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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绮珊就是周绮珊,她精明,任性,却也同时拥有勇于面对一切的勇气。沈凉晨眼看着警察把手铐铐在她白皙的手腕上。那一刻,她低着头,神情平静。
沈凉晨从法庭上回来,一个人慢慢开着车子,他不知道桑桑在哪儿,也没再去问,秦家的人不会告诉他,打她的电话,她也不会接。他回到家,把车子停下,一个人进了屋。在客厅里吸了会儿烟,伸手拉开了茶几的抽屉,里面早已经风干的满天星映入眼帘。
他轻轻拾起一根花枝,手指轻轻碾过。
他想起了某年某月的某个晚上。她给他打电话,问他还要送多久的花,如果一直要的话,就直接开给她五百万好了。
而后,他就给她开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她的手机,电脑都被他植入了某种程序,她做什么,他都知道,这五百万,是她用来购置新房子的,他也知道。
沈凉晨脑子里忽然间闪过一道亮光。
风干的满天星落在了地板上,他已经起身往外走去。
夜色降下来,雪花无声无息地飘着,路上的车子都在缓速慢行,车灯照成一条长龙,在这个雪夜的街头闪烁。
他的车子来到了那所新入住的小区外面,因为没有门禁卡,他的车子开不进去,于是干脆,就停在了马路边上。
他下了车子,大步往小区里面走去。
他边走,边沿路查看着楼盘号码,直到找到她所住的那幢楼。
她的家在二单元的一层,那个带着小院子的寓所。
他走过去,隔着半人高的铁艺栅栏,他看到里面明亮的灯光。他推开了那没有上锁的铁艺门走进了院子。从院子到客厅的入户门紧闭着,他进不去,他就站在她的窗子前,定定地往里面望去。
外面吐气成冰,雪花落满他的头发,又钻进他的衣领,凉嗖嗖的,可他像没有感觉到。
视线里,卧室窗子里的白气被一根女人的手指轻轻晕染开去。他看到一张熟悉的,却模糊的脸,她正认真的用自己的手指在窗玻璃上做画。
她画了一个胖胖的男孩儿,咧着嘴,光着小屁股笑得欢。
他站在那里没有动,一直看着她把那副画画完。他看到她清晰的笑脸,恬静、幸福。
他看到她对着窗子上的小人儿说了句什么,然后就起身,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扶着后腰,站起来,把窗帘放了下去。
她要睡觉了,厚厚的窗帘遮住满室的温馨,也遮住了她的容颜。眼前变得黑暗,沈凉晨痴痴地站在那里,任着时光慢慢流逝。
早晨,桑桑拉开窗帘的时候,看到院子里有踏着雪而离开的脚印,她蹙眉,不知道谁进入过她的院子。
她穿了毛绒绒的棉质拖鞋,拿了一把条帚,从入户门的台阶处开始慢慢扫起,曾经,她常常幻想着,在某个雪后的早晨,像这样清扫院子里的积雪,那也不失为一种乐事。
如今,她拥有了这么一方小小的院落。
她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脚步,慢慢地把院子里的雪扫到了栅栏边的小树下。直起身形,她轻轻地呵了口气。
一阵鞭炮声噼噼啪啪地响起来,再过几天,就是春节了。春节过后,她的宝宝也就该降生了。她的手轻抚着腹部,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
“桑桑,路这么滑,怎么站在这儿?”单秋华从秦川的车子上下来,看到女儿站在院子里的身影,但心地问了一句。
桑桑笑笑,“妈,我小心着呢!”
“小心也不行,快,快进去。”单秋华边说边过来扶女儿。
桑桑任母亲扶着手臂慢慢进了屋。秦川也进来了,往大厅里四处瞧了瞧,笑道:“姐,这房子挺雅致的。”
“等明儿,你结婚也照这么布置好了。”桑桑笑说。
秦川挠了挠头,咧着嘴道:“姐,我连个女朋友的影儿都没有呢!”
桑桑道:“前几天,妈不是让人给你介绍过一个?那个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是我的菜。”秦川蹙蹙眉大大咧咧地在沙发上坐下说。
桑桑笑道:“那你说,什么样的女孩儿才是你的菜?”
尾声中
☆、第170章
桑桑笑道:“那你说,什么样的女孩儿才是你的菜?”
“最起码要善解人意,还得温柔。”秦川说。
桑桑笑,“那以后就照这个标准帮你找好了。”
“桑桑,后天就是春节了,明天一早让秦川过来接你,我们回家过节。”单秋华对女儿说。
桑桑说:“行。”
手机响了,桑桑接听,电话是王若茹打过来的。“桑桑啊,明天一早让凉子接你过来一起过年吧!铄”
“呃我答应我妈妈明天去她那里。”桑桑迟疑一刻说道。
王若茹便笑笑道:“好吧,注意点儿安全。”
放下电话,王若茹坐在沙发上发呆。孙子眼看就要出生了,可是儿子跟儿媳还是这种状态,各过各的。
新的一天来到了,这已经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了,一早,秦川就开了车子过来接桑桑。桑桑把自己的必用物品放进车子里,然后跟着弟弟一起回家了。新年的喜庆在这所城市处处呈现,秦家也很热闹,单秋华和保姆在厨房里忙碌,秦牧歌乐呵呵地一会儿在客厅里看会儿电视,一会儿去厨房看一看,想帮什么忙,又帮不上的样子。桑桑把早已买好的剪纸一一拿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往窗子上贴。
门铃响了,秦川去开门,桑桑正忙着贴剪纸,没顾上回头看,她丰腴的身形,扬着胳膊把剪纸的一边抹平,秦牧歌不时喊上一声,“桑桑啊,小心一点儿。”
“知道了,爸爸。”
桑桑欢快地回着,这样的时刻,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母亲在厨房准备丰盛的午餐,秦川在忙着放鞭炮,而她,则处处忙着贴剪纸。
秦川看了看门外站着的人,他的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新年礼物,面容依然英俊,但是笑得有些无所适从似的。
“进来吧。”秦川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已经不再排斥他的人。
沈凉晨拎着东西进了屋,桑桑也在这时才不经意地一回头,她看到凝视着她的沈凉晨时,怔了一下,继而又当做没看见似的,继续寻找下一个地方贴她的剪纸去了。
沈凉晨看着她挺着个大肚子,移动着很慢的步子,眸光在房间里四处张望,他喊了一声,“桑桑。”
桑桑回头,她看到他手中抱着一个毛绒熊向她走过去。那只毛绒熊怀里还抱着一只小熊,像是一对母子的样子。
“喜欢吗?”沈凉晨走到她的面前,眸光柔软。
桑桑只淡淡地看了看他手里的小熊,眸光就收了回去,“我替我儿子谢谢你。”
她继续往门板上张贴剪纸。
沈凉晨站在她身旁,没再吭声,他沉默着,怀里抱着那对象征着她和他们的宝宝的小熊,眸光关切而柔和地洒在她的身上。
桑桑把剪纸贴完,便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沈凉晨想跟进去,可是房门被她关上了。秦川摊摊手道:“我已经把你放进来了,现在就看你自己的了。”
沈凉晨沉思一刻向着桑桑的卧室门口走去,他轻轻地推开了那扇关闭着的门。他看到桑桑正坐在床头,翻看一本育儿书籍。
他走了过去。
把怀里的小熊放在了她的床头,唤她的名字,“桑桑,跟我说句话吧,不然我会被你闷死的。”
桑桑眉眼未抬,“哦,死就死吧,反正你已经有了儿子,死不足惜了。”
她顾自翻阅着手中的书籍,说得满不在乎。
沈凉晨心上发抽,又向前一步,忽然间就单膝跪在了她的脚下,把她的手拿了过来,在她的春葱般的一根手指上吻了一下。
“桑桑,我是死不足惜,可是你不能眼看着儿子生下来就没爸爸是吧?叶皓南是爱你,你和他复婚,他也一定会宠着你,可是咱儿子不行啊,叶皓南已经有个儿子了,咱儿子在那边会吃亏的。”
桑桑拧眉,这厮都在瞎扯什么!
她把手中的书往床上一放,手指着门外说:“出去!”
沈凉晨愣了一下,脸庞有点儿发抽。
“我说你别在这儿让我乱心,出去好吗?”桑桑又说了一句。
沈凉晨只得站了起来,“好吧,我出去,你别着急。”
沈凉晨便恋恋不舍地往外面走去,关上门的时候,那贪恋的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还不舍得收回。
桑桑继续闷头看书,尽管书里面都写了什么,她没有记住一点儿。她听见母亲往外轰沈凉晨的声音,但是沈凉晨就是赖着没走。
午餐做熟了,秦川叫她出去吃饭,桑桑合上书,一手扶着肚子往外走来。一打开/房门,就闻到满室飘着的饭菜香。她看到秦川两眼放光地奔向餐厅,而沈凉晨则坐在沙发上,此刻把眸光向她瞟过来。见她出来,他眼睛里亮了亮。
“我扶你吧。”
他向她走过来。
桑桑轻轻甩开了他伸过来的手,“不用了,我又没残废。”
他便拧起浓眉,无语了。
桑桑来到餐厅,母亲和保姆正在忙着布菜,秦牧歌喊秦川去拿酒。桑桑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拿起筷子,沈凉晨已经坐在身旁了。
桑桑蹙蹙眉,没理他,而单秋华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再说什么,赶他又不走,而她女儿现在的状况,也确实不能没有个丈夫。她轻叹了一声,没言语。
“你要不要喝一杯?”秦川拿着酒瓶问沈凉晨。
“不了。”沈凉晨来此的目的并非为了喝酒,而是要取得他妻子的原谅,所以,他的原则是不喝酒,只谈情。
“诺,刺给你摘掉了。”他把一块白花花的鱼肉送到桑桑的碗里,桑桑看到那鱼肉上面一根小刺都没有了,摘得很干净。
“谢谢。”她故意冷冰冰地说。
沈凉晨并不以为意,而是又说道:“你想吃什么,我帮你挟。”
“不用,我自己可以。”桑桑淡漠地说。
把碗里的鱼肉吃完,她又伸筷子去够妈妈做的四喜丸子。见她的筷子在那圆滚滚的丸子上面弄了半天,也没挟过来一块,他便伸筷子过去帮忙,他把整个丸子都挟起来放进了她的碗里。
然后冲着她笑。
“来,吃吧!”
他满脸的疼爱,像是在对自己的女儿说话似的,那眼神那声音,都满含着宠溺,可是桑桑却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小宠物,在被它的主人关照。
“你当我猪啊!”她把那整个丸子给扔回了他的碗里。
沈凉晨怔了一下,继而又笑,“你不是猪,我才是猪。”他顾自把筷子插进那个冒着香气的丸子里,拨拉下来一大块送进自己的嘴里。
桑桑忍着没笑,这厮竟然懂得自黑了。
单秋华瞧瞧这两人没说话,秦川则差点儿笑出来。秦牧歌笑笑摇摇头,神情是包容的。
桑桑又伸筷子挟了一只大虾过来,沈凉晨忙放下筷子,向着她伸出手,“来,我帮你包。”
桑桑看看他,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人的脑子是秀逗了吗?她凡事都要人帮忙吗?她不是小孩子好不好。而且就算是你要讨好我,也不要当着我爸爸妈妈弟弟的面好不好。
桑桑想着想着,心里头就冒出一股无名火,一把拾起自己用过的筷子在那人伸过来的手指上用力敲了一下。
“用你管!”
沈凉晨吃痛,手指缩了一下,立时发出“唔”的一声低叫。
桑桑心肝颤了一下,但仍然憋着火。与此同时,也不知道是刚才用力过猛,还是真的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她的肚子突然间一阵疼痛,她一手扶住了沈凉晨的肩膀,一面低叫起来,“哎哟,好疼啊”
屋子里的人都慌了神儿,按医生的说法,桑桑的预产期还在半个月之后,虽然这一段时间都有可能会生产,但也没有想到会真的提前生产。
单秋华心急地站了起来,“是不是要生了!”
她这一喊,秦牧歌和秦川端着碗,可是心神也都被提了起来,此刻吃惊地看着桑桑。沈凉晨更是心慌,他不知所措地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她歪过来的身体,“桑桑,要生了吗?我们现在去医院。”
“不知道,啊”桑桑被肚子处窜过的一阵疼疼得差点儿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秦川,快去开车!”单秋华忙喊儿子。
秦川哦了一声,忙放下碗筷,去准备车子,单秋华道:“我去准备生产用的东西。”
那些小被子小衣服什么的,其实都是现成的,而且早就用热水洗过,单秋华回到自己的卧室,把那些东西连同包裹都拿了出来,沈凉晨和秦牧歌扶起桑桑,桑桑整个人的重量差不多都挂在了沈凉晨的身上,饶是如此,仍然疼得满头大汗。
“我抱你下楼。”沈凉晨边说边揽住她肥肥的腰身,想要将她抱起来,可是被匆忙走过来的单秋华拦住了,“别抱,她那么重,你一个抱不住,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