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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暖看那朝自己走来的颀长身影,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只是面上依旧是淡淡的冷然,不卑不亢的迎视着他。
萧寒在舒暖身边停下,舒暖170cm的身高,只堪堪到他的下巴,萧寒身上那种迫人的压力,犹是带着隆冬的寒意,笼罩着她,让她的身体无可抑制的升起了一股颤意。
萧寒微微垂眼,离得近了,她脸上那股强装镇定的倔强便清清楚楚的映在他的视线里,尤其是是迎视着他的目光,清丽如许,没有丝毫的畏惧。
而此时的舒暖却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清冽的烟草味,她觉得自己的胸腔很闷,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呼吸越发的缓慢了。
良久,久到舒暖以为自己或许真的就这么窒息而亡时,萧寒开口说话了。
“我不是君子,也不是流氓。”
舒暖不知道是该恼他的蓄意为之还是感谢他及时开口说话没让她窒息而亡,在心里深深的呼吸一口,她笑了。
“但一定不是好人。”
萧寒看着她的笑,也微微的笑了。
“这点我不否认。”
舒暖的脸立即冷了下去,“我虽然不知道萧先生此举为何,但是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对不起,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我只是想帮舒小姐。”
舒暖只觉得他的话幼稚可笑,“帮助我?我们只是萍水相逢,萧先生为什么要帮助我?从小到大,我听得最多的就是萧先生这种虚伪的官方话,我已经牢记在心了,不需要萧先生再帮我复习回顾了。”
萧寒当然听出她话里话外的讽刺了,脸上可能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唇角的弧度隐了下去。
舒暖深吸一口气,沉声问:“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舒暖愣住,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虽说是带着笑的,但显得很牵强。
“萧先生用错词了吧?我不是淑女,而萧先生似乎也不是君子。”
虽然他们算刚认识,但萧寒对她嘴上得理不饶人的倔强性格已经有所了解了,对于她的反驳只是笑笑。
“用错了不要紧,只要舒小姐明白就行了。”
舒暖此时心情就像是一块大石头猛的砸进了湖里,不说激起了惊涛骇浪,但是跳起来的几朵浪花让她一时招架不住。她想过萧寒接近她的许多目的,却独独没有想到他的目的是她,而且他还承认得这么大方。
舒暖很气愤,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了,最后只冷冷的哼了声,道: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萧寒看着那一瘸一拐的身影渐去渐远,微微勾唇,轻轻的弹了弹手指,那尚未燃尽的烟头带着火星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度,便稳稳的落在垃圾桶里。
☆、第二十章 夜不能寐
舒暖的脚有伤,路上车开得慢,回到小区的时候已经差不九点了。
舒暖走得不快,一路上也碰到了不少饭后出来散步溜达的人,大家看到她,并没有避如蛇蝎,而是很热心的上前搀扶一把,说些体贴劝慰的话。
“暖暖啊,你也别太着急了,一定能想出法子的。”
“是啊是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直说,能帮的我们一定帮。”
“还有,你要注意身体,你现在是年轻,不把这些伤当回事儿,等老了后悔也晚了。”
“哎,真是的,舒局长一向清廉自洁,怎么会摊上这事儿呢?”
“好了,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少说两句!”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劝慰,对于下午发生的事情却是闭口不谈,也许是他们太过默契了,就显得矫情了。
舒暖谢过他们,回到家里。
舒云看到舒暖的脚受伤了,赶紧拿来药膏,一边担心的询问,一边抹药。
“姐,你的脚怎么了?疼吗?”
舒暖看着贴心懂事的妹妹,一天的焦心疲惫总算有了点些许的欣慰,她笑笑。
“不小心扭了一下,没关系,别担心。”
舒暖进卧室看舒妈妈,和舒云一样,舒妈妈先询问了她的脚伤,接着才问舒爸爸的事情。
舒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说:“他们说今天不行。”
舒妈妈闭上眼,好一会儿,才叹息一声道:“我真害怕再也见不到你爸了!”
“妈,你说什么呢?爸一定会没事的。”
舒妈妈擦擦眼角的泪,嘴角有笑,脸上却不见一丝笑意,自我安慰道:
“是啊,一定会没事的。”
舒暖只觉得眼眶发酸发热,转身拿起桌上的药和水,“妈,把药吃了。”
舒妈妈吃完药,握住女儿的手,看着她眉眼间掩饰不住的疲惫,道:“暖暖,苦了你了。”
“妈,你别多想了,我不累。”
舒暖扶着她躺下,“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叫我。”
“好了,你也去休息吧!”
舒暖给舒阳拨了两个电话,都是无人接通,她看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她走进舒云的房间,舒云正坐在床上看书。
“姐。”
“没什么事,就是看看你睡了没有。”
舒云拉着她坐下,小孩子似的偎在她怀里,小声道:“姐,我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爸爸了。”
舒暖好半天才出生,声音轻得似是一口气就可以吹散了。
“不会的,我们一定会再见到爸爸的。”
舒暖回到自己房里,坐到床尾,视线落在受伤的脚踝上,看着看着就出现了幻觉,眼前竟然浮现了一只指关节分明的手,修长有力,但是略显苍白,乍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女人的手,握住自己的脚,带着深秋的凉意,轻轻的套进鞋里
舒暖是被窗外敲打的声音给惊醒的,舒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抹了一把脸,走到窗前。
她回来的时候就起风了,这会儿雨终于下起来了。
雨虽然刚开始下,但是滴滴豆大,敲打着玻璃,噼啪作响,蒙蒙的玻璃上划过几道清晰的水痕,舒暖愣愣的着窗外,感觉到脑袋越来越沉时,才转身躺到床上。
☆、第二十一章 深沉心思
舒暖听到屋外有声响,才慢慢睁开眼睛,脑袋有些沉,她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
她穿好衣服,走出去,舒云正在摆饭桌,看着她,笑道:“姐,你醒了,我正说去叫你起来吃饭呢。”
舒暖揉揉额角,皱眉道:“睡得太沉了。”
舒云走过来,把她推进洗手间里。
“我还嫌你睡得少呢,快去洗漱,我去叫妈。”
舒妈妈见舒暖时不时的揉额头,担心的问:“暖暖,你不舒服吗?”
舒暖愣了一下,为她夹了一筷子青菜,笑道:“没有,可能是起的太晚了,头还有些沉,过一会儿就好了。”
舒妈妈见她脸色无异样,也就没怎么怀疑,又问:“你哥昨晚上没有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你多想了,他又不是小孩子。”见舒妈妈依旧一脸的担忧,舒暖不得不撒谎说:“我昨天打电话了,我哥在他同学那里。”
舒妈妈这才松了一口气,在舒暖出去前,又忍不住的叮咛了几句。
“知道了。妈,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外面天冷,多拿件衣服,小心点,晚上早点回来!”
昨夜里的一场大雨,冲刷了空气里干燥的灰尘粒子,呼吸间胸口不再觉得那么干呛了,但是这阴沉沉的天气,却让人觉得闷,偶尔刮起一阵风,卷裹着潮湿的空气,扑过来,竟还带着些春寒料峭的冷意。
舒暖看着熟悉的政aa府大院,只是离开了三年而已,她却有了一种久违的感慨,这个她度过了十几年岁月的大院,似乎一点都没有变化。
在下车的时候,她犹豫了,也只是犹豫了一下,便打开车门下去了。
舒暖走过去,保安显然记得她,朝他打招呼。
“舒小姐,回来了?”
舒暖点点头,走进去。
她要赌一把,赌人心,赌人性。
萧寒昨夜睡得晚,又喝了些酒,比平时起得晚,收拾完毕,正准备出门时,杜韵诗的电话过来了。
“萧寒,晚上有时间没?爸想让你过来吃顿饭,说很久没见你,想你了。”
萧寒沉吟片刻,答应了。
萧寒把手机装进口袋里,指甲却触到了一个带着凉意的硬物,他微微一怔,深邃的眸子里迅速的闪过一丝幽暗不明的光。
萧寒刚下高架桥,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接通。
“少爷,资料已经给您传过去了。”
对方的声音虽然冷,却很恭敬。
萧寒淡淡嗯了一声,又嘱咐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项南一睁开眼睛,只觉得脑袋里像是塞满了棉花,又沉又涨,时不时的还牵扯住一丝的钝痛,盯着天花板愣了一会儿,昨晚的记忆也基本回笼了,他再次闭上眼睛,痛苦的申银一声。
酒啊,真不是个好东西!
“四哥,你醒了!”
一张娃娃脸出现在眼睛,笑得要多灿烂有多灿烂了,项南一把掌拍在那张娃娃脸上;“给哥倒杯水去!”
尚铭捂着脸,万分委屈的不情不愿的跑去倒水。
项南喝完水,感觉好了一点,坐起来,看了看房间,问:
“我怎么会在这里?”
尚铭还没有说话呢,项南陡的挨了一脚,咚的一声趴在地上,他气得只叫:“谁?哪个臭小子敢踹本少爷?啊是三哥啊,三哥,你在玩什么呢?”
项南像打了鸡血似的,腾的一下子站起来,呵呵的笑着朝莫言凑近,莫言一个拐肘,项南立即捂着肚子,脸色苍白的坐在沙发上。
莫言收起手机,脸色已经变得凝重起来的,问:
“昨晚上我怎么交待的?”
项南怕莫言在天宇是出了名的,吞了吞口水,小声说:“我也不是故意让哥一个人回来的,不是有紧急情况嘛!”
莫言看了他一眼,问:“说吧,你所谓的紧急情况。”
项南犹豫了会儿,凑近莫言,神秘的问:
“三哥,你跟在哥身边十来年了,可曾见过他身边有过女人?”
“外界都传哥喜好男色,可不是捕风捉影空穴来风。”
“哥才不是同性恋!”
尚铭一脸的肯定,坚决维护大哥的名誉。
“去一边玩去!”
项南一把尚铭拨拉开,然后把昨天在纸醉金迷发生的事情口若悬河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尤其是萧寒的神情,甚至
连萧寒当时的心理所想他都给一一猜测一遍撂了出来,说完,只觉得口更干了,扭头就喊:“小铭子给四哥倒杯水去!”
项南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惊得唰的一下子站起来,呵呵的干笑着。
“哥,你怎么在这里?”
萧寒看了他一眼,走向办公桌,顺手把外套搭在椅背上。
“这是我的公司,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项南笑得一脸谄媚,“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哥在你们说话前就来了。”尚铭适时的回答,清清脆脆的声音惹得项南翻一个大白眼。
尚铭抬起下巴不屑的哼了一声,转头看向萧寒时笑得一脸灿烂。
“哥,我给你泡茶。”
萧寒的突然出现,莫言也吓了一跳,不过相较于项南,却镇定多了,他看了项南和尚铭一眼,项南立即拖着尚铭就出去了。
这臭小子竟然这么害他,看他不好好收拾他!
萧寒顺手端起茶喝了一口,问:“城西地皮的事情谈得怎么样了?”
“已经和土地局的谢局长谈了,谢局长说了,那块地皮虽属于公家,但不是他说的算,最终决定权在陈副市长手里。”
“陈副市长?”
萧寒听到一个陌生的称号,不由得喃喃念出声。
莫言想到什么似的,转身从茶几上拿起一个文件袋给萧寒,“陈愉廷,是上个月新上任的副市长,虽然年仅28岁,但却是个不可多得的政界人才,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为民着想的清官。”
萧寒从里面拿出文件,“爷爷参加过抗美援朝,一次一等功,两次次二等功,曾任**军区司令,中奖称号,父亲现任**军区参谋长,少校称号”
萧寒一边把文件装进袋子里,一边淡笑着说:“看来还是根正苗红的军三代呢!”
莫言点点头,“这c城的副市长可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萧寒端起茶杯放在唇边,热茶冒出的淡淡的烟气在他的脸上氤氲出一片若有所思的神情,眼皮垂下去,长长的眼睫毛便掩住了深渊一般的眸子,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哥,你在想什么?”
萧寒喝了一口茶,又沉吟了片刻,忽而一笑:“陈愉廷,梁亦清,看来c城又要翻天了。”
莫言一时没有明白萧寒的意思,待要问时,萧寒却站起身了
“现在很多人都对城西那块地皮虎视眈眈,盯紧点!”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