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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怕事的早已吓晕过去,没吓晕的也已经两腿发软,但却压抑着不敢叫出来。
南宫霄满身血污,目光阴狠的注视着夏侯嫣,二人近在咫尺,却已经各自从各自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屑与敌对。
“你满意了?”
“天子殿下说的哪里话,应该说您找到了皇上御赐的玉牌,您满意了才是。”
“今天的事我会记下的。”
“是吗?”
南宫霄再次扫向人群,那些窥视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他却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太子殿下留步!”说话的正是夏侯嫣,大家用一种你不怕死的眼神注视着这个胆大包天的丫头,这难道是还要人家磕头谢罪?
“还有什么事!”南宫霄几乎控制不住情绪,两只拳头紧紧握住。
“您还没有向我赔罪呢,怎么?刚才您说的话不算数了吗?如果不算数,我也不会计较什么的。”
“你!”
又是嘲笑,南宫霄几乎可以断定这个女子黑暗的内心,冷静,一定要冷静,南宫霄在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
所有人的注视,仿佛都在等待着南宫霄的决定,大家同情的看着夏侯嫣,心道这个丫头当真是死定了,今天不死,日后也绝不会有好日子过。
南宫霄忽然仰天而笑,那笑声是宣战,是仇恨,“你,有种!”
说着,南宫霄突然一掀衣袍,这便要跪下去,却莫名被一双玉手接住,他抬眼,正对上夏侯嫣意味不明,深不见底的眼。
“你?”
“太子殿下,我只不过一句玩笑罢了,你还当真了。”
只是玩笑吗?为何南宫霄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第四十九章 歹人
一场赏菊宴着实因为太子的到来失去了情致,好在清平台有大小不一的小宅院,作为平时供贵族们小宴休憩的场所,也可谓应有尽有。受了惊吓的退出去休息,其他人虽饥肠辘辘,但想到刚才血腥的场面,着实没了胃口,湘妃见太子走了,也便更没了心思,推说要去小憩片刻,江氏只得携带着华氏挑起了大梁,继续主持着小宴。
白嬷嬷见江氏虽笑着却实在黑的可怕的脸,不禁替夏侯嫣担心道:“小姐,今日你做的是不是太明显了些?”
“怎么?嬷嬷也觉得我太咄咄逼人,不应这般锋芒吗?”
“不不是,只是奴婢觉得”白嬷嬷竟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她也算经历的多,每次看到夏侯嫣灼灼的眼神,总觉得说什么都苍白,仿佛很多事是自己看不明白而已。
“我知道小宴之后我也许难逃她们的责难,可是,她们不会有责难我的机会了。”
夏侯嫣的话让白嬷嬷更加抓不到头脑,她总觉得夏侯嫣有很多秘密都没和她说,当然她心里多少有些失落的。
这时不知哪来的端茶丫头不小心撞到了夏侯嫣身上,热茶溅了夏侯嫣一身,好在秋天穿的不算少,并没有烫到实处,小丫头连连陪着不是,遭到白嬷嬷的训斥:“怎么走路的,这般伺候人是要作死吗?”
“对对对不起,奴婢是新来的,奴婢奴婢”小丫头垂着头,一副说不顺畅话的模样。
夏侯嫣摆摆手道:“好了好了,我不碍事,你下去吧。”
见小丫头走远,白嬷嬷蹙眉看着夏侯嫣污渍一片的衣衫,不禁懊恼,夏侯嫣却不在意道:“没事,我去换一件便是,反正来时也准备了多余的衣衫。”
“奴婢陪您一起去。”
“不用了,你不是说夏侯钰他们有大动作吗,你且在这里看着她们吧,我自己认得路。”
白嬷嬷虽想拒绝,但是想想那日听到的只言片语,不禁觉得盯紧夏侯钰更重要,这才松口道:“那小姐自己小心。”
夏侯嫣不动声色的穿过人群,眼神却瞥到夏侯钰意味不明的笑,当日白嬷嬷来禀报的事,她已经觉出不妥,对方似乎对白嬷嬷早有防备,只是不管那消息是真是假,前方又有什么在等着自己,她夏侯嫣绝不会退缩。
风拂过丝发,流动的气流里有自己熟悉的味道,或者说男子的味道,夏侯嫣轻眯着眼,这个味道她似乎越来越喜欢了,仿佛只要这个气味在身边,她就所向无敌,当然,这只是利益的互惠罢了。神兵谱的确不在她手里,她也从黑袍人那里了解到,母亲其实只是知道神兵谱的一部分,想要得到那本神奇的册子,黑袍人势必依附自己,她也发誓会帮黑袍人寻出真正的神兵谱,只是这过程实在需要一个契机,好在,黑袍人愿意等。
天下,对于一个夏侯嫣来说,实在不重要,活在当下,她的野心只有报仇。
“你今天可爽心了吧,又是轻薄太子,又是耀武扬威逼的太子杀了自己的贴身奴婢,一会恐怕还要一举成名,你可真是费尽心机啊。”黑袍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让此刻的夏侯嫣不再觉得这声音恐惧,相反,应该说可爱才对。
“过奖了,若不是你那卑鄙无耻的下作手段,我也不会如此顺利啊。”夏侯嫣不客气的反嗤道。
二人走在宁静的小路上,方向却并不是最初要走的路,黑袍人的气息就在身侧,那般粘腻又充满了一种青青的草香味,叫人不由的沉静下来。
忽然,前方白玉桥上的湘妃和侍女印入眼帘,夏侯嫣分明听到黑袍人的一声轻笑:“接下来又到你演戏了,逼真些哦。”
夏侯嫣浅浅笑着,放眼望去,后方竟早已浓烟滚滚,哀嚎声一片,火势在风中极为凶猛,眼看着已经烧红了大半个天幕。
湘妃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正在侍女的护送下往桥下赶,所有的侍卫也是慌作一团,齐齐奔往了失火现场,而留在湘妃身边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而那几个人,分明眼里带着不善。
夏侯嫣心道:也该她上场了。
——
“你们什么人!”
“滚开!”侍卫装扮的大汉一脚踹开了挡着路的侍女,又顺势控制住想要呼救的湘妃。
四人钳制着湘妃,在外人看来,似乎是保护,并没有什么异样。
“大哥,这美人的确美艳,今晚咱们可以好好享受一番。”
“少废话,先离开这里再说。”
四个人携带着湘妃往人少的地方挪动,湘妃早已吓的魂不附体,哭成泪人,她不至于傻到分不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虽然还不知道几个歹人是怎么混入到侍卫中的,但是目的明显是冲着自己。
早年的赏菊宴也曾出现过贵族小姐被人虏劫的事,等到人被找到,早已是面目全非,后来的宴会也便加派了侍卫,倒也没再出什么乱子,怎的自己难得来赏个菊,居然就遭了人的道,还真是凑巧。
四人携带着湘妃来到一口枯井旁,四下无人,便准备下井逃脱,湘妃也豁然开朗这些人是如何混进来的,原来井里另有乾坤。
就在此时,忽然远方一声呵斥:“什么人!”
四人皆是一惊,湘妃倒是欢喜,本以为是救星,却不想看到的是夏侯嫣,她不免有些失望,这丫头也是个弱女子,谈何救的了自己。
“大哥,又来了一个美人。”其中一个看到夏侯嫣顿时眼里一亮,比起湘妃,他似乎更喜欢这类娇小青春的女子。
“你少给我惹事,我们拿钱办事,自然是要办的妥帖,若是节外生枝坏了我的生意,看我不砍了你。”
湘妃算是听明白了,敢情是有人要害她啊,可是那个人是谁?是谁!
“臭丫头,天下的路何其多,你却偏偏选择一条死路,今天算你倒霉,别怪我兄弟残忍,小六,动手!”
“是啊,天下路何其多。”夏侯嫣笑的意味深长,却不由主的看向另一边。
忽然涌现出的侍卫各个英武,手握长枪,太阳穴凸起的青筋,一看便是平日训练有素,内力极为深厚。
四个男子突然一慌,抓着湘妃的手也更紧了,那刀架在湘妃的脖子上,显然就要划破喉咙,他们始终不明白,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给银子的女子不是说一切都会安排好,只等着他们行事便好了,这些侍卫又是从何而来。
他们不会猜透其中关窍的,夏侯钰秘密买通了人准备在小宴之上虏走夏侯嫣,甚至不惜毁了她的清白,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送去的画像早就被黑袍人掉了包,竟变成了湘妃的模样,几个人还浑然不觉,而夏侯嫣不过是借着夏侯钰的套,将计就计罢了,那个故意给自己弄湿了衣服的小丫头,的确是夏侯钰的人,她是想趁着自己去换衣的时候,趁机下手,而白嬷嬷当日听到的事的确是故意放出的风,目的就是牵制住白嬷嬷,只是千算万算,谁又会想到那个暗中帮助自己的黑袍人呢。
注视着四个面色死灰的男子,夏侯嫣冷冷的声音响起:“放了她!”
虽然是陈述的语气,却莫名的带着冷意,叫人不寒而栗,一个小姑娘罢了,竟有如此气势,当真叫四个贼人心里一惊。
侍卫将其围在中间,手里的长枪早已蓄势待发,若不是顾念着湘妃,也许如今早已血溅当场。
此时,那股熟悉的味道飘来,夏侯嫣嘴角隐隐一笑,却见挟持着湘妃的大汉突然手腕一松,那柄刀竟径直的落了地,其他三人也跟着错愕,却已经来不及。
只在瞬间,便听高呼的“杀”从侍卫嘴里喊出,格外刺耳,湘妃不知什么力量推了自己一把,竟径直往前奔去,为首的大汉哪里会让人质逃脱,当即挥刀去砍,却听“扑哧”一声。
湘妃惊恐的捂住眼,再睁眼,却看到一张浅淡的仿若青莲的脸正挡在自己头顶,夏侯嫣眉心紧蹙着,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嘴角的笑却分外清亮。
“娘娘,你没事吧。”
眼睛一黑,夏侯嫣顺势跌落在湘妃的脚下,再看肩膀,深入皮肉的血迹隐隐泛出红光,刹那间染红了女子的衣衫。
湘妃几乎无法相信夏侯嫣会为自己挡刀,就在此时,赶来的众人也纷纷围了上来,有人赶紧搀扶起惊恐的湘妃询问道:“娘娘!您没事吧!”
湘妃怒瞪着被侍卫包围的四个歹人,不消片刻便已经断手断脚,再看地上的女子,她的眼圈猛的一红,刺耳的声音在空中飘荡:“给我救活她!”
☆、第五十章 追查到底
一场小宴在湘妃遇刺之后很快结束了,湘妃虽受了惊吓,却已经很快的恢复了平静,夏侯博赶到的时候,整个清平台只剩下湘妃,自家人和守卫,可以看出如今护卫里里外外增加了一倍,将清平台整个围住。
夏侯嫣肩膀那一刀伤的不轻,却也是血迹斑斑,此刻她就在内室医治,对外面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
“参见湘妃娘娘。”夏侯博见到母亲江氏黑着的脸,已经知道事情不妙,他恭敬的和湘妃行礼问安。
湘妃看着他的眼神中有稍纵即逝的怨恨,只是远远看去,却也只是一片冷漠:“哥哥请起吧,如今没外人就不必多礼了。”
虽然是客气话,夏侯博却听出了寒意,他转而看向一屋子的人,发怒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华氏看到夏侯博明显冲自己而来,委屈道:“菊宴的事本是妾身准备,可是妾身最近身子不适,所以今年的菊宴是是”华氏边说边看了眼不作声的江氏,再不敢说下去。
“不错,今年的菊宴是我准备的。”江氏瞥了眼华氏,语气明显不悦道。
“母亲,你好歹也算老辈,怎得做事如此不精心,竟让清平台混进了歹人,还险些伤了湘妃娘娘。”
见儿子数落自己,江氏的老脸明显挂不住,不禁怒道:“这是什么话,莫非你怀疑是我故意纵了歹人进来?”
“儿子不是那个意思。”
江氏明白夏侯博无非是做给湘妃看,可是到底都是她的晚辈,她如何受得了众目睽睽下的轻慢,当即老泪纵横,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
三个媳妇华氏、萧氏、余氏谁也不敢说什么,只得任由江氏哭,夏侯博却听的心烦,他瞥了眼不动声色的湘妃,知道对方还在等一个答复,他赶紧加重了声音道:“母亲,湘妃娘娘刚受了惊吓,您还是不要吵了娘娘为好吧。”
提到湘妃,江氏果然有了觉悟,她气鼓鼓的坐在红木椅上,明显放低了啜泣的声音,湘妃眉目妖娆,华服玉面,丝毫看不出惊吓过度,她看着夏侯博演戏,无非是怕皇上知道怪罪,好先演一场让自己多少替他们说句话,也好过莫名受到牵连,这个哥哥,她真是太清楚他的个性了。
“哥哥息怒,这事虽然母亲有所失误,但我相信不是她所为,至于其他,哥哥应该给我个交代,比如那枯井为何通往外面,比如那歹人劫持我的目的,再比如谁是幕后的黑手,竟敢欺负到我们夏侯家的头上。”
湘妃的意思很明白,她会替夏侯家说话,因为她也是夏侯家的人,可是她不会姑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查!都给我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