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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真诚地参谋道:“你还是先问问他是否娶妻了吧?”
“没有听说过,但是”杨陌说的很不肯定,顾景清的传闻极多,谁也辨不出真假,纵然他没有娶妻,也未必没有个未婚妻什么的。
想到这里,杨陌也有了几分迟疑,要是当真如此,难道她还要叫他休妻不成?
见杨陌的势头凉了几分,连小婵松了口气,假作无意道:“说起来,这定王殿下,和太子殿下,年岁倒是极近呢。”
“太子?”杨陌冷笑两声,“说起来倒真是这般呢。”
连小婵知道她又想起了沈姝和太子那档子破事,心里不高兴了,但她还是假装没意识到,很讨人嫌的继续说道:“可不是吗?太子和沈姝,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杨陌摆明了不想提这个话题,面上也冷了下来。连小婵松了口气,能拖一点是一点,要是杨陌真跟顾景清表明心迹了,两个人见面还指不定怎么尴尬呢。
杨陌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连小婵深觉自己确实很煞风景,马上乖乖闭嘴,在旁边无聊地玩手指。
马车稳稳停下,杨陌沉默的走下车,顾景清过来扶她,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搭到了那只递过来的手上,连小婵低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但心里还是默默地郁闷了一下。
提醒她顾景清很可能有妻室,提醒她顾景清很有可能跟太子一样始乱终弃,结果最后还是忍不住接收顾景清送来的温柔小意吗?
如果不是知道杨陌已经被赐婚给了顾绍余,看到他们俩在一起,连小婵倒也是乐见其成的,可如今明明知道她已经许人了,还要看着她懵懂无知,连小婵表示心理压力很大
但是她要怎么跟杨陌说?看她对靖王印象不算太差,应该不存在什么畏惧心理,可是她现在正和顾景清你侬我侬的,就算知道了,怕也没什么改观。不过杨陌不知道自己要许给顾绍余,来迎亲的顾景清怎么会不知道?连小婵猛然间想到矛盾之处,顾绍余明明是知道的,那他为什么还要跟杨陌纠缠不清?
他是无意为之还是情不自禁?连小婵想想她看到的顾景清,最后只能总结出一个词:深不可测。
看着好似很好亲近,可是对谁都好像那么亲近,倒是分不出亲疏远近。说起话来也是面含笑意,可是总感觉笑的太格式化,倒是显得像带着一层面具。更何况,他明明知道杨陌是要成为自己嫂子的,还那么不遗余力的献殷勤,绝对是有阴谋啊!
连小婵马上紧张起来,怎么办?这个顾景清绝对是个能拿小金人的影帝啊,刚刚她就应该趁热打铁告诉杨陌,她已经跟顾绍余定下了。要是她刚刚说了,现在也用不着一个人这么纠结了。
这真是不想还没事,越想越不安,连小婵就怕顾景清不小心说了句什么,感动了杨陌,两个人就直接干柴烈火了。
“连姑娘?”惊觉地抬头,谢晋白正有些担忧地看着她,见她回过神啦,笑了一笑,“怎么了?刚刚就看着你在那发呆。”
连小婵见杨陌他们已经不见了,这才急急忙忙问他:“他们都走了?”
“在里面等着呢。”谢晋白一指面前的客栈,好笑地看了眼连小婵,连小婵有些尴尬,一侧头却注意到那在眼前晃过的指头,骨肉停匀,倒是煞是好看。
顺便低头瞧了瞧自己的,形状倒是还好,只是看着小小的,确实远不如谢晋白的来的好看。小小的郁闷了一下,连小婵赶紧打起精神往里面走去,杨陌和顾景清正在说笑,走近了一听,原来是在报菜名。
“这家的红烧果子狸倒是不错,”顾景清很主动地替杨陌介绍,“这红烧果子狸,以徽州特产雪梨,也就是金花早,与狸肉同烧,狸肉酥烂,汤汁稠亮,难得的是鲜甜可口,吃起来倒是开胃。”
连小婵和谢晋白刚一落座,顾景清便喊来小二,点了一串的菜,又开始一个一个给杨陌解说。连小婵看着杨陌笑得一脸娇羞,越发觉得胃疼,想赶快把她已经定亲的噩耗告诉她。但顾景清和杨陌两个人兀自聊得开心,她哪里插得进去?眼巴巴看着杨陌和顾景清越发热络,她也只得叹一句罢了,自个端坐发呆。
耳朵敏锐地捕捉到错落的琵琶声,连小婵几人循着琵琶声望去,见是个素衣女子,正坐在酒楼中间弹唱,眉目看不清楚,只觉得身姿纤弱,倒是楚楚可怜,颇有几分动人之处
几人看了一眼便不再关心了,毕竟这种卖唱女子,随便哪家大点的酒楼都不少见,不算有多出奇,那女子弹完一曲,便一坐坐挨着求赏,有人给了,她便道一声谢,碰到不给的,她就凄凄婉婉落几滴泪,人家看的不忍,也能打赏一二。
等到了连小婵这一桌时,她便柔柔福了一福,垂眸立在一旁不再说话了。几人正在吃饭,看她这个样子立在一旁,却也没办法继续吃了。
顾景清从袖中掏出钱袋,拿了块碎银子放在桌上,很客气道:“姑娘的曲唱得极好,这些便拿回去,买些好的,给姑娘润润嗓子。”
那女子只是不接,星眸含泪,一脸悲悲戚戚,顾景清只望着她,也不再说话,表情却是难以捉摸。
那女子忽然眨了下眼,两行清泪就落了下来,双眸带水,真真是我见犹怜,她的姿色只是中上,但偏偏有种水乡女子的温糯绵软劲,这么一瞧,倒真是看得人心疼不已。
她的脸本就素素白白,这么一看,更显得脸小眼睛大,可怜的紧。她也不去拭泪,只哽咽道:“公子发发善心,还请救奴家一救!”
顾景清很快的一皱眉,马上将这女子扶了起来,关切道:“姑娘这话从何说起?若是有什么难处,倒不妨说说,不定有什么解决的法子呢。”
那女子顺势站了起来,娇娇怯怯抱着琵琶,遮着小半张脸,声音低低的道:“公子,奴家姓吴,家里之前曾是本地的富户,无奈家道中落,爹爹一病不起,娘也改嫁他人,唯一的弟弟被抱养到亲戚家了,奴家一个人无依无靠,只好每日来这酒楼里卖唱。今日见公子一行,必是不凡之人,还请公子发发善心,收留了我,奴家愿为奴为婢伺候公子,来世也将结草衔环报答公子大恩!”
哦?原来是来勾搭高富帅的连小婵挑了挑眉,却是觉得有些好笑,既不是遭人陷害,又不是被人强抢,这位姑娘到底是想让别人怎么救她?把她带回家里纳成姬妾,让她过上穿金戴银的日子,这就算是救她了?
杨陌显然对这向顾景清投怀送抱的女子全无好感,但她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与顾景清并没什么关系,也不好插口,只装作不在意的小口小口抿茶,却是等着顾景清回答。
连小婵心底也有些好奇,不知顾景清想要如何应对。
那女子痴痴等着,一双眼直直地粘在顾景清身上。连小婵看得胃疼,默默低下了头。听得顾景清一指谢晋白,对那女子笑道:“那我便做一桩好事,你嫁给我这位兄弟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出去做社会实践,30号才能回来,最近一直在存稿,不过还是没能存够七章。。。暂时有三章存稿,已经放到了存稿箱里,在空余时间会努力更一两章,但是可能没有办法日更,姑娘们不要抛弃我啊,等我回来以后,还是继续日更~~~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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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他乡故人 。。。
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头微微一低,再抬起来时已是满面泪痕。她强抑着哀戚,悲悲楚楚道:“公子既然无意助我,何不直说,非要非要这般折辱我吗?我虽然身份低微,却也不是自轻自贱的。公子不愿,我也不会纠缠!”
连小婵嘴角却是不由泛起冷笑,怎么着?嫁给顾景清就是脱离苦海,嫁给谢晋白就是又入狼窝,差别待遇要不要这么明显她往谢晋白那瞟了一眼,他面上还是一片温润,只是不着痕迹地往顾景清那边飞了个眼刀。
“姑娘这话怎么说?”顾景清却是认真追究起来,“我这位兄弟尚未娶亲,年纪也正好,姑娘嫁给他为妻,不是比给人当妾要好得多?”
女子面上显出了几分失措,只是低头不语,杨陌看她的目光也带了几分鄙夷,果然是小户出身,嫌贫爱富,一点远见都没有,以她这个身份姿色,进了王府也不过是做个可有可无的姨娘,真要说起来,连正室的陪房都不如,她还真以为只要装装可怜就能麻雀变凤凰一飞冲天了?
连小婵想得跟杨陌也差不多,再加一条就是看不惯这女子竟然还在嫌弃谢晋白。谢晋白穿得的确不怎么好她也承认,但是那种温和有礼的气度比那些世家子弟不知道强了多少好不好?这女子生的不见有多美貌,心气倒是高的不得了,连小婵对这种自视甚高的人一向没什么好感,瞥了她一眼,也是有些不屑。
那女子看在眼里,也不做什么辩驳,只哀哀切切道:“公子既是不喜,我也不愿死缠烂打,既然公子也给了打赏,我便再为公子唱首曲子吧。”
顾景清不置可否,连小婵却有些看不上她这唧唧歪歪的样子,关键是:她之前见到谢晋白第一眼就觉得好得不得了好不好!现在这女子就这么把他贬得一文不值,简直就是在鄙视她的审美啊!尽管知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有人就是喜欢顾景清这样的,但连小婵还是忍不住怒了,你想勾搭顾景清就勾搭去啊,你顺带还要踩踩谢晋白这是要闹哪样啊
那女子调了调弦就要张嘴,连小婵卡着时间,佯作惊奇道:“之前姑娘不是已经唱过了吗?怎么现在还要唱?姑娘倒真是个喜欢琴瑟的雅人。”
那女子被她一噎,手停在弦上不知道该不该按下去,过了好半天这才忍气吞声道:“姑娘说笑了,相逢即是缘,公子肯慷慨解囊,奴家实在感激不尽,可惜奴家身无长物,只能清歌一曲,聊表谢意。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姑娘看在我见识浅薄的面上多多包涵吧。”
连小婵见她姿态放得这么低,倒也不好意思再呛她,只端了杯茶抿在口中,却是不说话了,那女子略松了口气,开始拨弄琴弦,她这么一张口,连小婵差点没把嘴里的茶喷出来。只听她歌喉婉转,悠悠唱到:
谁家的轻笛,渐响渐远,响过浮生多少年
谁家唱断的锦瑟丝弦,惊起西风冷楼阙
谁蛾眉轻敛,袖舞流年,谁比肩天涯仗剑
谁今昔一别,几度流连,花期渐远,断了流年
不如就此相忘于尘世间,
今夜无风无月星河天悬
听罢笛声绕云烟,看却花谢离恨天
再相见,方知浮生未歇
若挥袖作别,流云万千,可有人万千流连
若今昔一别,一别永年,苍山负雪,浮生尽歇
今夕隔世百年一眼忘却,
叹只叹他轻许了诺言
把千年咒怨轻湮,成全了谁的祈愿
他不见,她守韶华向远。
这、这不是《仙剑》的同人歌《浮生未歇》吗?连小婵一口水呛到嗓子里,咳咳咳咳了半天才缓过来,见顾景清的眼睛里露出几分探究,马上狠狠拍了几下,将气顺了过来。
女子一曲唱罢,眉目间仍染着淡淡的哀伤,那种幽怨而又文艺的气质很好的在她身上结合成了一体,连小婵一阵抽搐,几乎马上可以肯定:这货绝对是穿的!
怪不得见了顾景清就这么主动地凑了过来,感情她以为自己是来寻找真爱来了!
顾景清的反映并没有辜负那女子的期望,他很是赞赏的看着她,道:“好别致的曲子,可是姑娘所作?不知叫什么名字?”
“这首曲子的名字,叫浮生未歇。”女子痴痴的望着顾景清,眸中带着若有若无的哀怨和期盼。
“好美的名字。”顾景清玩味一笑,“姑娘果然蕙质兰心。这样的曲子,莫不是有真感悟的人,是做不出来的,姑娘倒是性情中人。”
那女子毫不推辞地受了:“这只是我随意作的罢了,倒叫公子见笑了。”
顾景清倒是来了兴致:“难道姑娘所做的还不止这么一首?”
女子颇有些骄傲的扬起了头:“说来惭愧,奴家对词曲这一道倒是有些研究,这样的歌,少说也有十来首了。”
“哦?”顾景清右手轻轻扣着桌面,一下一下,那女子见他迟迟不说话,却也并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