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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这样吗?夏侯嫣看着白嬷嬷的眼,不禁陷入了沉思,为什么她心里隐隐觉得自己的身世和那个叫蝶舞的女子息息相关呢。
想起这些年的成长,虽然自己没察觉什么,可是明眼的人似乎看得出夏侯嫣既不像夏侯博,也不像赫连氏,当年夏侯鸢她们还嘲笑自己是小野种,久而久之,连父亲夏侯博看自己的眼神也带着些许厌弃。
她本以为那是因为母亲不受宠换来的诋毁,如今看来,倒是另有出处。
“小姐,奴婢有一事还是要和您说,不然奴婢的心永远不会安宁。”
白嬷嬷突然的歉意之语叫夏侯嫣微微愣神,随后她微笑道:“嬷嬷请说。”
白嬷嬷像打定了心思,一副赴死的表情,道:“其实夫人的死另有蹊跷。”
“什么!”夏侯嫣蹭的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凝视着白嬷嬷,为何现在才说,莫非
看着夏侯嫣眼里的怀疑,白嬷嬷苦笑道:“小姐猜的不错,奴婢便是那凶手。”
“嬷嬷”夏侯嫣呼吸急促:“你就不要拿嫣儿寻开心了吧。”
“多谢小姐的信任,可是事实的确如此,你母亲不愿意交出神兵谱,你父亲见你母亲如此不识时务,便动了杀心,毕竟她是巫族的后人,若是被皇帝知道巫族还有人活着,而且可能因为神兵谱威胁到他的皇位,一定不会放过夏侯家的,所以你父亲一早的意向便是从你身上入手,奴婢知道了你父亲的计划后,想要带夫人离开,可是夫人却毅然的吃下了送来的毒药,这才导致了常年的咳疾,最后痛苦死去,一来你母亲心已死,二来也是为了保护奴婢,这份情谊奴婢永远不会忘记,但是毕竟是奴婢亲手送上的汤药,这份罪孽,奴婢不敢抹掉。”
夏侯嫣的血液在沸腾,她紧闭双眼,十指嵌进皮肉里,紧闭的唇齿不知何时竟咬破了皮肉,让人发狂的血腥味瞬间在嘴里弥漫。
冷静,一定要冷静,夏侯嫣在心里告诫自己。
睁眼,她的眼底一片冷漠,深的好似暗夜里的海,看不到尽头,亦看不出深浅。
“嬷嬷。”夏侯嫣深深的唤着,心里早已百转千回:“嫣儿不会怪你。”
“小姐”
“既然母亲都要保你,嫣儿也势必会保你,只是那些害了母亲的人,嫣儿绝不放过!”
看着夏侯嫣眼底深处的恨意,白嬷嬷突然有些后悔告诉了她一切,她刚要说什么,却被夏侯嫣冷冷的声音镇住。
“嬷嬷,如今要保你安全,只有一条路。”
“小姐明示。”
“暴雨梨花的原型你拿去交给父亲,换取他们的信任。”
“小姐,这”
“你放心,只是些原型,若没我的指点,寻常人是不会明白其中关窍的,也不会有以一敌百的威力,只当是障眼法,迷惑了敌人我们才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白嬷嬷不得不承认,夏侯嫣有纵观全局的眼界,她心里突然燃起了莫名的火焰,像当年那般,仰望苍穹,遇神杀神,遇佛斩佛!
那是心底最原始的杀戮在作祟,让人蠢蠢欲动。
前方若没有路,便杀出一条路吧,搏一搏未尝不可。
☆、第四十三章 大计划
自从白嬷嬷交出了暴雨梨花的原型,果然重新得到了夏侯博的重用,白嬷嬷在两边游刃有余的演着戏,一度让夏侯博以为胜利就在眼前,对夏侯嫣也更加疼爱,江氏也配合着夏侯博,经常有事没事暗示夏侯嫣去自己那里坐坐,一来二去,整个夏侯府倒成了夏侯嫣唱独角戏。
夏侯嫣合理的安排了安插进潇湘馆的侍女,按照等级做了划分,但无论如何没有让对方的手插到内室里来,身边伺候的人还是白嬷嬷。
秋意渐渐深了,夏侯嫣亲自煮的菊花茶派上了用场,和其它小姐不同,她从小事事亲历亲为,自然在心思上更奇巧,从前她煮的菊花茶只是为了讨母亲赫连氏的欢心,如今这茶放到了江氏那里也是极受欢迎,一来二去,江氏竟吃上了瘾,只是如何仿照,学习,都煮不出夏侯嫣的香气和味道,不免更显得夏侯嫣的茶独特。
夏侯嫣倒也没有架子,每日去给祖母江氏请安,顺便送些自己煮的茶做的糕点,一来二去,夏侯嫣拍马屁的功夫传到其他四位姐姐的耳朵里,自然是让四位姐姐极度不痛快,夏侯鸢和夏侯钰更是上赶着要和夏侯嫣争高下,低头不见抬头见,江氏那里倒也别样的热闹。
一大早,经过沁和园的夏侯嫣便看到了一身绿色锦缎的夏侯钰,今日的她看上去分为开心,两个梨涡愈发的深。
“三姐姐这是要去祖母那里吗?不如我们一起。”夏侯嫣礼貌的行礼,面带微笑。
夏侯钰却警惕的看着夏侯嫣,自从夏侯雪被关了禁闭,母亲就不止一次的提醒她们姐妹俩要小心这个祸害,想起当日的事,总觉得这丫头古古怪怪,似乎和她关系不大,可是明显她就是始作俑者。
夏侯钰天生的危机感造就了她敏锐的觉察性,这也是为什么她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放过,宁可看着他死也不愿意说出当日的情景,夏侯晏无能又下作,却是夏侯家唯一的儿子,夏侯钰作为华氏最小的女儿自是在百般呵护下长大,着实娇贵,她的本心里所有抢走她宠爱的人都得死,哪怕是她的哥哥也不例外,这正是她变态的地方。
看到夏侯嫣突然从底层一跃超过了自己,夏侯钰自然是不爽快的,甚至嫉妒的发疯,可是面上她却极力压抑着,因为不仅是父亲,还有祖母也在帮着这个丫头,那些指派过去的侍女都不是吃素的,她若明着来,势必会被别人抓住小辫子,连夏侯雪那样的尊贵都被关了禁闭,何况是她,她不能冒险。
夏侯钰故作淑女的回了夏侯嫣的礼,眼里却是极刻薄的神色,她打量着如今吃穿用度都极上档次的夏侯嫣,不禁冷嗤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的五妹啊。”
正说着话,夏侯敏敏不知从哪蹿了出来讨好的和夏侯钰打着招呼:“三姐!”
夏侯敏敏最是个不会看眼色的,任凭夏侯钰如何使眼色,她依然我行我素道:“三姐你叫我来是不是有什么大计划啊。”
夏侯嫣只觉得好笑,微微欠身唤了句:“四姐姐。”
夏侯敏敏这才看到夏侯嫣,不禁跳脚:“你怎么在这儿!你偷听我们讲话!”
夏侯嫣装作委屈的蹙蹙眉:“四姐冤枉我了,只是菊花太盛,挡了你的视线罢了,妹妹一直站在这里和三姐说话。”
“好了好了,你不是还要去向祖母请安吗?”夏侯钰随即打断夏侯嫣,呵斥道。
夏侯嫣眯着眼却不说话,夏侯敏敏一生气也跟着叫道:“还不快滚,想偷听我们的大计划啊!”
“闭嘴!”夏侯钰简直对没脑子的夏侯敏敏暴怒了,她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有秘密是吧。
夏侯嫣意味深长的扫了二人一眼,淡淡道:“两位姐姐有事,妹妹先告辞了。”说完,夏侯嫣便带着白嬷嬷离开了。
夏侯敏敏喋喋不休的看着夏侯嫣的背影,不怀好意的絮叨着:“等着瞧吧,这回看你还不死!”
夏侯钰却早已懒的理会夏侯敏敏独自走远了,若不是夏侯敏敏对自己超出寻常的赞美与追随,她恐怕不会留这个蠢货在身边,可是女人都是虚荣的,也习惯了被人称赞和奉承。
白嬷嬷回头见夏侯钰和夏侯敏敏走远了,才低声对默默走路的夏侯嫣道:“五小姐,这二位看您的眼神不善呢。”
“她们何时善过?”夏侯嫣走着路,嘴角浅浅笑着。
“要不要奴婢去打听打听?”白嬷嬷提议道。
“方便吗?”夏侯嫣看似不动声色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怀疑,她也很想知道当年叱咤一时的细作究竟有多大的本事,据说暗衣卫的第一课便是刺探呢。
“小姐放心,奴婢自然有办法。”白嬷嬷胸有成竹道。
“你速去速回,切莫让祖母起了疑心。”
白嬷嬷点点头,四下看看,突然转了头,朝另一边走去。夏侯嫣放慢了脚步,自顾自的走着,她的耳边有冰冷的气息滑过,像利刃的刀锋,她再熟悉不过这滑过脸颊的感觉。
目不斜视的夏侯嫣轻启微唇:“你还真有本事,竟连白嬷嬷那样会功夫的人也察觉不到你的存在。”
身旁的秋叶纷纷,忽然凭空一动,忽而闪出人影,好不飘忽。诡异的功夫,竟然能与景致融为一体,像是变色龙。
“你倒厉害,竟知道我在身边。”黑袍人神秘莫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若不是夏侯嫣有所察觉,还真看不到这个人,那黑衣是怎么做到与周围景色融合的,她实在不解,不过她心里却在窃喜,这也证明了她的帮手是强大的。
“你身上的味道是遮不住的,况且你就在我身边晃,我刚才闻着都想吐。”
“我身上有味吗?什么味?”
“狐狸味。”
“狐狸是什么味?”
“骚!味!”夏侯嫣压低声音,说话间却极刻薄,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你这臭丫头真是越来越合我的口味。”眼前暗流涌动,不时的变换着与周围景色相同的色彩,夏侯嫣却明显感觉,那人呼吸就在眼前,好不粘腻暧昧。
“多谢你给我的罂粟,这是个好东西呢。”夏侯嫣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还是听母亲赫连氏说起过南疆的一种奇异之花,名为罂粟,此花极易让人上瘾,甚至可以操控别人,她起初也只是试探着问了问,没想到这黑袍人居然真的有,她实在怀疑此人是南疆人。
南疆多部落,以毒为武,基本上南疆人一出身就和毒药生活在一起,已经到了一种无毒不欢的地步,所以南疆才显得神秘,尤其是南疆消失的部族,皆有神话色彩,和如今被统一的南疆大为不同,莫非这黑袍人是消失部族里的人?不然如何解释他可以轻易得到那些珍贵又难得的毒物。
“便宜那老东西了,这玩意儿上瘾之后极舒服,若每日饮用,更有飘飘欲仙之感。”
“你这人,明明给人下了套,却搞的人家好像占了你的便宜。”夏侯嫣不禁对黑袍人邪恶的想法不齿。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血腥的事,人心是最肮脏的,那些想要害你的人,若不用百倍的残忍来偿还,还真是对不起他们那颗黑暗的心。”黑袍人的声音沙哑而苍老,听上去恐怖又沧桑。
夏侯嫣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黑袍人,她面上淡淡一笑:“放心吧,不会让她们这么舒服的死去,**不过是具皮囊,我要的是她们永不超生!”
“哈哈,臭丫头,这辈子你是注定要下地狱的,你等着吧。”
你,等着吧。
声音越飘越远,夏侯嫣却知道那是内力所致,只有她一人可以听到。
她停下脚步,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天边的飞鸟啼鸣而过,像是敲打在心门的疼痛。
本就一无所有,难道还怕地狱吗?
母亲,你看着吧,我会一个个,一个个,送他们下地狱。
☆、第四十四章 尴尬碰面
到了清雅居,远远看到江氏在采食菊瓣,颇有些小情小致。此时,白嬷嬷也跟了上来,手里莫名多出了一件大氅,夏侯嫣知道这是掩人耳目所用,她微笑着任由白嬷嬷将大氅披上,二人微笑间彼此耳语着。
“小姐,她们果然要动手了。”
夏侯嫣不言语,只是任由白嬷嬷将刚才听到的事尽数告诉她,她的嘴角露出一抹冰寒的笑意,机会,终于来了,拭目以待吧。
二人没有多言,这府里到处都是眼线,有什么对策还是回到自己的地方商量,此处,不妥。
江氏也在张嬷嬷的指引下,看到了缓缓而来的夏侯嫣,她不禁露出笑脸,这笑看起来实在和蔼,平白添了几分亲厚。
“你这丫头,天气凉了,用不着这么早来给我请安的。”江氏客气着,招手间,已经有人去准备吃食了。
夏侯嫣浅浅一笑,满脸的恭敬回道:“来祖母这里,嫣儿欢喜,甚至也不觉得冷了呢。”
夏侯嫣明显有讨好之意,江氏如何听不出来,她默许的任由夏侯嫣搀扶着进了屋,暖意迎面袭来,白嬷嬷顺势将夏侯嫣身上的大氅除去,乖觉的站到一边。
江氏接过递过来的手炉,倚靠在软塌上,夏侯嫣识趣的凑过去替张嬷嬷端茶送水,极尽孝顺。
江氏眯着眼,虽笑着,眼睛却像是要将夏侯嫣的内心看穿,这孩子,总有些地方是她也看不懂的。
“你看看你,做起事来竟比张嬷嬷还熟练,早前真是苦了你,势必是亲历亲为的时候多。”
虽然江氏假意说些窝心的话,夏侯嫣却知道这是在怀疑自己刻意讨好的本心,她随即眼圈一红,似有泪要涌出来。
江氏忙心疼的拍拍夏侯嫣的头,道:“瞧瞧这是怎么了,我也没说什么,你这丫头惯是个会伤感的。”
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