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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问天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放弃了阻止的行动,任由热流自由的流动。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再阻止十二正经中热流的流动,当十二正经一破裂,自己将立即暴毙而亡。
这样说来,这股奇异的热流也不是什么古怪的东西,而是一股浑厚的有点可怕的真气而已。但是,自己怎么会有如此浑厚的真气呢,方问天不由得想起了在梦中将自己冲晕的那股热流,会不会就是它呢!
他想了一下,接着哑然一笑,今天自己已经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许多奇怪的事了,而且每一件奇怪的事都和那个古怪的梦有关,件件均不可解释,这里多上一件,那也不足为奇。
方问天闭着眼睛,用心的感受着奇经八脉的状况,只觉得它由小满变成半满,再由半满变成大半满,最后趋于大满贯。他束手无策,只能闭目待死。
想不到我方问天刚刚找到正确的人生观,却马上就要死了。
可是上天好像还是有点眷顾他似的,当地狱之门在他的面前慢慢的打开的时候,印堂处的热流终于停了下来,没有再那么样的整蛊做怪了。
又等了一会儿,方问天确定真的再也没有其他的变化的时候,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种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他仔细的感受体内的情况,发觉原本巨大的犹如无底洞一般的奇经八脉这时候已被塞得满满的。老天!只在这刹那之间的时候,自己就已经修的战龙心法第二层的顶峰,冲击第三层的时机已然具备。
随着战龙心法的运转,方问天对战龙心法又有了一层新的认识,战龙心法的第一层与其他的入门心法没有多大的区别,均是积蓄内力为主,不过这战龙心法在自己的那个怪梦之中毕竟算是一种绝世绝学,第一层积蓄内力也比其他的普通心法要快上许多,虽然自己是直接跨过第一层的,但这一点他是清楚的。
战龙心法的第二层就与普通的心法大大的不一样了。要知道人力毕竟有时而穷,内力积蓄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自然会将丹田和十二正经塞满,这时候人的内增长就会放缓,普通的心法只能靠增扩丹田和十二正经,以及压缩真气的方法来解决,而战龙心法的第二层却以奇异的法门将普通的练气之士一生都很难打通的奇经八脉一下子贯通,使得真气的增长不可以以道理记之。
加上十二正经的扩大,真气流畅之极,任何招式均可发出巨大的威力,当然也会用掉大量的内力,如果没有奇经八脉储存真气,那么用不了十招,真气就会完蛋大吉。
只不过奇经八脉实在是太大,就算是以战龙心法的完美,也需要花上二至五年的时间才能修至顶峰,二叔方晴山很厉害,就只花了两年的时间。不过阿爹方晴川是一个怪胎,只花了一年的时间。据说,只要战龙心法修到第二层的顶峰,就已进入绝顶高手之列。
那自己岂不是——
又想,那只是梦中的绝顶高手,不知真实的情况会怎样,如果一梦中的标准来看,爹身为一城之主,好像也只是一个平常的高手而已。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院子之外远远的传来,方问天心中立即浮现了小琴那清秀的模样。这么远自己都可以听见她的脚步声,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的,看来自己真的变成一个高手了。不过听起来,小琴的脚步声怎么有点慌乱?
方问天睁开双眼,只见眼前通红的太阳仍然斜斜的挂在前方,角度几乎没有变化过。真是怪事,刚才自己觉得好像很久,原来竟是错了。自己居然只用了一瞬间就将战龙心法练到了第二层的顶峰,这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小琴慌慌张张的从院子之外飞奔近来,还没看到方问天在哪里,就以大声叫道:“少爷,不好了!老爷病危!”
方问天的心不由得一沉,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第五章 暗潮涌动
更新时间2005…10…25 21:29:00 字数:8095
方问天随着小琴快步来到父亲房前,房中早已挤满了人,沉重的气氛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显示出一种不好的预感。门前的两个侍卫见他来到,慌忙向他行礼。方问天略微的点点头,径自走了进去。
那两个侍卫愣了一下,面面相觑,均发现了对方眼神中的疑惑的神色:太子殿下居然会向我们点头?
一进门就看到面色苍白的父亲方正校躺在自己的床上,无神的双目隔着重重的人墙望向了他,眼神中透露出无奈、哀伤、焦急以及怜爱。
二娘、三娘和两个弟弟均蹲在父亲的床前,满脸哀伤的神色,也不知道他们的哀伤是真是假。
方问天从父亲的这种复杂的眼神中知道,他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自己不像两个弟弟,他们有母亲,在城中又有强大的家族作为靠山,而自己呢,什么都没有。同时,又游手好闲,没有什么本事来维护自己的利益。他担心当他去了之后,这个长子将无法在暮云城中立足。
方问天的心一痛。
原来父亲是这么的爱自己,在他临终之际最挂记的依然是自己,而在放问天的记忆之中,自己与他的关系却始终处在吵闹之中,从来没有和他享受过天伦之乐。相比起来,自己与他说的话,还没有与梦中的阿爹方晴川说得多。
房中的人群随着父亲的目光缓缓的让出了一条通道,让方问天和父亲可以毫无阻碍的互相对望,都没有说话,但是他们却都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读出千言万语。
方问天一步一步的向着病床走过去。
两旁的所有的人的目光均注视到方问天的脸上,神色各不相同,有的冷漠,有的憎恨,有的讥诮,有的鄙视,还有的却是叹息。但是,在所有人之中,没有一个人的神色是关心的。
方问天心中暗自叹息,也无话可说,这些都是自己以前的行为所得来的报酬,就算自己没有接触过的人,也会因为自己的声名远播而表现出类似的神色。看来以前真是到了人见人憎的地步了。
方问天缓缓的在父亲方正校的床前蹲下,紧紧地握住了方正校伸过来的说,默不作声。
方正校用力地握着方问天的手,紫色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可是他却说不出来了,显得是那么的软弱,那么的无助,再也没有他那一城之主的霸气和威风。
方正校可是曾经掌控着四个城的一方霸主啊!难道真的是皇图霸业,皆归尘土。
方问天的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当着父亲的面流泪,他知道,这也一定是他最后此次了。
二娘、三娘和两个弟弟轻轻的抽泣着,使房中哀伤的气氛更加浓烈。
方正校看着他的眼泪,脸上渐渐的露出了罕见的笑容,紧接着又露出了后悔的神色,方问天知道父亲在后悔没有早早的敞开心扉和他交流,以至于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
可是,方问天何尝不是和他同样的后悔。
方正校从方问天的手中抽出右手,将二弟问信和三弟问计的手拉了过来,叠在了他的手上,眼神中满是热切的望着他,好像有千言万语,可是却无法说出来。
方问天看了一下问信和问计,十岁左右的他们一脸的茫然,不知道父亲要干什么。
唉!他们年纪还小,如何会知道方正校眼神中的那深刻的含义。就算是自己,如果是在昨天,也不可能对这种眼神有所理解。
可是今天的方问天已经有了一种无法理解的巨大的变化,这种变化让他清清楚楚地明白父亲想要说的话:问天,这个家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地维持这个家。
方问天不明白以自己以前的种种表现,方正校为何还是如此的信任他,这大概就是父子之间不可割舍的感情吧。
方问天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止住眼中的泪水,反手将问信、问计的手和父亲的手一同握住,在父亲的耳边小声地说道:“爸爸!您请放心,我一定会维持这个家的完整,并且将使它更加的兴旺!”
方问天说的极小声,就只有二娘、三娘和两个弟弟听得到,两个弟弟仍是一脸的茫然,二娘、三娘却浑身一震,转过头来盯着他,满脸都是惊异的神色。的确,像他这样的一个败家子居然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可真是奇怪之极,这可不像以前的方问天。
她们不知道,方问天的确已经不是以前的方问天了。这可得感谢那个奇怪的梦,不然,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看到父亲真正的心声。
父亲脸上的神色一松,满脸的兴奋,忽然间好像又有了力气,嘴唇颤抖着说道:“好孩子!”然后身子软软的躺了下去,合上了双眼,脸上依旧挂满了满足和放心的微笑。
方问天知道,这是因为他听到了自己的儿子在自己临终之前所做出的铁一般的承诺,他从方问天的眼神中知道,为了这个承诺,他的这个儿子将会朝着理想的方面发展。
“大王”
不用回头看方问天也知道身后的一干将臣统统的跪了下去,失声痛哭,加上二娘和三娘的哭声,一时间,房中哭声震天,屋外的侍卫奴婢等听到屋内震天大哭,立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统统的跪了下去。
悲哀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天地。
方问天脑中一片空白,什么感觉都没有,好像连天地都变得虚无起来。
好孩子!想不到自己这个在大家眼中的败家子,在父亲的心目中还是一个好孩子!
方问天的泪水止不住一个劲的流出来,十几年来的点点滴滴一幕幕的在握的脑海中显现,使他的心越来越痛,终于,他也大哭起来。
方问天这才知道,虽然他经常和父亲吵嘴,可是他却是自己的精神支柱,现在他倒下了,方问天只有自己支撑自己了,忽然间,他觉得自己一双肩膀上的担子好重,重得让他好想将它放下,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必须将它担起来。
哭声渐渐小了,方问天脑海中的思绪却仍然流转不停,让他深深的沉浸在悲哀中难以自拔,丝毫不觉得时间的流逝!直到有人打断了他的思绪。
“各位同僚,大王已逝,国不可一日无主,我们应当尽快的选出新大王,才能应付眼前所面临的危急!”
方问天止住了自己的抽泣,慢慢的转过身来,脸上还带着泪水,
只见身后跪着的一干将臣中有一人已在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其他的众人也正在缓缓的站起来,而这个现在站起来说话的人正是方问天父亲的得力助手之一,暮云左将军李季奇。
这李季奇已近六十,比方问天父亲还长一辈,可以说是元老级的人物。据说这人在三十年前,还是方问天的爷爷当政的时候就已赫赫有名,为暮云城地建立历尽了汗马功劳。如今他已贵为暮云城的第二号人物,掌控着暮云国的近一半兵马,就连他的两个儿子也是城中的实力派大将。
二娘就是他的小女儿,算起来,他也可以说是方问天的外公,只不过方问天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
“李将军的话很有道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件事可以说是迫在眉睫了!”
站在李季奇身旁的一个胖子刚刚站起来就迫不及待地说道。
这个胖子人虽不高,可身子奇胖,以至于整个人看起来圆滚滚的,好像一个大肉球,配上他那张笑嘻嘻的胖胖的脸蛋,使方问天不由得想起了梦中所见到的弥勒佛,巧的是,他身后的两个护卫居然也是矮胖矮胖的,与他站在一起,相映成趣。他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让任何一个见着他的人都产生一种亲近的感觉。他就是暮云国中唯一可以和李季奇相抗衡的人,司政大人余寡僧。
别看此人和蔼可亲,他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方问天从一些道听途说之中已经知道这人很不简单。他本身是一个商人,在十七年前父亲初次掌权的时候,暮云城久经战火,民不聊生,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带来大量的粮草无条件的借贷给方问天的父亲,只要求做一个官,后来又把他的唯一的女儿嫁给了方问天的父亲,成了方问天的三娘。这十几年来,倒把暮云城管理得井井有条,加上有很会使手段,现在已可以说是文官之首。
他虽然没有多大的兵力,可是却掌控着城中的经济命脉,其威力不可小视。
不过余寡僧和李季奇向来对立,今天居然同一鼻孔出气,倒是少见的很。由于方问天的两个弟弟分别是他们的外孙,他们心中所打得主意就已经很明显了。
房内站着的十几人中,大部分人立即随声附和,另一部分人却面面相觑,其神色明显的事看出了这两人的意图,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反驳,一起将目光望向了一个三十几岁的文士模样的人。
这人方问天是熟悉得很。他是父亲七年前所请的一个谋士,名叫任启程。除了刚刚死去父亲之外,可能没有人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