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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包和手枪在街上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吗?这种事儿怎么可能发生。
沃勒是个聪明人,在他的叙述里只有过程没有任何辩解。反倒是萨姆兰在心中替他辩解,有人会不带枪而带着一万美元来杀人吗,但是,这会不会也是一个心理诡计呢,不,应该不会,他干脆不留在杀人现场更为妥帖。除非,除非……因为他独特的中国人相貌,仓皇逃窜会被人注意……
警官又问了几个问题,医生一一做答。米尔警官说在他的律师没有到来之前,医生不能离开警局。不过萨姆兰没有这么做,他允许医生离开。他的理由是,既然他没有携带武器,你把他关在警察局里有什么意义?医生带着一万美元离开时已经是晚上七点。
弗莱德的检验结果出来了,嵌在土里的子弹属于汉克勒寇奇公司生产的可加消声器手枪,和尸体头部附近找到的子弹同出一枪。这种手枪后坐力小,加载消声器威力不大,但是,一枪中头,杀伤力十足。另外,这和凌晨发现的尸体体内的子弹也是同源,凶手应是一人。
随后出来的尸体检验没有太大意义,尸体的死亡时间和发现卡洛斯被击倒的时间完全一样,尸体上没有出现别的特别迹象。留在医院的警察打来电话,说卡洛斯头部可能会有轻微脑震荡,生命没有危险,但是还在昏迷中。警官很是欣慰。
安妮小姐在家里不安地等待着,他接到沃勒的电话,他要多陪陪朋友,可能会晚一点儿才能回家。他还是不放心,她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但是手机一直关机。最近连续发生的命案令她担心他会不会出事。久子小姐安慰着她。
沃勒医生并没有回家,他打了一辆车,也没有回诊所取车,记程车带他回了自己的家。他没有开灯,走到了一楼的壁炉前,蹲下身来,他伸手在里面掏着什么。不久,他拿出一个小黑盒,把盒子打开,那里面有一只转轮手枪,柯尔克蟒蛇型转轮手枪(9mm口径,最大载弹量6发)。他把枪别进腰里,又把那个盒子照原样放了回去。他站在临街的玻璃前向外看着,确认无误后,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晚上七点半前后,市中心中央花园旁边的一家商店里,店主人正忙着准备打烊,一个电话打来了。有人要购买整箱的万宝路香烟,这可是难得的大主顾,店主人忙连连应承着,“好的,好的,您的意思……好的,我这就开车给您送过去,哦?您还打算多给一些小费,啊,那可真是太好了……知道了,我会的,你轻放心……”
店主人关好门,扛着那一箱万宝路上了车。他心里唯一的一点儿担心就是,那个人会不会耍自己,会不会只是开个玩笑。他没有想的再多,他也不必想的再多,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板,有谁图他这种人什么呢?他开着车,快乐地吹着口哨,踏上了不归之路……
晚上八点,在安妮住宅的门口,沃勒医生头越来越疼,他在努力挣扎着。他把一个信封从门缝塞进去转身就走。
他低着头,他觉得脑袋里面有什么东西东西正在蠢蠢欲动,它活跃着,它要出来,它不甘心总是呆在暗无天日的世界里。它对抗着他的拼命压制,它知道他的抵抗没有太大作用,他慢慢会失去力气的,是的,它等待着那一刻。
沃勒有气无力地慢慢挪动着身体,他发现一个人挡在他的面前。
“为什么不回家呢?沃勒医生,这不是安妮小姐的家嘛,你要去哪儿?”萨姆兰警官声音低沉充满关怀。
沃勒费劲把头抬起,他感觉它太重了,他没有说话。
“沃勒,我知道你有什么不愿意告诉我,这也没关系,我希望能得到你的信任,如果你有了什么麻烦,可以告诉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我有一种感觉,你并不是坏人,也许,我是说也许……你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作怪,我想……”
“警官……离开我……”沃勒的声音有些古怪,他的嗓音沙哑,并且透出一股野性的味道,这是萨姆兰从未见过的。
“你没事儿吧。”萨姆兰走过去想要扶住他。
“离开这里!警官……”沃勒发出一种低低的喉音,就像兽类遇到敌人时发出的警告,“快点儿……慢了就来不及了……快走,萨姆兰……”
萨姆兰惊讶地看到医生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奇妙的变化,只是一转眼,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他站在那里,不知进退。
“快走!”沃勒发出巨大的吼声,他从背后掏出枪,对着萨姆兰,“离开我,快点儿。”
萨姆兰看到沃勒的脸逐渐发生改变,他的右眼流着泪,但是,左眼……散发出一股凶恶的光芒。警官开始后退,离他越来越远……
他看到他推开,用抖动着的手重又把枪插回去,然后,他猫下腰,像一个野兽般地跑进黑暗中……
晚上十一点多,一个女人在她的别墅里,关闭了电脑。现在无聊的人越来越多了,她站了起来,步出房间。
在宁静的月光下,她伸了个懒腰,静静的注视着面前一片片的白色墓地,她喜欢这里,喜欢这个宠物公墓。她抽了一口烟,把浓浓的烟雾喷向前方,她爱死这个感觉了。唯有这样,她才可以看到坟墓的真实。
她听见树丛里有哗啦哗啦的响声,她警惕地走过去。一个男人在草丛中爬动着,终于完全不动了。
女人把那个人的头抬起来,不禁惊叫出来:“沃,沃勒医生!”
第三十六章 严重失误
围绕着是否应该搜查沃勒医生的住所这一问题,波特兰市警局内部首次出现了严重的分歧。萨姆兰警官、T。D。琼斯医学博士和夏威夷的昆虫学家让。戈夫认为,目前尚无任何有力证据表明,(尤其是武器证据的缺乏)沃勒医生就是杀死麦瓦咖啡馆老板的凶手,搜查行动可能是人权的侵犯(请注意,这是罕见的警官为嫌疑犯开脱“罪名”行为)。而以米尔警官和鲁夫探员为首的绝大多数警官认为,人证远远大于物证,且当时赶到现场的两位警官和警员就是人证,他们确认在当时现场卡洛斯和沃勒医生是最近的人,卡洛斯警官躺在医院里人事不省,沃勒理应成为第一嫌犯。并且现场附近没有报告有人逃离,那么,对医生的搜查是理所应当的。
罗伯特警局左右为难,一方面,他绝对信任老警官萨姆兰的出色直觉和判断能力,另一方面,是出于自己的政纪考虑,来自城里和外界的巨大舆论压力叫他难于应付,如果警方老是没有有力的行动,想必会遭到更多的抨击。
面对局长的举棋不定,米尔和鲁夫分别推出了杀手锏。米尔强调,除琼斯博士外,萨姆兰警官与戈夫博士都与嫌犯有过密切接触,感情可能引起他们判断力的失误;鲁夫的说法更为可怕,他说在联邦调查局内部,有一个左手戴手套的中国杀手的传言。他曾经多次诡异地从他们的调查范围中消失,不久后又再度现身。这个人和沃勒医生已经不仅仅是“形象”而是“神似”了。这个杀手销声匿迹不久后,沃勒医生就在这个城市出现并开了业,实在不能不引人怀疑。
罗伯特局长终于决定了,于3月28日上午8时签署了对沃勒医生住宅连同诊所的大规模搜查。萨姆兰退出了这一行动。
28日上午9时多,卡洛斯终于苏醒了。在他把昨天的一切回忆起来后,请护士帮忙拨打了警局的电话,但这个电话为时晚矣。无论卡洛斯如何强调是医生救了自己的性命,又是如何的杀手另有其人,米尔警官已经风风火火地带着人赶到了医生的住宅。
这次搜查的结果是意想不到的,出了壁炉里发现的小黑盒子(后经弗莱德检验里面曾经放有枪械之外),他们在医生床头的抽屉里面发现了一盒火柴,这是致命的证据。
火柴盒里有39支火柴,经过弗莱德的检验,与面具杀手在第三具被害者尸体身上留下的7支火柴完全一样。而这种类型火柴一般每盒装45-50支。米尔春风得意了,他认为这是自己时来运转的巨大契机。在他的劝说之下,罗伯特局长签发了全市搜查令,并对提出线索者予以20000美元重赏。
卡洛斯为沃勒医生的辨白变成他神志不清时的胡言乱语,米尔安慰着卡洛斯,要他安心养伤,这边的事情就由他代理好了。他只字不提萨姆兰,萨姆兰也仅是站在一遍冷冷旁观,戈夫和琼斯则几乎发出了悲叹,这样的火柴每天有几百盒会被卖出啊!但是,没有人理会这些,警员们发疯般地搜寻着嫌疑犯,电视里也在广播沃勒的照片。当然了,会有一些人忿忿为医生鸣不平,除了安妮小姐、乔纳森先生、久子小姐和医生曾经帮助过的部分来访者之外,那一对曾经接受过医生两千美元小姐弟也在他们的看护员的带领下来到了警局(他们的母亲死了,这位常不是好事,现在他们得到了孤儿院的悉心照料),这些人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沃勒医生可能是那个惨无人道的面具杀手。
安妮小姐哭了一次又一次,只有萨姆兰和久子在旁轻轻安慰。她提出的不在场证明得不到其他警官的信任,因为他们关系亲密,甚至已经发生了肉体关系。毕竟那盒火柴的发现是一个重大的线索,也毕竟成为沃勒医生最大的失误,他实在不该忘记把它带走的。虽然,用一盒谁都可能会有的火柴来解释医生就是面具杀手有些牵强,但是沃勒医生不是惯用打火机的吗?他留下这样一盒火柴什么意思呢?加上里面的剩余数量,难道不能使人想到些什么吗?米尔警官有理由继续怀疑,随着搜查的进一步展开,他一定会找到更多疑点的,他看他很不顺眼,尤其是他摸着他的手的时候,米尔兴冲冲地计划着,等着吧,医生,我一定会摘下你伪善的面具!
接下来的一点调查不支持对医生的怀疑,经过弗莱德的检验,从医生诊所和家里发现的医生亲笔书写的资料和面具的留言笔迹不符,甚至和那次“面具即将归来”的笔迹也有天壤之别。但这并没有影响沃勒和面具在米尔心中的等同性,他决不想放过这次平步青云的美好机会。他甚至略带一点高高在上的口气责备了弗莱德的检验水平,这大大刺激了弗莱德的自尊心,使他彻底倒向了萨姆兰一边(他原本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萨姆兰对此很是高兴,老警官有许多地方想不通。拿安妮的证词来看,3月21日,萨姆兰第一次拜访沃勒医生,安妮还不知道自己是个警官。沃勒曾说他送她回家并小坐了一会儿,对此,萨姆兰曾经不经意问道安妮。那时候,安妮和沃勒只有雇用关系,安妮也不知道头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想都不想地回答了同样的话,安妮不是个随随便便喜欢撒谎的人(何况没有必要撒谎的事),那么沃勒本身就不存在杀害艾利先生的可能。后面的几次,医生的作案时间也不充分。即便昨天晚上,他展现了不为人所知的一面,但是,这不表示他就是面具杀手。
卡洛斯躺在床上,但是无心疗养,他还不能下地,头上裹着密密的纱布。如果他能出院,他一定第一个找到沃勒,帮他辩解。卡莱尔坐在他的边上,听他一遍又一遍地说沃勒医生如何如何有救命之恩,他嘱咐她一件事,叫小埃迪把那幅一个中国人穿大衣的画儿收起来,他决不想在增加可以指认医生的东西。
光线透过云层穿过若有若无的玻璃窗,洒在沃勒医生的脸上。他还在熟睡中,除了手套,他身上空无一物。一个女人坐在他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她的手里还有一把小手枪。她在等着他醒来,她皮肤白皙,头发在身后随意地一扎。她也没穿什么,她丰满的前胸挺立在医生的额前,她在等着他醒来。
她也是个没有太多欲望的人,但是,此刻,她的目光游离,从医生坚实的胸部慢慢滑向凹陷的腹部,直至更往下。她觉得身体慢慢地发热,她喜欢昨夜躺在她身边,枕着他的胳膊。能挨着他可真好,几年前他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叫她老是思念着他又得不到他。相比之下,他给她的报酬根本没有意义。
她的手滑过他的右臂,停在了肘部下面那个小小的文身上。那是一个精巧的文身,一个妖艳女性的裸露像。噢,也许不是女性,因为她的胸部平坦,并且在她的下体,有一个蛇形物物的突起。她和他一样,也想弄明白这个文身的意义,因为,在她的身上,也有一个文身,一个戴着王冠的女性形象文身。她注意过自己的文身,她惊讶地发现她它就像人的血管一样,在她大量消耗体力和脑力的时候,这个文身也会随之变得清晰。颜色最深可以达到紫红色,周围皮肤的颜色也会逐渐变深。她不记得这个文身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照她母亲的说法,这仿佛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她不知道该怎么想,她又不是战神雅典娜……
沃勒做了一个梦,这是他临睡醒时做的。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有一种旁观的感觉。他在一个大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