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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一了,走到上官奇身边,隔空凝劲,向上官奇胸前电疾连点三指。
上官奇身躯一颤,红衣少女的右掌已贴向他“七坎穴”上,柔声叫道:“上官兄,你已服我灵药,且以本身真气,随我导引,在四肢百穴之间流转一周,便可去毒无疑!”
话方至此,脸色突然微变!
南宫奇也听得这“天狼寨”的大厅顶上,似乎有了极轻微的声息!
这声息似有似无,倘是来了敌人,南宫敬心中明白,这来人功力必然远超“铁爪天狼”萧沛,甚至高于自己之上?
就在与红衣少女均有警觉之际,一声霹雳,突起当头!
霹雳声中,厅顶巳被震破,十来线火红的精光,向红衣少女暨南宫敬、上官奇等当头飞落!
红衣少女用“传音密语”向南宫敬叫道:“敬弟,你帮上官兄行动疗毒,我去擒住来人!”
密语方住,娇叱已起,竟冲着那十来线火红的精光,向厅顶破孔飞身窜出!
那些火红的精光来势既猛且烈,但红衣少女衣袖微扬之下,竟似被全部接去。
等她身形穿出厅顶破孔之后,几声霹雳和几声厉叱,又复响起。
南宫敬是内家高手,一看红衣少女所施展的身法手法,便知这位姊姊身负罕世绝艺,比自己高得太多!
故而,他并不对厅上恶斗来敌的红衣少女担心,只向上官奇低声叫道:“上官兄,来敌已由那位穿红衣的姊妹前去处置,你只管放宽心肠,由小弟相助,以本身动力加速药力灵效,去除所中奇毒便了!”
上官奇深明利害,果然心无旁骛地全神行动去毒。
等他气走周身,觉得毒力已去,人也复原,遂睁目叫道:“南宫贤弟,我已无恙,厅顶上怎无声息?”
南宫敬一怔,皱眉说道:“怪事,我们上去看看!”
话方出口,人已飞身而起,从破孔中窜上厅顶。
上官奇跟踪而出,一看之下,两人全都怔住!
原来厅顶之上除了布满一片殷红血渍之外,根本着不见半点人影!
不单来敌无踪,连那位红衣少女也告不知去向。
南宫敬一提真气,诧声叫道:“姊姊姊姊”他用的虽是“传音及远”
神功,但四外寂寂,却绝无半点回答。
上官奇看他一眼,扬眉笑道:“贤弟真有办法,转眼间便和那位姑娘变得如此熟络!”
南宫敬俊脸微红,岔开话头,向上官奇问道:“上官兄,你知不知道你是怎样中的剧毒?”
上官奇想了一想,目闪神光说道:“我觉得没有别的可能,定是‘铁爪天狼’萧沛把沾肤伤人的特殊剧毒淬在锅内铁砂或是砂内青砖之上!”
南宫敬点头说道:“上官兄猜得不错,那位姑娘发现你所中的剧毒已将发作,恐怕来不及说明,急忙点了你‘三元大穴’,再行设法疗治,她怕上官兄有所见怪,要我代向你婉转致歉!”
上官奇苦笑说道:“这是什么话?我应该向她致谢,怎么她反而向我致歉起来?”
南宫敬叹道:“这位姑娘先揭破‘铁爪天狼’萧沛的阴险凶谋,又为上官兄去除剧毒,帮忙实在不小,彼此陌路初逢,风萍未识,我不懂她为何”上官奇接口笑道:“你不懂,我倒懂了!”
南宫敬忙问道:“上官兄认为她是为了何事对我们竭力相助?”
上官奇正色答道:“助正诛邪,仗义拔刀,我辈以‘侠’自命,原应如此!
但我却觉得,除了仗义以外,可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位姑娘爱上你了!”
南宫敬脸上一热,摇手说道:“不对,不对”上官奇道:“为何不对,贤弟如此风神,如此人格,怎不令武林红粉个个爱煞卫玠,看煞潘安?”
南宫敬红着脸儿说道:“她她倒是试过我的人品。”上官奇问道:“怎么试法?”
南宫敬把话说漏,无法隐瞒,只得把红衣少女故意索取报酬,要自己陪她饮酒,并佯装风情,吓得自己避席而起等事,向上官奇说一遍。
上官奇听得失笑说道:“这不是正说明我所猜不错,她对你极有意么?”
南宫敬苦笑说道:“小弟避席之后,她便说明只是试探我的品格,要负责为我介绍一位极理想的红妆密友。”
上官奇闻言之下,不禁失声一笑。
南宫敬诧道:“上官兄,你笑些什么?”
第三 章
上官奇道:“我笑老弟真是未曾经过情海波涛,怎会相信那位姑娘的推托搪塞之话?”
南宫敬连摇双手说道:“不是,不是,她不是推托搪塞!”
上官奇笑道:“贤弟何以见得?”
南宫敬遂把红衣少女曾说过的“我大了几岁,和你不配,是打算介绍一位比我年轻,比我漂亮,武功也比我高明的绝代夫人给你”等语,对上官奇复述一遍,说完并正色又道:“她说话之时神色诚挚,显然语出由衷,决非语不由衷,决非搪塞推托!”
上官奇向南宫敬抱拳拱手,扬眉笑道:“这样说来,我应该恭喜南宫贤弟的了。”
南宫敬苦笑道:“小弟对于此事,正不知如何应付?上官兄怎么还加调侃呢?”
上官奇笑吟吟地说道:“此事有何难处?常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倘若那位红衣女郎当真介绍一位比她年轻,比她漂亮的绝代夫人给你,你就和她誓海盟山,卿卿我我便了!澳瞎姘姿谎郏迕冀械溃骸吧瞎傩帜敌α耍颐乔依囱芯垦芯吭跹怼炖钦桑 ?
上官奇不假思索地轩眉说道:“无须研究,这等血腥盗薮,常人居之不宜,最好是乞灵丙丁,付之一炬!”
南宫敬自然点头,两人遂到处放火,把整座“天狼寨”都烧了起来。
火光大作之下,南宫敬仍自徘徊,上官奇不禁失笑问道:“贤弟留连不去,是不是思念你那位新结交的姊妹?”
南宫敬颔首答道:“她帮了我们大忙,厅顶瓦上又留有那多血渍,我我有点放心不下!吧瞎倨嫘Φ溃骸跋偷芊判暮昧耍阏馕绘㈡⑸癯龉砻唬玖旒螅换嵊猩跣紫眨慰鏊挂阍登:煜撸碜鞅耍巴靖赜邢嗑鄣幕帷彼抵链舜Γ肴幌肫鹨皇拢指茨孔⒛瞎吹溃骸澳忝擎⒌苤湟讶欢┙唬芨弥滥隳俏绘⒚檬欠裎宜孪氲摹煲吕ヂ亍粞俊?
南宫敬摇头说道:“我正想问她,她已上厅追敌,失去踪迹,只好等下次相逢之际再问她了。”
这时,火势越来越大,炎威逼人,南宫敬与上官奇边自离却“天狼寨”边自叹道:“我们这次的‘天狼寨’之行,虽然剪除了‘铁爪天狼’萧沛,荡灭盗薮,但对于‘紫竹血案’一事,仍未获得任何进展”上官奇不等南宫敬话完,便接口说道:“南宫贤弟,我的看法与你不同,我认为不单有了收获,这收获并极关重大!”
南宫敬有点莫名其妙,不禁向上官奇诧然注目。
上官奇笑道:“贤弟莫非忘了那传授给‘崤山仙客’胡浩‘五毒掌’力的‘五毒香妃’木小萍么?”
南宫敬道:“当然不会忘掉,上官兄认为那木小萍与‘紫竹血案’有关?”
上官奇毫不迟疑地应声答道:“一定有关,并还关系极重!”
南宫敬继续问道:“上官兄是根据何事如此推断?”
上官奇朗声答道:“因这‘五毒香妃’木小萍是‘震天神君’宠姬,而‘震天神君’又是被称‘武林七老’联剑合诛于峨眉金顶!”
南宫敬苦笑道“上官兄说了半天,只是武林旧事,我尚未听出与顾大哥惨遭暗算的‘紫竹血案’有任何关系?”
上官奇向他深深看了两眼,并拉着南宫敬的手儿,神色诚恳地问道:“南宫贤弟,你对我信不信任?”
南宫敬不解其意,只好点头答道:“当然信任!”
上官奇道:“既然信任,贤弟便暂时不必再问我为你猜疑‘五毒香妃’木小萍与‘紫竹血案’的关系甚重之因,总有一天,我在时机适当之际,会替你把这个疑团打破!”
南宫敬听他这样说法,自然不便再追问,遂改变话头笑道:“上官兄既认为‘五毒香妃’木小萍嫌疑甚重,我们是否便不必再盲目侦察,只在她身上着手?”
南宫敬点点头说道:“我确是这等打算,但萧沛已死,当时忘了问他,木小萍巢穴何在?如今”南宫敬接口笑道:“萧沛虽死,胡浩仍活,他既是‘五毒香妃’木小萍的面首之一,定必知道木小萍的踪迹巢穴!”
上官奇笑道:“贤弟的话虽不错,但我们又到哪里去找胡浩呢?”
南宫敬道:“这厮动力被我毁掉,定走不快,又是与那飞云道长同行”
话方至此,上官奇双眉微挑,含笑说道:“贤弟提醒我了,我们要找胡浩,应该从飞云道长身上着手。”
南宫敬目注上官奇道:“上官兄莫非知道飞云道长的巢穴所在,是哪座道院主持?”上官奇摇头笑道:“这道人只是一名绿林流寇,哪里会是什么道院主持,我仿佛记得他是雪山遗孽,定与昔日‘雪山派’门下的一些牛鬼蛇神互通往来,遂想前往另一雪山遗孽之处,找寻他与胡浩的踪迹!”
南宫敬道:“上官兄是不是想起这析城山中,或是此山左近,还住有什么雪山余孽?”
上官奇点头说道:“大约离此三四座”峰头过去,住有一个以淫凶狠毒出名的‘女屠户’华三娘。“南宫敬听了“女屠户”华三娘之名,想起百静神尼之言,向上官奇含笑问道:“上官兄,这‘女屠户’华三娘不是精于‘三阴绝户掌’么?”
上官奇道:“‘三阴绝户掌’还在其次,更厉害的是她还精于各种迷魂暗器,贤弟遇上她时,要特别留神一点。”
南宫敬连连颔首,遂由上官奇引路,向“女屠户”华三娘所居之“迷魂坳”
驰去。
途中,南宫敬笑道:“上官兄,你真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不单各种文武学识均极渊博,连对各处山川形势也如此熟悉!”
上官奇微笑说道:“贤弟不要捧我,我不过因久居中原,对豫、皖、晋、鄂等各地山川略为熟悉,尚不知有多少边荒奥秘之区未到过呢?”
南宫敬道:“等我们破了‘紫竹血案’,为我顾大哥报仇雪恨之后,小弟愿意奉陪上官兄东观沧海,南游滇桂,北穷阴岭,西上昆仑”上官奇失笑说道:
“多谢贤弟,但那时与贤弟逍遥八荒四极的同游俊侣,大概不是我这糟老头儿,而是一位文武兼资、风华盖世的绝代夫人!”
南宫敬俊脸一红,向上官奇瞪了一眼说道:“小弟对上官兄说的是肺腑之言,上官兄怎么反对我调侃取笑?”
上官奇笑道:“我绝非取笑,贤弟难道忘了你那位红衣姊妹向你所许的诺言?”说至此处,语音微顿,向南宫敬深深看了一眼,正色说道:“南宫贤弟,我希望你择偶的条件不要太高,其实像你那红衣姊姊,人品武功,两堪绝世,得妻如此,已可无憾的了!”
南宫敬也加以反击,扬眉笑道:“上官兄是否对那位红衣姊姊有意?我来找个机会为你们一作冰人如何?”
上官奇“哈哈”大笑,捻须说道:“时光若能倒流二十年,我真要谢谢贤弟这番美意。如今,老夫耋矣,‘一谢梨花压海棠’是最煞风景之事,你那位娇滴滴、俏生生的红衣姊姊,会看上我这根入土半截的老骨头?”
语声方住,突然听得有个异常娇朗清脆的女子口音含笑说道:“那倒并不见得,或许嚼起你这根老骨头来,滋味会特别隽永?”
上官奇的江湖经验已称相当练达,但在这几句话入耳之后,也不禁弄得好生尴尬,有点面红耳赤!
南宫敬听出是那位红衣女郎口音,赶紧叫道:“姊姊姊姊”但那娇脆的语音于一发之后,便不再作声,虽经南宫敬接连喊叫了几声,也毫无反应。
最妙的是眼前一片空旷,根本无处藏人,竟不知适才那娇脆的语音,是从何处传来?
南宫敬还在面带讶容,张目四顾,上官奇却叹息一声叫道:“南宫贤弟,你不必找了,你这位姊姊委实太以高明,她用的是极上乘的‘六合传音’玄功,除非她自愿现身相见以外,我们找不着的!”
南宫敬笑道:“上官兄,你要凭良心说话,我这位姊姊除了‘极为高明’之外,是否也‘极为风趣’?”
上官奇颔首说道:“我承认她极为风趣,但”“但”字才出,忽又住口不语。
南宫敬含笑问道:“上官兄为何不说将下去?”
上官奇苦笑道:“我不敢再批评了,因为我恐怕你这位神出鬼没的姊姊,会在听得芳心不悦之际,赏我两记耳光!”
南宫敬失笑说道:“不会,不会。一来,我相信我那位姊姊不会如此心胸狭隘。二来,我也相信上官兄不会对她有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