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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小萍笑道:“原来萧姑娘取瑟而歌,意在言外,你是否要我把南宫兄弟和我的独门迷神解药一并作为赌注?”
萧瑶挑眉道:“倘若如此,我确实有些兴趣,否则,我不是与你们一丘之貉的欲海淫娃,却要这样一个丧了廉耻、没了骨气的‘脂粉奴’有何用?”
木小萍看了南宫敬一眼,娇笑叫道:“南宫兄弟听见没有,萧姑娘骂你是无廉耻、丧骨气的‘脂粉奴’呢!”
南宫敬目光仍然露出迷恋木小萍姿色的欲火,淫光说道:“我还是不生气,臭骂由她臭骂,‘脂粉奴’我自为之,像她这种未经人道的黄花女儿,哪里懂得作‘脂粉奴’的销魂乐趣?”
木小萍笑了一笑,目注萧瑶说道:“好,我决定以南宫敬连带本门解药,一并作为赌注,你呢?”
萧瑶略一沉吟,扬眉说道:“寻常赌注,哪里看得在你这位富堪敌国的‘五毒香妃’眼中?你不是想要我和我妹子萧琪一同加入你意图统治武林的‘七艳盟’么?”
木小萍大喜道:“萧姑娘是说我只要赢得了你,便可以达成这项愿望?”
萧瑶伸出一根手指,缓缓说道:“不是达成这项愿望,只是达成一半,另一半还要你继续努力!”
木小萍先是微微一怔,但眼珠略转,思索片刻以后,便自恍然笑道:“我明白了,你大概还要我设法去赢得你妹子‘白衣昆仑’萧琪?”
萧瑶点头说道:“不错,‘红白昆仑’萧瑶萧琪姐妹,永远步调一致,你除非能得其二,否则,便一个也得不到!”
木小萍闻言,刚向萧瑶看了一眼,萧瑶便又复娇笑扬眉说道:“但我妹子不单功力比我更高,性情也比我更傲,故而即令你在今日这场玄功比斗之中能够胜我,我妹子也不会甘心屈服!”
木小萍静静听完,轩眉笑道:“萧姑娘,我相信你说的全是实情”萧瑶接道:“当然全是实话,你可以打听打听,‘红衣昆仑’从来不曾说过半句虚言!”
木小萍颔首说道:“好,我们就如此决定,你若赢了这场比斗,便把南宫敬带走,我并奉赠独门迷神解药,使他完全恢复原状”萧瑶以眼角余光偷觑南宫敬,只见他仍是一副色迷迷的样儿,把两道目光直勾勾地盯在木小萍妖艳撩人的窈窕身躯之上!
木小萍继续说道:“倘若我若侥幸获胜,便去找你妹子萧琪,只要再把萧二姑娘斗败,你们‘红白昆仑’萧氏姊妹,便是‘七艳盟’中的同心人了!”
萧瑶笑道:“赌注方面,虽已双方同意,但不知却以何种方法实行赌斗?”
第十三章
木小萍嫣然笑道:“在这太岳山中,我居主位,萧姑娘乃是客位,还是由你来出题目吧!”
萧瑶正待谦推,耳边突然听得一丝他人无法与闻、细若游丝的人语之声说道:
“贤侄女,不必推辞,且向这妖妇出个需时甚久始分胜负的比斗题!”
这种“蚁语传声”本难细辨语音,但萧瑶却从“贤侄女”的称呼之中,确定是自己正欲找寻的辛东坡师叔在对自己暗作密语!
她既知来人身份,正待遵命向木小萍出题之际,耳边密语又道:“贤侄女在与木小萍赌斗之前,先把她秘害南宫老人之事,再提一下。”
萧瑶闻言,遂向木小萍点头笑道:“好,我不推辞了,就让我来想上一个题目,向你领教领教,但在出题之前,却必须先向你这位‘五毒香妃’略致佩服之意!”
木小萍诧道:“彼此之间尚未开始睹斗,你为何便对我表示佩服了呢?”
萧瑶笑道:“我是佩服你的独门迷神药物太以具有灵性,居然能使南宫敬忘却你杀害他父亲的不共戴天之仇,而和你们”话犹未了,木小萍便恍然有悟,摇了摇头,哂然接口笑道:“萧姑娘,你不必再动心机,便算你能舌生青莲,也休想我这南宫兄弟会相信你片言半语!”
萧瑶笑道:“木神妃委实太多疑了,我既知声不入耳,怎会对牛弹琴?
我确实是对于你的这种独门药物觉得佩服,也觉得有点可怕!澳拘∑及炎旖窍屏艘幌疲墩莱雒匀诵ω蹋孔⑾粞实溃骸跋艄媚铮愕谋榷诽饽浚狄严牒昧嗣矗俊?
萧瑶点头答道:“我早已想好了,如今请木神妃选上两块大孝厚雹质地相同,比较平坦的巨大青石。”
木小萍笑道:“这种巨石此处太多,就用那边松下并置的两块如何?”
萧瑶目光一注,点头说道:“可以,可以,如今木神妃在这两块巨石之中,再请随意选上一块!”
木小萍笑道:“我要左边那块,萧姑娘叫我选石,莫非要在这两块大小厚薄均差不多的青石之上,比较比较彼此的指掌之力么?”
萧瑶摇头说道:“向石挥拳,未免太俗了一点,我也不敢以这愚蠢的方法,对木神妃妄加亵渎!”
木小萍把两双媚得迷人的水灵灵的妙目转了一转,扬眉含笑说道:“我无法猜得出了,萧姑娘且请直言讲明如何?”
萧瑶笑道:“既要比玄功,我想索性来上一个比较新鲜、比较文雅、用不着手舞足蹈的‘无形化物,坐石留痕’!”
木小萍闻言,向那两块巨大坚硬的青石看了一眼,双眉微挑,失惊问道:
“萧姑娘是要彼此坐在石上,手不舞,足不蹈,静静以‘无形罡气’透体生威,把大石坐成齑粉?”
萧瑶目光一亮,轩眉说道:“木神妃是有意谦虚?还是对萧瑶有所轻视,认为我办不到呢?”
木小萍道:“我既不敢轻视萧姑娘,也不会妄自菲薄,只是觉得”萧瑶见她语音沉吟,遂含笑接道:“木神妃有何高见,尽管直说,你要是不同意我所提出的这种比斗题目,我们便”木小萍摇手道:“我不是不同意,只是觉得要想把那两块坚厚的青石坐成碎粉,恐怕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萧瑶点头说道:“对,我也有与木神妃所说的同样顾虑,故而只说是‘无形化物,坐石留痕’,没有说‘无形化物,坐石成粉’!”
木小萍笑道:“既然‘坐石留痕’,是否需要加上一个时间方面的什么限制?”
萧瑶颔首说道:“那是当然,到了规定时间,双方飘身离石,再检查‘石上留痕’,以痕深者胜,痕浅者败!”
木小萍目注萧瑶,连连点头笑道:“萧姑娘出得好题目,我同意了,但不知以多少时间为限?”
萧瑶略一寻思,扬眉答道:“以罡气透体坐石,与寻常凝劲击物不同,时间若是太短,恐怕无法见效,时间若是太长,又嫌冗慢无聊,我们便限上半个时辰如何?”
木小萍微笑道:“半个时辰,虽然长短合适,唯嫌没有明确标准,容易使双方离石之际,略有参差,则胜负之判,未必十分公允?”
萧瑶问道:“木神妃这样说法,定有更理想的”木小萍不等她话完,便取过一根树枝,在地上划了一道长线,扬眉娇笑说道:“我们看日影吧,日影一至此线,彼此飘身离石,料来恰好是半个时辰左右!”
萧瑶暗暗佩服,点头笑道:“好,木神妃这以日影为度的方法,委实相当有效,想得高明!”
木小萍道:“萧姑娘无须太谦,我们便开始比较这项‘无形化物,坐石留痕’吧!”
萧瑶略一点头,两条婀娜人影同时凌空飞起,落向松下大石。
木小萍在左,萧瑶在右,两人一到石上,便各自立即盘膝行功,高手过招,谁也不敢丝毫怠慢!
因为她们双方都心中明白,对方是自己生平所遇的最大劲敌,必须全力相拼,谁若念杂心分,稍一怠忽,谁就可能把这场赌约输掉!
尤其是萧瑶,她明知木小萍的修为功力高过自己,故而越发一志凝神,默默施为,连适才所闻辛东坡的传音密语,也一齐暂置度外!
神功默运,日影渐移!
但日影才移寸许,却已有意外事变!
南宫敬本是背倚古树,坐在树下一块巨石之上,为木小萍凝神掠阵,静看双方情况的。
如今,却蓦然怪叫一声,从石上跳起身来!
木小萍虽然一意行动,心如止水,但对于南宫敬的这一声怪叫,也不免为之分神!
她目光注视处,只见南宫敬似是中了什么暗器?在左太阳穴的部位,流下了一缕鲜血!
木小萍不知他伤势如何?大吃一惊,正待出声发问,南宫敬业已一声厉吼,目注萧瑶,恶狠狠地叫道:“萧瑶,四外无人,定是你这妖女对我暗算,你替我拿命来吧!”
边自说话,边自右手一扬,便有三四线紫黑光芒,向萧瑶凌空射去!
就在南宫敬对萧瑶发难之前,辛东坡的“蚁语传声”又在萧瑶耳边响起,悄悄说道:“贤侄女不必再和木小萍有所比斗,你且找个机会收招退去,在东南方五里以外等我!”
辛东坡的密语才了,南宫敬所发的三四线紫黑光芒,恰好电掣飞来!
萧瑶把握这绝好机会,真气一提,全身凌空,向后飘退八尺!
她一面避过那三四线可能是“仙人刺‘的紫黑光芒,一面向木小萍冷笑叫道:”木神妃,今天不必比斗了,改天找个无人打扰的安静环境,你我之间再好好一较高下。“她是边自发话,边自向东南驰去,等到语音了处,业已人影渐杳。
南宫敬咬牙怒目,仍想追赶,木小萍却向他摇手含笑叫道:“南宫兄弟,不必追萧瑶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如何?”
南宫敬伸手摸摸适才左太阳穴的流血部位,摇头苦笑说道:“伤势倒不要紧,可说十分轻微,但萧瑶那丫头竟暗算伤人,未免太以可恨!”
木小萍走到南宫敬身边,细看他左太阳穴部位,果见伤痕极浅,似是被甚尖锐之物轻轻划了一下,流血并已止祝她看清南宫敬伤势无妨,宽心顿放,遂摇了摇头,向南宫敬含笑说道:“南宫兄弟,你弄错了,萧瑶与我比斗玄功,知遇劲敌,正在全力施为,决没有对你施甚暗算?”
南宫敬诧道:“不是她么?那却是谁呢?”
木小萍道:“南宫兄弟,你且仍以适才姿态,坐在遭受暗算之处!”
南宫敬委实乖顺听话已极,立即遵从木小萍之话,走回树下,坐在大石之上。
木小萍则走到南宫敬身后,展目向四下一望,口中惊“咦”道:“奇怪,四下果然无人,却究竟是谁在对我南宫兄弟暗加算计的呢?”
语音才了,蓦然双掌翻处,发出一股“呼”然生啸的劲力掌风,向南宫敬身后那株枝叶极茂的古树树顶,宛如波涌涛翻,凌空击去!
就在木小萍发掌的同一时候,树顶上也有一股奇强的掌风,“呼”然下击!
两股掌力凌空相会,顿时狂风四卷,劲气如潮,并起了一声“砰”然暴响!
木小萍身形未动,马步未摇,只是所着的衣裳一阵猎猎飘拂!
树顶上则一声狂笑,凌空腾起一条矫捷的人影!
木小萍目光一注,看得清楚,那是一个手执竹萧的虬髯雄健的汉子!
那虬髯汉子纵足当空,并未扑向木小萍,却是不再动手,驰往西南,口中并歌唱道:“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
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澳拘∑季蔡枭克投苑狡欢诺男劢”秤埃忌铛荆徊挥铩?
南宫敬问道:“木姊姊,你你怎么不追?”
木小萍摇头道:“此人功力比我弱不多少,他既借我掌劲趋势飘身,要追也未必追赶得上?何况,我若追去,留你一人在此,又可能再度落入对方手中!”
南宫敬点了点头,指着那虬髯汉子背影所消失的西南方向,扬眉问道:“木姊姊,你认得这虬髯汉子,是什么来路?”木小萍道:“不知道,如今我们所获的资料,只是此人年约四十,身材雄健,满腮虬髯,身怀上乘武功,并在临去之时,唱了一阕南宋词人辛稼轩的名作‘南乡子’而已!”
说至此处,微叹一声,摇头说道:“八荒四海之中,未为世晓的好手仍多,看来我实现组织‘七艳盟’以统驭武林的心愿,颇要大费一番心力!”
话完,握着南宫敬的手儿,换了副异常妖媚的笑容说道:“南宫兄弟,你久钦我的月容花貌,我也久钦你的风神俊朗,今日既得相逢,何必再谈其他扫兴之事?来来来,我们回转‘千鬼壑’,与你皇甫姊姊、戚姊姊、聂姊姊长枕大被地寻快活去吧!”
南宫敬仿佛为木小萍遍体散发的异香所迷,一面依偎领略,一面与木小萍并肩同行,昵声笑道:“木姊姊真是天香国色,绝代倾城,我我”语音更腻,人影渐杳!
南宫敬与木小萍,肩儿相并、手儿相携,回转“千鬼壑”之时,正是萧瑶独自徘徊、心神不定之际。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