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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坏” 低沉好听的男声,笑意逐渐增大,眼角都变得弯弯的。
关遂心歪着头,望着他很是不解,又憨憨地笑了,“你这个人怎么傻啦,说你坏还高兴”
他抬手轻轻刮了一下她通红的小鼻尖,“没有你傻。”
关遂心垂眸又红了眼圈,“在你们眼里我就那么可笑嘛?我需要下药才能跟他结婚”
“你没有做,为什么要说自己。” 他眉头轻蹙。
“你相信我?你真的相信我?” 通红的大眼直勾勾地瞅着他,满是惊讶。
他没有立即回答她,只是盯着看了她一会。面前的小女人个头挺高,只是太过清瘦,披着他的大衣,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小脸因为喝酒嫣红一片,眼圈红红的,又像是带着无限委屈。
“那你那天还说要买药给你试试。”
“我逗你的。抱歉你不用放在心上。而且我不需要吃药。”
“你为什么觉得我没有?我其他人都没有” 她小心翼翼地等待他的答案。
秦靖扬摸了摸她的头,“你没有那个胆子”
“你!!”刚还沉浸在满满感动里的情绪,一下子又破功夫,这个男人!
“好了,以后不准这样一个人外面喝酒了。我送你回家。” 口气仍然温柔但包含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他抬手将她肩上的大衣扣上扣子,又开始蹲下帮她把撒了一地的东西捡起来放进包里。
站在一旁观看的某人终于忍不住了,“关小五,不就是个小侄女嘛你家男人追着小侄女,你家小侄女追着我们六爷,你把六爷给上了,不就皆大欢喜了。”
听起来很有逻辑。
关遂心转头,认真地看着一旁看戏很久的某人,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又建设性的建议,眼睛一亮,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对哦。”
这下轮到乔均宏傻眼了,这么好骗,看来真是醉了。
她像是在思考什么,“谁说我没有那个胆子!”
秦靖扬刚拉上包,正准备站起来,关遂心就摇摇晃晃地冲了上去,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对着嘴就亲了下去。
他应该是没有料到她会如此的动作,刚想开口,就被她的舌头遛了进去。
她身子紧紧地贴着他,软软的,闭上了眼睛。灵活的小舌头一遍遍地吸吮他的舌,引诱他的回应。
她好像听到了两人的心跳声,有他的,也有她的,只是她好晕,也没有等到他的回应。
她今天一定是疯了。
关遂心整个人都紧紧攀附着他,然后。。。不动了。
半晌,还有微微的打呼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乔均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关家小姐太好玩了哈哈,睡着了,六哥,你接吻看来绝对得练练!!居然睡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不就是你把裤子脱了等着她上,她给睡着了嘛。哈哈哈哈哈哈。。。”
“闭嘴。” 秦靖扬忍无可忍瞪了某个无聊男子一眼,无奈地横抱起面前的醉酒女人放进车里,够狠,亲着都能睡着。
一直旁没有开口的顾靖捷微微蹙眉,“均宏,你刚才说那个女孩子是哪家的小姐。”
“啊,关家啊,五小姐,就是六哥四年前想娶那位,后来不是黄了么。没想到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顾靖捷神情严肃,眼底一片阴鸷,望向远去的车。
。。
[日暮苑]
白靳衍望着一地的信,发呆了一会,最终蹲下捡起了几封。
收件人都是他。
地址是这里,只是都是未拆封的信。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
也是,结婚半年后她就回了美国,他也从不回这里。
想到遂心刚才的样子,白靳衍眼神暗了暗,修长的腿迈出书房几步。又折了回来,将地上的信件一一都捡了起来,整理好放进纸箱里。
眼角不经意地撇到地上那块碎裂了的翡翠。
一个金属样的东西嵌在了那里。
☆、第13章 各自分飞〔12章 有荡漾小剧场)
关遂心觉得浑身都在发烫,自己好像被人抱起了,是谁?又放在了柔软的床上。
好吵,有人在说话,听不清。
有人开始剥她的衣服,她下意识地抗拒,浑身却是一点劲都使不上,喃喃呜咽。很快,柔软温暖的被子盖到了她身上。
她好热,难受。
有凉凉的东西覆盖在了她额头。然后被子被掀开了,朦朦胧胧睁开眼,好像在梦里,他垂着眸子,神色静静的,修长的手拿着毛巾轻轻擦试她的胸口,酒精的味道浓重。
浑身上下都是软绵绵的,温度烫得像是燃烧了起来。
她这是发烧了?
他的手继续在往下,她还是意识到了他在做什么。几乎使上了吃奶的力气伸手阻止,干涸的嘴唇张了又张,始终发不出声音来。
他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小手,“听话。”声音低沉温暖,有些暗哑,好看嘴角地微微扬起,语气和动作都那么温柔,像在哄一个小孩子。
她迷迷糊糊地望着他浅色的瞳眸,像是受了蛊惑,又缓缓合上了眼。
。
终于再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喉咙发干,眼皮沉重得睁不开。她下意识地往床头柜上摸手机看时间;哗啦一声,碰到了什么,杯子瓶子都掉在了地毯上。
宿醉的后遗症来了,她胃里翻腾,关遂心挣扎着下了床,沿着灯光走了进去,趴在马桶边就想吐,却只是干呕。
她撑着自己沉重得跟铁块似的脑袋,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开始回想自己昨夜发生的事情,却有些断片。只记得是喝了很多酒,好像撞了电线杆,还碰到了老狐狸,哦,不对,秦靖扬对,秦靖扬!再然后呢?
她慌忙转头正好对上浴室中的落地镜子,里面清楚地映照出一个苍白的身影,一件宽大的男士衬衫罩在了她身上,头发乱糟糟,跟个鬼似的。
蓦得想到下午还要去民政局拿离婚证。她踉踉跄跄站起来走进淋浴,快速地冲了个澡,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关遂心,你是怎么了,干出这种蠢事,借酒浇愁,够丢人啊她迎着花洒,让水不停冲刷自己地脸,嘴角划过一丝的苦痛。
回到房间找自己的衣服,发现已经都干洗好,整齐地叠放在床尾椅上。还是上次得那个房间,真得是秦靖扬。房间里一股浓郁的酒精味,关遂心寻着味道走到床头,发现刚才打翻的瓶子是一瓶医用酒精。
噢她懊恼地捂住脸,刚才的衬衫下空无一物,身上的酒精味想到他昨晚应该是用酒精给她擦过身体物理降温,她猛得感觉头皮都发麻了,这太惊悚了!
遂心迅速换上衣服;逃命似地离开。走过大厅的时候,她恨不得拿包挡住自己的脸,短短几天连续两次出入这里,昨晚还是醉得不省人事,到底怎么被抬进来的也不得而知。
打电话给苏若让她请了个假,招了辆计程车飞速赶回家,急忙拿了两人的结婚证再赶往民政局。打开那小本,那时候她刚满20周岁,一脸的青涩,腼腆地微笑,而身边的男人一如平常的冷然,只有那双眼睛黑得发亮。
这四年,彷徨地等待,独自地流泪,无数次地心冷。反倒是今天,出奇得冷静淡然。 她手指轻轻抚上那本子,慢慢合上。
许是她额头上显眼的一块胶布,出租车司机频频从后视镜里偷瞄。她感觉很不自在,从包里摸出一副墨镜戴上。
离婚比想象中简单太多,10分钟,两人默默无声,签名,盖章。本子还是紫红色的,只不过是从结婚证换成了离婚证。
他们之前的离婚协议也很简单,两人没有什么财产纠葛,谁也没要谁的,落得一身轻松。或许,他们两人,从来不是谁欠了谁。
终于,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她的额头和墨镜,忍不住还是说了一句,女士,如果有家庭暴力发生,请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为你主持公道。
她透过墨镜,看见了白靳衍的脸臭到了极点。
她笑了,梨窝深陷,露出了小白牙。
她,二十四岁,对于女人,不大不小,或许还会有新的人生。曾经以为在这场婚姻里,自己会守到油尽灯枯,结果,就这样,与那个纠缠了自己几年的男人再无关联。她竟然突然感觉一种久违的轻松。
这个女人,她似乎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得这么张扬,她是感觉到了解脱?白靳衍蹙眉,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她身上的衣服好像还是昨天的,看着她额头上的胶布,想开口问,又觉得多余。插在长裤口袋里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收紧,他的声音里却听不出喜怒,“你看起来很开心。”
一个醉酒又发了一晚上烧的人,顶着受伤的额头和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怎么都不算是离婚时候打扮花枝招展好让对方后悔的成功模样。算了,在这场爱情和婚姻的拉锯战里,她从来都是他的手下败将,又何必争那一刻的逞强。
关遂心轻抿嘴唇,清亮的翦瞳一弯,“保重。照顾好自己。”
白靳衍一愣,刚想开口,越过她望见了斜靠在车边等着的季漠北。他眼神忽闪地一凌,迅速恢复往日的冰冷,薄唇紧抿,迈出长腿就离开了。
关遂心转头就看见季漠北了,小跑了过去,有些惊喜,“你怎么来了?” 她张望了一下,狐疑到,“还开我的车。。。”
“不知道是谁昨天把它扔在街边不管不顾了,被警察给拖走了。今天苏若去取车正好碰到她,就直接开过来接你了。怎么,感觉怎么样?”
关遂心摘下墨镜,轻松地坐上车,“什么怎么样,你怎么还笑啊,怎么都该准备好一大盒子纸巾来安慰我才是。”关遂心将车椅子往后调了调,深呼了一口气,“我以前想过如果我跟他离婚了,说不定我会死。结果现在,说不出的感觉,身体明明很累,但是说不出的解脱。”
季漠北桃花眼一挑,轻笑,“那就好,苏若说今天一定要给你庆祝。”
关遂心眨了眨眼睛,没有妆容的清素小脸带了些青涩,“先把我送回家,然后我准备大扫除一次,扔掉好多东西,然后再给你们做几个菜。恩。。。我想吃火锅,晚上你和苏若去买火锅材料。。。”
“好,小五想吃什么都行,上天下海都给你弄来。”季漠北单手开车,腾出一只手往她头上抓了一把。
关遂心笑着躲开,娇嗔,“才火锅而已,你小心开车啦!”蓦得脑中突然闪过一丝碎片,她一僵,好像也有人这样摸过她的头发,只是感觉有些不同。
一路平缓,她没有睡意,带着点莫名兴奋。
“季三,你们跟秦家关系。。。能说说么。。。”她一边看着手机一边似是无意地开口。
“你怎么问起这个?”季漠北瞥了她一眼,“秦家也算大家族。秦老将军,就是我外公,他的事迹我就不多说了,三次婚姻,一共6个子女。我小舅最小,我妈排老二。家族里估计就四舅跟老爷子关系不好,这些年几乎不回来。最近调回桐城,你应该看过报道,就是现在的市长顾靖捷。”
“诶?市长是你四舅?”
“恩,有十年没见了。知道我们关系的人不多。他和三舅当时都跟着他们母亲姓,很小的时候就去了京城,跟我们没什么联系。后来三舅回来过桐城,只是,十年前车祸去世了。”
“抱歉。。。”
“你道什么歉。三舅的死,我小舅应该是最难过的。他俩关系非常好,小舅看三舅就跟爸似的,你知道那个时候老爷子天天在外面。秦家几乎都在军政两界,小舅读军校的,后来一直在军区弄科研,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弃军从商了。”
“这样”遂心沉默了一会,似乎对于秦靖扬有了点新的认识。看来每个家族都有不同的故事。
“说到十年前,你准备好听结果了么?”
“查到了?”她赶紧坐直了身体,有些紧张。
“恩。”
“说吧。”
“你给我的钻石是真的,和当时拍卖会的那条蓝钻是一模一样的。我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白靳衍的父亲,当年跳楼死后没收了所有财产,却唯独找不到那张名单上的那条蓝钻项链。”
“那条项链是白家的?”如果是白家的,那就可以解释那天白靳衍拍卖会的怪异的行为了。
“可是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这条项链算是当时贿赂的一个证物。还有一条,在另一家。你可能不知道,桐城十年前的市长年怀远也被牵涉进了那次案件。只不过在案发之前,年家全家六口人就全部死于管道煤气泄露之后的爆炸。”
“姓年?好少的姓。爆炸。。。”遂心眉头微蹙。
“当时的案件都很快被上头压了下来,到底是人为和意外,时间太久也没法子追查。两条项链当时都没有找到,但是现在全部出现了。”季漠北轻点为止。
“白家的贿赂案,到底是什么?现在几乎是查不到消息了。我妈妈当年是死于意外。。。还是。。。”
“我想当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