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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就是你的行为。你已经变得如此宁静、如此慈爱,以至于你的宁静开始扩散到别人那里。当你生气的时候,你的生气扩散到别人那里。当你恨的时候,你的恨扩散到别人那里。当你爱的时候,你感觉你的爱正在流向别人,但你并不是可以信赖的。你一会儿爱,一会儿又恨。根并不是爱的反面;它是爱的组成部分,爱的延续。如果你爱过某个人,那么你就会很他。你可能没有足够的勇气承认这一点,但是你会恨他的。情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没完没了地打仗。当他们不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或许互相唱着情歌,但是当他们在一起的时侯,他们总是在争斗。他们无法独自生活,他们也无法一起生活。当另一个人不在身边的时候,迷恋被激发了;他们又感到彼此相爱。但是当另一个人在身边的时候,迷恋消失了,恨又出现了。
我所说的爱的意思是:你已经变得十分宁静,现在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吸引、也没有排斥。实际上,现在既没有爱、也没有恨。你根本不是指向别人的。别人已经消失了;你独自一人,跟自已在一起。在这种单独的感觉里,爱像芬芳一样出现在你的身上。
向别人索取爱总是丑陋的。依赖别人、向别人索取什么总是产生束缚、折磨、争斗。一个人对自己应该是充足的。我说静心的意思就是这样一个状态:一个人对自己是充足的。你独自变成了一个圆。你的曼陀罗①(mandala)完成了。你试图跟别人一起完成这个曼陀罗:男人跟女人,女人跟男人。有些时候两条线会相遇,但是,几乎在它们相遇之前,分离就已经开始了。你只有变成一个完美的圆——完整的,对自己是充足的——爱才会在你里面开花。那时候,无论什么接近你,你都爱。这根本不是一种行为;这不是你在做什么。你的存在、你的在(Presence)就是爱。爱在你的心中流淌。
如果你问一个已经达到这种状态的人:“你爱我吗?”他很难回答你。他不能说:“我爱你。”因为那不是他的行为;那不是“做”。他也不能说:“我不爱你。”因为他爱。他就是爱。这种爱只能跟我前面所说的自由一起产生。自由是你的感觉,爱是别人对你的感觉。当静心在内在发生的时候,你感觉你是完全自由的。这种自由是一种内在的感觉;它不可能被别人感觉到。
有时候你的行为可能让别人感到不自在,因为他们无法想象在你里面发生了什么、在某种意义上,你将是他们的麻烦、不便,因为他们无法预知你。现在他们对你一无所知。接下来你将做什么?你将说什么?没有人能够知道、你周围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某种不方便。他们永远无法舒舒服服地跟你在一起,因为现在你有可能做任何事情;你不是死人。
他们无法感觉你的自由,因为他们从未经历过任何类似的东西。他们甚至没有寻找过它;他们没有追求过它。他们的束缚太多了,他们甚至想象不出自由是什么。他们持在各种各样的笼子里,他们没有认识过敞开的天空,所以,即使你跟他们谈论敞开的天空,你也无法把你的感觉传递给他们。不过他们能够感觉你的爱,因为他们一直在索取爱。甚至在他们的笼子里、在他们的束缚里,他们也一直在寻求爱。他们之所以创造了全部的束缚——被人束缚,被物束缚——只是因为他们寻求爱。
所以,一旦有人自由了,他的爱就会被人感觉到。可是,你会感觉这种爱是慈悲,而不是爱,因为它里面没有激情。它是弥散的——没有热度,甚至没有温暖。它的里面没有激情。它在那里,就这样。激情来了又去了,它不可能持久,所以,如果佛陀的爱卫面有激情的话,那么佛陀就必须再次进人恨。所以那里没有激情。那里没有顶峰,那里也没有低谷。爱只是在那里。你会觉得它就是karuna-一慈悲。
你从外面无法感觉到他的自由;你只能感觉到他的爱。而且那也只是慈悲。这是人类历史上最麻烦的现象之一。一个开悟者的自由会带来不便,而他们的爱就是慈悲。所以社会对这些人的态度总是分裂的。有些人觉得一个基督只会带来麻烦。这些人的社会地位稳固。他们不需要慈悲。他们认为自己拥有爱情、健康、财富、尊荣、一切。基督一出现,那些“拥有者一们就会反对他,因为他会给他们带来不便,同时那些“无有者”们就会支持他,因为他们会感觉到他的慈悲。他们需要爱。没有人爱他们,而这个人却爱他们。他们不会觉得基督麻烦,因为他们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没有什么可失去的。
当一个基督死了,每一个人都会感觉到他的慈悲,因为现在没有麻烦了。甚至那些有地位的人也会感到舒服;他们会膜拜他。但是在他活着的时候,他却是一个叛逆。因为他是自由的,所以他是一个叛逆。
他不是一个叛逆,因为社会有问题。这种叛逆只是政治上的。如果社会改变了,那个原来叛逆的就会变成正统的。但是一个基督永远是叛逆的。没有什么环境会压制他的叛逆。因为他的叛逆并不反对任何人。那是因为他的觉知是自由的。他在任何地方感觉到障碍,他就会感觉到叛逆。这种叛逆是他的灵魂。所以,如果耶稣今天来到这里,基督教徒们就不会对他感到舒服。他们现在是当局的一部分;他们已经安定下来了。如果耶稣再次来到集市上,他就会破坏他们所拥有的一切。有了耶稣,就不可能有梵蒂冈、教会。只有在耶稣不在的时候,才可能有。
每一个达到开情的导师都是叛逆的,而用他们有关的传统却从来不是叛逆的。传统一向用他的叛逆、跟他的自由无关,传统只眼他的慈悲、跟他的爱有关。但是这样一来,它就变得非常无力。没有自由、没有叛逆,爱无法存在。你不可能像佛陀一样慈爱,除非你像他一样自由。一个佛教僧侣只是在试着成为慈悲的。他的慈悲没有力量,因为他没有自由。自由是慈悲的根源。摩河毗罗是慈悲的,但一个耆那教僧侣完全不是慈悲的。他只是在无暴力地、慈悲地表瞩;他并非真的慈悲。他十分狡猾。甚至在他的慈悲、在他对慈悲的表现里,他都是狡猾的。他没有慈悲,因为他没有自由。
每当自由发生在人的意识里,他会从内在感觉到自由,而别人会从外在感觉到受。这种爱,这种慈悲,就是爱和恨都不在。所以,如果你跟一个自由而慈爱的人在一起,就取决与你是否能够拿走他的爱。那并不取决于他能用给你多少爱:那取决于你能够拿走多少爱。一般情况下,爱取决于给予的人。他或许给你爱;他或许不给。但是我所说的爱并不取决于给予者。他是完全打开的,他每时每刻都在给于。阿伯激有人在他身边,他的爱也在流淌。
它就像沙漠里的一朵花。或许没有人知道它开放了,并且在散发它的芳香,但它还是会散发它的芳香。它不是在出发给任何人;它只是在散发。花开了,于是芳香四溢。是否有人经过没有关系。如果有人经过而且十分敏感,他或许会闻到它。但是,如果他完全是死的、迟钝的,他甚至可能不会发觉那里有一朵花。
当爱在那里的时候,它取决于你是否能够接收它。只有当爱不在那里的时候,别人才能给你或者不给你。有爱,有趣悲,就没有神圣和不神圣的区别。爱就是神圣的。上帝就是爱。
注:
①曼陀罗(mandala):佛教和印度教的坛、坛场、轮圆具足、聚集。也译作曼荼罗。
十二、平衡理性和非理性
头脑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东西。它在截然对立的极端里面工作。而我们思维的逻辑方式却总是选择一部分而否认另一部分。所以,逻辑以不矛盾的方式前进,而头脑以矛盾的方式工作。头脑在截然对立的极端里面工作,而逻辑的工作是直线的。
比如,头脑有两种可能性:生气或者宁静。如果你能够生气,那并不说明你在另一个极端也无法不生气。如果你能够被打扰,那并不说明你就无法宁静。头脑不断地以两种方式工作。如果你能够爱,你也能够充满恨。一种方式不会否认另一种方式。
但是如果你在爱,你开始认为自已没有恨的能力,那么恨就会在你里面积累起来,当你达到爱的顶峰时,一切都会垮掉。你陷入恨。不仅理性的头脑是这么工作的;社会也是这么工作的。西方已经达到理性思维的顶峰了。现在头脑的非理性部分将开始报复。非理性部分一直是被拒绝的体现,在过去50年里,它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进行着报复:通过艺术、诗取、戏剧、文学、哲学。而现在,甚至通过生活方式。所以青年的反叛实际上就是头脑的非理性部分在反叛过多的理性。东方可以帮助那些西方人,因为东方是以头脑的另一部分一一非理性部分生活的。它也达到了一个顶峰:非理性的顶峰。现在,东方的青年对共产主义比对宗教更感兴趣,对理性思维比对非理性的生活更感兴趣。依我看,整个摇摆不定的局面现在将会扭转过来。东方将会变得像西方,而西方将会变得像东方。
每当头脑的某一部分达到顶峰的时候,你都会走向对立面。历史上一直都在发生这种事增。所以现在在西方,静心将会变得更有意义。诗歌将会取得新的地位,而科学将会衰退下来。现时代的西方青年将是反技术、反科学的。这是自然的过程,是极端的自动平衡。
我们还没有能够形成一种人格,同时包容两极,既不是东方的,也不是西方的。我们总是只选择头脑的一个部分而让对立的部分挨饿。这样一来。反叛就是必然的。我们所发展的每一样东西都将被粉碎,头脑将走向另一极。这种事情遍布整个历史;它已经成为历史的辩证法。
对于现在的西方,静心将比思维更有意义,因为静心意味着不思维。禅将变得更有吸引力,佛教将变得更有吸引力,瑜伽将变得更有吸引力。这些都是对生命的非理性的态度。它们不强调概念、理论、神学。它们强调的是一种深深地进入存在的热情,而不是进人思维。依我看,技术对头脑的控制越大,另一极出现的可能性就越大。
西方青年的反叛是很有意义的,非常有意义。那是一个历史性的转折,整个意识的转折。现在西方无法依然故我了。一场深深的危机已经来到。现在西方将不得不转入另一个方向。
整个西方社会现在都很富裕。过去有一部分个人是富裕的,但是从来没有整个社会都富裕的时侯。当一个社会变富裕了,财富就会失去它们的意义。只有在贫穷的社会里,它们才有意义。而且即使在一个贫穷的社会里,如果有人真的富起来了,他也会感到厌用。一个人越过感,他感到厌倦的速度就越快。佛陀就这么厌倦了。他离开了一切。
当代青年的整个态度就是对空洞的财富的一种厌倦。青年在离开社会,他们将继续离开,除非整个社会重新变得贫穷。这样他们就没有能力点开了。这种离开、这种抛弃只能在富裕的社会里存在。如果这种行为走到极消,社会就会衰退。于是技术得不到发展,如果这种情况发展下去,西方或会变得匾今天的东方一样。
在东方,他们正转向另一个极端。他们将创造一个像西方那样的社会。东方在转向西方,西方在转向东方,但它们的毛病还是没有改变。依我看,毛病就是不平衡,就是接受这个而否认那个。
我们从未允许过人的头脑完全开花。我们总是选择一部分而反对另一部分,以另一部分为代价来选择一部分。这问是我们的烦恼。所以,我既不赞成东方的方式,也不赞成西方的方式。我两个都反对,因为它们都是部分的态度。一个人应该既不选择东方,也不选择西方;它们两个都失败了。东方因为选择宗教而失败,西方因为选择科学而失败。除非发挥两个,否则无法摆脱这种恶性循环。我们可以变化——从一极变到另一极。如果你在日本谈论佛教,没有一个年轻人会愿意听。他们对技术感兴趣,而你们对禅的佛教感兴趣。在印度。新的一代至少对宗教不感兴趣。他们对经济、对政治、工程、科学感兴趣——对宗教以外的一切事物感兴趣。西方青年对宗教感兴趣,而东方青年对科学感兴趣。这只是把担子从一头换到另一头来挑。过去的谬误依然存在。
我对完全的头脑、对既不是东方也不是西方的头脑感兴趣,那就是一个人——一个地球头脑。用头脑的一部分来生活是很容易的,但是如果你想用两个部分生活,你就不得不生活得非常不一致——表面上当然是不一致的。在较深的层面上你将有一种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