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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起来也很费力。“怎么啦?”
放在其他地方,这么一个悬浮飞行还能说话的金属球肯定会引起一场风波,但是城堡里的人早已经习惯了嘉莉的存在。
“蕾雅,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很重要的事情?”凭借女性的直觉,蕾雅立刻明白嘉莉所说的“重要”恐怕不是什么好消息。
“主人恐怕遇到了非常严峻的局面。这一战,他遇到的非常强大的敌人,恐怕取胜的机会很小。”嘉莉轻声的说着。“敌人已经用魔法锁定了他,所以并没有输了以后找机会逃走的可能。战败的后果就是死,最多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蕾雅的手一抖,书本掉下来,砸在她的脚背上,但是她完全没有感觉这一点。
“但是,对我而言,这倒不是最危险的。最危险的是,主人似乎放弃了,可能是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了。”
“太大的打击?”蕾雅不解的问。
“嗯,要说战场上不利的消息,那倒是次要的。但是生了另外一些事情。瑞恩人攻陷了梅诺,而梅诺城里的人——不仅是城里的,还有乡村的,却全部选择了抛弃主人,而去重新效忠瑞恩。对主人来说,这或许才是最大的打击吧。”
嘉莉简单的把前后的事情讲述了一次。在那个卡塞克统治的时代,由于重税的缘故,使得人们就连喘息的空间都没有。正是这种环境才导致叛军的兴起,并最终导致叛军几乎完全支配了除梅诺城之外的所有村子。但是现在,攻占了梅诺的瑞恩别动队却几乎什么都没做,立刻就得到了所有人的拥护。昨天还在接受吸血鬼庇护的人们,一转眼似乎忘记了一切,转而为瑞恩军队欢呼,而且立刻就把吸血鬼看成敌人。而且,这并不是迫于形势的不得已为之,而确实是自内心的拥护。对梅诺的人来说,卡塞克已死,再也不会回来。那么吸血鬼立刻就成了人憎鬼厌的存在。
第一百一十五节 誓言
“这让主人感到,他过去所做的一切都是虚缥缈,毫意义的。【绝对权力】”嘉莉说到。“他现在并非抱着赴死的觉悟,只是放弃了生命而已。如果以这种状态走上战场的话,主人就没有取胜的可能。”
“那么,我可以做什么呢?”蕾雅问,她的双手在不知不觉中握在一起,放在胸口。
“你可以成为他战斗下去的理由。”嘉莉回答。“我想主人很快就会来找你,论如何请你说服他不要放弃。他会让你离开但是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不能这样看着他去死。”
“我”
“嗯,这一件事,请论如何都要做到。我想,主人应该很快就会来找你了。”
金属圆球漂浮着飞走,转眼之间就离开了视线之外,现在房间里只剩下少女一个人。
“我我”种种纷乱的思维从她脑海里升起,让她一时之间有点不知所措。怎么可能,危机?不事情好像都是这样。外婆说过,男人只有在出现最糟糕的情况下,才会把事情告诉女人。他们总是期望着能够独自解决问题,等到问题解决不了的时候,往往也就法挽回了。
艾修鲁法特在房间门口敲了两下。但是他知道蕾雅就在房间里面。
“主人,其实我们还有最后一个选项的。”脑海里,嘉莉还在提出新的建议。“如果我们脱离这里,藏到那些人类的足迹法达到的土地上,他们想搜索你,找你也是需要很多时间的,也许这段时间就能够分析出锁定魔法的破绽。”
“不。”艾修鲁法特回答道。就算逃走,他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着等死而已。既然他能够不知不觉中被锁定,那么星域诸神肯定有一百种办法来对付失去军队保护的他。既然如此,何不轰轰烈烈的最后拼上一场?
房间里传来了微弱而清晰的“进来”的声音。艾修鲁法特推开门,看到蕾雅正坐在床上。她穿着一件很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子,下面没有穿鞋,露出白皙纤细的小脚,就悬在床沿之上。
“大人?”蕾雅的眼睛看着他。这目光中有一种不曾有过的坚定。但是或许这是因为他平时并未注意到这一点。艾修鲁法特注意到对方称他为“大人”。这个词的用法上,一般来说是某人称呼那种不太熟悉的贵族或者说看起来是贵族的人,但是,也适合妻子正式称呼丈夫。过去,蕾雅曾经称他为“主人”或者是“公爵大人”,却从未单独称他“大人”。
不过,这是一个小小细节,所以艾修鲁法特马上将其搁置一边,不去考虑。
“生了一些出我意料之外的事情。”艾修鲁法特尽力让自己保持平静。“恐怕这一次,我是凶多吉少了。”
“是战争不利吗?”蕾雅并未像他预想中的慌乱,而是非常平静,那种令人有点害怕的平静。她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如果我战败的话。”艾修鲁法特轻声的说道。“你恐怕很可能被戴上一个‘吸血鬼的仆从’之类的帽子。所以可以的话,我想让你立刻离开。”当然,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被当成吸血鬼虏获的女孩。不过,艾修鲁法特不能肯定。毕竟蕾雅在滨族中是个名人,而且刚才那些被他遣散的女孩中,或许有人会意识到蕾雅的微妙身份。
“我可以去哪里呢?”少女的平静甚至越了某种范围,以至于足够让艾修鲁法特的心里感到一阵轻微的不安。
“哪里都行。”艾修鲁法特回答。“我会给你准备相应的钱和随身物品对了,还有安全问题。这样吧,我让绯送你走,作为我给她的最后一个命令。我想她应该还没走,从此以后,你可以做个普通人活下去,忘记我吧。”
他说完这句话,然后长嘘一口气。蕾雅的这种冷静反而促使他可以一口气将自己的构思说完,而不是结结巴巴,欲言又止。他突然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估计?居然估计自己会结结巴巴,欲言又止?
“大人想说的就是这些吗?”如果说之前蕾雅的平静让他有些不安的话,此刻这句话让他就感到一种危险感。这不是那种生命即将受到威胁的危险感,而是一种事情已经脱离自己掌握,并且朝着自己法控制的方向展的危险感。
“如果我说,我不想离开呢?”
“你很可能会死。”艾修鲁法特回答。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句话后,他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泛起了一阵波澜,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一个火刑架在烈火中逐渐被吞没,这让他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大人当初拒绝给我侍妾的地位就是为了这个理由吗?”一小会后,蕾雅再次问道。
“是的。那个时候,我没有把握能够打赢当然,现在的把握更低了。我不想把你卷进来。因为我希望我的失败只归咎于我自己,因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他转过头,不再看对方。因为他突然之间难以控制自己的心情。他对这个女孩是什么感情?连他自己都不能正确回答这个问题。仅仅是床上一个伴侣,还是有更多的羁绊?难道真的只是一种迷茫,连自己都不能理解?但是,又似乎没有把这个问题想明白的必要。因为眼下他只有一个简单的希望,那就是不希望蕾雅死去。
“大人知道结婚誓言的最后一句吗?”
结婚誓言?艾修鲁法特自己结过婚,但那是在一种精神不正常的状态下和琴心举行的婚礼,对婚礼的过程只留下非常模糊的印象。就连这个模糊的印象,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淡化了。但是结婚誓言他还是知道的——这是一种很广泛的习俗。当婚礼不包括后面的宴会和狂欢进行到最后,主持人宣布男女双方结为夫妻之前,夫妻之间要交换一个誓言。一般来说,是男人先誓,这个誓言比较随意,只要是终生相爱的誓言即可。而女人同样要下一个誓言。对女性来说,那是一句仪式化的,固定的话语。
“你若不离不弃”艾修鲁法特轻声的说道。
“我必生死相依。”在他身后,蕾雅同样轻声的补上下半句。
艾修鲁法特心头一震,居然呆立在那里。在他回过神来后,现蕾雅已经从后面抱住了自己。
“不要说这种傻话,你不知道死亡到底是什么”他想推开蕾雅,但后者已经先一步退开。她的手上拿着一把匕。
这是刚才咪咪噜拿的匕,不过艾修鲁法特从她手中夺下来并随手插在身上。刚才蕾雅抱住他的时候,就顺手拔出了匕。
“你要做什么?”虽然说蕾雅手中拿着武器,但是艾修鲁法特并不认为对方的目的是想伤害他。
蕾雅没有回答,而是一步一步的后退,一直到回到床上。她的眼睛中闪过坚毅的神色。
“我在这里等着大人回来。如果我最后听到的只是大人战败的消息,那么我就用这把匕刺进这里。”她用手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她的神色和语气让艾修鲁法特相信这绝对不是一句空话。
“虽然我只是一个女人,但是至少我可以为大人做一点事!”她把匕举在眼前,仔细的看了看这件武器锋利的刃部,然后猛的滑向自己的眼睛。
她动作很快,而艾修鲁法特又太过惊讶,以至于完全没能阻止这一幕。他只是呆呆的,看着蕾雅用匕划过眼睛。那不是轻轻的划过,而是相当用力的切割。说不清楚那一瞬间到底持续了多久,但是等艾修鲁法特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看到鲜血从蕾雅的眼睛中喷出来。
“你疯了!”下一瞬间,艾修鲁法特扑上去,夺过蕾雅手中沾血的匕远远丢开。他一手抱住对方,另外一只手扶住她的头部,观察着她的伤口。
“嘉莉!快点拿止血药和绷带过来!”他大声的下令。难以置信,艾修鲁法特脑子感到一阵混乱。蕾雅居然用匕刺瞎了自己的眼睛,用自己的手攻击自己最敏感也最脆弱的器官?这需要的可不是自杀的勇气,而是而是一种疯狂,或者是一种强大的法想象的精神力量。
蕾雅突然之间用双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鲜血不断的从她眼中流下,仿佛是从她眼中流出的泪水,如泉涌一样从她脸颊之侧滴落。
“嘉莉,还没好吗?”艾修鲁法特焦躁的在脑海里喊道。
“果然大人果然嘉莉说的是对的。视力和预知能力两者不能并存。我看到了我再一次看到了!”她剧烈的喘息着。“大人,请不要动!”
“不要做这种傻事”
“大人,请不要动!”蕾雅的声音里,带着一种非常强烈的意志。就算艾修鲁法特也不自觉的服从了,他停了下来。
“大人,我看到了!他们的左翼!他们在那个位置的山坡上放置了大炮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大炮!还有他们的中央不牵涉到太多人的命运太复杂了我看不清楚”蕾雅的声音里满是狂乱和痛苦,手却在用力的握紧。她的握力那么大,甚至出了少女的正常的力量。
“巨兽巨兽一半像蝙蝠”蕾雅在痛苦的挣扎,全身都在颤抖。艾修鲁法特记得嘉莉曾经说过,蕾雅的占卜是天赋能力,但是因为人类大脑太过脆弱,所以有极限。那极限就是法看到那些太多人的场面。换句话说,她是不能看到战场的。如果她强行要看战场的画面,那么就就让她大脑负荷并导致极度痛苦。
但是她此刻却不顾一切的继续着。
“我看到我看到那个将自己的意志和您关联的人他在战场上”蕾雅的手瞬间松弛开来,接着倒了下去。
第一百一十六节 认输
“唔”她慢慢的醒过来。刚才那种令她灵魂都为之颤栗的痛苦已经褪去,身体的各种感觉都回来了。
“怎么这么黑?”脸上眼睛的位置清楚的感觉到了异物。有什么东西遮在她的脸上。她本能的用手去摸,然后清楚的感觉到了布料的柔软触觉——还有她眼睛上的剧烈疼痛。
对了,我刚才她的记忆回来了,想起了之前的事情。那个时候对了,现在怎么了?
对她而言,这种黑暗并不陌生。事实上在她的人生中,黑暗的时间远比光明要长远。她很快就从呼吸声察觉出身边还有其他人。
“大人?”她试探的,用很轻的声音叫了一声。
“你醒了。”这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但是却是一个女性的声音。这个声音实在太熟悉不过了,她立刻知道此刻在她身边的正是绯。
“不再流血你也从昏迷中醒过来应该没什么事情了吧。”绯靠近过来,一手扶住她的头,开始检查她的情况。“很好,血完全止住了。我想,除了短时间内会因为失血而虚弱一点,应该不会有其他的问题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感觉到绯声音里的变化。然后她意识到到绯对她的那种敌意,那种根深蒂固的敌意,已经消失了。
“你你怎么在这里。公爵大人呢?”
“他让我照顾你。”绯一边回答一边把她轻轻放好。“你流了很多血,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