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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真真再次醒来之时,意依生就坐在她的身边打着瞌睡,笔记本和手机就搁在床边,脸色不太好,俞真真想,该提醒依依去做皮肤护理了,依依还没有嫁人呢,可不能先长皱纹。
“依依,水。”
俞真真的声音很小。
不过,意依生立马就惊醒了过来。
倒了热水,又兑了点凉水,自己试了下水温,正好,这才将俞真真半抱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拿了水杯,用勺子喂她。
“用杯子喝就好。”
俞真真抗议。
这么一勺子一勺子的,根本不解渴好不好?
“不行,会呛着。”
意依生毫不犹豫地就打回了俞真真的抗议。
俞真真委屈地看着意依生。
怎么可以这么对待病人?
意依生又喂了几口,这才扶着俞真真躺下。
“饿了吧,我煮了鸡丝粥,这就端给你吃。”
她伸手将俞真真凌乱的发丝给她拨到了一边,看到俞真真的脸消瘦了许多,往常健康的白晰变得苍白无比,只是,却仍有一种病态的惊魂夺魄的美,甚至,随着俞真真的成长,这种美比起去年刚见到她时又愈盛了几分。
意依生往楼下去走,心中的忧虑却隐隐升起。
这一次的危机是度过去了。
可,真真却几乎去了半条命。
下一次,还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自从真真重新活过来之后,出现在她身边的人越来越不简单,碰到的事是一件接一件,这蓝玉真的身体实在太过漂亮了,竟像是事故引发体一般,意依生有些不安,这么下去,自己真的能保护好真真吗?
不过,还好还有他们在。
而且,像夜这样的人也毕竟不多。
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几天过去,俞真真虽然还有些虚弱,已经能下床了,就赶着意依生去上班,本来公司刚开张就很忙,还为了她好几天都不去,再这样下去,还没有赚钱就要倒闭了。
俞真真拿着水壶,给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浇水。
有些心疼地看着几株花不知为何枯萎了,想着要拿去请教一下花店里的人。灰走之前千交代万嘱咐,自己还是把他的花给养坏了。明明都是按他的嘱咐办的,可见,这养花也是一门学问。
边浇水边又想起,夜,这些天一直不见。
打手机,也显示是空号。
冒着被意依生打爆头的危险,俞真真问起,意依生虽是脸都黑了,不过,还是丢给俞真真一张报纸,头版头条,花样男子宣布解散退出演艺圈。
一夕之间,仿佛成为了灰烬一般,彻底从人间蒸发。
跟那失常的那一夜有关吧?
就是第一次看到夜吸血的那个夜晚,都不像那一夜一般,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
这样结束也好吧!
俞真真这么想,只是,脑海里却常常浮起那血色的泪,到底是挂心。虽然差点死去了,可是,伤了心的那个人,却是夜。
真是对不起呢。
门铃声响起。
会是谁呢?
俞真真也懒得回客厅开锁,就这样提着水壶,走到侧门边,打开了。不意却看到一张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脸,说是陌生,是因为那张万年都不变的脸竟然消瘦了许多,胳膊上还缠着绷带,挂在脖子上,摆明是一副重伤人士。受伤不奇怪,可是,对象是这个人,便让人有些意想不到了,俞真真从来不曾想过,这个人,竟然也会受伤。
“没事吧?”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 等我
第二百八十七章 等我
“等我。”
詹子寒没有回答俞真真的问题,而是这样说。
俞真真疑惑地抬眼。
这,是什么意思?
詹子寒看着她诧异的眼有些不满,她就这种态度?不说欣喜若狂至少也得有个笑容吧。还有这什么生疏的样子,真是让人心里不爽。
“婚约,我已经决定解除了。蓝玉真,我们在一起吧!”
“为什么突然?”
俞真真的头有些晕,这转变得也太突然了一些,而且,他们这种婚约能说解除就解除的吗?他的父亲能同意?还有卓家那一边会同意?
詹子寒却已经不耐烦地一把将俞真真拉到了怀里紧紧地抱住,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她的气息全在鼻间,熟悉的久违的气息,还有这种久违的宁静的感觉,真是的,转了一大圈才明白自己真的想要的是什么,不过,还好,还不迟就是。
詹子寒的气息在身边环绕,俞真真觉得脑袋有些晕,不太能清晰地思考,事情来得太突然,而且,不会是那么容易的事,而且,说不定他只是一时冲动,不应该期待,期待了,到时候就会失望,就会忍不住心生埋怨,她不想让他们的关系走到那一步。可是,被这样拥抱着这个男人的怀里,竟然如此安心。除了依依,这是唯一一个能让她感觉到这种安全感的怀抱,不禁就有些留恋了。
俞真真只能下意识地喃喃道。
“卓小姐她能同意吗?还有你家那边”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都在说些什么,只是,不说些什么便无法阻止自己越来越膨胀的欲望,不说些什么便无法让自己从不切实际的期盼中清醒过来。
她的话是在警告自己,也是在提醒詹子寒。
詹子寒无奈地叹息一声。
将她的脑袋紧紧地压在自己的怀里。
这个女人,总是在该浪漫的时候却这么实际,真是,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不懂得浪漫的女人,看来,以后得教教她什么叫浪漫了。
詹子寒如是想,却全然不知反省。
他自己又懂得什么叫浪漫了。
“不相信我吗?我如果想做什么会有做不成的吗?什么也不用担心,不论有什么事发生,有多少人反对,我都会解决的。因为我已经决定了,这一辈子,只想跟一个叫蓝玉真的女人一起度过。所以,无论有什么难关,我都会克服的。你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要等着我好了,能答应我吧?”
俞真真的泪水突然就毫无预警地流了下来。
如此急,如此多。
她想要阻止,但却无法阻止,只能哽咽地道。
“我怎么可以答应?明明知道你会失去什么,我怎么能答应?”
詹子寒是多不容易才走到现在这一步,如果这个婚约解除的话,他恐怕也会失去随之而来的这一切,这个事实,连她这么笨的人都知道,他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呢?自己,真的有这样的价值吗?俞真真有些惶恐和迷惑,她只想过平凡的生活而已,而詹子寒,就算是失去了詹家继承人的身份,也注定了平凡不起来吧!这样的男人,自己真的要得起吗?
感觉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变得濡湿,詹子寒却松了一口气,嘴角悄悄地上扬。
这个女人的心,到底对他不是无动于衷的。
“说好就行了。不要管我会失去什么。如果说对那些东西一点儿也不在意,那就是假话了,但是,现在,我知道了,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你从来不逼我将你和我的野心放在天平上比较,孰重孰轻。但这一次,在我出了车祸,以为自己要死掉的时候,想到的不是我的野心还没有达成,想到的是你,这个女人会不会为我掉一滴眼泪?蓝玉真,相信我,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一辈子。所以,你只要说好就好了,嗯?”
詹子寒的声音在俞真真的耳边环绕。
这个男人一向是冷淡的,因此,说着这样动人的话的时候更是让人无法理智的去思考。俞真真想着这样做的话会有多少麻烦,会掀起多大的惊涛骇浪,会让多少人受伤,然而,最后从她的嘴里吐出的却只是一个字。
“好!”
不管脑子里怎么想,可是,心就是不想拒绝。
这个男人,她想要。
这个男人承诺的一辈子,她也想要。
两个人紧紧地拥抱着,却是没有注意到敞开的门外,咔嚓咔嚓地几声响起。
晚上,意依生下班回来了,黑他们不在,不放心俞真真一个人,她就过来暂住了。房子她已经找好了,就在这附近不远,不过,装修风格却不太喜欢,太过华丽了。本来,意依生和俞真真都不是喜欢浪费的性格,不过,这个房子就是她们的家了,以后应该不大可能再变动,所以,还是决定换成喜欢的风格,简单、温馨,地板也要换成全木的,虽然打扫起来麻烦一点,但是,木地板更让人觉得亲切,俞真真很喜欢光着脚踩在上面的感觉。这一番工程下来,然后,还要等气味散掉,也得两三个月后住人才好了。有灰的朋友的帮忙,还是省了一大笔,而且,质量也放心。剩下的,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吃过饭,俞真真期期艾艾地将詹子寒来过的事,和自己的决定告诉了意依生。
她以为会被意依生教训一番。
不过,出乎意料的,意依生却没有任何反应,让说完就迅速地溜到三米之外的俞真真从组合柜架后探出头来。
“依依,你不骂我吗?”
听到俞真真的话意依生才回过神来,她刚才是在考虑接受詹子寒对俞真真的利弊。虽然以意依生的本意,是希望俞真真能找个温柔实在踏实懂得体贴照顾她的男人,不过,考虑到俞真真现在这副祸水容貌,一般的男人只怕也不敢娶她,就算是被迷晕了头敢娶,只怕也不一定守得住。而且,看来她也是真的喜欢那个男人,要不然,依真真这种不喜欢麻烦的性子,应该不会同意的才对。詹子寒的性格够强势,头脑也不用说,就算失去了詹家的继承人的位子,以他的本事,也不难闯出一番天地,身手也好,又不是那种喜欢招蜂引蝶的人,虽然不够温柔体贴老实,以后,只怕吃定了真真,不过,倒也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计量完毕,再看俞真真躲在组合柜后头的样子,意依生的手说有些痒了。
“骂你有用吗?你还不是会做。”
意依生朝俞真真又勾了勾手指。
“过来。”
俞真真磨磨蹭蹭地。
“那个,依依,我突然想起来,衣服晾在外头还没有收呢!我去收了再回来啊。”
说完,就迈开两只小短腿往外头飞奔。
不过,比起意依生的两只超级长腿来说,她显然是在做无力地挣扎,于是,下一秒钟她就被抓到了沙发上,享受意依生久违的疼爱,揪脸颊。
而意依生还研究着。
“嗯,这样很像青蛙呢。”
“这个角度有点不好。”
“左右应该平衡才对。”
俞真真则两眼泪汪汪——痛的。
呜,虽然依依不在的时候很想念她,可是,依依回来了,她不是耳朵遭殃就是脸遭殃,要不然,就是额头,俞真真有些想念意依生不在的日子了。
她的脸,快麻了啦!
尽管如此,俞真真却敢怒不敢言。
越是反抗,越是会被欺负得更惨。
对意依生的服从性,从小就已经深入了俞真真的骨髓里,这辈子大约都改不过来了。而至于这种服从性是如何养成的,还是不知道比较好,说出来,就是俞真真的一本血泪斑斑的受虐史啊。
詹子寒此时正站在书房里。
对面是同样站着的詹云天,一向喜怒不露形色的他此时也忍不住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你刚才说什么?”
“我要和千秀解除婚约。”
“啪”地一巴掌落在了詹子寒的脸上,顿时起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你疯了,下去给我清醒一下。如果没有卓老爷子的支持,你以为你这个詹家继承人的位置还能够坐稳吗?长老们搞不好宁愿选择虽然有污点但毕竟没有确实证据、出身更好的你大哥,也绝对不会选择你,你难道不明白吗?”
“明白,但是,我已经决定了。如果您觉得没有办法对卓老开口的话,我会亲自上门拜访的。”
“你,你这个孽子!”
詹云天气得浑身发抖。
“给我滚下去冷静一下,今天的话我就当没有听过。”
詹子寒从书房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却看到了詹子冷。
“哥。”
詹子冷露出了颇感兴趣的神色。
“一向被老头子当作骄傲的你竟然也会有让他这样生气的一天,到底是什么事呢?”
“没有什么。”
詹子寒冷淡地说完,就开着车出去了,指望父亲退了这门婚事,是不大可能的,也只能他自己解决了。既然已经有了决定,詹子寒就没有拖沓的习惯。脸上仍是热辣辣的,记忆中,还是第一次挨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