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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的地方,只不过是因为根据血神的规矩,他们有权进行反抗。
血神承认强者为尊,强者即为正义。但是不管是强者还是弱者,都必须要通过战斗才能进行辨别。嘴炮永远不会有一个结果,而事实是不能反驳的,不是吗?
四周围绕着其他很多人很多的看客。每个人都在期待着这么一场血腥的表演。他们将为胜利者欢呼,不管这个胜利者是谁。
战斗就在血牙领主踏上地面的那一瞬间爆发的。战斧在他的手中咆哮,这些全副武装的最精锐战士们向他冲来,但是很快,这些战士们在惨叫声中退却。所有没来得及退下的人都被他大卸八块。
他们奋勇冲锋,梦想着光荣和希望,但是最终他们只能带着痛苦和耻辱死去。
只是很短的时间,他们数量就少了一半。血神的子民同样流着血,他们呼喊着同样的誓言,然后在他的战斧下死去。当他们的躯体被劈开,内脏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的时候,血腥的味道同样能满足四周观众。
所有肌肉胜过大脑的都已经死去了。血牙领主杀死了每一个挡在他面前的战士,然后向那些聪明到知道撤退的人追去。他用斧子一击就轻松劈开了第一个,而后猛地向第二个猎物扑去,就像饥饿的野兽追杀仓皇奔逃的农夫一样。
现在,战斗已经结束了一大半。血牙领主停下脚步,他咧着嘴,一边将脚下尸体踢开。蹄子踢在死者的钢铁胸甲上,一脚把盔甲直接踩得深深陷进去这感觉实在有点奇怪。当然这很正常,他还不习惯这副恶魔王子的身躯——在很多时候,他还会下意识的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类。
不过这没关系,他会习惯的——迟早都会习惯的。
当然,这些死掉的人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他后背和肩膀上挨了不止一次打击。不过这只会让他更加愤怒,仅此而已。这场战斗的胜利从一开始就已经是注定的了。升魔带来的力量让人迷醉,这就是为什么如此之多的混沌信徒走在这条道路上,追求这至高的奖赏。
即使他们中每个人都知道,这条路充满危险,处处都堆积着白骨。他们依然义无反顾。
剩下的已经不是战斗(当然之前的其实也不算),而是单方面的猎杀,或者说追捕。他必须一个一个的追上去,将目标砍杀。这虽然失去了挑战性,却大大减慢了杀戮的效率。但是这却是没办法的事情。
在刀光剑影中,他似乎突然忆起了些什么——某颗脱离脖子,四处乱滚的头颅一瞬间看上去很眼熟。而另外一把做着垂死挣扎的斧头则让他想起遥远的过去——在他尚未得到混沌盔甲,不,应该说在他正式成年之前的事情。
血神欣赏每一场战斗。虽然大规模的战斗是恐虐所钟爱的,但是小型的战斗——哪怕是一对一的战斗——只要足够激烈,也会让恐虐深感愉悦。
他心不在焉的将战斧劈进又一个猎物的胸膛,在那个人的胸膛塌陷下去的时候,他感到一点异样。然后他才发现对方紧紧的抓着他的斧头——那副已经必死无疑的身躯之中却突然激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潜力,以至于他居然一时之间不能将斧头收回来。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他的手上满是鲜血,有点滑手,难以用力。
这一次他遇到了真正的抵抗。三个猎物居然聚集起来,呐喊着紧紧抓住那把战斧不放,即使那斧子已埋进他们其中一人的体内。一个猎物的垂死挣扎,或者说终极牺牲换来这唯一的一个机会——牺牲一条生命以赢得将敌人缴械的机会。
三个人合力纠缠住他,让他无法收回战斧。剩下的人原本已经陷入绝望,但现在却又激发起希望来。包括那将死还未死的在内,他们还有六个,现在,六个人一起涌上来,全力以赴,想要将他的斧头夺下。
血牙领主愤怒地吼叫起来。他全身上下都迸发出红光。不管身为人类的时候是战士还是巫师,每一个恶魔王子在拥有恶魔之躯之后都拥有超自然的力量。区别只在于他们是不是喜欢使用这种力量,或者说,是不是喜欢挖掘这方面的潜力罢了。
六个人都在这红光下崩溃了,这红光之中蕴含的巨大力量狂暴的撕碎了他们的盔甲,还有他们的身体。他们拼死抵抗的后果只为他们赢得了另外一种死法罢了。
他们的身体倒在地上,有几个变成了碎肉末,但是另外几个下场比较好——由于他们的同伴遮掩,使得他们没有正面受到红光的冲击。但是说句实话,也许在瞬间变成碎肉,痛苦会比较少一点。
血牙领主收回斧头,然后向他的猎物走去。那是这场杀戮的最后一个了。那个战士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另外一具尸体,盔甲上上溅满了内脏。他满脸是血,眼珠子也不例外。血红的天地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看到的东西。他的小半个身子已经不见踪影,肠子已被扯出体外,只露出森森白骨。
死亡迫在眉睫。现在他已经不再试图抵抗。现在,每做一个动作都是如此痛苦。每一次呼吸都会感到破损的肺叶发出的剧痛。死亡不再是一种恐惧,而是一种解脱。
这让血牙领主想起过去。在他出生的部落——那个奴役他,控制他的部落——被敌人摧毁之后,他作为战利品被捆绑着带走的时候,他好像看到过类似的场面。不过那一次,胜利者很残酷,他们并没有给那些已经注定活不下去的伤员解脱。
这是无聊的浪费,血神极度反对的。色孽的信徒总是执着于对感官欢愉的追求,在折磨敌人中取得乐趣。但是这是毫无意义的,愚蠢的行为。杀死敌人即可,折磨他们又有什么意义呢?
血牙领主的斧头落下,鲜血喷涌声成为这场战斗最后的声响。四周的人都在欢呼,整个鲜血要塞的人都在为这场精彩刺激的杀戮而振奋。这声音让血牙领主再一次想起曾经的奴隶岁月。
他奴隶的日子在他成年之后就结束了。因为他感受到了恐虐的威能,然后在一场狂暴的起义之中,将那第二个奴役他的部落夷为平地,在洁净的天空下体味着自由。那一次胜利和屠戮之后,他们发出的欢呼就和此刻类似。
血牙领主转过头,沿着他下来的阶梯离开。他本来可以用自己的双翼飞上去,但是他还不能熟练的控制翅膀——而且这个弱点他不想让别人知道。
很快,他来到了城堡中心的长厅——这是作为鲜血要塞的主人起居的地方。
“等一下。”一个声音传来。
血牙领主停下了脚步。作为恶魔王子,鲜血要塞的统治者,蒙受血神恩宠者,他本来可以不在乎任何东西。但是这里却有一个他不得不在乎的存在。
“事情干完了?”
“小事而已。”血牙领主耸耸肩。“但是能够有效的提振士气。全怪那位胆小如鼠的混沌领主我本来以为他会在到达后的第二天最多第三天就向鲜血要塞发动攻势呢。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能拖。”
“这是你自己把计划定的太早了。如果不是你一早就宣布在城里耐心等待敌人上门,而是选择主动出击,也许现在早就结束了。是你认为他最多三天就会上门的。”
“我只是选择了一个最简单最实用的计划罢了。”血牙领主承认了自己的失算。“虽然诡诈之主麾下都是一群胆小鬼,但是我真的没想到他居然胆小到这个地步。第一天修建一个后方营地——嗯,这很正常,我也会这么做。第二天休息,恢复疲劳,老实说,是完全正确的判断,值得夸奖。第三天继续休整也能够理解。但是第四、第五、第六天”
“现在已经整整十天了。”
“是的,十天,一个长得大大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时间。我现在还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一个混沌领主,还是一只老鼠。他在那里掏洞吗?”
“老鼠和毒蛇都是一样,平时藏在洞里的。”
“没错,伸手去掏洞,那真的是看不出是老鼠还是毒蛇了。”血牙领主回答。“可是我不会做这种事情。我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不能在敌人选择的战场上战斗。我倒想知道,这位艾修鲁法特,能在他的洞穴里呆多久?”
“让你心浮气躁了?也许你的这种犹豫,会让你的部下军心动摇的。”
“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好怕的。不知道曾经有多少人想要攻占鲜血要塞,以成就无上的光荣,获得诸神的垂青和赐福。这种人,哪怕在边远部落的那些潦草的历史记载中,也有好多个。但是至今为止,却从未有过鲜血要塞被攻陷的记录。血神的荣耀从未被玷污过。我敢保证,三天内,他一定会采取行动,来到城墙下向我挑战!”
第一百二十五节 决心
第一百二十五节决心
“然后你就能打败他?”
“我会在战场上把他撕碎!”血牙领主恶狠狠的说道。“艾修鲁法特,我讨厌这个名字!”
“他的军队数量比你多一倍。”
“一群乌合之众!他们不懂杀戮的真意,不懂得”
“他同样得到了血神的承认。他之前的杀戮成功的赢得了血神的欢心。”
这句话产生了明显了成果,因为它刺痛了血牙领主的心。新诞生的恶魔王子发出一声冷哼,他的怒火化为淡淡的红色光芒,笼罩了全身。
“而且,他真的仅仅是龟缩在那里吗?我猜他肯定在策划着战场的计划。”
“我会让他的计划变成幻想的!”这一次,血牙领主走向边上。“他虽然得到血神的承认,但是首先他是一个奸奇的混沌领主。一个奸奇的混沌领主会想什么,根本不用猜也知道。”他的愤怒消失了,转而变成了一种深深的讽刺和嘲弄。
“无非就是想要玩什么魔法的花样而已。奸奇的混沌领主永远都是想着这些不着边际的方法想要通过种种歪门邪道赢取胜利魔法,没错,魔法的力量相当强大,而血神也确实不喜欢魔法,不在乎魔法。但是如果他真的以为凭借魔法就能取胜,我会告诉他完全错了!”
“可是据说他手下的巫师数量众多而且”
“再多也没用!”血牙领主这一次难得的笑了起来。“如果他说我方没有魔法力量支援,他确实没有说错。鲜血要塞里没有魔法师一个都没有。但是如果他说他的魔法战力强大,那么他就错了!”
血牙领主一把扯开边上一个巨大的铜皮木箱,在木箱之中,俨然是成捆的魔法卷轴。如果有一个魔法师在场,他能够立刻看出,这箱子里面全部都是破魔卷轴。而且从卷轴的材质、外形很容易判断出,这些卷轴是出自不同的魔法师之后。
“不知道多少愚蠢的狂徒认为凭借魔法的力量能征服鲜血要塞,但事实早已经证明了一切。艾修鲁法特也不会有任何区别。他不会明白这一切血神早就教导我们,从败亡者身上收取战利品永远是适宜的。”
没错,每个人都知道,血神虽然不在乎魔法,但他也从来不介意追随者使用魔法道具——而当这些道具是从其亡主手中夺来时,这种行为就更值得肯定了。恐虐的信徒很讨厌巫师,甚至会专门组织队伍去猎杀巫师——血神对此类行为向来十分欣赏。这些东西,正是血神信徒在漫长的时间中,带到鲜血要塞来的战利品。
“以上,就是我们的战斗策略有人还有意见吗?”。艾修鲁法特说道。他的目光在部下们身上转了一圈,特别是在纳垢的混沌冠军们身上停留了较长时间。他组成的混沌军团中,数量最多的是纳垢的瘟疫战士,而他们也将在这场未来的战斗中担任主力的职责。而艾修鲁法特已经决定亲自指挥纳垢的战士们。这些外表不洁而肮脏的战士们将是这场战斗的关键。
没有人提出意见。艾修鲁法特点了点头,“诸位,如果没问题的话,回到军队里去,明天黎明时分,全军整队出发,目标:鲜血要塞!”
部下们纷纷离去,艾修鲁法特独自站在大帐里,若有所思的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大帐。这将是他在混沌的最后一战——决定性的大战。这也是他的最后一场考验。从他踏上混沌领域至今已经过了数年的时间,作为一个混沌领主参加了无数次争斗。而这场战斗的胜负将决定一切,如果他输了,他过去所做的事情将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混沌邪神——不管是奸奇、色孽亦或者是纳垢,是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的。
混沌的法则本来就是如此。
“我会赢吗?”。他对着天空喃喃自语。纳垢向他预示过失败,虽然他不知道那是真实还是谎言(不过他倾向于相信那是真话),但是现在他已经尽了自己一切努力了。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一批次元石——如果真的到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不介意使用黑魔法。
但是哪怕是如此,他依然能够感到深深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