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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至河上-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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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要快,朕还等着走呢!”
徐荷书正在卧房里坐着,看一本书。她有点呆有点闷。这种出不得门的日子要到何时才能结束?
手中的书被夺下,是沈判来了。
“做什么?皇帝走了?”
沈判看着她满脸都是有些天真的疑惑和懵懂,忍不住去握她的手:“我说你病了,但皇帝执意要见你。”
“我就得去见是不是?”
“他承诺不会怎样,你不用怕。”
徐荷书笑道:“我不怕。”
“我抱着你去见他。”说着,他将她放倒在自己臂弯里。见她又不同意要挣扎,他做出了一个很沉重的表情:“你不听我话,难不成想落在皇帝手里?”
徐荷书忙道:“不想!”
于是沈判得以将她稳妥地抱在怀里,低头看看,觉得怀中风景有点惹眼,便叫小洛:“拿件我的袍子过来。”
“哎。”
小洛拿着一件湖青的袍子来到他们面前。
“盖在她身上。”
如此,徐荷书整个人便只露出了一张脸。沈判觉得可以了,便抱着她走出去。“荷书,一会你只嘴里说‘给圣上请安’就可以,其他的交给我。”
她听下了,却不说话。沈判的手臂虽然托着她,一双手却没老实,隔着那么厚的衣服,在她大腿上和肋间摩挲着。“哼!”她伸出手去掐他的手。
沈判朝她笑着咧嘴摇头:“嘶好舒服!再来。”
“不要脸。”徐荷书低低地骂了他一句。
“对,就是这种表情。一定要做出不耐烦、不高兴、没精神的表情来,记住,你是病人。”
沈判抱着她,后面忽然跟随来了以为自己眼花了的蔡妈。“哎哟喂!”等她看清了,可也了不得了。光天化日屋外头,老爷这是越来越没谱了!怎么,还是去会客厅?!
正德与两个太监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沈爱卿,你这是”
“回陛下,拙荆病中乏力,臣只好将她抱出来。”
“哦,快坐快坐——”
这时候,徐荷书睁开了无神的眼睛,病怏怏地说:“臣妾给陛下请安了,请恕咳咳,咳咳”正德忍不住走过来,要看清她的样子,沈判却低了头,拿手给她掠着脸上的乱发,不知是要给她理好还是整乱。于是,正德几乎什么也没看见。
“啊,不必拘礼。”他只隐隐约约看到她乱发下的脸白皙、清秀。
感觉到沈判的手又揉了她一下,徐荷书于是以手掩口猛力地咳了起来,咳得全身震颤。
太监都看不下去了:“哟,夫人怎么病得这么厉害,沈大人没请大夫吗?”
“请了。大夫说不能见风,要在屋子里养几天。”沈判很抱歉地向正德望着,“所以,臣请”
正德体恤下情地道:“嗯,你去吧,朕也该走了。”
“是。陛下再稍等片刻,让臣送您出去。”
“不必了!”正德明显没尽兴且没了兴致,起身迈步就走。太监亲卫连忙跟上。
沈判在后面弓身说着送别的话,见皇帝走远了,这才飞一般地跑回房间。
徐荷书脚刚一沾地,就气鼓鼓地说:“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吧?”
满想着沈判会说“当然不会再有”,却不料他说:“可能还会再有。”
“为什么?”
他很有点兴奋地看着她:“荷书,你喜欢出去打猎吗?”
虽说徐荷书对鹿啊兔的非常喜欢,不忍杀伤,但对比现在的生活状况,这问题毫无疑问是肯定的答案。她点点头。
“皇帝明天要去西郊打猎。我带上你,你可愿意?”
徐荷书再点头,笑了。“不过,我还有点事,下午我得出去一趟。”
沈判自然知道她是赴约去见孙茯苓和方爱,她却不知道还会有个谢未。派出去的下属还没回来,也不知道谢未现在是生是死是伤。但他十分明确这一点:今天绝不可以让徐荷书出门。
“你应该是没有要紧的事,就别出去了。”
“不行,我要出去,你不能这样管着我。”
“你要见谁,我派人请过来就是。”
徐荷书不搭理他,拿了一件斗篷罩在身上,这就准备走。
沈判叹了口气:“新娘子三天不能出门,你没听说过吗?”
“哼,你就瞎说吧,我知道南边的风俗是第二天就回门,回娘家。”
“唉,不是说着这。新娘子过门三天内如果外出,就会死生身母亲,你竟然不知?!”沈判简直是声色俱厉。
徐荷书愣了一下:“你休想骗我。我才不信这一套。”
“你可以试试,试试看你就知道了。事后别后悔别怪我没告诉你就行了。”沈判无奈地摇摇头,“以前咱们家里有个杨妈,女儿出嫁后第二天就回来看她,结果呢,突发疾病一命呜呼了。”
徐荷书想了一想,虽说将信将疑,却也终究不敢冒这个险。“哼,谁知道你是懂得不少,还是瞎话编得匀”
沈判立即转移话题:“荷书,其实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同意跟我去打猎。你其实可以选择不去。”
“我为什么不去?”
“我走后,你在家里岂不十分自在?你若想逃走都十分容易。”
徐荷书冷笑:“到深山老林去打猎,也有很多逃走的机会。”
“哦?”沈判拍着自己的后脑勺,“那我一路可要严加看管你了!”
沈判计划带着她同去,自然是怕她留在家里有逃离甚至是跟谢未逃离的可能性,但侍驾出猎岂能带着家眷——尤其是女人?他有他的办法,让人护送着她不远不近地跟在大队仪仗人马后面,到达猎场各自安置下后,一切便如鱼得水了。寒冷的冬天,山林,雪地,猎物,危险,陪伴他觉得这是转换她心情的绝佳时机,他渴望着这次能用他全部的温柔和热情来得到她的心,她的人。





    正文 第七十八章 仙子妻子
    更新时间:2010…10…15 10:54:48 本章字数:3282


皇帝今日起得很早。起早不是为了上早朝,而是为了躲早朝。他打算连个招呼也不对臣子们打,就顶着未尽的夜色踏上征程。尽管早,宫女、太监、亲卫们也已经准备妥当。此次随去的大太监是新近得宠的钱公公。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伍从午门延伸到端门外,灯笼火把将城楼照得倍显阴森威严。却是毫不喧闹的,除了偶尔的一声传报和一句低语,就只有马蹄在地砖上的踩踏声。
沈判就在这队伍里。
卯时将至。正德皇帝终于出现。
出了紫禁城,向西,转北,然后一路西行。
正德弃宝顶銮车不乘,骑了一匹骏马,在众亲兵的簇拥下,得意洋洋扬鞭策马。京城的十一月,清晨的空气酷冷,拂在脸上向刀刮过一样痛。皇帝不怕冷。
沈判自然也不怕冷。只是,他在想,徐荷书现在已经出发了么?他派去的心腹尹海真,不但对他忠心耿耿,而且武艺超群,办事严谨,由他护送徐荷书随后跟来,肯定不会出什么岔子。
尹海真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别人可能会信奉“讷言敏行”的箴言规矩自己,他却完完全全是这种典范。冷面,不苟言笑,好像根本不会笑。沈判的话他都信,沈判的命令他都照做。虽是上下级的关系,却是一起杀过人的交情。
马车辘辘,里面是他上司的夫人和一个丫鬟。之前,他很懂尊卑地没有正眼看夫人,却仍然瞥到了那是一个年轻的、朝气蓬勃的身影。
徐荷书照例要和这个说是护送其实也是监管的人聊聊。撩开帘子,就有一股冷气直扑在脸上,鼻子都算了。她看到了那个人,跟在马车的右后侧方,不止他一个锦衣卫,马车前面还有两人。他们,包括马夫,恐怕都负有看守她行动的任务。
“你叫什么名字?”
“卑职尹海真。”简单一句话说得很冷漠也很艰难似的,尹海真又命令马夫:“再快些!”好像等不及马车变快,他踢刺马身,奔到了前方。他是去探路。
他们走的这条路,可以通往御驾西行的线路。
徐荷书遥望着朦胧晨光里的尹海真,一些既可笑又有用的念头在脑海里产生。
她知道他武功不弱,也防备着她的异动,但她其实并没有所谓“逃走”的打算。至少目前没有。至少总该等到雨燕父女真的保住了性命!除非有她不能忍受的意外之事发生。
她趴在丫鬟小洛的腿上,向跟她诉说些什么,却终究觉得说也无用,就留在心里吧。然后,就睡着了。
几乎是行了整整一天的路,中间吃了一顿简单的饭,他们在薄暮时分到达了沈判事先交待的地点——仙子山北面的山脚下。那里散落着几户人家,却也不见人影不闻人声,幽静极了。徐荷书喜欢这个地方。夕阳衰微的余晖流连在远处的山坳间,近处的树枝上,温暖,安详,神秘。南望是绵延寒山,北眺是衰草连天。虽然萧瑟肃杀,也令人心境阔大明净。
皇帝是来仙子山打猎。选择这座山,是因为它的名字。而为何能得此名?从西面往过去,这片山岭的主山峰起伏状如一个女子曼妙的躯体。造化神功若此,必是一位仙女临凡化成的这座山。正德老早就知道西边有这么一座虽不险峻但以奇美著称的山,更知道这山中不但有诸多野兽,还有十多处碧如美玉的湖水和小潭。
于是,御驾落在了仙子山西面山脚。
亲兵们开始安营扎寨,烧火做饭。
正德带着几人到山上先行御览。
等到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他才下山来。沈判担着的心也终于有了着落的迹象。果然,一名属下已经在等着向他报信了——夫人已经安置妥善。
沈判放了心,点点头。他想去瞧瞧她,却担心皇帝会突然叫他。正在思虑着做决定时,钱公公忽然走来,笑道:“沈大人,您怎么不用晚膳呢?万岁爷已用过了,一天的旅途劳顿,他老人家已经歇息了。大家都在那里喝酒呢,您也来吧?”
沈判很是客气了一下:“钱公公今日辛苦,劳您惦着沈某,只是这会儿我也没胃口,坐在那边歇歇,一会也就睡了。”
“哎呀,这可不像是沈大人的作风呢。”
沈判不好意思地扶额,笑道:“病了两天,还没好透,让钱公公见笑了。”
钱公公于是很理解很亲和地扶着他的手臂:“沈大人要保重身子啊,这十来天,可少不了折腾。咱家就不打扰了,您歇着吧。”
“好。多谢公公关照。”
沈判心说,既然你要和我亲近,那么我就和你亲近。
——但是,此时和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太监亲近有什么好!他急切地想着他的妻子。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以前似乎都没有过这种强烈的感觉!
他怕惊动别人,便不骑马,与那名报信的下属一起步行向山北。
举目望望天上,月亮升起还早着呢,却连星子也没一颗。敢情是阴天吗?那么,是不是要下雪?
沈判在两座帐篷边见到徐荷书的时候,她正在一棵老树旁站着,拿着小刀在树身上刻着什么。沈判走近过来,见小刀在她手里是又亮又利,就觉得真是一件又美又危险的东西。不止这把小刀,还是握着小刀的手。如果这只手将刀插在他胸膛上,一定会痛得要死——他莫名其妙产生了这个念头。
他也注意到了她的头发。徐荷书一向不喜欢梳发髻,如果不是正式的场合,她往往披着头发或者用帕子丝绦系起来。今天,她绾着一个低低的小髻,却是少女式的。沈判倒不太在意她的用心,他只觉得这样很美。将她的脸庞衬托得圆润端庄,下巴也很明显地耸下来,两肩薄薄的,线条却是稍平的,仿佛在显示她的不柔弱。在这仙子山,如此这般,没有了仙凡之别。
他只是这么看着。
徐荷书其实没有在刻什么,她只是帮这棵老树除掉身上的虫子窝。不知是什么虫子,已经将这粗壮的树干啃噬出一个不小的洞了。灯在身后影影绰绰地照着亮,她专心地做着这件事,连小洛扯她的衣袖提醒她都没什么反应。
还是自己感觉到了。感觉到一个男子的气息在身边。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他。她不喜欢他离得那么近。于是转到大树的另一边去。
沈判这才开口说话:“冷不冷?”
“不冷。”
“别在外面站着了,夜风太冷,邪气重,你进帐篷来吧。”
徐荷书这才反应过来——如何度过今晚。“你怎么来了?你这可是擅离职守。”
沈判微微一笑:“擅离什么职守?我除了是皇帝的臣,还是你的夫啊。我这是回归职守。”
徐荷书不接话,觉得说什么都是让他逞脸,索性不理。
“真的,你睡吧,伤都还没好。你睡了我才安心。
她有些不快,拿刀柄捶着树干,说道:“有两个帐篷,那个小一点的是我和小洛两个人住,我跟尹海真说好了的。”她的意思很明显,请他住到另一个帐篷里去。
沈判却有些诧异地朝远处的尹海真看了一眼。他的名字由徐荷书叫出来,令沈判觉得有点不舒服。
他看着树身上她刻挖出来的痕迹,不觉笑了:“你这样倒是救了树,却是毁掉了生灵的家呢。”
“这些虫子是坏的。”徐荷书很认真,“而且长得好难看。”
“难道坏的虫子没有生存的权利吗?”
“它们爱怎么生存就怎么生存,被我看到损毁大树,就不行。”
沈判哈哈地笑出了声。
徐荷书觉得这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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