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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租的房子面积很大,三个卧室,其中最小的一间就成了她的卧室,卧室里有三张单人沙发,她可以任选一张,或者全部三张当自己的床。
有风环顾了一下我家的环境,还是很满意的,又嘱咐了我一些相关事项,放心地走了,对他来说,这个二十四号的救助工作算是告一段落,可以去帮助下一只猫或者狗去了。
“二十四号”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她的这个新家,主要是她自己的卧室,看来也是很满意的,然后鼻子四处嗅嗅,畅快地在客厅中间大便了一个!从这一刻起,我就开始了无休无止地跟她勾心斗角,追在她后面收拾,教她规矩,比养个孩子一点都不省劲。
MIAO坚持给她起名叫“淑芬”,淑芬人缘不错,我又经常领她去学校,甚至有几次上课的时候就把她栓在别的教室里面,课间休息的时候领学生一起去看看。她很快就成了南京新东方的形像代言者,不拿薪水,只要给根骨头就心满意足了。
《洗脑》PART3 在南京新东方的日子(4)
不知道南京城到底有多少人,我一年来教过的学生估计也将近一万了吧,这一万个学生,以及经常上学校网站聊天的人们,没有不知道淑芬的,她从一个小流浪狗混到今天小有名气的地步,也算难得。
《洗脑》PART3 俞敏洪神话(1)
关于俞敏洪的话题
老俞也属虎,整比我大一轮,算起来也是人到中年了,却不大有中年男人该有的那种深沉稳重,每天嘻嘻哈哈地晃动着精瘦的身躯,吃了开心果似的兴高采烈着。
一般来讲,瘦子笑起来总会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亢奋感,尤其是老俞这瘦子还天生一张长脸,上面若有若无地点缀着一双小眼睛,一笑就很难把握尺度,整张脸灿烂地绽放开,让有识之士想由衷地警告一声:“严肃点,我们搞教育呐!”
从来没见过老俞穿西装是什么模样,他永远是一身休闲服装,脚上穿着运动鞋,像为班尼路服装做广告的刘德华一样同自己年龄极不相称地欢蹦乱跳着。
有一次老俞同新东方高层领导杜子华老师一起去参加一个重要的谈判,在走进谈判室之前,老俞忽然意识到自己脚上穿的还是双运动鞋,便严肃地对杜子华说:“老杜,我是学校的法人代表,我的形像就代表着学校的形像,所以你应该把脚上的皮鞋脱下来借我穿。”
杜子华委屈极了,但是又没有办法反驳他那冠冕堂皇的理由,只好跟他交换。老俞穿着那大了一号的皮鞋还挺精神,趾高气扬地就进去谈判。只是苦了杜子华,勉强把脚趾头卷起来,硬把脚塞进那双小号的运动鞋里面,再走路已经开始颠儿了。
老俞对运动鞋的热爱已经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据说他每次去加拿大或者美国时,都要一头扎到鞋店里,把所有最新款的鞋都挨个试一遍,在镜子里左看看右看看,弹性好的还蹦达两下,最后挑一双最便宜的买下来抱在怀里,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地恋恋不舍。
估计都是童年在江阴老家光着脚丫下水田插秧时,留下的心灵阴影。
他的鞋都是NEWBALANCE品牌,中文叫做纽巴伦。这个牌子在美国的销量也不是特别大,算是个二流名牌吧,但是老俞就是狂热地追捧它,任何人的目光停留在他脚上的时间超过两秒钟,他都会喜滋滋地把裤脚卷起来,说:“看,美国名牌。”
我疑心实际上他喜欢的是这个品牌的缩写:NB。
这个喜欢NB的人做着很NB的事,他用十年的时间把一个类似手工作坊的凄惨培训学校,发展壮大为资产数亿元的教育科技集团公司。这个过程当然充满了外人难以体会的艰辛,但他展露出来给人看的却只有轻松和快乐。
其实不表现出快乐的样子又能怎样?难道抓住一个人就说:“你知道吗,其实我们事业成功者也不容易,也挺辛苦的,大有大的难处啊,我特别羡慕你们这些轻松自在的。”
我觉得那简直是在找打,不给老百姓留条活路了。
在老俞的以身作则下,整个新东方都没法严肃,大家都一个赛一个地开心着,几乎已经成了新东方的企业文化。你必须先有积极乐观的心态,然后才会做人;学会了做人,才有可能会做事,最后才有资格参与新东方的建设。
老俞自己对此的总结是:做人,做事,做新东方。
有一次他和王强一起到南京来检查工作,估计是对杜伟领导的南京分校非常满意,到了晚上决定请有空的教师员工去唱卡拉OK,我们都有一种即将打土豪分田地的亢奋。
结果偏巧那天人家生意好,所有的大包间都在使用中,只剩下一个可以容纳十人的中型包间。我们郁闷地对视了半天,最后还是普遍认为不应该放过宰老俞的机会,宰一点是一点,先要下那个包间再说。
于是堂堂南京新东方学校的二十多人就塞进了那个设计容量十人的小房间,站没处站坐没处坐的。说起来都是像小蜜蜂一般辛勤的人民教师啊,那种拥挤程度确实是跟小蜜蜂们有一拼。
老俞第一个脱了鞋,爬到拐角沙发上面那个原本应该摆放花瓶的三角部分盘腿坐下来,手里拎着瓶啤酒开始指挥大家尽快就座:“几位女老师,你们再挤挤就坐下了;林老师你坐那个马扎,王老师可以坐在茶几的角上,小心别把玻璃坐碎了。剩下的各位老师也可以站在门外听嘛。”
当时感觉极度屈辱,看在他自己也团在那个拐角里的份上,想想也就算了。我们五六个一时没有固定地方坐下的人只好不时地到走廊里转转,由衷地揣摩着新东方的校训“从绝望中寻找希望,人生终将辉煌”。
王强很快就喝得半醉了,嗷嗷地唱了几首他故乡的内蒙古民歌后就陷入沉思,慢慢闭上了他那双永远瞪大的眼睛,还是非常有酒德的。老俞却是有千杯不醉的雅号,同在座的所有人轮流干杯,混若无事的样子。
眼看到了将近午夜时分,老俞开始频频看表,说是早已同在美国的某人约好了午夜时开通电话会议,必须尽快赶回酒店去打国际电话。我们纷纷起身送他出门的时候,王强好像忽然从酒醉当中惊醒一般地跳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老俞,说:“老俞!你可别把新东方给卖了啊!”
后来才知道,那天对新东方来讲是个有历史意义的日子,老俞去洽谈的是联系海外融资,争取新东方早日在海外上市。我就在不知不觉中见证着他举重若轻的工作着。
老俞善于赔钱的故事
老俞最大的本事绝对不是挣钱。挣钱谁不会?新东方门口卖盗版教材的每个月还挣好几千呢,没什么了不起的。一提起老俞,大家频频翘大拇指的,是老俞赔钱的本事。
《洗脑》PART3 俞敏洪神话(2)
一个关键原因是老俞不识数,基本上处于“五毛钱俩,一块钱不卖”的地步。他是真的把二分之一加三分之一计算成五分之二的,跟美国中学生的数学水平有一拼。在这样数学不灵逻辑不清的老板手下做事,我们经常有一种走钢丝的恐惧。
杜伟他们那一批早期的明星教师们最惨,每个月到老俞办公室里领课酬的时候都胆战心惊,完全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样的命运。老俞算错帐是肯定的,大家只希望他这次是多算了一点。
那时候老俞自己管钱,骇人听闻地跟各位老师一律以现金结算,每到发薪水那天都在办公桌上面高高地堆起小山般的纸币,非常像电影里常演的,美国黑手党徒在算帐。而这只不过是八年前的事情。
上苍是公平的,总会对有一定残缺的人做出某种补偿。可能正因为在数字和逻辑方面的先天不足,老俞后来就不太算经济帐了,改算社会效益,这正好跟北大传统的人文教育相吻合,算是他的强项。
其实说白了,就是企业想做大,必须回馈社会。这不是以领导者的个人意志为转移的,而是现代化企业建设的必经之路,老舍不得掏钱就没劲了。
说实话我觉得中国企业家普遍地不太善于做“赔钱”的事情,一说掏钱就抓心挠肝的,实在躲不过去了才抠抠搜搜地拿出一点,前提还必须是给自己做好形像宣传,特别功利。
我想说的绝对不是老俞如何如何地有善心,如何如何地捐钱建希望小学,这些都没什么可吹的,本来就是应当应份,不这么做就不配当个教育家。
老俞建希望小学也好,捐助贫困学生也好,都是做人的基本行为。这和我,以及我所认识的很多朋友帮助社会弱势群体的行为在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是他比较有钱,捐得比较多而已。
我最佩服的是,他肯于尽自己的能力来踏踏实实地做事情,踏踏实实地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严格按照法律办事,绝无半点偷奸耍滑。这钱挣得,就很有点知识份子的意味了。
2002年的时候,老俞组织了一个耗时两个多月的“希望之光”活动,带领新东方顶级名师组成的讲师团去西部15个省和自治区的30余所院校,给近十五万名大专院校的学生进行免费英语培训。在西部地区掀起了一个学英语、用英语的热潮,产生了巨大的社会效益和影响力。
其他不胜枚举的事情还包括“青春学习行动”全国巡讲、关注大学生就业系列讲座、兴建“新东方希望小学”、抗非典捐助、对贵州毕节的“教育扶贫”等等。这些事情有些是经媒体广泛报道的,更多的却是默默地为这个社会做一点力所能及的回馈。
十多年下来,一个凄惨民办学校发展成了集团公司,收入越来越多,老俞也可以放心大胆地赔钱越来越多了。
密集型的各大高校无偿讲座,赔钱;
住宿班学生自己踢球踢断腿,老俞负责医药费,赔钱;
个别班级招生不足的情况下坚持开班,赔钱;
出版一本“挺立在孤独失败与屈辱的废墟上”免费发放给学生,赔钱;
投资两亿元建立起扬州外国语学校,赔钱;
向资深教师和员工出让公司原始股票,赔钱。
传统的看法认为,钱是滚雪球滚出来的;老俞帮我们洗了脑,钱是赔钱赔出来的。也奇怪,老俞越是做赔钱的事,挣的钱也就越多,新东方发展得也就越大。
我猜是因为大家尊重的并不是钱,而是比钱更高贵的精神力量吧。
《洗脑》PART3 洗脑英语(1)
英语英语我爱你
不回中国,很难想像中国人学习英语的热情;不教英语,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学英语会这么难。
我在美国有一亲戚,夫妻俩都工作,孩子刚六岁,按美国的法律必须得有大人看着,所以这孩子从一出生就是由保姆带大的,这些保姆都是中国大陆到美国的新移民,前前后后的总经过十几个来自祖国五湖四海的保姆了。
保姆们都乡音不改,什么口音都有,孩子隔十天半个月就得学习一种新语言,吓得不敢轻易张嘴,直到快两岁了才开始说话,闹得大家以为她智商方面有问题。
一旦张嘴说话又煞不住,每天小嘴叭叭的特贫,听口音根本猜不出是哪里人,配合着不同的保姆来来往往,这个月说“你忽悠我呢吧”,下个月就说“你看介小猫可真嗝儿呀”,演小品正合适。
眼看到了六岁,虽说是生在美国长在美国,还一句英文也不会,父母也不着急,我们也都劝他们正好抓紧机会强化孩子的中文教育,省得将来排斥东方文化,华人不会讲华语,那实在是一种遗憾。
我在中国教书的时候她去上了学前班,半年后我回美国再见到这孩子,她已经开始把中英文搀着说了,搀得均匀,搀得巧妙,不是中英俱佳内外双修的人还真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她爹特得意,跟我说:“别看你在中国教英文,就你那点英语水平,我闺女都比你强。妞子,给他讲讲恐龙是怎么回事。”
妞子眼睛亮了,趴在地板上摆了有几十个恐龙玩偶,然后挨个儿告诉我它们各自的名字,各自的身高体重,谁吃草谁吃肉,谁比谁强多少。听得我脑袋立刻“嗡”的一声,暗自庆幸中国的学生们没来跟我探讨如此专业的科学知识。
我怀疑那些托福考试得满分的中国学生之中,有谁能说出十种不同的恐龙的名字。
学好英文看来不难,只要是十五岁以下,只要在美国生活至少一年,任何人都可以轻松地过这个语言关,这是被无数移民,包括我自己,反复验证过的。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考虑到“学习能力”和“学习环境”这两个先决条件,几乎所有来新东方上课的学生都会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