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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有话要跟您说。”桑桑稳下心神,说话的时候,也觉得艰难无比。
“什么?”徐静亚似乎沉浸在儿孙满堂的幻像里没回过神来,桑桑硬着心肠说:“妈,其实”
“啊!”桑桑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身后就传来砰的一声响,接着是男人的闷叫。
桑桑和徐静亚几乎一起回了头,“皓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徐静亚看到儿子满手湿漉,神情痛苦的样子一时间大惊失色。
杯子滚在叶皓南的脚下,此刻已经碎掉,热气从地上的一片水痕中冒出来。
桑桑也吓了一跳,但是她很快就明白了,叶皓南在用他的苦肉计转移母亲的注意力。
他的手背上早就烫红了,热气还在往着他的皮肉里渗去。徐静亚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冲凉水!”
叶皓南这才往卫生间走去,哗哗的水流冲洗着他手背,手指,一切被烫过的地方,有佣人飞快地拿了冰块过来,帮叶皓南敷上。桑桑只觉得匪夷所思,这个男人,他简直疯了。
为了保护他的情人和孩子,竟然连这种自残的计策都使得出来。
叶皓南的一只手捂着冰块,神情间的痛苦已经减轻了一些,徐静亚又气又疼地埋怨道:“你说你这孩子,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个杯子都拿不住,真是!”
叶皓南淡声道:“我没事,妈。”
徐静亚叹了口气,“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桑桑你陪陪他。”她说完就往外走去。
房门被轻轻关上,桑桑一脸的难以置信,“叶皓南,你真让我刮目相看。”
叶皓南抬起黑眸,手上的伤似乎并没有让他疼到肌肤里,他只是淡薄地说:“这是你逼出来的。”
桑桑感到说不出的无语,她没法再跟他说话,转身从里面出来了。午餐已经准备好了,表姐上楼来问,叶皓南伤得怎么样。
桑桑只说:“他在里面。”
表姐感到了些许的异样,疑惑地看看她,然后走进了那间卧室。客厅里两个小孩子拿着叶盛华当碉堡,玩鬼子与八路军的游戏,叶盛华呵呵笑着,看起来挺开心的样子。徐静亚在吩咐厨房开饭。
午餐开始了,大家落坐,叶皓南的手上冰块已拿开,露出红红的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的,桑桑有那么一刻的心疼,但是转而,她就清醒过来,他是为了保护他的情人和孩子而甘愿如此,可见陈怡芳和那个孩子在他的心里有多么重要。桑桑感到很是悲凉,饭菜吃得很慢。
徐静亚照顾完表姐和两个小孩子,又温和地嘱咐桑桑多吃点饭,“瞧你,最近都瘦了。”又转向他的儿子,“皓南,手能吃饭吗?”
叶皓南说:“没事,只是小伤而已。”
表姐笑道:“让弟妹来喂你好了,弟妹呀,给皓南布点菜,瞧他那手,吃得多费劲呢!”
桑桑心里堵得难受呢,怎么可能给叶皓南布菜呢,她神色未动,叶皓南已经笑道:“这点伤算什么。”
他边说边用他那被烫过的手捏着筷子把一个蟹黄包送到桑桑的小吃碟中,“你不是爱吃包子吗,乖,多吃个。”
表姐和徐静亚对看一眼偷笑,桑桑看着他那只烫得通红的手,听着他温和声音,关切的眼神,只觉得无比的讽刺,喉中的食物顿时噎在了啜子眼。她真想把那个包子朝着他掷过去,叶皓南,你还要多虚伪!
她的脸色红了起来,眼睛直直地盯视着叶皓南,叶皓南也盯着她,那眼神中似有威胁和警告的意味,桑桑忽然间放下了筷子,腾地站了起来,“叶皓南,别用你的假恩假义来装饰你的虚伪,你的心里想的什么,自己比谁都清楚!”
她说完就离开了餐桌,扔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目瞪口呆的人向外面走去,直到白色的轿车风一般开走,徐静亚才反应过来,脸色十分不好,“皓南,一会儿给我个解释!”
桑桑开着车子上了马路,头脑渐渐清醒过来,她才知道刚才的失态一定让徐静亚很是尴尬,当着表姐的面,她不应该这样的。可是她忍不住了。
婆婆一直都对她那么好,她不该当着她的面发脾气,更不该当着表姐的面,桑桑很内疚,虽然这错并不在她,但她还是内心很是不安。一回家,她就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心里乱糟糟的,很是不好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电话打进来,桑桑闷在被子里,好半天才接听,那边的的人懒洋洋的声音问:“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不会是想我想得入了迷吧!”
沈凉晨的声音很是邪魅,是存心拿她寻开心的,可是她连辩白骂他的力气都没有,她捏着手机,哇的哭了。
她从小就是一个快乐的小公主,父母的掌上明珠,结了婚,她也自顾自地快乐着,直到发现丈夫外遇的那一刻,可是她也没有这样大声哭过,她只是在酒后的时候,才会掉眼泪,才会流露她的伤悲。
可是此刻,她却崩溃了一般,哭得唏哩哗啦。
沈凉晨听见那边悲痛的哭声,他的眉心直跳,桑桑呜呜地哭着,好像把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似的,眼泪流了一脸。沈凉晨似乎能听见那眼泪啪啪掉落的声音,他揉了揉眉心,那里有点儿不好受。
桑桑哭了好半天,眼泪糊了一脸,手上,手机上,全都被眼泪打湿了,她胸口的闷塞感好像散去了一些,忽然发现,自己又失态了,她在对着一个男人的手机大哭。
好半天沈凉晨才慢悠悠地问:“哭完了没有?”
桑桑似乎能看到那边的人似笑非笑的眼睛,她气呼呼地说:“谁哭了,你听错了!”
她啪地就把手机挂断了。沈凉晨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听错了,难道刚才是鬼在哭吗?
这个女人,总是表里那么不一。
桑桑有点儿郁闷,难道自己是太缺男人了吗?怎么会对着那个人那么大声地哭,她想起刚才自己所有的委屈都爆发了的样子,只觉得一阵汗颜,该死的,一定是太想找个人倾诉了,而那家伙正好把电话打进来。
桑桑这样安慰自己,下次一定找康佳,对,再想哭的时候找康佳。
也不知道,徐静亚跟叶皓南说了些什么,叶皓南把电话打了过来,“桑桑,你很好,做得不错。妈在怀怀疑我。你很满意吧?对了,忘了告诉你,要是想那最后一笔资金准时拨到你爸爸他们的帐户去,就自己打电话给妈说,是你自已在耍小脾气。”
桑桑听得火起,可是她又感到自己的喉咙被叶皓南深深地扼住了,她掐着她的喉咙让她往东她便不能往西。“好吧,你尽管那么做,我也会去告诉妈,你在外面有女人还有孩子!”
空气忽然间沉窒下来,叶皓南阴沉的声音说:“你去告诉你试试看,我也会让你的父母鸡犬不宁!”
桑桑一下子哑住了,像是饱饱胀胀的皮球忽然间被人戳开一个口儿,里面的气体呼呼地放了出来。叶皓南的电话已经挂断了,桑桑一口闷气闷在了胸口,如果她的父母知道了她现在的婚姻状况,再知道她一直被叶皓南所胁迫的理由,他们一定会很内疚,很伤心。桑桑不想看到他们伤心,在自己的问题没有解决之前,她不想让年迈的父母跟着她伤神。
“妈,对不起”
电话打通的时候,她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那一刻,说不出的痛苦。徐静亚说:“小两口拌个嘴没什么大不了的,年轻人火气盛,将来就好了。”
婆婆很是大度,没有记恨她那天的无礼。桑桑颓然坐下,趴在了床头。临近中午时,又有电话打进来,是沈凉晨的,桑桑看到那个号码,就想起昨夜她的嚎淘大哭,于是她觉得自己是丢脸丢到了太平洋。
“干嘛?”她问。
沈凉晨说:“上次那个广告片还要再拍一个,算你还我一个人情,过来一趟吧!”
桑桑沉思了一下,“你说的,算我还你人情啊!”
“当然是我说的。”沈凉晨说。
桑桑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眼圈红红的,眼泡有些浮肿,她给自己化了个妆,烟熏的。
深深的眼周,长长的眼尾,有些冷艳更有些魅惑,这样就看不出她哭过的痕迹了。她又给自己戴了副墨镜,仅管多此一举,但她还是那么做了。
她来到传奇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了正在忙碌的秦川,但他没有认出她来,她一直走到沈凉晨的办公室前叩门。
沈凉晨的声音传过来,很是清越明朗,“请进。”
桑桑一身黑衣,高腰皮靴及膝,长发皮肩,墨镜遮面,有一种无形的冷艳。
沈凉晨看到这样装束的桑桑,眼睛眯了起来。他歪着头斜睨着她,一副十分饶有兴味的样子。
桑桑说:“怎么拍。”
沈凉晨却走了过来,一直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形遮住她眼前的光,手伸过来,拿走了她的墨镜,桑桑吐了口气,用自己那双无限魅或的烟熏眼睛瞄着他。
沈凉晨扑哧笑了,“你还真有魅惑人的潜质。”
他笑眯眯地睨着她,不无调侃,“就这双眼睛,要多红,多肿,流了多少眼泪,才需要化这么重的妆。”
桑桑勾了勾唇,不以为然地去拿她的墨镜,他却把手往身后一背,桑桑拿了个空。
“喂,你给我。”桑桑再次伸手。她化这样的妆,只是不想让他看见她的狠狈,她想起镜子前自己两只眼睛黑糊糊的样子,那简直跟《封神英雄榜》中的商纣王两只眼睛一样。
沈凉晨笑得邪恶,“如果不认识你,我会以为来的是苏妲已。”
桑桑不理他,一把抢过自己的墨镜,架在鼻梁上。
沈凉晨往沙发上一坐,“这样吧,我们来谈个条件,你帮我拍下一个广告,我帮你出你爸爸的研究费用。”
桑桑狐疑地望向他,沈凉晨看出她的疑惑,又说:“你不是想跟叶皓南离婚吗?我帮你出了研究费用,你来做我的情人,反正我也缺一个女人。”
桑桑听得头一下子就大了,“还是不用了。”
沈凉晨用一种异样的眼睛瞄着她,那眼神有点冷,“那么好吧,算我没说,你可以走了。”
他竟然起了身,直接走到门口给她一把拉开了房门。这是在下逐客令呢,不知怎的,桑桑有点儿不舒服,但还是淡然地出去了。房门在她身后默然关上了,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桑桑一直在琢磨着找个什么样的现由才不用搬到婆婆那里去住,她很苦恼,坐在窗子前,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默默出神。
夜色降临了,
叶皓南的车子由公司往情人处驶去。陈怡芳在厨房精心地煲着一锅汤,保姆把房门打开,叶皓南走了进来,陈怡芳胸前还系着白色围裙,此刻俏脸早已盈满笑容,“皓南,你来了。”
“嗯,阳阳呢?”
“他被姥姥接走了。”
“哦。”叶皓南在沙发上坐下,轻扯松了领带,陈怡芳柔婉的声音说:“皓南,晚上留下来用餐吧,我煲了你爱喝的汤。”
叶皓南又扯了一下领带,心情好像有些烦躁,“怡芳,以后早晚不要给我打电话,白天多时都行。”
陈怡芳僵了一下,“皓南”
“好了,你知道的,妈让我们搬到她那里去住。”
“是怕她,不高兴吧!”陈怡芳轻蹙眉尖,在叶皓南的身旁坐了下去,低着头,神情幽怨。
“怡芳”叶皓南将她揽了过去,轻轻抚挲她的头发,陈怡芳躺在他的腿上,双手抱住了他的颈子,“皓南,没事的,我不委屈”她幽怨的声音让他心头升起一阵愧疚,叶皓南轻吻她的面颊,“过了这个假期就好了。”
叶皓南走了,陈怡芳怨愤地坐在沙发上,原本,她以为桑桑搬出去,她也就胜了一步,但是想不到那个老太婆又弄出这么一招来。她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她也不在乎再多等几天,可是她不能忍受,她和他同处一个屋檐下,他会和她同床共枕,做只有她才能和他做的事。
陈怡芳觉得无法忍受。她必须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快点离婚。
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起来了,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你真是我见过的世界上最蠢的三儿。”男人的声音不紧不慢,“人家马上就要去马尔代夫度假造人了,你还在这里傻坐着,真的想等他们生下一个小的出来吗?”
陈怡芳一惊,顾不上恼怒,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人懒洋洋的声音道:“先别问我怎么知道,还是想想你该怎么做吧!”
陈怡芳道:“那么你是什么目的!”
那人呵呵笑道:“记着,你要叶太的名号,而我只要那个女人!”
那边的手机已经挂断了,嘟嘟声音传过来,陈怡芳耳根都跳起来了。“小霞,马上把阳阳接回来。”
而此时在一间宽大的卧室里,月光勾勒着男人那高低分明的侧颜,那高挺的鼻梁,那不薄不厚的嘴唇,那棱角分明的下颌,显示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