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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摩克里希纳是一个奉爱者。他通过祈祷和爱、通过感情达到上帝。他靠这种方法觉悟,所以在他看来,这种方法对每一个人都有帮助。他搞不懂他的方法怎么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困难的。不管我们如何体谅别人,我们总是以自己的体验看待别人。所以对罗摩克里希纳来说,那种方法似乎就是虔敬瑜伽:奉爱之道。如果我们根据时代来思考这件事情,我们就可以说这个时代是最理智的、最科学的、最讲技术的,是最缺乏奉献的、最缺乏感情的。罗摩克里希纳所说的话适合于他,或许也适合当时跟他在一起的人,但是罗摩克里希纳从来没有影响过更大的世界。他基本上就属于他的乡村,属于没有技术、没有科学的头脑。他是一个村民——没有受过教育,不了解更大的世界——所以,他的话应该按照他的乡下话来理解。他无法想象现在的日子。他根本就是农民世界的一分子,在那里理智不算什么而感情就是一切。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的话完全适合他所进入的世界、但是不适合现在的世界。
这三种类型始终存在:理智的、行动的、感情的。它们之间始终都有一种平衡,就像男人和女人之间始终都有一种平衡一样。失去平衡的时间不会很长。如果失去平行了,它很快就会恢复。
在西方,你们已经失去这种平衡了。理智成了主导因素。你或许很喜欢罗摩克里希纳说”奉爱是这个时代的途径”,因为你已经失去平衡了。但是维韦卡南达说的正好相反。因为当时东方也已经失去平衡了,所以他是一个理智占主导地位的人。这只是为了平衡存在的极端、在某种意义上,它是补充。
罗摩克里希纳是感情型的,而他的首席门徒则是理智型的。必然如此。那就是偶合:男性和女性。罗摩克里希纳纯粹是女性的:不主动的,接受的。不仅生物界有性;到处都有性。在每一片领域里,只要有权就有性,而且两性相吸。维韦卡南这永远不可能吸引任何理智型的人。他无法吸引他们;他不是跟他们相反的一极。当时的孟加拉有一些理智型的伟人。他会去拜访他们。然后再两手空空地离开。他不会被他们吸引住。罗摩克里希纳可能是最少理智的人了。
他是维韦卡南达所没有的一切,也是他所寻求的一切。维韦卡南达是罗摩克里希纳的反面,所以,他以罗摩克里希纳的名义所教导的东西跟罗摩克里希纳的教导本身不属于同一个灵魂。所以,任何通过维韦卡南达而达到罗摩克里希纳的人根本达不到罗摩克里希纳。任何理解维韦卡南达所阐释的罗摩克里希纳的人永远无法理解罗摩克里希纳本人。这种阐释来自相反的一极。
如果有人说:“没有维韦卡南达,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罗摩克里希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对的。没有维韦卡南达,整个世界永远也不会听说罗摩克里希纳这个名字。但是有了维韦卡南达,不管我们对罗摩克里希纳了解多少,从本质上看,都是虚假的。那是一种误解。因为他的类型跟罗摩克里希纳的类型完全相反。罗摩克里希纳从来不争论;维韦卡南达则善于争论。罗摩克里希纳没有知识;维韦卡南达则是一个渊博的人。维韦卡南达谈论罗摩克里希纳都是藉着维韦卡南达的镜子来谈论的。那从来都不是真实的。那不可能是真实的。
这种事情一直都在发生。它将继续发生下去。佛陀吸引了跟他完全相反的人,耶稣吸引了精神异性的人。后来这些异性创造了组织、制度。他们将阐释他们。这些门徒将成为篡改者,不过这是已然如此,没有办法。
十一、适当地提问
不要问理论的问题。对于理论的问题,理论解决得少,胡乱得多。如果没有理论,难题就会少很多。不是理论在解决难题或者问题。恰恰相反,理论的问题就是由理论产生的。也不要问哲学的问题。哲学的问题只是看上去似乎是问题,而实际上并不是问题。所以它们一直不可能有答案。如果一个问题真的是一个问题的话,它就可以回答,但是,如果它是假的,只是一种语言上的混乱,那么它就无法回答。多少世纪以来,哲学在不断地回答,然而问题却依然如故。无论你怎样去回答一个哲学的问题,你都没有回答它,因为问题本身是假的。它根本不应该被回答。这种问题天生就不可能有答案。
也不要问形而上学的问题。比方说,如果你问:是谁创造了这个世界,那是无法回答的。那是很荒唐的。并非形而上学的问题不是真正的问题,而是它们无法被回答。它们可以被解决,但是它们无法被回答。要问那些个人的、私人的、存在性的问题。一个人必须觉知他所问的究竟是什么。它对你有意义吗?如果它被回答了,会有一个新的向度对你打开吗?你的存在会增加些什么。
在某种意义上,你的存在会通过它被转化吗?只有这样的峋题才是宗教性的问题。宗教跟难题(problem)有关,与问题(question)无关。问题或许仅仅来自于好奇心,而难题却是私人的、个人的。你卷在里面;它就是你。问题跟你是分离的;难题就是你。所以,在提问之前,要深入挖掘自己的内在,要问那些私人的、个人的事情,那些使你混乱不清的事情,那些跟你直接有关的事情。只有这样,你才能被帮助。
我们的生活是不是预先注定的?
这不是个人的难题,它是一个哲学问题。我们的生活既是预先注定的,也不是预先注定的。既是也不是。这两个答案对于所有关于生命的问题都是真的。在某种意义上,每一件事情都是预先注定的。你的一切物质的、精神的活动都是预先注定的。但是,你有一种东西始终都是不确定的、难以预料的。那种东西就是你的觉知。如果你认同你的肉体、你的物质存在,那么你受因果确定的程度也一样。那么你就是一架机器。但是,如果你不认同你的物质存在,无论肉体还是精神——如果你能够感觉自己跟肉体一精神是分离的、不同的,如果你能够感觉自己超越于肉体一精神——那么这种超越的觉知就不是预先注定的。它是自然的、自由的。觉知意味着自由;物质意味着奴役。所以。这取决于你怎么界定自己。如果你说“我只是肉体”,那么你的一切完全都是预先注定的。
一个说人只是肉体的人无法说人不是预先注定的。一般情况下,不相信觉知这么回事的人也不相信预先注定。那些有宗教信仰并且相信觉知的人通常都相信预先注定。所以我所说的话可能显得十分矛盾。不过,情况确实如此。一个认识觉知的人也认识自由。所以,只有一个灵性的人才能说根本没有预先注定。只有当你完全不认同肉体的时候,这种了悟才会出现。如果你感觉你就是物质的存在,那么自由是不可能的。有了物质,自由是不可能的。物质意味着那不可能自由的。它必然流于因果相续。
一旦有人达到党知、达到开悟,他就彻底出离了因果的领域。他变得完全不可预知。关于他你什么也说不出。他开始生活在每一个当下;他的存在变成了极精微的。
你的存在像一条连续的河流,它的每一步都被过去确定好了。你的未来并不是真正的未来;它只是过去的一个副产品。它只是过去在确定、在塑造、在配制、在规限你的未来。那就是为什么你的未来是可以预知的原因。
斯金纳(Skinner)说人跟任何其他东西一样,都是可以预知的。唯一的困难就在于我们尚未想出什么方法可以了解他的全部过去。我们一旦能够了解他的过去,我们就能够预知他的每一件事情。基于他所研究过的人,斯金纳是对的,因为他们最终都是可以预知的。他曾经对好几百个人做过实验,他发现他们全都是生物机器,他们里面没有丝毫可以被称之为自由的东西。
但他的研究是局限的。没有觉悟的人到过他的实验室,做他的研究对象。只要有一个自由的人。只要有一个不机试的、不可预知的人,斯金纳的整个理论就会被推翻。如果整个人类历史上有一个人是自由的、不可预知的,那么人就有可能成为自由的和不可预知的。
整个自由的可能性都取决于你是强调你的肉体还是强调你的觉知。如果你只是一股向外的生命流,那么一切都是确定的。或者你也是某种内在的东西?不要用任何事先想好的答案。不要说:“我是灵魂。”如果你感觉你的里面什么也没有,那么你就老老实实地承认它。这种老实将成为走向内在的觉知自由的第一步。
如果你深深地进入内在,你就会感觉每一件事物都只是外在的一部分。你的肉体来自于外在,你的思想来自于外在,甚至你的“我”也是别人给你的。所以,我们总是那么害怕别人的看法,因为他们完全控制着你的“我”。他们随时可以改变对你的看法。你的“我”、你的肉体、你的思想都是别人给你的,那么里面是什么呢?你是一层一层的外在的累积。如果你认同你这种来自于别人的人格,那么一切都是确定的。要觉知一切来自外在的东西,不要认同它们。这样总有一天外在会全面失势。你将沉浸在空里面。这种空就是外在和内在之间的通道、门。我们非常害怕空,非常害怕空无所有,所以我们就执着于外在的累积。一个人必须有足够的勇气不认同这种累积、有足够的勇气保持在空里面。如果你没有足够的勇气,你就会跑到外面去执着什么,然后被它填满。
然而,那沉浸在空里面的一刻就是静心。如果你有足够的勇气,如果你能够停留在这一刻,很快你的整个存在就会自动向内转。
一旦外在没有什么可执着的,你的存在就会向内转。然后,你生平第一次知道你超越于你所认同过的每一样东西。现在,你跟“成为”(being)不同;你是“是”(being)。这个“是”是自由的;没有东西能够确定它。它是绝对的自由。不可能有因果相续。
你的行为跟你过去的行为有关。A为B创造了它可能成为的状态;B又将为C创造它要
成为的状态。你的行为连接着过去的行为,这个连接向后可以追溯到无始之始、向前可以发展到无终之终。不仅你自己的行为会确定你,而且你父亲和母亲的行为跟你的行为也是一个连贯的整体。你们的社会、你们的历史、所有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跟你现在的行为有着某种关系。整个历史都开花在你的里面。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连接着你的行为,所以你的行为显然是确定的。它在整幅画面上是极小极小的一部分、历史是一股充满生命的力量,而你的个体行为只是它的极小的一部分。
马克思说:“并非意识决定社会环境。而是社会和它的环境决定意识。并非伟大的人创造伟大的社会。而是伟大的社会创造伟大的人。”在某种意义上,他是对的,因为你不是你的行为的发起人。整个历史已经把它们确定了。你只是在完成它们。
整个演化的进程早已影响了你的生理细胞的构造。不久这些细胞在你的里面可以成为另一个人的一部分。你或许认为你是他的父亲,而你只是充当了整个生物演化表演并且迫使你表演的舞台。生育行为的力量是极其强大的,因为它不受你的控制;那是整个演化的进程在通过你实现。
这是一种方式:行为的发生跟过去的行为有关。但是,当一个人开悟的时候,一种新的现象开始发生了。行为不再连接着过去的行为。任何行为,现在,都只跟他的觉知有关。它来自他的觉知,而不是来自他的过去。所以,一个开悟的人是无法预知的。斯金纳说:“如果我们了解你过去的行为,我们就能确定你将要做什么。”他说那句古老的谚语“你可以把马季到水边,但是你无法让它喝水”是错的。你可以迫使它喝。你可以创造一种环境使它不得不喝。马可以被强迫,你也可以被强迫,因为你的行力是由形势、由环境造成的。但是,即使你能够把一个觉悟的人带到河边,你也无法迫使他喝水。你越强迫他。你就越达不到目的。任何炎热也不会使他喝水。哪怕有一干个太阳照在他的头上也不顶用。一个觉知者的行为起源是不同的。它跟别的行为没有关系;它跟觉知有关。
所以我老是强调你们的行为要有觉知。这样,每当你有所行动的时候,它都不是其他行为的延续。你是自由的。现在,你开始行动,而且没有人说得出你将要怎么做。习惯是机械的;它们自我重复。你重复得越多,你就变得越有效率。效率意味着现在再也不需要觉知了。如果某人是一个有效率的打字员,那就说明他不需要努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