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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
“地位,尊严,还有太!子!妃!”夏侯嫣浅浅而笑,如墨的黑瞳中顷刻翻云覆雨,像要将一切覆灭。
“妹妹!”夏侯雪压低声音,拳头却紧紧而握:“注意你的分寸。”
“分寸吗?姐姐难道忘了当年是谁出主意将我丢到井中差点溺死的?又是谁出主意扔了水蛇进来啃我的脚脖子?若说到分寸,我娘好歹也算是你的姨娘,你又可曾注意分寸不要罚她跪钉板向你认错?姐姐,也许很多事你真的可以忘记,妹妹却是终身难忘呢。”
“原来一切都是你!是你害了我娘!”夏侯雪怒不可遏的瞪着夏侯嫣,见惯了对方的软弱和恭谦,突然看到对方**裸的狠厉,她只觉得一口气难平。
“姐姐,你怎么了?”夏侯嫣面色一变,再次恢复了最初的卑微。
其他三位也被夏侯雪突然的怒吼吓到,刚才只看到二人十分亲昵的说着话,却不想一向冷静的夏侯雪怎得忽然变了脸。
夏侯敏敏一个箭步窜了上去,抓住夏侯嫣的手腕大叫道:“我就知道是你,连二姐姐都看穿了你,看你还敢狡辩!”
夏侯雪那句实在突兀,夏侯敏敏却知道夏侯雪一向缜密极少失控,想都没想的她只等着看夏侯嫣好戏,竟没考虑后果的直接将夏侯雪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夏侯雪正欲辩解,却见夏侯鸢和夏侯钰也走了过来,她心里不免嘀咕,若是说她发怒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卑劣的庶女要和她抢男人,会不会有**份?可是不说这个又能说什么呢?说自己最初的猜测?可是证据还未找全。
见夏侯雪怔着不说话,夏侯鸢急了忙道:“二妹,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是啊二姐,若你真知道什么不妨说出来,要是真是这个贱蹄子干的,我们就替娘报仇!”夏侯钰也跟着附和道。
突然被逼到了风口浪尖,夏侯雪压抑住激动的情绪,再看夏侯嫣,面露可怜看着她的眼神里却大有不屑的味道,她还从未被人这样轻视过,况且当日的确是夏侯嫣布的菜,想她娘赫连氏也来自异族,应该知道离合花的用处,那日她明明看到夏侯嫣和夏侯紫鹃很是合拍的模样,很可能就是夏侯嫣利用了夏侯紫鹃的信任将那花粉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到余氏的香炉里,再以布菜之举陷害自己的母亲,对,一定是这样!
“姐姐饶命!姐姐饶命!妹妹以后再也不敢承祖母和父亲的情了,求姐姐不要动用家法。”
夏侯嫣突然跪了下去,死死的抱住了夏侯雪的大腿,夏侯雪心里一惊,却没猜透夏侯嫣的本意。
夏侯钰没好气的一脚踹在夏侯嫣的胸口,骂道:“小贱人!你说什么呢!”
这时,忽然门外一声喝厉:“你们是要反了吗!”
几人齐齐看去,不知何时父亲夏侯博竟然站在了门口,此时的夏侯博俨然一副吃人的模样,不过几个小辈,竟然敢背着他动用家法,这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心思吗?
夏侯雪猛然看向夏侯嫣,却见夏侯嫣眼底那抹嘲意直指自己,那意思分明在说:姐姐,好戏开始了。
☆、第三十三章 圈套
“父亲。”夏侯雪明显感觉到夏侯博的怒气来自她,只是此时她已百口莫辩,事发突然,究竟是怎么演变成当下的样子,她亦记不太清楚,只觉得是夏侯嫣刻意为之,可是父亲会相信她吗?
“你倒是出息的很呐,这个家干脆给你做主算了。”夏侯博衣袍一掀,稳稳坐了下去。
刚才还站在夏侯雪身边的夏侯鸢和夏侯钰识趣的站离开她,生怕被夏侯雪牵连。
夏侯雪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和妹妹,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气若幽兰,仿佛有包容万物的胸怀。
夏侯博当然知道这个女儿的用处,当朝太子从小爱慕的人,只等着皇上开了金口,便稳坐了太子妃,日后若没变数,便是未来的皇后,这份殊荣可不是人人有的,然而用处是一回事,寄予厚望是一回事,他内心深处却始终觉得这个孩子过于阴狠,喜怒又不形于色,这让他常常觉得自己把控不住这个女儿。
见夏侯雪一副不知错在哪里的模样,夏侯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压抑住火气,沉声道:“跪下!”
“父亲!”不仅夏侯雪,连带着夏侯鸢等人也不解的看向父亲夏侯博。
“跪下!”夏侯博的语气里有着不可违拗的命令。
夏侯雪平和了气色,缓缓而沉重的跪了下去,极乐城第一才女,第一善女,第一女诸葛,被一个卑贱的庶女算计,这在她心里无疑是个巨大的洞,再难平复,她虽跪了,这笔帐却也记下了。
“你可知错?”见夏侯雪还算识趣,夏侯博这才缓和了声调,最起码对于自己夏侯雪还算是恭敬,至少还没胆大到敢违背自己。
“女儿不知。”夏侯雪静静而答。
“妄自尊大,竟以为凭借如今在极乐城的名声便可以无视长辈吗?”
“不尊长幼,作为姐姐的你挑拨众人私自用刑,欺辱幼妹,简直混帐!”
夏侯博说的激动,额头两边的青筋突的暴起,夏侯嫣在旁边看戏看的热闹,心道:这老狐狸惯是个会演戏的,这般震怒无非是演给自己看罢了。
只是戏永远是戏,若非出自一分真心,也不会让人轻易看出来。无疑,夏侯博并不算个好戏子。
夏侯雪虽然觉得父亲夏侯博说的太过严重,作为女儿的她却并未过多反驳,她想着至少父亲会问上一句,前因后果至少先了解一番,却不想,直接给她定了罪,还真是出乎意料。
就在此时,只听门外一声颇有威信的声音响起:“我儿何事震怒,莫要吓坏了孩子。”
众人齐齐迎上来人,只见缓缓而来的正是夏侯老夫人江氏,她一身赤色锦缎棉服,金丝绫罗祥云针绣外罩,其上束着长穗宫绦,发丝之间黑白相交,更衬的额头宽阔锃亮,她腿脚明显不好,走起路来颇有些吃力,不免显得老态,只是她的眼神分外明亮,堪比星辰之辉。
“娘!(祖母)!”
夏侯博赶紧迎了上去,将母亲稳妥安置在座椅上,他怒色未散,眉宇之间多少显得戾气了些。
江氏看在眼里,却暗自不动声色,她只愤愤的抓住儿子的手语重心长道:“你啊,即便是心疼五丫头,也不要委屈了雪儿,她们姐妹各有千秋,他日都是有用之人,你莫要偏了心智,姐妹之间拌嘴总是有的,要都像你这般大惊小怪,这府里怕是不安宁了。”
夏侯博自然听出母亲的言外之意,其他女儿是自己铺路的棋子,纵然想得到神兵谱也不在这一时,若是让其他女儿和自己生出了嫌隙,那才是要不得的,想到这里,他频频点头道:“母亲教训的是,孩儿错了。”
见儿子明白了自己的话,江氏也不再多言,她眼神扫向众孙女,最后落在了夏侯嫣的身上,这孩子还是那般不堪一击的模样,仿佛一点风吹草动就可以让她如坐针毡,偏偏那双眸子生的锐利,竟让人看出三分寒意。
江氏笑了笑,摆摆手道:“五丫头,你觉得祖母刚才说的话对吗?”
夏侯嫣自然明白江氏的意思,这是让自己主动退让,让今天的事不了了之,她心里冷嗤,面上却不动声色啜泣道:“祖母说的极是,刚才我和姐姐们只是拌了几句嘴,并没有父亲说的那么严重,二姐姐平日里也是待我极好的,只是刚才见我这身衣裳是祖母送的,心里不快便斥责了嫣儿几句。”
夏侯嫣拭着泪,眼神瞥到夏侯雪正瞪着自己,不免趁人不备的作了个挑衅的鬼脸。刚才她们说话本就是低声而语,她不怕其他姐妹替夏侯雪说话,若是说了,也是画蛇添足平白显得故意一起为难她,倒是夏侯雪,夏侯嫣料定了她的性子不会反驳。
果然,夏侯雪虽知道夏侯嫣说的是谎话,却也没反驳,夏侯嫣的话明明有挑拨她和祖母之间的嫌疑,因为衣裳斥责她,这不是告诉所有人她对祖母送衣裳的事不满吗?夏侯雪天性高傲,自然觉得争辩和泼妇无疑,况且她打心眼里瞧不上夏侯嫣,自然是更不愿意多说。
可是夏侯雪不愿意解释,却妨不住江氏的不满,江氏虽然猜心看人厉害,却也无法怀疑夏侯嫣说的话有假,毕竟这身衣裳是为夏侯雪进宫特意准备的,如今没知会她一声便给了夏侯嫣,也难怪夏侯雪生气。
若是因为生气记恨了自己,那可就不划算了,江氏眼神微微一眯,笑的不冷不热。
“祖母!雪儿有话要说!”就在这时,夏侯雪突然扬起脸,目光中是致人于死地的狠绝。
夏侯嫣用手拭泪,眼角却瞟到了办完事偷偷溜回来的站在门边一角的白嬷嬷,二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夏侯嫣嘴角滑过令人深思的笑意。
果然入圈套了,她心里暗暗想着,看向夏侯雪的眼神中也多了一抹怜悯。
☆、第三十四章 诬陷
夏侯博看了眼夏侯雪,又转而看向母亲江氏,只见江氏气定神闲的品着茶,眉眼之间皆是笑意:“雪儿有什么话便说吧。”
其实按理说此时应该是夏侯博主持局面,然而让夏侯嫣佩服的是,江氏显然察觉了什么,竟替儿子夏侯博挡下了,就算处理上有不公,也是她一个老太太抗了,即便是惹来夏侯雪的怨恨与不快,也断不会让夏侯博的处境为难,想到这里夏侯嫣不禁多看了江氏两眼。
“祖母,雪儿有话要说,雪儿怀疑之前姨娘小产的事和五妹有关。”说着夏侯雪毫不客气的看向夏侯嫣,虽平和的面容,却愣是有将人看出几个洞的狠绝。
“祖母,我我”夏侯嫣掩面而泣,根本没想过反驳,那副样子我见犹怜,哪里是有嫌疑的模样。
江氏不免对这个丫头的气度失望了些,想起那赫连氏好歹也是有点骨气的,怎得教育出的孩子竟如此见不得世面,还没怎样就哭成这个样子,她看着夏侯嫣不禁面露不快。
碍于得到神兵谱,江氏并未表露的太明显,她仍旧笑着,眼里却是极冷的道:“哦?雪儿此话当真?”
此时,华氏和萧氏也一同从外边走了出来,华氏正病着,面容多少憔悴了些,只是仍旧保持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倒是她身边的萧氏,低眉顺眼,衣饰简朴,手里摆弄着一串佛珠。
华氏在外边听了个大概,之前的病态也因为夏侯雪刚才的话而显得好了不少,她轻咳着和萧氏一同行了礼,落了座,眼神却死死盯住夏侯嫣,她万万没想到,那个贱蹄子竟然敢算计她。
“阿华,你身子可好些了?”江氏礼貌性的问候着,却也发觉了华氏不安分的眼神,不免语气冷淡。
华氏立刻察觉到江氏的不满,毕竟当下是老太太在作主,由不得她放肆,就是有再大的情绪,也得事情水落石出方可以发作。华氏手帕掩着嘴,轻咳两声回道:“多谢母亲关心,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咳的紧,调养几日也就好了。”
“没事最好,你是个有福的,生的女儿也个个出色,今日雪儿要为你不平,正好你也听听,若是真冤枉了你,我自会为你做主。”江氏如此说,已经算是给足了华氏面子,再说若真是冤枉了,也当自己为儿子夏侯博做的一点补偿。
华氏感激的点了点头,瞥向夏侯博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完全对真相不在意的模样,不免心里失落。
“雪儿,你继续说吧。”江氏正了正声,笑容也跟着散去了,颇有些当家作主的风范,一时间所有人都噤了声,静静观着。
夏侯雪微微一笑,点点了头道:“大家可还记得那日小宴,姨娘一直都还好好的,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不适?”
话语一出,大家纷纷交头接耳,夏侯博看看母亲,只见江氏不动声色的静静道:“如果我没记错,大抵是你们几位丫头献了菜艺之后。”
“祖母果然好记性。”夏侯雪点点头,转而看向母亲,华氏立刻心领神会的附和道:“我记得当时五丫头没有准备菜肴,所以便去为其他人布菜了。”
“不错。”夏侯雪为母亲的快速回应欣慰点头,继续道:“当日小宴大部分出自母亲手笔,若是母亲有意为之,那岂非太蠢了,而且朗正医也查实姨娘腹中的落胎之药乃是日积月累,所以若是母亲有意为之,大可不必选在那日,只要静静等待就好,不是吗?”
被夏侯雪一分析,夏侯博也仿佛豁然开朗,当日他没有参加小宴,事后却也和母亲研究过事情的经过,都没有头绪,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并非华氏所为,他们也怀疑过夏侯嫣,只是为了神兵谱也便压制下了这个猜测,并没有深究。
“母亲和老爷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华氏恰到好处的站了起来,啜泣的福了福身子,江氏摆摆手,安抚着她坐下,道:“知道你委屈了,且听雪儿说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