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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望着天花板,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而且,我觉得自己脏,配不上他。”
她的声音变得很低,灯光下的小脸有着难掩的苦痛。
“傻瓜,不要去想那些事情,都过去了。” 她走过去,用手遮住苏若的眼睛,“不要用你的眼睛去看事情,用心去感受一下。”
苏若“啪”地打开遂心的手,从床上跳起来,“你还说我!!你竟敢来教育我,你这个矫情妞!哈哈,明天肯定西边出太阳了哈哈哈哈哈”
。。
遂心轻轻关上门,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回头便看见拿着一杯牛奶的路析站在对面,皱着眉头神情不悦。
“半夜别给她带夜宵吃,一会又兴奋地睡不着。”
遂心直直地望进路析的眼里,“如果不是我们所期望的那样,就不要对她那么好,会产生更大的伤害。”
路析淡淡瞥了遂心一眼,“关于爱情,你实在没有资格教育我。” 打开苏若的房门就走了进去。
遂心秀眉一挑,抿嘴加深了笑容。
她走到落地窗边,望向楼下,那个高大的身影在路灯下有些萧瑟。
她将长发拨到耳后,垂下眼帘。
。
她一步一步走向他。
三月的凌晨晚上,寒气还是很重。
关遂心里面套着睡衣,外面只披了一件薄薄的鹅黄色针织外套,纤巧的锁骨露在了外头。
秦靖扬看到她的穿着,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掐灭了手中的烟,“怎么出来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 她的嗓音有微微地颤抖,淡雅的小脸微微抬着盯着他的眼睛。
“等等看有人会不会心软。” 他的唇边漾起一抹淡笑。
一件西装落在了她身上,顿时将空气中的寒冷全部隔绝在了外头。
“你能不能正经”
话还没说完,她的腰间一紧,他已经快步向前将她拥入了怀里,力道很大,他的力道恨不得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双手狠狠地圈住她,让她差点喘不过起来,“我以为你都不会下来了。”
“这些日子你很差劲。” 她埋头在他胸前,听着他有些急促的心跳,闷闷地说道。
“恩。”
“你什么都不会对我说,究竟哪些事情是你做的,哪些事情是别人做的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什么都不想让我知道,偏偏我最后什么都会知道,是她做的吧。”
“你明明都知道。” 她抬手敲了敲他的胸口,力气不大,很快就被一只大手包裹住放在了心口。
柔韧的薄唇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发顶,嗓音也有些低哑,“对不起,以后你问什么都告诉你,所有卡都交给你,还有房子你喜欢哪个都写你的名字”
听他越说越不着边际,又像是在逗小孩一样,她就想要推开他。始终斗不过他的力气,反而被他往怀里箍得更紧,僵持了一会,索性她也松了手。
“外面挺冷的,你要不要去楼上喝个茶,路析他们都还没睡,你也可以找他们聊”关遂心若无其事地开口,脸颊逐渐升起了淡淡的红晕
“好,我想喝茶。” 他将头埋进她的长发间,笑得春风和煦。
。
私家医院的VIP病房,
薛念睁大着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她终于从昏迷中醒来。
病房内只开着晕黄的夜灯,灯光淡淡地洒在一个高瘦的身影上,他静静地站在窗前,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们人呢?”她的声音干涩,脸色惨白,下腹隐隐的作痛。
“关子洛出了事情,他们都先去警局了。”
“哦。”薛念闭上了眼睛,似乎对于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情丝毫不在意。
“孩子掉了。” 他的声音有轻微的颤抖,眸光阴沉。
“恩。”她没有睁开眼睛,她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会有什么结果,心脏一直在疼,她也有些茫然。这十年来,她的孤独谁能够明白,她的亲人全部一夜之间死去,而现在,她借别人的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眼泪缓缓地从眼角留下,无声无息。
钟鸣望着病床上柔弱地女人,心中的痛愈加的剧烈。他一直知道这个女人不曾爱过自己,只是此刻的一个瞬间,也许他与她感同身受,如同那晚的纠缠,寂寞而绝望。
“关子洛下的手?还是别人”
“你走吧。”薛念侧过头,“就当不曾有过。” 她的确是累了,手术的麻药还有些作用,头晕晕的。
“是和不是又能怎么样,你又能做什么?难道你还能去对付自己的亲侄女?当初苏若出事的时候,你不是也没怎么样。”
钟鸣不可置信地等大了眼,眼底赤红一片,“你一直都知道”
“是啊,从你第一次踏进[宝雅],我就知道。知道你为什么来桐城,知道你为什么要进[宝雅]。” 她的语气凉得彻骨冰凉。
雪白的病床上,薛念静静地躺着,闭着眼睛,只是淡淡开口。看起来那么单薄和虚弱,说出的话却像是冰冷的刺刀狠狠地捅进了他地胸口。
这么几年,他见过她的无数的情绪与表情,只是今天,他突然发现有些看不懂她。
“如果我说,我也是为了仇恨而来。你相信么?”
。
舞蹈室里,遂心热身后,温习了了几个基本动作。
“没想到你的底子还是在的,当初你父亲把我辞退的时候,我真是很难过的。”
“老师~”遂心淡淡地笑着,声音有些娇嗔。黄老师以前教了她将近七八年的舞蹈,这次原本还担心她是否还愿意教她,没想到一口答应了。
她今天将长发盘起,露出小巧的鹅蛋脸和形态优美的颈脖,一身宝蓝色的舞裙紧紧地贴在她身上,美好的曲线必露,修长的腿匀称白皙。
“其实在美国的时候还是有继续跳,只是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可以跳一整天。当然美国那边也没有像您那么好的老师可以教我”
“小嘴倒是甜的,”黄老师笑得很开心,眼角露出淡淡的鱼尾纹,“舞蹈这个东西,有时候可以调剂生活,确实也不用当一辈子的事业。”
“哎呀,我的腰”苏若倒在地上,撑着腰,惋惜地哼哼,“不行了,我这把老骨头”
遂心笑着走过去,将她拉了起来,“你啊,小心,腿刚好呢”
苏若将毛巾挂在脖子上,伸了伸筋骨,“大周末啊,怎么突然要来练舞了,你有阵子没跳了吧?”
“有两年多了。”
“走走,陪我去休息一下。”
遂心无奈,跟黄老师点头致意,便被拖着去休息室了。
“昨晚跟秦boss和好了?”苏若一边喝着果汁一边贼兮兮地像她眨眼。
“什么啊”
“我不会告诉你凌晨三点多失眠想找你说话去,却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
“我要把钥匙收回来了!” 遂心提高了音量,结果话刚出口,自己先红了耳根子。
“哈哈,有了情郎就忘记朋友果然”苏若笑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不过也算你聪明,男人啊,还有有钱又帅的男人,折腾一两次还好,老被你这么折腾,你也不怕他另寻他人。”
“你懂”遂心瞥了一眼苏若。
苏若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桐城电台的新闻正在报道一则新闻,“[关盛]原总裁关奇坚今早被发现在市区的一幢别墅的泳池里溺毙而亡。周围邻居传言,最近常有一些人在该别墅聚会。据传,关奇坚很有可能是在自家别墅吸毒过量,导致幻觉而不甚落入泳池中暴毙而亡。而更有消息称,昨晚在傅政委孙女傅云涵婚礼上,其女关子洛更是由于不知明原因被警察带走。”
遂心蓦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有些听不清楚电视里的话。
“遂心,你没事吧你大哥你和关家的人”苏若看关遂心脸色不对。
“难道是昨晚关子洛的事情” 她喃喃开口。
“昨晚什么事情”
关遂心赶紧冲入了换衣间,一边匆匆换衣服,“昨天关子洛下药让薛念流产了” 她顿了顿,没准备把薛念就是年雪的告诉苏若,这个事情毕竟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遂心,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苏若神色严肃,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薛念怀的孩子,可能是钟鸣的。”
关遂心急急忙忙地换着靴子的动作停顿了下来,抬眼望向苏若。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抱歉,今天小多多做完绝育手术,特别可怜,抱着她一晚上了,赶5000字吐血了 >_<
出场人物:
关遂心(女主) 秦靖扬(男主)
关子洛(女3,女主侄女)
白靳衍(前夫) 宋青潭(前夫现在的老婆)
苏若(女主好朋友)钟鸣(苏若前男友,这个身份不重要,这边大家也该猜到了,他就是曾经大师对关鹏山提到的一子一孙中的那个一子,私生子) 薛念(年雪,女2)
关奇坚(女主大哥)关鹏山(女主父亲)关雅琴(女主二姐)
☆、第56章 困于酒窖〔一)
关遂心打电话回关宅的时候是冯妈接的电话;这个照顾了关家几个孩子一辈子的老妇人已经泣不成声;“大少爷,就那么没了。”
“是因为像新闻里面说的”
“就是那个妖女人啊;竟然带着大少爷去吸那个玩意儿啊,这不是害死人么”冯妈哽咽着。
“关恩,爸爸在宅子里还是在市区?”
“在宅子里呢。大少爷已经被火化了”
“怎么会这么快!?”遂心立即调转了车头;往山里开去。
“不晓得;早上出了事情;下午就已经火化了。遂心小姐;老宅这边也来了很多陌生的人。刚才我看见老爷抓了一个女人回来,肯定就是那个坏女人害死了大少爷啊”
今天天气真的很好,天空湛蓝。
闭了闭眼睛,眼中有些酸涩,即便现在与关家翻了脸,但是从未想过会有人死亡。
她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并没有剧痛,只是单纯的难过。
太久没有回到这里,已是初春,园子又是一片绿意盎然,关遂心却只觉得一阵冷意。
经过东苑的时候,发现十多高壮的西装男人守在门口。
她收紧了外套,快步去了南苑。
大厅里已经摆放了关奇坚的灵位,有几个和尚被请来诵经。
关鹏山落寞地站在那里,似乎是感觉到来人,转头的时候眼角滚落一行浊泪。
遂心静静地站着,没有再往前,也没有避开。
他没有去擦掉眼泪,走到了门口,双鬓雪白,眼神似乎也没法聚焦,一夜之间苍老了更多,沙哑地开口,“去看看你大哥吧。”
冯妈抹着泪走了上来,递给了遂心一些纸钱,“给大少爷烧点吧,他这辈子都没受过一点罪去了地下,也好有钱花”
“葬礼呢就只是这样了么?”
“现在外面传成这样”冯妈摇了摇头。
“你刚才电话里说那个女的已经被抓了?不是应该警察处理么?”
冯妈看了一眼周围,压低了声音,“刚才看见那些黑衣人压着一个女的向西苑那边走了,虽然没看清楚,应该就是那个女的。她害死了大少爷,老爷怎么会放过她!给警察最多就是关进戒毒所,不是便宜了她么?”
遂心脑中闪过那双妖冶的单凤眼,孤傲而清冷,那样的女人
她微微蹙眉,正想开口,关子洛突然出现。
她踉跄地冲了进来,撞到了关遂心和冯妈,根本不管不顾地跌撞了前去,一路都是惊恐哀决的痛哭声。身上的裙子还是昨天的,像是沾了不少污渍,头发凌乱。看来除了由于父亲突然去世的消息刺激了她之外,她昨晚在警局过的也并不好。
骨灰架摆的很高,关子洛只能伏在架子下的矮桌上大哭,声音尖锐无措。
冯妈似乎不忍看到这幕,垂着头又开始落泪。
现在,年雪要对付关家,她曾经以为只是夺权而已,只是关奇坚的死,究竟是不是意外?
此刻,关遂心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或许,有人要的不只是关家倒下,或许,还有命。
以年雪的心计,怎么会怀上钟鸣的孩子为什么是钟鸣?难道真的是为了报复她?不会,不会,伤害苏若确实可以伤到她,可是年雪不会赌这么大,赔上一个自己的孩子。
孩子钟鸣
耳边凄厉的哭声似乎也变得遥远,关遂心放下手中的纸钱,转身匆匆地离开南苑,去找关鹏山。有些事情,她想问清楚。
关鹏山不在东苑。
如果关鹏山真的想要私下动刑,这个诺大的宅子,会在哪里。
记忆里,除了东、北苑的两个酒窖之外,西苑那边也有一个小的酒窖,只不过那里几乎废弃了。她小时候不经意去过一次,破败阴森,为此她还被关鹏山狠骂过一顿。
遂心咬了咬牙,匆匆往那边跑去。
。
“哈哈,关鹏山,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断子绝孙!”
一个魁梧高壮的光头男人满眼嗜血地挥动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