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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铁衣睁开了双目,站起身形,来到了屋外。根据自己的领悟,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对“室”的领悟也越来越清晰了。突然,他舞动的身形停了下来,双眉紧紧地锁在一起,当他对“室”有了进一步的领悟时,却明白要想大成,必须要有相应的内功为基础,否则只能小成。他使劲甩了甩头,反身回到了屋里,来到了书案前,拿起了《兵器》卷册。《兵器》一卷只记载了一种兵器:刀!卷中记载:
“刀!为百兵之祖,祖刀为刀中之祖。欧阳一族,传承之兵,祖刀六式。依次为:水,火,风,雷,地,天六式。”
欧阳铁衣继续往下看,
“第一式:水。上善若水,水在天为雾露,在地为海渊。水深空虚,渊深清明。能方能园,曲直随形。壅之则止,决之则流,听从人也。”
欧阳铁衣放下卷册,心里明白,这祖刀六式同样离不开内功,否则也只能小成。他又认真地翻看了《兵法》和《阵法》两卷,发现《兵法》倒还简单一些,主要是将来运用的时机。而《阵法》就生涩难懂了。他放下书,稍微想了想,便决定以后在上午修炼强魂之术,在下午运功冲击丹田内的封印,午夜前研究兵法,阵法先放到一边不看,午夜后练习搏击术和祖刀六式。
四个月后,兵法他已经完全明白了,只等待将来有机会运用了。于是他便将研究兵法的时间用来研究阵法。
六个月后,他的灵魂经过两年的修炼,终于达到了第九层,还差一层就突破了强魂领域,达到了借魂境界。搏击术已经把玄武七式中的前五式练到了小成。祖刀六式中的第一式“水刀”也达到了小成。只有阵法刚刚有了一点点模糊的概念。而内功却依然没有任何长进,那一道封印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第二十三章 父亲归来
两年的时间就这样匆匆地过去了,欧阳府上下好像已经忘记了他这个人的存在,欧阳铁衣也从没有走出过西园。只有妹妹一个人默默地照顾着他,而他俩也习惯了这种沉默的生活。
这一天,欧阳府突然热闹起来了,劈里啪啦的鞭炮声震耳欲聋。欧阳铁衣和欧阳岚却心如止水。是啊!欧阳府的热闹与现在的他俩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当中午欧阳岚提着食盒来到欧阳铁衣的房间时,眼睛却是红红的,好像刚刚哭过。欧阳铁衣心中一阵阵酸楚,他看着妹妹,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
“妹妹,怎么了?”
欧阳岚心中一颤,有多久了!自从上一次,在寒冷的冬夜里,哥哥对她说过一次话,就再没有和她说过话,她已经放弃了,以为哥哥真的傻了。可是每当想起那句话:“夜凉,别冻坏了!”她的心里就又升起了希望。今天,哥哥又和她说话了,欧阳岚抬起头来,注视着欧阳铁衣,他突然感觉到哥哥不傻,双目中虽然蕴含着深深的悲伤,却闪耀着智慧的光芒。欧阳岚的心快速地跳动着,生怕这是她的错觉,又害怕哥哥的状况如流星般闪耀一下,又回到了从前。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哥!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哭了?他们又欺负你了吗?”
欧阳铁衣的脸上慢慢地涌上了怒气,他在想,不管怎么样!他不能再让妹妹受气了,妹妹是因为他才受别人的气的,错的是他,又不是妹妹。如果他再忍下去,让妹妹一个人替他受气,他还是不是个男人!他还配做她的哥哥吗?想到这里,他坚定地望着妹妹,说道:
“告诉哥哥,谁欺负你了,哥哥去教训他!”
欧阳岚的泪水顺着面颊流了下来,望着自己的哥哥,哽咽着。欧阳铁衣站了起来,走到妹妹的身旁,轻轻地抚摸着妹妹的头发。
“哇”
欧阳岚扑到欧阳铁衣的怀里大声地哭了起来,压抑了两年多的委屈彻底释放出来。这一哭,哭的声嘶力竭,身体在欧阳铁衣的怀里不停地抽动着。看着怀里哭泣的妹妹,欧阳铁衣的心里也是酸酸的,他就这样站着,任由妹妹在他的怀里哭着,他知道这两年委屈了妹妹,可是却不知道怎样去安慰妹妹。
过了许久,欧阳岚停止了哭泣,抬头望着哥哥,美目中流露出希望,
“哥,你恢复过来了吗?”
“嗯!我没事儿了!”欧阳铁衣怜爱地摸了摸欧阳岚的头发。
“哥”
“嗯?”
欧阳岚坐直了身子,看到哥哥的衣服被自己哭湿了一大片,脸上不由一红。看着站在身边的哥哥,轻声说道:
“父亲从边关回来了。”
欧阳铁衣心中一震,“父亲回来了!”欧阳铁衣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回到了座位,端起饭碗,默默地吃了起来。
“你不去见父亲?”欧阳岚望着哥哥。
欧阳铁衣抬起头来,望着妹妹,双目中透着痛苦。
“我没有脸去见他老人家!”
“难道你就在这西园里躲一辈子?”
“我”
“难道你没有想过母亲去世时的不甘?”
“我”
“难道你不想拿回原本属于你的东西?”
“我”
“难道你要让妹妹在别人的面前永远抬不起头?”
“我”
压抑了两年的欧阳岚,忽然看到了希望,不禁激动起来。当她看到哥哥手足无措的样子,一下子就后悔起来。“哥哥刚恢复过来,我怎么能这样逼他呢!我太自私了。”想到这儿,她歉意地对欧阳铁衣说:
“对不起,哥哥!”
“不!你没有错。是哥哥不对,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妹妹,哥在这里发誓,从现在起,哥不会让你受到一点欺负,受到一点委屈,哥要让你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欧阳铁衣让欧阳岚一激,终于说出了憋在心中许久的话。
“哥,我要你成为我的骄傲!”
欧阳岚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她很久以前的那个哥哥又回来了。那个疼爱她,呵护她的哥哥又回来了。
“我会的,妹妹!你放心吧!”
欧阳铁衣坚定地望着妹妹。忽然,他又垂下了眼帘,小声地说道:
“妹妹,你让我先静一静,我还没有准备好去见父亲!”
欧阳岚“噗嗤”一声乐了出来,“谁逼你去了。”
“你见到父亲了?”欧阳铁衣的目光有些复杂。
“嗯!”欧阳岚轻声地应着。
“父亲他问起我了吗?”
“嗯!”
“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两年来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父亲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但看得出他很关心你。”
“谢谢你,妹妹,我要静一静,先回屋里了。”说完欧阳铁衣站了起来,向里屋走去。
欧阳岚看着哥哥进了屋里,便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筷,她今天的心情非常地好,两年来从没有这么好过!在回去的路上,竟然哼起了小调,这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夜色笼罩着大地,二更天。
欧阳铁衣坐在书案前,正在推演着阵法。一阵脚步声传来,“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妹妹,是你吗?”
欧阳铁衣并没有抬起头来,书案上放着数十个大小一样的正方形小木块,他不断地摆放着那些小木块,完全沉浸在阵法的推演之中。
没有回音,一道身影站在他的身后。
“妹妹,这么晚了,怎么不去休息?有事儿吗?”
欧阳铁衣仍然沉浸在推演之中,因为他已经摸到了一点路径,此刻,一扇紧闭的大门正在慢慢地打开。
一只大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肩膀上,欧阳铁衣浑身一震,抬起头向后望去,一身蓝衫的欧阳翔正在低头看着他。
“父亲!”欧阳铁衣急忙起身跪在了地上。
欧阳翔坐在了椅子上,把欧阳铁衣拉了起来。
“你恢复了?”
“是。”
“多久了?”
“一年多了,只是以前有很多事记不起来了。”
“岚儿,怎么没有对我说起!”
“妹妹也是今天刚刚知道的。”
“怎么没来见我?”
“父亲!”欧阳铁衣“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孩儿,对不起您!对不起娘!没有脸去见您!”说道这里,欧阳铁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失声痛哭起来。
“唉!铁衣,不要哭了,这又不是你的错,能恢复过来就好!”说着,将欧阳铁衣又拉了起来。目光扫过了书案,看到了书案上的卷册。
“你在看阵法!”欧阳翔的眼中透出了震惊。
“是,父亲。”
“有什么收获?”
“略微摸到一点路径。”
“说说看!”欧阳翔双目中显露出一阵激动。
欧阳铁衣走到书案前,拿起了上面的小木块,边推演着,边向父亲解说着:
“这是一个先天八卦阵,取自河图,太极中藏五,十,产生了中央四方和天地,两仪中藏生成数,奠定了基础,四象中藏河图全数,产生了阴阳老少,四象即成,然后各加奇偶,就产生了集象,气数为一体的先天八卦阵。”
“哈哈哈”欧阳翔仰头大笑,直笑得老泪纵横。
“父亲!”欧阳铁衣吃惊地望着欧阳翔,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激动了许久,欧阳翔渐渐地平稳了情绪,望着眼前的欧阳铁衣,目光中充满着慈爱。他缓缓地说道,声音中仍然有着一丝激动。
“铁衣,在你小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一个聪慧的孩子,只是你的性格太过跋扈,又太过贪玩儿,我真的害怕你成了纨绔子弟,于是便把你送到了飞鹏学院。况且你的两个哥哥,也是从飞鹏学院毕业的。可是我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好在经历了这些挫折之后,你终于沉静下来了。并且展现了你的悟性,现在就让我告诉你我们欧阳一族的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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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秘密
欧阳铁衣吃惊地望着父亲,但是并没有说话。欧阳翔思索了一会儿,双目中闪耀着光彩。
“我们居住的这个界面,只有一个大陆,就是我们现在居住的大陆,叫蓝水大陆。可是在大陆周围广阔的海域中,有着亿万计的岛屿,其中有三百六十个大岛,每一个大岛都控制着无数个小岛,形成了三百六十个宗门。我们欧阳一族就是其中的一个,叫做大音宗。
它坐落在南方的海域的深处,叫做天籁岛。我们欧阳一族修炼的是音功,分上下两卷。上卷是:龙凤鸣。下卷是:灭魂引。一旦大成,音乐响起可杀人于无形,即使小成,也可左右人的心神。可是因为我们攻击的是别人的灵魂,而不是和别人正面的直接战斗,所以也被别人称作魔音宗。但是,数万年前,我们欧阳一族出了个大天才,叫欧阳心。他放弃了音功,远走他乡,发誓要创出一套盖世绝学。过去数百年后,大家已经把这位远祖忘记的时候,远祖出现了,他在数月间击败了包括大音宗在内的三百六十个宗门的所有高手。留下了五卷功法和一把破天刀,便破虚而去。于是大音宗便放弃了音功,开始修炼远祖留下来的功法,可是千年来却无人大成。”
说道这里,欧阳翔停了下来,眼中充满着遗憾。看了看听得入迷的欧阳铁衣,继续说道:
“其他的三百多个宗门,害怕我们欧阳一族再出一个像远祖那样的天才,压得他们抬不起头来,于是他们便联合起来,又见到远祖破虚而去,千余年来再也没有回来,便于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围攻了天籁岛。大音宗一夜之间便被消灭了。只有当时的宗主带着十几个人闯了出来,可是其他的宗门一直在追杀着他们,后来宗主将族中的五个人藏在一个小岛上,并把五本功法留给了他们,带着其他的几个人潜到另一个岛屿上,然后再故意暴露形迹,一路将追杀的人远远地引走。后来听一些渔民说,他们终究还是被追上了”欧阳翔低头叹息着。
“后来怎么样了?”欧阳铁衣焦急地问道。
“还能怎么样!宗主他们都被杀了!”
“那隐藏起来的五个人呢?”
“他们隐姓埋名,隐藏武功,一路流浪,便来到了这块大陆上,因为海岛上已经没有了我们欧阳一族生存的地方。欧阳一族一代一代地在这块大陆上隐藏着,修炼着,直到五千年前,欧阳一族已被人们遗忘,族人才在大陆上行走。更是在一千多年前,辅佐先皇陈元兴建立了大陈国。可是一万多年来,欧阳一族没有一代人领能悟远祖的功法。真是可叹啊!”
“我们就是那五个人的后代吗?”
“是啊!”
“那把破天刀和音功功谱呢?”
“不知道!你爷爷去世的时候,只留下了五本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