛不可以着手,烧热异常,且阴囊燥裂,痒不可当,左手脉极弦极数,右手稍逊,饮
食如故,但不时悬饥,夜则烦躁不宁,二便不甚疏通。此内火发动,而外为风邪所郁也。不可用辛燥追风逐湿
之药,宜大泻肝胆,则脚痛自定。用泻青汤投之,取其内有胆草等泻厥阴之火,防风除外受之风,大黄除肠胃
内闭之热,一服而减,再服便通而愈。令服六味丸,滋阴以善其后。
雷作楫脏体素寒,兼又嗜酒,以致少阴真火藉酒上游,而脚底反无火护,一遇寒袭,即不能点地。乾隆甲
申春,因脚筋掣痛,或令服老贯草,致脚痛不能动。黄视之,其脚冷而暖,要用热手紧按方定,饮食不入,时
吐冷涎,取姜汁炒半夏,重加桂、附、仙茅、乳香、没药、杜仲、续断等药,大剂煎服而愈。
王洪绪治鹤膝方,用新鲜白芷,酒煎成膏,每日以陈酒送服,再取三钱涂患处,至消乃止。或内服阳和汤,
外以白芥子为粉,酒酿调涂亦自消。
卷十九
足跟肿痛
属性:薛立斋治通府黄廷用,饮食起居失宜,两足发热,口吐痰,自用二陈、四物并甚,两尺数而无力,此肾虚
之症也。不信,仍服前药,足跟热痒。以为疮毒,又服导湿之剂,赤肿大热;外用敷药,破而出水,久而不愈。
及用追毒丹,疮实如桃,始信薛言,滋其化源,半载得瘥。
一男子素不慎起居,内热引饮食,作渴体倦,两足热,后足跟作痛。或用消热除湿之剂,更加发肿。又服
败毒之药, 赤痛甚。恪用祛毒消热,溃烈翻张,状如赤榴,热痛如锥,内热晡热。此因足三阴亏损,朝用十
全大补,夕用加减八味丸,外敷当归膏,两月余而愈。其服消毒等药而殁者,不能枚举。
薛立剂治一妇人,素血虚,因大劳,两足发热晡热,月经过期。或用四物、芩、连,饮食少思,胸痞吐痰。
用二陈、枳实、黄连,大便不实,吐痰无度,足跟作痛。曰∶足热晡热,月经过期,肝脾血虚也;胸痞吐痰,
饮食不思,脾胃气虚也。盖胃为五脏之根本,胃气一虚,诸虚悉至。先用补中益气加茯苓、半夏,脾胃渐健,
乃佐以六味丸,不两月而痊。
一妇人劳则足跟热痛,作阴血虚,用八珍汤而痊。后遍身瘙痒,服风药发热抽搐,肝脉洪数。此肝家血虚,
火盛生风,以天竺黄、胆星为丸,用四物、麦冬、五味、芩、连、炙草、山栀、柴胡煎送而愈。
一妇人两足发热,足跟作痛,日晡热甚。此肝肾血虚,用逍遥散、六味丸,五十余剂诸症愈。
朱丹溪治一人,足跟痛,有血热,用四物汤加黄柏、知母、牛膝之类。(《治法汇》。)
一膏粱之人,两脚发热,作渴,左尺脉数而无力。谓此足三阴亏损,防患疽。不信,反服清热化痰之药,
更加晡热头晕。又服四物、知、柏、日晡热甚,饮食渐少而发疽。乃用补中益气、六味地黄,百余而愈。其不
信,以致不起者多矣。
一治脚汗,用杨花着鞋中,或加绵絮入在内尤佳。(《百乙方》。)
治远行脚肿痛方,用之可行千里,轻便甚妙。防风、细辛、乌药等,各为细末,掺在鞋内,如着草鞋,即
以水微湿过,然后掺药。一法以蚯蚓涂肿处,高搁起脚,一夕即愈。(《医说续编》。)
立斋治杨锦衣,脚跟生疮如豆大,痛甚,状似伤寒。谓猎人被兔咬脚跟成疮,淫蚀为终身之疾。若人脚跟
患疮,亦终不愈,因名兔啮也。遂以还少丹治之少可。次因纳宠作痛,反服攻毒药,致血气愈弱,腿膝痿软而
死。盖足跟乃二跷发源之处,肾经所由之地,若其疮口不合,则跷气不能发生,肾气由此而泄,必将为终身之
疾。况彼疮先得于虚,复不知戒,虽大补气血,犹恐不及,况服攻毒悍药,以戕贼之乎。
王大国治南昌司理胡慎三,左足患痈,直穿脚底。医已数易,日甚一日,病楚几绝。国至,命急去敷药,
止服汤剂。司理曰∶汤剂岂能生肌耶?国曰∶愿限半月全愈。服至三四日,疮口渐合。司理大喜,才二十日,
肌肉已满。(《江西通志》。)
柴屿青治李学士向山长男孝廉,忽患两足涌泉穴中,俱有隐隐一青圈,旋即破口出水,疼痛异常。延医
治之,俱不识其症。诊之,两尺极微弱。症属少阴不足所致,遂定十全大补汤。乃以年少畏服,力劝之,服二
十剂而愈。
卷二十
遗精
属性:孙文垣治一人,色欲过度,梦遗精滑。先服清相火之剂不效,继用固涩之剂亦无功。求孙治,与以玉华白
丹,浓煎人参汤送二钱,(雄按∶此丹必须脉象微弱,别无实火症者,始可暂用。)两服后稍固。兼进六味地黄丸
加莲须、芡实、远志、五味子,凡一月而愈。玉华白丹∶钟乳粉、白石脂、阳起石、左顾牡蛎。
李妓两寸短涩,两尺洪滑,关弦。孙诊之,问经可行否?曰∶仅行一日,亦点滴耳。曰∶此脉在良家主梦
遗,若不宜有也。曰∶良然。即御客时亦或遗,遗则冷汗淫淫,体倦不能支。不与药。或问故,曰∶金木相胜,
心神无主,法在不治。或谓人尚无恙,何便至此?曰∶弦为春令,当金之时,犹然猖獗。设在卯月木旺火相,
则肺金枯萎,水之上源竭矣。且肾脉洪滑,(雄按∶洪为火是矣,滑则未必为阴亏。审为是脉,不过血热耳。
如果阴亏虚而欲火内炽,尺脉必然洪数,加以关弦,必死于春夏矣。)妓以欲胜,阴血既亏,淫火愈炽,阴虚
则病,阴绝则死。今已咳嗽,其死见矣,乌可治乎?次年二月果死。
薛立斋治朱工部,劳则遗精,齿牙即痛,用补中益气加半夏、茯苓、白芍,(雄按∶劳则遗精,火浮齿动,
补中益气,何可投乎?虽佐滋阴,未足为训。)并六味地黄丸,更以十全大补加麦冬、五味子而痊。
一男子白浊梦遗,兼脚跟着痛,口干作渴,大便闭涩,午后热甚,用补中益气汤加白芍、元参,并加减八
味丸而愈。
龚子才治陈桂林秀才,患夜梦遗精,每月一二次,或三五次,遗后神思昏沉,身体困倦。诊之,六脉微涩
无力。此阴虚火动之症,以辰砂既济丸加紫河车、龙骨,服之数月奏效。奈数患不能谨守,因口占俚语一章以
戒之。曰∶培养精神贵节房,更祛尘虑要周防。食惟半饱宜清淡,酒止三分勿过伤。药饥随时应勉进,功名有分
不须忙。几行俚语君能味,便是长生不老方。
黄履素曰∶余年三十外,曾患遗精,龟头时有精微微流出,昼夜常然。初时惊惧特甚,人身中几许精血,
而堪此涓涓不绝乎。医之高明者谓为无害,但毋服涩药。(雄按∶惟火症,故不可涩。虚寒精滑,涩之何害?
医者先须审证,不可偏守一法也。)绿病以服附子得之,知是火证,但凉补而勿热补,用六味丸加沙菀蒺藜、菟
丝子及炒黄柏少许等药。将此病付之度外,莫置诸怀,如常调理,凡两年始全愈。龙骨、牡蛎等药,从未入口,
盖人身中惟气血周流斯快畅,岂可涩之使滞?虽得暂效,为害实深,患者审之。予初有惧心,及两年间应酬如
常,绝无倦态。岂此精与交媾之元精不同,故无大害耶。
张路玉治韩慕庐季子,素禀清 ,宿有精滑不禁之恙。诊之,脉微弦而数,尺中略有不续之状。此不但肾
气不充,抑且气秘不调,致不能司封藏之令。与六味丸去泽泻,加鳔胶、五味,略兼沉香,于补中寓宣。法虽
如此,但久滑窍疏,难期速效耳。
李士材治一人,考试劳神,患精滑,小便后及梦寐间俱有遗失。自服金樱膏,经月不验。李诊之曰∶气虚
而神动,非远志丸不可。服十日减半,一月全愈。
王叔权曰∶有士人年少觅灸,梦遗,为点肾 穴,令其灸而愈。不拘老少,皆肾虚也。古人云∶百病皆生
于心。又曰∶百病皆生于肾。心劳生百病,人皆知之。肾虚亦生百病,人或未知也。盖天一生水,地二生火,
肾水不上升,则心火不下降,兹病所由生也。人不可不养心,不可不爱护肾也。(《资生经》。)
平江谭医云∶夫遗泄,寻常只治心肾,未有别治。以《素问》、仲景考之,当治脾,服之屡效。用浓朴二两,
姜汁制,羊胫一两,炭火 过通红,取出研细如粉。上二味,白水面糊为丸如梧桐子大。每服百丸至三百丸,
米汤下。(《集成》。同上。雄按∶中焦有湿热者宜之,与松石猪肚丸同功,非可概治一切之遗也。)
陆祖愚治一人,因作文夜深,倚几而卧,卧即梦遗,明早吐血数口,数日后复吐。自此,或间日,或连日,
或数日,或吐血,或梦遗。或与六味地黄汤几百帖,即加减亦不出滋阴清火而已,数月不愈。口干微咳,恶风
恶寒,懒于动作,大便溏,小便短赤。脉之,豁大无力,沉按则驶,曰∶此症非得之房室,乃思虑太过,损其
心血。心血虚则无以养其神,而心神飞越,因有梦交之事,神不守舍,则志亦不固,而肾精为之下遗。肾虚则
火益无制,逼血妄行而吐,上刑肺金而咳。其畏风寒而懒动作者,火为元气之贼,火旺则元气自虚也。其肌肉
削而大便溏者,思虑损其心血,即是伤其脾阴也。与归脾汤二十剂,吐遂减半。又二十剂,诸症俱痊,百剂而
精神加倍矣。
缪仲淳治娄东王官寿,患遗精,闻妇人声即泄,瘠甚欲死,医告术穷。缪之门人以远志为君,莲须、石莲
子为臣,龙齿、茯神、沙菀蒺藜、牡蛎为佐使,丸服稍止。然终不断,缪于前方加鳔胶一味,不终剂而愈。
赵景之太史未第时,因肄业劳心太过,患梦遗症已三四年矣,不数日一发,发过则虚火上炎,头面烘热,
手足冷逆,终夜不寐,补心肾及涩精药无不用过。壬申春偶因感冒来邀诊视,谈及前症之苦,为疏丸方,以黄
柏为君,佐以地黄、枸杞、莲须、鳔胶、萸肉、五味、车前、天麦冬之类,不终剂而瘳。初景之疑黄柏大寒不
欲用,谓尊恙之所以久而不愈者,政未用此药耳。五脏苦欲补泻,云肾欲坚,急食苦以坚之,黄柏是也。肾得
坚,则心经虽有火而精自固,何梦遗之有哉?向徒用补益收涩而未及此,故难取效。
立斋治王上舍,遗精,劳苦愈甚,坳中结核,服清心莲子饮、连翘消毒散不应。以八珍汤加山药、萸肉、
远志,十余剂渐愈。更以茯苓丸治之,遂不复作。叶巡检患此,云诸药不应,卢丹谷与八味丸治之而愈。
徐灵胎曰∶遗精治法,不外乎填精镇心,本无神妙方法。俗医往往用温热及粘腻等物,必至伤人。盖此症
总有伏邪为患,如火如痰,如湿如风。必须搜剔余邪,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