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近四十个人,找不回来四个人,是不是一百两银子也只想要十两?”
蓑衣人虽然对银子这回事着实患得患失,但也暗呼头痛,在这样的鬼天气满地里找人,且不说成败根本不在于人手多少——“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你一个听见“孙子”就想起“老子有理”的兵法盲、龟儿子,有什么能力调配这么些人手?
“是,少爷!”蓑衣人应声,退出,本着中层干部也要下基层的务实精神,加入了搜捕大军的行列。
现在,李有理身边还有四个护卫。后面是屋子,其余三面皆空,谢未向身边的徐荷书示意之后,转到屋子后面飞身掠上凉棚。他揭起一片瓦扔下去。凉棚里的护卫立时警觉,纷纷冲出来,围攻上面的敌人,谢未早已跳到地面,从一侧攻入凉棚,将三分惊慌七分惊惧的李有理两肩击垮。李有理突然被卸掉了膀子,痛得不及嚎叫,就被谢未一脚踹了出去。此时四名护卫退了回来。谢未不等他们抢来,软刀霹雳哗啦拉开阵势。而徐荷书已将李有理截在手里。
谢未本着只伤不杀的原则,很快料理了四人。
他拎起李有理,与徐荷书一起又冲入了雨幕。
风雨如晦,偶尔的闪电不再让人惊惶,而带来了瞬间的诡异光明。
徐荷书想不到这次抓李有理会这样容易。谢未却说:“其实,很多凶案都一目了然,也并不难结案——如果凶手背后没有某种力量。”
徐荷书想起父亲历年来遭遇过的一些风波,颇有体会地道:“就算凶手已被缉拿归案,也并不代表事情就此了结。”
谢未冷笑:“王大人就了结了很多企图徇私、颠倒是非的力量。”
徐荷书道:“我父亲曾说,王素大人就是秉着一个‘直’字,宁折不弯,因而不惧。有时候,因为你的不惧,对手都会畏惧了呢。”
“令尊这么说王大人?”
徐荷书笑。
“你怎么看呢?”
“王素,据我现在看来,是个好官,好人,人长得又潇洒,虽说瘦了点吧”
忽然听得李有理发出一声呻吟。“姓谢的,你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
谢未笑道:“来不及了。谢某明白,做大事就要不留余地,决不反悔。”
李有理勉强自我振奋:“等到大事一起,你们一个也别想”
徐荷书道:“朱老伯祖孙两个,与你有多大的冤仇,你就狠心毒死了他们你简直不是人!你放心,就算你后台有大人物救你,也挡不住我随时随地给你一剑封喉。”
“嘿嘿,你这小妮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徐荷书从他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团成一团塞在他嘴里。
正文 第十七章 救助妇孺
更新时间:2010…10…15 10:54:39 本章字数:2501
雨渐渐小了,一片轻柔的阳光铺在地上。这并不代表雨过天晴。仍然有雷声不安分地在某处活动,天空也仍然风起云涌。
还未到茅亭,谢未与徐荷书便发现亭外躺着几具尸体,而亭中成轻伫立,安然无恙。
看来他与这些杀手刚刚经过一场恶战。
成轻道:“我很早就名列总盟主何大梦的黑名单里了,这些人与我是同盟中人,我本不想杀,可是”
谢未叹道:“看来贵盟中纠纷芜杂,梁兄要面对的情况不容乐观。”
梁大刀半睡半醒,道:“大哥大哥怎么样了?”
成轻忍不住激动地道:“盟主他老人家目前并无生命之忧,只是希望你回去,与兄弟们一起助他撑起下盟,匡扶义气,驱除奸人,跟野心勃勃的何大梦对抗到底。”
梁大刀眼睛发亮,喃喃重复着这几句话。
徐荷书道:“我们留在这里,迟早还会被发现。”
成轻看着他们捕来的暂时昏厥的李有理,不嫌冒昧地道:“谢兄弟,这个人也算是我们大河盟的老相识,能否交给我们处置?”
谢未苦笑:“但是这个人也是本县命案的元凶,必须带回去伏法结案。”
成轻搔搔耳根的伤疤:“伏法,很好”
梁大刀却道:“谢兄弟,荷书,我们就此别过吧!”
徐荷书:“可是你的伤”
梁大刀与成轻同时开口:
“这点伤算得了啥!”
“我背着梁副盟主!”
“好。”谢未知他心中非常渴盼,且各自事务要紧,“梁兄,成兄,一路保重,但愿咱们后会有期。”
临行,梁大刀在徐荷书耳边说了一句话:“他若是待你不好了,你来找我梁大刀,我要你哈哈哈哈”
徐荷书半晌回过神来,满脸红如火烧,扭扭捏捏只有恨声顿足的份儿。
谢未假装没听到,恰好雨又下起来了。暗叹一口气——很好,完全不用管衣服湿了。反正总会不停地淋雨。回到本县为眼下要务。
徐荷书把今晨得来的消息说了出来:本县知县王素前日遭遇刺客两番袭击,中毒昏迷。眼下本县防务森严,衙役遍布各个干道路口。
谢未一呆:“大人有没有生命危险?”
徐荷书答:“我特意问了,人说,王大人若死了,本县的百姓还不得轰动?”
谢未大感欣慰,松了口气:“百姓诚不我欺。”
徐荷书虚弱地一笑:“厉宁他们迟迟没有带来大人的消息也必是因为这件事了。”
谢未看着躺在地上的李有理:“他们终于开始向大人动手了。”
“怎么?”
“娄桑投靠宁王,计划一同叛乱。很显然,在江湖上,由李有理联络大河盟势力,在官场上,娄桑借机除掉像王大人这样绝不肯同流合污的官员”
“这这两个小丑居然”
“‘小丑’看起来可笑,实际上内里包藏了外人所不了解的祸心,不可小觑。”
“这件事,报告给王大人要紧。”
“大人的安全更要紧!”谢未一把抓起李有理,“我们走吧。”
却见徐荷书忽然不声不响地软到在地。“徐小姐!”谢未扔下李有理,两手刚触到她的手臂就感到湿衣服里透出一股火热。
原来她还在发烧。
嗒嗒嗒徐荷书听到急促而又不间断的雨打树叶声,真是奇怪,以往听到这种声音,都是在院中,在窗外,遥遥的,怎么这下子近如耳畔面前了呢?艰难地睁开眼,一片绿色阻住了她的视线。还没想到怎么回事,就感到自己是被人横抱在怀里的。
刹那间就清醒了。脸上原来是盖着一片硕大的泡桐树叶,她轻轻伸手移开叶子露出一只眼睛,看到了雨水冲浇下的一张脸。是谢未抱着她在雨中走路。因为没有伞,他极力前倾着身体,挡住了本该落在她身上的雨。
千道万道雨你追我赶,直接、急迫、无情。在这样的大雨中,徐荷书看着那张并没有多么英俊但此时有一种残酷决绝气质的流淌着雨水的侧脸,包括他唇上一道青黑的胡茬,那么清晰地可以看见,让她终于脸红。片刻不息的雨声,肆虐、聒噪、热烈。于这样的雨声里,徐荷书在树叶下聆听这个人的呼吸,由于风雨的压迫而显得急促、沉重,但他的手臂抱着她却没有丝毫松懈,令她紧张得一阵不知是身还是心的颤抖。
“老实点!”
她一惊。
谢未偏过头去:“你若还想着逃跑,我便直接把你的膝盖骨击碎。”
原来还带着李有理。李有理仍晃荡着两臂,口中仍塞着东西不能说话,谢未是用一根绳子系在他腰上,另一端则系在自己左臂上。牵着犯人的经历,这并不是第一次。但像现在这样,抱着一个病人,牵着一个犯人,在风雨中奔走,实在破天荒、真好笑。因为好笑,所以他的心情还算不错。
他当然知道徐荷书已经醒过来:“前面有一所屋舍,我们可以借用半天,给你治病。”
徐荷书讷讷:“有劳了。”
“身为本县捕快,救助妇孺也是分内之事。”谢未没所谓地道,“还真是奇怪,怎么这次回本县的路如此漫长”
“谢捕头,还是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
谢未并不低头看她,却也难以抬头,只望着脚前面的路,笑道:“那我岂不是前功尽弃?”
徐荷书在想,现在自己是徐家的大小姐,还是独行江湖的游侠儿?父亲若看到此时这一幕,即便是并不迂腐顽固,也要气得瞪眼吧母亲则会大惊失色,扑过来一把将她抢走弟弟松诗则会不无讥诮地笑曰:江湖果然是一个自由无拘的地方
若用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这样的借口安慰自己,那么她这个江湖人也着实没用,只听说江湖人有扶危救困、除恶惩奸、浴血奋战的侠义情节,却不知原来也会这般弱不经雨。徐荷书忍不住笑了。
她有个毛病,有时候,一笑起来就控制不住,本来并不很好笑的事都能使她笑得七荤八素。有一回,某某侍郎遣来儿子与媒妁至她家求亲,其实,之前这位侍郎已经与徐珏通过气了,徐珏只说要让女儿亲眼见过令郎,然后自己决定——这位大好青年公子哥一见到她,竟自未语脸先红,期期艾艾说不出整句话来,徐荷书先是友好地笑了一笑,然后就忍不住连声长笑起来,吓得这位公子瞪大了眼睛瞻仰她这种前所未见的风仪。事后,父母都训斥她“不成体统,儿戏大事”,她确实把这事当儿戏——虽然她并非视婚姻为玩笑。
现在徐荷书忍不住笑了。笑得头更昏,身上更酸痛。
本就心情不错的谢未也许是被感染了吧,也“哈——哈哈——哈哈哈——”
徐荷书就笑得更厉害了,眼泪都流了一脸。末后,其实已变成了哭。
她把脸藏在树叶下面,哭了。
正文 第十八章 妇孺救助
更新时间:2010…10…15 10:54:39 本章字数:2546
把救助妇孺视为分内之事的本县捕快谢未,忽然看到前面那座院子里有一群孩子在呼喊雀跃。等他走到门口丈余处,两个孩子打着伞冲过来开门,迎接他进去。
较大的一个女孩热情地道:“淋坏了吧,快进来歇歇”较小的两个孩子则好玩地扯着膀子被卸、状似傻子的李有理。孩子们的母亲,一个慈祥而普通的乡下女人走到屋门上,见了不由得一惊:“哎呀,这闺女是怎么了?病啦?”
于是乎,生火的生火,烧水的烧水,找衣服的找衣服这个家,虽然简朴到看得出贫穷,但与外面的骤雨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谢未乍得热心妇孺的救助,立时温暖、感动得眼中泛起泪光。看着妇人把自己家备用的草药找出来,洗净了,煎熬上了,甚至孩子们也拿出窝窝头给他吃,谢未直觉得乡民纯朴善良如斯,无以为报,只想立刻就为他们做点什么。
这些孩子高高低低一共有七个,三女四男。父亲清晨出门了,他们就在屋檐下等他回来。虽未等到父亲,但等到陌生人来借宿,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且看三个男孩子都虎视眈眈着他的那把刀。虽然并非他原本佩带的那把捕刀。
“大叔,这刀是用来做什么的?”
“吓唬人用的。”
“他是谁?是哑巴吗?”说的是已经把布团弄得完全塞在嘴里的李有理。
“不是。”
“大叔,你是大侠吗?”
“我是个捕快。”
“原来你是捕爷。”孩子的脸上立刻有了一份森然。
“捕爷牵着大狼狗,拿着大铁尺,会踹坏人家的门”小女孩嘤嘤地道。
谢未惭愧,看来邻县的捕快不止于口碑很差,也着实作风恶劣:“孩子,捕快是给百姓办事的,不是‘爷’,逞凶霸道的捕快都是坏蛋,但是,并非所有捕快都如此。比如我——”谢未为了挽回捕快这个行当在孩子们心目中的形象,不惜大言不惭地现身说法:“我做事,就是为了抓坏人,保护好人。坐在那里的那个傻傻的家伙,就是个大坏蛋,我抓他回我们本县衙门受罚。”
一个七八岁的女孩道:“大叔,我猜你是英雄。”
谢未不敢想这女孩是异想天开还是慧眼识珠:“为什么?”
“因为那个姐姐好漂亮。”
“这有什么关系吗?”
女孩笑了:“因为‘英雄救美’啊,你难道没有听过英雄救美的故事?”
喔
可是为何自己是“大叔”而徐荷书是“姐姐”呢?难道自己已经沦落到内心空荡、外表沧桑的地步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在灶前,谢未烧火,也等于烤了衣服。见一个孩子想要劈柴,却找不到斧子,他便拿起那把刀,“这刀,还可以用来劈柴、杀鸡、铲地”因而孩子们得以观赏了一场快刀劈柴的表演。忽然发觉屋角有一处漏雨,他找来一片瓦,抓起一把干麦秸,直接跃上梁头,不知怎么捣鼓的就修缮了那条缝隙。孩子们好生惊叹。最大的那个女孩脸儿红着,无比崇拜地说道:“捕快大哥,你怎么什么都会做?比爹爹都厉害。”
谢未觉得有责任在孩子们面前把捕快的形象推向一个高度:“上至抓贼查案,下至砍柴做饭,都是捕快这行的必备技能,本捕快岂有不会的”
而他的母亲丁氏听了这样的话,则道:往上说,你能挣钱?往下说,你可还有体面?家里穷得叮当响,衣服穿的破破烂烂,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挣钱不体面的臭小子!
谢未则接道:养不教,母之过。
砰砰咚咚谢未立刻挨了一顿捶。然而说归说,母亲却从不要求他去怎么怎么做。除了在桃桃的事情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