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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暖被他紧紧的握住肩膀,动弹不得,她也不挣扎,静静的看着他。
陈愉廷因为情绪,眼睛变得格外的亮,眸子像一潭深幽的泉水,底处涌动着暗流。
舒暖以为他一定会朝她大吼大叫的,可是等了好久,他只是又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时,暗流不见了,一泉儿的悲伤焦急。
“暖暖,我知道你,你不会无缘无故对我这样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我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逼你,只是你不能再这样躲着外我避着我。”
舒暖无奈的吐口气,“到底要我说几次你才能明白,我们不合适,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陈愉廷的隐忍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大吼着,“我们明明好好的,你突然就说我们不合适,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舒暖和陈愉廷认识这么多年,却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他额上凸显的青筋,她肩膀传来的疼痛,无一不表明了他正处在盛怒中,他是真的生气了。
舒暖没有回答他的追问,挣扎着说:“我没什么要和你说的,时间不早了,我很累了,你也回去吧。”
陈愉廷哪里肯,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走,非要问出个缘由来。
“你今天不给我一个理由,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第三十章 绝情女人
舒暖挣了几下,挣不开,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他,道:“你要理由是吧?好,我给你理由。陈副市长你家世显赫,身居高位,是才华能力兼具而又前途无量的副市长,而我,只是一个清高自傲,冷漠无情,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女人味的犯有“重罪”的或许很不幸的很快就会不存在的公安局长的女儿,癞蛤蟆像吃天鹅肉,指的就是我这种女人。其二”
舒暖的语气顿住,闭上眼睛,好久才睁开眼睛,垂下头,声音也低缓了下去,“你知道我”
“别说了!”
陈愉廷陡然打断她的话,闭上眼睛,像是在平复什么激烈的情绪,胸膛因为她的话急剧的上下起伏着,但是握住舒暖肩膀的双手却没有丝毫的松减力气。
舒暖低垂着头,陈愉廷扭转着头,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沉默下去,耳边只听得到风擦过树叶的娑娑声音。
“你知道我不在乎的。”
良久,陈愉廷开口说话,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舒暖轻轻的抚上他的手,拿开。
陈愉廷的手骤然空下来,夜风从手指间吹过,手心里的暖意一点点散去,他握紧拳头,似是要留住那里残存的最后一丝暖意。
舒暖侧过他,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二哥,是我对不起你,你怨我恨我都没有关系,我只希望你忘了我。”
陈愉廷闭上眼睛,拳头握得死紧,良久,他睁开眼睛,开口道:
“你让我忘了你,暖暖,你告诉二哥,刻在心底里的人,你忘得了吗?”
他的声音也很轻,轻得仿佛风一吹,便没了痕迹,可是舒暖却听得清清楚楚,蓦然脸颊一热,她连忙咬住嘴唇,却无法抑制那夺眶而出的热泪。
“别的不说,暖暖,就是你那一声二哥,你也不能这么对我。”
舒暖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握紧拳头抵在唇边,狠狠的咬着,一颗颗滚烫的泪珠钢镚似的落下来砸在她因为扎针泛着青白的手背上,开始温热,可是很快的,风一吹便一片冰凉。
良久良久,她终于拿下拳头,细白的手背上留下两排深深的牙痕。
“对不起。”
她的声音轻而沙哑,带着些哽咽。
陈愉廷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是啊,对不起,多熟悉的三个字啊!她对他说的最多的话,却也是他最不愿意听的话。
青石路的另一边,树荫下。
低调奢华的黑色玛莎拉蒂像是融入了夜色一般,连带着萧寒整个人也像是融进了夜色里,只有那双凝视的眼睛散发着幽幽的亮光,紧紧的锁着斜前方的男女。
萧寒看着那抓住舒暖的男人,凉薄的唇扬起了一个弧度,不但丝毫未减下巴因为紧绷而凸显的锋锐,更使得那隐藏在暗处的俊脸依稀染上了些恼色,就连搭在车窗外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握成拳。
先是梁亦清,后是陈愉廷,这女人明明这么不招人喜欢,惹上的却个个都是人物啊!
直到舒暖走进去,萧寒才发动车子,看了眼依旧站在远处动也未动的陈愉廷,扭转方向盘,车灯光划过陈愉廷,悲伤像是盈满的水从那张儒雅的俊脸上溢出来。
那女人,果然够绝情!
☆、第三十一章 真实的梦
舒暖回到家的时候,舒妈妈已经睡了,舒暖没有吵醒她,只是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便出了卧室。
“姐,你昨天去哪里了?”
舒云跟在舒暖后面,对姐姐昨晚的夜不归宿既好奇又担心。
舒暖坐在沙发上,略显疲惫的样子,舒云立即贴心的倒了一杯水给她,见她脸色苍白,伸手去摸她的脑袋,被手底下的温度吓了一跳。
“姐,你发烧了?!”
舒暖拉着着急的舒云坐下,“小声点,别把妈吵醒了。”
舒云急得又是摸她的脸又是摸她的额头的,“姐,你的脸一点血色也没有,是不是病得很厉害,我送你去医院。”
舒暖拉住她,笑着摇摇头。
“哪有那么严重,就是昨晚淋了点雨,家里不是有退烧药,吃两片就行了。”
舒云赶紧找来退烧药,舒暖吃下药,舒云便扶着她回房间,姐妹俩又说了一会儿话,舒云便回房了。
“云云,哥这两天打电话回来没?”
舒云点点头,“昨天晚上打了一次,让我们不要担心他。”
舒暖点点头,“早点休息吧!”
可能是因为药效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真的太累的缘故,舒暖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如果是做梦的话,为什么她的脑袋却很清晰呢,清晰的明白这眼前的一切根本不是梦。
即便是灼热的盛夏,乡下的外婆家总是清凉气爽的,院子里的一颗高大的梧桐树,密密麻麻的枝叶都伸到了墙外,留下一大片的阴影。
梧桐树的年龄大了,枝干弯弯曲曲的,有一截矮矮的,个子小小的舒暖站在板凳上就能爬上去。
依然是一个盛夏的午后,她收到爸爸寄来的生日礼物,她又高高兴兴的爬上那可棵老梧桐树,仰着头,拿着项链看,阳光透过枝叶落下来,洒在项链上,洒在她的小脸上,项链闪闪发光,她的脸上的笑容比项链的光还要亮,两截细嫩洁白的小腿在半空中来回的晃荡着。
她左右摇晃着项链,不期然的,一个男孩的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里,她看着那个站在树荫下仰头看着她的男孩,问:“你是谁?”
男孩没有理她。
“你也在乘凉吗?下面没有上面凉快,你也上来吧,我拉着你。”
说完,她伸出手,但是男孩没有什么动作。
小孩子的心里从来不想那么多,见他不说话,她也不闹,又朝他晃了晃手里的项链,笑得一脸灿烂,说的时候还用手比划着。
“大哥哥,你看,这是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一个心是爸爸,一个心是我,是不是很好看?还发光呢,像星星一样!”
他男孩的视线只在那条发光的项链上停了一会儿,便又移到舒暖的脸上。
舒暖疑惑了,他都不说话呢,皱皱细致的眉头,她大声的问:
“大哥哥,你是哑巴吗?你怎么不说话?”
良久,男孩终于说话了,却是他的一句话把舒暖的好心情全都打跑了。
“项链和你一样,难看死了。”
舒暖的小脸瞬间就气得鼓鼓的,撇着小嘴,眼睛里包着泪,脱掉一只凉鞋朝他扔了过去。
“你才难看呢,你是丑八怪,猪八戒!”
她用力过大,忘记自己是在树上了,身子一滑,便从树上掉了下去
“啊!”
☆、第三十二章 所谓遗忘
“啊!”
舒暖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愣了一会儿,才惊觉是在做梦,而背后已经出了一层凉汗。
舒暖闭着眼睛,靠在床上,耳边想起了陈愉廷的话。
“刻在心底深处的人,你能忘得了吗?”
忘得了吗?
她不知道,因为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去忘记。
舒暖只觉胸口闷,长长吐出一口气,下床走到窗前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夜深露重,雾气一点点的升上来,路灯散发的灯光越发的显得昏黄,树草的枝叶像是蒙上了一层淡薄的烟雾,愈发的朦胧,而枝叶掩映间那辆黑色的奥迪却清晰可见,车身旁倚着一个修长的身影,微微低垂着头,似是在想着什么。
舒暖愣住,盯着看了一会儿,放下窗帘,走到床边坐下,脑袋有些涨,像是塞了很多的东西,可是细细却琢磨时,却什么也抓不到,徒留片片的零星碎片。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车发动的轰鸣声,舒暖怔愣了一下,抬头看向窗,在一道强过的映照下,窗帘上刻印的花纹清晰可见,只一会儿,那光便消失了,耳边的车响声也渐渐的远了。
萧寒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了杜韵诗的电话。
“我正要给你打电话。”
杜韵诗笑了一声,带着些微微的冷嘲。
“看来是我急了,我应该多等一会的。”
萧寒笑笑:“昨晚上很抱歉,临时有急事脱不开身,让你和谦叔空等了。”
“我还真好奇萧总口里的急事是什么呢?要知道萧总可是百年难遇一次急事的。”
萧寒对于她的调侃只是微微一笑。
“这样吧,为了表示歉意,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杜韵诗语气里的笑更明显了,“歉意?难道非要对我有歉意了,萧总才请我吃饭吗?”
“这样不显得我没有居心不良?”
萧寒一句玩笑话,把杜韵诗逗得更乐了,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萧寒到公寓时已经凌晨了,他把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红酒,端着走进书房,打开电脑。
电脑一打开,立即就跳出了两封邮件,正是风影不久前传给他的。
他打开邮件,一条条的资料信息便闪了出来,萧寒低头喝了一口红酒,眼睛却直直的凝视着电脑屏幕,电脑屏幕散发的微微的亮光,映照在他的脸上,那张脸便显得越发的清俊了。
舒暖走出房间,正好看到舒云拿着药和水,问:“妈已经醒了?”
“嗯,知道你会来了,说不让我打扰你,让你多睡会。”
舒暖接过水和药,“给我吧。”
“妈。”
舒妈妈一看到舒暖,起来,担心道:“怎么不多睡会儿?烧退下去了吗?”
舒暖坐到床边,笑道:“已经好了。来,把药吃了。”
舒妈妈吃完药,便拉着舒暖的手上下打量,舒暖知道她心里所想,安慰道:“妈,我真的没事,别担心了。”
“你这孩子,就是生病了不想让我担心,也不能不回家啊,这样妈会更担心的。”
舒暖无法解释昨晚上的情景,又不想撒谎,干脆将计就计,让妈妈误以为算了。
“嗯,我知道了,下次有什么事情我一定提前打电话。”
舒妈妈又询问了舒爸爸的事情,见女儿的神情犹疑,便猜到结果一定不好,只叹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
舒暖看着只是几天就已经消瘦得不成样子的母亲,把心里那股挫败感压下去,深呼吸一口,道:“妈,你别太难过,我会再想办法的。”
☆、第三十三章 形同陌路
舒暖第二次踏进警察局,在闫副局长的门口遇到了王大队长。
王大队长见到她略显惊讶,稍后脸上便又露出那种带着让人不舒服的笑,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舒暖已经侧过他走过去,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压根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王大队哼了一声,在心里嘀咕了几句,也走开了。
也许是这两天舒暖看得多了,听得多了,所以在闫副局长送她出门口的时候,她的心里竟没有多大的失望,倒是闫
副局长却表现出了一副痛心无奈的样子,叹息着说:
“局长帮了我那么多忙,反过来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是我对不起局长。”
舒暖不知道他是真情还是假意,她也没有那个心思再去猜测那些,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她是见不到爸爸的。
“闫叔别太自责了,你相信我爸爸,这是对我爸爸最大的支持和帮助。”
闫副局长看着舒暖消瘦的脸,似是想说什么,可是动了动嘴唇,终究没有说出来。
舒暖走在空阔的走廊里,周围很静,依稀带着些严肃,耳边只听得到鞋跟撞击地面的声响。她的病还没有完全好,身体有些发虚,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