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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6-续名医类案-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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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年久病深,至是遂不能支,形肉尽脱,饮食不进,每觉有气从左胁上冲,即烦乱欲脱,奄奄几殆。乃重用桂、 
附、白芍、地黄,加以养荣逐积之药,冬至日正发期,是日遂不至。(予从侄藻明业医,患此治不效。偶端午大 
啖黄鱼,竟愈。又数人患此,遇朔日亦痊。)附方∶用何首乌五钱,陈皮二钱,青皮三钱。酒一碗,河水一 
碗,煎至一碗,温服。治疟不论久近即愈。 
张三锡治翁氏妇,久疟,食少汗多,用六君子加黄连、枳实,月余不应。因悟连、枳之过,纯用补剂,又 
令粥多于药而食进,再加附子三分半,一服而痊。 
张三锡云∶《准绳》载一妇人,夏患疟,用柴胡、升麻、葛根、羌活、防风之甘辛气清,以升阳气,使离于 
阴,而寒自已;以知母、石膏、黄芩之苦寒,引阴气下降,使离于阳,而热自已;以猪苓之淡渗,分利阴阳, 
使不得交并;以穿山甲引之;以甘草和之。一剂而止。 
有人患久疟,诸药不效,或教以灸脾 即愈。更一人亦久患疟,闻之亦灸此穴而愈。盖疟多因饮食得之, 
故灸脾俞即效。 
陆祖愚治朱襟湖,六旬外,肩上忽生疖毒,因褪衣敷药,致感冒成疟。(要知疖毒本由伏暑,又因遇寒, 
遂发疟耳。)脉浮虚,乃于补气血药中,加疏表之味。数剂后,脓溃而精神愈惫,遂加参、 两许。六七日后, 
疟虽轻而未止。有人谓斩鬼丹之妙,不可胜言,次早水吞一服。少顷,寒热愈炽,呕吐不止,昏晕异常,喘气 
不定。乃用甘草为君,黄连为臣,佐以金银花、藿香,开胃解毒。晕吐止,乃用大剂人参、何首乌。数服疟止, 
再用养血补托,收敛生肌,肿毒消而全愈。 
陈雅仲四月初过仙霞岭,陡遇狂风骤两,雨具徒施,遍身俱湿,宿店又无火焙,兼长途劳顿,水土不服, 
饮食失宜,遂患疟。闽医用药与浙迥殊,即柴胡一味,惟以前胡代之,名曰香柴胡。陈君之疗,发散为主,得 
汗而病转甚。陆适在闽,诊之,面色槁而黑,自汗神昏,懒于言语,疲惫已甚,(此风去而湿存之候。)其脉左 
手弦细而滑,气口缓弱。知其劳顿之后,重加发散,乃与养血健脾宽中和解之剂,去病犹反掌云。 
严力庵着有《柳洲遗稿》,予之至友也。以在闽病疟数月,归及两旬而殁,因录是案,不觉惘然。天耶人耶。时己丑 
长至后一曰。(雄按∶沈再平云∶今人治疟,必用柴胡,若非柴胡,即不足以为治者,故致展转淹滞,变生不测,竟能殒 
命,则知疟本非死证,惟概以柴胡治疟者杀之也。夫柴胡为少阳表药,若其疟果发于少阳,而以柴胡治之,无不立愈。 
若系他经,用之则必令他经之邪,展转而入少阳,迁延日久,正气已虚,邪气仍盛,而且弥漫诸经,以致毙命,所必然 
矣。奈医家病家,彼此昏迷,率以柴胡为治疟要药,从无悔悟,良可浩叹。余谓不概以柴胡治疟,惟缪、叶丙家耳。) 
薛立斋治大尹曹时用,患疟寒热,用止截之剂,反发热恶寒,饮食少思,神思甚倦,其脉或浮洪,或微细, 
此阳气虚寒。用补中益气,内参、 、归、术各加三钱,甘草一钱五分,加炮姜、附子各一钱,一剂而寒热止, 
数剂而元气复。又治东洞庭马志卿,与此同,但去附子加炮姜一钱。 
一妇人劳役伤食患疟,或用消导止截,饮食少思,体瘦腹胀。以补中益气,倍参、 、归、术、草、当归, 
加茯苓、半夏各一钱五分,炮姜五分,一剂顿安。前药炮姜用一钱,不数剂全愈。 
朱丹溪治浦江洪宅一妇人病疟,间两日而发,饮食绝少,经脉不行,已三月矣。诊其脉,两手并无。时正 
腊月,极寒,议作虚寒治之,遂以四物汤加吴茱萸、附子、神曲为丸与之。朱自以处方未当,次早,再求诊之, 
见其梳妆无异平时,言语行步并无倦怠。朱惊曰∶前药误矣。经不行者,非无血也,为痰所碍而不行也。无脉 
者,非血衰少而脉绝,实乃积痰生热,结伏而脉不见尔。当作实热治之,遂以三花神 丸与之。旬日后,食稍 
进,脉亦稍出。一月后,六脉俱出,但带微弦,疟尚未愈。因谓胃气既全,春深经血自旺,便自可愈,不必服 
药。教以淡滋味,节饮食之法,半月而疟愈,经自行矣。(以丹溪之才,而如此虚心,如此细心,真可为后世法。) 
一男子患疟,久而腹胀,脉不数而微弦,重取则来不滑利,轻又皆无力。遂与三和汤,令于方中倍加白术, 
入姜汁服之,数服而小便利一二行,腹稍减。随又小便短少,作血气两虚,于前药中入人参、牛膝、归身,作 
大剂服,四十余帖而愈。 
一人久疟,先间日,后一日一来,早晚不定,皆肾不纳气故也。用人参、茯苓、半夏各一钱,丁香、五味 
子各五分,益智、甘草各三分,姜水煎服。 
王宇泰治蒋先生牝疟。众医因身疼寒甚,欲用桂、附。曰∶溽暑未衰,明系邪热,安可温也?经曰,阳并 
于阴,则阴实而阳虚,阳明虚则寒栗鼓颔,巨阳虚则腰背头项疼,三阳俱虚则阴气胜,斯骨寒而痛。寒生于内, 
则中外皆寒。此寒乃阴阳交争,非真寒也。遂以柴胡、羌活、防风、升麻、葛根以升接三阳,以桃仁、红花引 
入阴分而取邪气出还于阳分,以猪苓分隔之,使邪不复下,一服而愈。 
又治刘令君患疟,而洞泄不止,以交加饮子,一剂而愈。 
一人患三日疟,久而不愈,饮食不思,口不知味,热多寒少,用人参、黄 、柴胡、半夏、茯苓、当归各 
一钱,黄芩七分,甘草、青皮各五分,姜、枣煎服。 
又治一老妪患疟,因年高惧其再发,欲截。曰∶一剂而已,亦甚易,焉用截为?遂以羌、防、柴、葛、升 
麻,升阳气使离于阴;知母、石膏、黄芩,引阴气下降,使离于阳;以猪苓之淡渗,分利阴阳,勿使交并; 
以山甲引之,甘草和之。一剂而愈。(此与李士材治杨太史一案合辙,其方大同小异。) 
治一老妇夜疟,疟作时,大小便俱下血,饮食不进,危甚。此邪热在于血分,故夜作发。血得热而妄行, 
故便血。以桂枝桃仁汤,去血中之邪,一剂而愈。 
薛立斋治一妇人,因怒,举发无期,久而不已,胸腹不利,饮食少思,吞酸吐痰。用六君子加柴胡、山栀, 
二十余剂寻愈。但晡热少食,又用四君子加柴胡、升麻为主,佐以逍遥散而痊。 
冯楚瞻治张子芳,年将六旬,无发热头疼等候,但饮食日少,大便甚细而难,小便甚赤而涩。凡间三日, 
则夜必气逆上壅欲死,通夕不寐,形容枯槁,神气渐衰,六脉洪数,惟右关尺稍缓无力。此阴道亏极,孤阳无 
根,但三日一甚,此兼脾主信而为病也。凡病之难名者,悉由本气,但从根本治之,自无可藏匿而外见矣。(此 
千古不传之秘。)乃以熟地一两六钱,麦冬三钱,炒白术六钱,牛膝三钱,五味、附子各一钱,参汤冲服。数剂后, 
每至期则寒热如三疟状,此邪外达也。照方再服十余剂,诸症全安。(凡上冲之症,悉由厥阴。小便赤涩者, 
肝火炽盛也。大便细而难者,木来克土,耗其胃中之津液也。三日一发者,木数主三也。得大剂滋润,则津液 
充而木自柔。复发寒热者,厥阴之邪转由少阳而出也。冯氏之论虽精,似尚未切病机,而方中白术、五味、附 
子亦均未妥善。鄙见如此,未知有当否耳。) 
立斋治洞庭马志卿母,疟后形体骨立,发热恶寒,自汗盗汗,胸膈痞满,日饮米饮盏许,服参、术药益胀, 
卧床半年矣。以为阳气虚寒,用大剂补中益气,加附子一钱,二剂,诸症渐退,饮食渐进,又二剂而愈。 
一妇人久疟寒热,服清脾饮之类,胸膈饱胀,饮食减少。用补中益气汤加茯苓、半夏、炮姜各一钱而痊。 
朱丹溪治义一侄妇,疟疾初安,因冲气又发,腰痛白浊。已与参、术、槟榔、半夏补方治疟,又教以 牡 
蛎一钱,木通五分,炒柏三分,(治浊。)入萆 、杜仲、枸杞根,(治腰痛。)为粗末同服。 
马元仪治宋初臣,年四十,患疟,寒则战栗,热则躁烦。脉之,两关尺空大,按之豁然,(若在热发时见此, 
未可便断为参、附症也。)所服不过汗下温和之剂。曰∶此症得之内虚所感,其受伤在少阴肾之一经也,与风 
暑痰热发疟者,有天渊之别。法宜大振阳气,以敌虚邪。时一医极力排阻,言之不入。因思此症一误,不堪再 
误,乃谓所亲曰∶病势甚危,今晚可密煎人参一两,附子三钱,即与服,庶可逆挽。如言服之,便得大睡,寒 
热顿止,再剂而安。一月后,复见呕吐,彻夜不眠,两脉空大。询其故,有穿窬者至,因恐而得。夫恐则伤脾, 
火随上逆,况大病后,元气初复,虚阳易于上越,遂投以真武汤,一剂而安。 
母舅沈青城,自金陵归,途中忽染疟疾,三发困甚。诊之,两脉浮弦滑实,得之风暑痰滞,表里俱实,阴 
阳俱病也。脉证有余,可任攻达。以柴胡三钱,以祛少阳之邪;黄芩二钱,以清少阳之热;干葛二钱,白芷一 
钱,以越阳明之表;知母二钱,石膏五钱,以清阳明之里;苏叶三钱,生姜五钱,以散太阳之寒;白豆蔻、浓 
朴、橘红、半夏、槟榔各二钱,以疏太阴之滞。二剂,寒热大减,三日而安。 
黄氏姑患三日疟,发阴分,用何首乌一两,牛膝一两,当归五钱,鳖甲醋炙一两,橘红三钱,水三钟,煎 
一钟,空心服,立愈。虚极者,加参一两。(《广笔记》。) 
于中父病三日疟,初服人参一两,生姜皮五钱,水煎,空心服。不肯服,仲淳坚持此方,加人参至三两, 
生姜皮至一两五钱,二服即起。 
缪仲淳年十七时,为疟所苦,凡汤液丸饮巫祝,靡不备尝,终无救于病。遍检方书,乃知疟之为病,暑邪 
所至。经曰∶夏伤于暑,秋必 疟。遂从暑治,不旬日瘳。后数以意消息,散邪之外,专养胃气。痰多者消痰, 
气虚者补气,血虚者补血,又分脏腑经络,各从其类,以施向导,即经年不愈者,竟霍然起矣。(同上。) 
沈少卿中丞,请告时苦疟,仲淳往诊之,惫甚。曰∶再一发死矣。先生何方立止之?仲淳曰∶何言之易也。 
疏三方,作五剂,一日夜饮之尽,次早疟止。先二剂清暑,用大剂竹叶石膏汤加桂枝,以其渴而多汗也。次二 
剂健脾去滞,用橘红、白豆蔻、白术、茯苓、谷 、乌梅、扁豆、山楂、麦芽。最后一剂,人参一两,生姜皮 
一两,水煎露一宿,五更温服,尽剂而效。(同上。) 
顾伯钦患疟,仲淳之门人疏方,以白虎汤加人参一两。一庸工云∶岂有用参至两数者乎?改用清脾饮,二 
十余剂而疟不止,体 弱。仲淳至,笑曰∶此虚甚,非参不可,吾徒不谬也。投以大剂参、 ,一剂而瘥。人 
参一两,黄 蜜炙一两,知母蜜炙五钱,陈皮二钱,干葛二钱,甘草八分,石膏五钱。(同上。) 
庄敛之外家患疟,寒少热甚,汗少头痛,不嗜饮食。余为诊,脉洪数而实,用麦冬五钱,知母三钱五分,石 
膏一两五钱,竹叶六十片,粳米一撮,橘红二钱,牛膝一两,干葛、茯苓、扁豆各三钱,三剂,不应。忽一日, 
凡寒热者再,昏迷沉困,不省人事,势甚危急。敛之曰∶恐是虚疟,前方石膏、知母、竹叶,似近寒凉,非其 
治也。缪亦心疑,为去石膏等,而加人参二钱,已别矣。复追想前脉,的非属虚,急令人往视,令其将参煎好, 
勿轻与服,待按脉加斟酌焉。次早往视,其脉洪数如初,急止人参勿服,惟仍用前方而加石膏至二两,何首乌 
五钱,令其进二剂,疟遂止。(雄按∶袁子才云∶丙子九月,余患疟,早饮吕医药,至日 ,呕逆头眩不止, 
家慈抱余起坐,觉血气自胸偾起,命在呼吸。适同征友南丰赵藜村来访,诊脉有方,曰∶误矣,此阳明暑疟也。 
误以升麻、羌活提之,血乃逆流而上,惟白虎汤可治。甫投一勺,如以千钧之石,将阳胃压下,血气全消,未 
半盂即睡去,微汗而醒。赵问思食西瓜否?曰∶想甚。即命尽量食之。食片许,如醒醐灌项,晚便进粥,次日愈矣。) 
庄敛之外家前患疟,越一载,忽头痛如裂,心内杂乱不清,喉作痛,失音,舌破,咳嗽有痰,胸膈胞胀, 
恶心,不思饮食,如此者四日,陡发寒热如疟状,寒少热多,热后频出汗方解。平时有心口痛症并作,下元无 
力,如香港脚状。敛之疑为伤寒。缪曰∶此受暑之症,即前年所患疟,而势加剧耳。法当先去其标,令以石膏二 
两,麦冬、牛膝各五钱,知母、贝母、花粉各三钱,橘红二钱半,鳖甲四钱,竹叶一百五十片,河水煎服。三 
四剂,心内清,头疼、喉痛、失音、舌破、饱胀、寒热俱愈。但恶心不思食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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