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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他意外的前两天,突然一大早来的事务所因为苏小姐之前经历的事情比较悲惨,我当时以为钟先生是不是想弥补你还好吧?” 言宗卿发现关遂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关遂心摇摇头:“我没事我只是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生死有命吧” 言宗卿环视了一圈冷清的灵堂,似是有些感叹,“薛小姐的灵堂据说设在了隔壁,我一会过去拜祭一下。”
遂心一动不动地杵在了那里,即便是听到了年雪的名字,也没有太大的反应。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情看似都尘埃落定,只是伴随着一个又一个生命的终止。
“
“言律师,关我父亲面临的那些指控,假如最后还有剩余,谁会是受益者”
言宗卿沉默了半分钟,缓缓开口,“目前除了还在关家二小姐关雅琴,五小姐您,就是关子洛小姐了,同样,我们最近一直联系不到关子洛小姐。”
“那如果我们剩余的几个人都不在的话,还会有其他人么”
“除非关老爷子还有别的子女,否则可能会是关雅琴唯一的女儿裴媛。只是这种可能性只在于,你们几位都” 言宗卿停顿了下,对上关遂心沉静清澈的眼眸,没有再说下去。
关遂心缓缓捏紧了手里的照片,照片的边缘刺痛了她的手心
言律师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也不知道,她只是出神地盯着骨灰盒前的照片,可是那张清俊的脸庞却突然幻化成两个人,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她从包里拿出王沥给她的那个信封,微颤着手打开。
从殡仪馆出来,关遂心迅速地招了辆出租车。
人生头一次,她不耐烦地催促着司机,让他快点,再快一点
老司机一边启动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后座大朵大朵流泪的女人,“小姐,你要去哪里?”
关遂心只是看着前方,喃喃地让他再开快点,她要回家,她要赶紧回家
她快速地小跑上了二楼,气喘吁吁,房间里有她已经整理好的行李箱。
心还在疯狂跳动,拿起了搁在了桌子上的水,只是手一滑,杯子从桌子上滚落,摔在了地板上,溅湿了她的鞋子。
遂心急忙抽了些纸巾擦,发现了放在一旁的两张票音乐剧票。
出租车司机在楼下按了按喇叭,关遂心回过神,看了一眼桌上的票,转身拉起行李快速走出门去。
闭眼靠在后座,她将无名指上的钻戒紧紧地攥在手心,心脏微疼。
季漠北当初留下了一张飞往美国的机票,一张是音乐剧的票。可是关遂心拉着行李箱匆匆走去的是另一个国家的候机厅。
她不能够再留在桐城,哪怕一刻,心中的那些秘密会让她窒息。
走得飞快,突然一个女人从另一边猛得撞了她一下,一半的咖啡倒在了她的裙子上。
关遂心有些惊吓,护着肚子微微向旁踉跄了几步。
“对不起,对不起” 对方是个年轻的女人,带着大墨镜挡住了脸,一脸歉意地合手望着她拼命道歉。
遂心轻呼了口气,抬了抬手示意没事,只是她的裙子上一滩的咖啡渍太过醒目。
最后,她示意没什么问题,只是裙子上的污渍一时间也是清洗不掉了,她看了看手表,拖着行李箱匆匆往机场的一家商店走去。
快速挑选了套衣服就走进试衣间,刚换好,没想到试衣间的门突然被打开,刚才撞到她的年轻女人探头了进来,脸上仍是满脸的愧疚,“对不起,今天买衣服的钱我来支付好么?”
关遂心吓了一跳,连忙拒绝,“不用不用,真的不用,你先出去吧”
女人站直了身体,笑了笑,缓缓摘下了墨镜。
关遂心惊讶地看着对面的女人,几乎*分相似的脸,以及一模一样高瘦的身材,“你”
“是不是觉得我跟你长得很像?” 女人缓缓向前走去,嘴角微微地勾起,“因为我是来代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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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漠北一直等在那里,飞机还有一个小时才起飞,他怕错过她,于是在大厅等着。 突然,他远远地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在走过来。
他的心开始疯狂跳动,那种冲天的喜悦胜过人生中任何一次,他几乎是飞奔过去的。
女人拖着黑色行李箱,看见小跑着冲向她的季漠北后似乎愣了愣,又不着痕迹的继续往前走着。
季漠北走过去拉她的手。
女人像是惊吓到了一般立即甩开了他的手,轻微的地叫了一声,声音低沉沙哑。
不是遂心。
女人推了推硕大的墨镜,又快步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季漠北呆愣住了原地,颓然地闭上眼,他居然会有这样的期待,期待她会出现。
与此同时,机场高速上一辆跑车飞速往机场开去。
。。
桐城大剧院
赵刑峰收起手机,抬手摸了摸头,对站在二楼望着大厅的女人说道:“还有半个小时,我们的几个主角都会相应进场了嗯,《缘定今生》,不错的名字,可惜,我还是不太喜欢看这些文艺的东西。”
年雪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楼下的海报出神。
“接下来的事情就可以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了。”男人沙哑的笑声在奢华的金色悬顶回旋,“不过我有还有个条件”
年雪闻言回头望向他,“什么条件?”
☆、第83章 最终回(四)
“你来了。”季漠北坐在VIP的候机室;正对着一大片的玻璃墙;突然径自笑了起来。
秦靖扬脸色并不好;因为刚才的奔跑微微喘息着,额角浮现一层薄薄的汗,他抬手扯掉了原本已经松散的领带。
不顾一室人的震惊;从董事会会议中途离开;能让他打破严谨作风的例外;无疑是那个他现在想找到关起来狠狠修理的女人。
“她人呢?” 秦靖扬低沉开口。
“她怎会在这里” 季漠北站了起来,转身对上了秦靖扬凌厉的双眼。
“我问你;她人呢?”
“她没有来。” 季漠北脸上的笑很淡;平静地回视他;“我想带她远离这些是非。可是,她不会跟我走;她爱的人是你,那你爱她么?”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中,深深吐了口气,秦靖扬缓缓放下了抬起的手,目光如冰,“她明明来了机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独有的浓郁香味,如果没有猜错,这股味道是桐城的大剧院。
关遂心被安置在一个柔软的座椅上,头上被蒙着黑色的袋子,手腕脚腕都被绳子紧紧绑住动弹不得。
她的脑中闪过几个可能性 看来终究没有躲过,她被刚才那个女人迷晕,就连进了关都能被带回桐城市区,这么大能耐的,是他还是她?
周围非常的静,可是仍能感觉到有人就在不远处,盯着她。
突然,一旁的脚步声走近,头上的袋子被人扯走,瞬间的光线亮如白昼,她不得不眯上了眼睛。
年雪轻挑着柳眉,瞅了眼发丝凌乱不堪,手脚被牢牢捆住的关遂心,蓦得哈哈笑了起来,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关遂心微眯的眼眸中划过一丝不可置信,但很快恢复平静。她曾经猜测过或许年雪根本没有死。那次事故后,她见过一次顾靖捷,没有任何异样。她原本以为年雪是惧怕赵刑峰所以才但是随着她看到了坐在另一处的赵刑峰时,她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
“这里一直是我最怀念的地方,我和他第一次约会的地方。真巧,当年我们看的那部音乐剧正好最近又开始巡回演出了。” 年雪微微抬头望向那些灯光,似在感慨。
她走到遂心面前,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有些显现的肚子,缓缓俯身,娇美的唇贴近遂心的耳畔柔声道:“听说你怀孕了,孩子多大了?嗯?”
看着关遂心面色骤然发白,年雪嘴边的笑意越加地加深。
她突然伸出手一把揪住了遂心的头发,看上去力道轻轻轻轻的,其实力道大的不得不迫使遂心抬起头,“走那么快,是想去哪里?啧啧,我看你肚子里的种估计不是秦家的,不然他怎么会那么不在意你呢?难不成是那边那位的?”
关遂心的头发被扯着,被迫转向另一方向,地上躺着一个人,那个身影! 白靳衍!
关遂心瞬间睁大了眼睛,可是嘴巴被胶纸封住了根本不能说话。
“最后一出戏,我喜欢全部都到场齐聚一堂的感觉,热闹别着急啊,人还没有到齐呢。来,我们先看看热场的戏”
她放开遂心的头发,拍了拍手。
随着红色幕帘缓缓升起,舞台正中央当空竟然吊着两个人,血腥味慢慢在空气中弥漫。
裴媛微微张开眼,应该是认出了关遂心,凄惨地哭叫着,“救救命小姑姑”苍白的小脸上精致秀丽的五官因恐惧而纠结在一起,不断有鲜血从空中滴下,在舞台的地板上开出一朵妖娆血花。
“小姑姑,呵呵,她在叫你呢?救命?小姑姑自己都身不由己,该怎么救啊?这傻姑娘看来是到死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年雪的声音柔柔的,像是催命的音符一样敲着她的心。
“砰” 一声枪响震动了她的耳膜,空旷的舞台上一声重物坠地的声响,关遂心呼吸急促,眼角疼得就像要裂掉。
裴媛趴在舞台上痛苦地SHEN吟呜咽着身下的血越来越多,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小,漫长的一段时间后连呜咽声也没了,直到一片死寂。
关遂心真是受到了惊吓,她的心很痛很痛,之前无辜死去的苏婧,现在是裴媛这些孩子真的是无辜的
眼睫颤抖着,泪水终是没有忍住落了下来。到底要多少人死去,才可以偿还?
“别担心她,她不会孤单,很快,她的母亲也会去陪她,还有你们所以她不孤单的我这些年失去家人所受的苦难和屈辱,必须让你们关家所有人都来尝尝关鹏山所做的事情,最后由你们来偿还,很公平。” 年雪像是对待孩子一样,抚着遂心的头发,一下又一下,眼神兴奋却空洞。
“来还有旁边那个,认得么?藏得太深了,差点连我都被骗到了,呵呵,你说,你该怎么叫她?到底是姐姐还是小姨?你说这么多年她一直潜藏在你身边,是为了什么?关遂心,没人真心待过你,你发现没有?呵呵。”
最后在一架飞往墨尔本的飞机乘客名单上找到了关遂心的名字。
只是飞机已经起飞半个小时。
秦靖扬走进停车场的时候,路谦和路析都到了。
他顺着路家兄弟两人的目光望向车头雨刷下的一张纸。
秦靖扬伸手拿起那张纸,眼眸猛得一缩。
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秦靖扬接起。
“她走了。下一个目标一定是遂心。” 顾靖捷那边的声音很轻,有些囫囵。
“我知道了。” 狭长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诡异的戾气,秦靖扬放下手机,将那张纸狠狠地捏在了掌心。
路析急急地伸手挡住了秦靖扬的车门,“她”
“你早就发现了。”
路析没有否认,缓缓开口,清俊的脸上都是坚定,“我相信她没有,也不会伤害遂心。”
“BOSS,要通知警方那边么?” 路谦脸上也难的露出了焦躁,喉头涩得厉害着急问道。
秦靖扬没有回答,只是快速上了车启动车子。
苏若。
“你知道当年害得尹家被关鹏山吞掉的罪魁祸首是谁?就是这位苏小姐的亲生母亲席兰,她的母亲不但为关鹏山生下了一个孩子,还设计自己的丈夫去赌博,最后落得只能挪用公款出卖工厂机密去填补赌债,好让自己的情人顺利吞掉尹家的工厂可是,关鹏山怎么能让世人知道这样的丑闻呢?最后的下场,呵呵。那场戏可是比我们看过的的都精彩一万倍。”
关遂心别开了头,这样的秘密也许是尹家和关家最后一个,也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一个事实。
年雪对她的反应似乎很满意,心里顿时舒畅,嘴角的笑容更为讽刺。
苏若应该被吊在了空中很久,脸色青白,双眼也有些涣散。
一直在一旁观看的男人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赵刑峰一手抓着个女人将她拖了过来。
“那个人,真的会来么?” 赵刑峰皱着眉头,举起酒杯抿了口酒,“我可以为了他特意回来的,在这种地方呆久了,可不好”
年雪长睫微垂,眼眸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一言不发。
极强的灯光下,有些尘封已久的记忆,平时被深藏在心最深处的秘密,突然不断交织重叠。明明已经过了那么久
“怎么?你不会到这刻心软了吧?”赵刑峰放下酒杯,走到关遂心的旁边坐下,慢条斯理地把玩遂心的长发,“你该记得我刚才跟你说的条件吧?我不喜欢出尔反尔的人。”
年雪抬眸望向赵刑峰,“我跟他还能有什么情谊?如果他还在意这个女人,他就会来”
而后她扬起嘴角,“我得不到的东西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