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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长本事了!敢威胁我了!”
“还不是跟你这大魔头学的!”
“好的不学,只知道学坏的!”
“你有好的给我学吗?”
“当然,比如这样。”东方魅贼贼一笑,唇便霸道的贴了上去。
——
岷山祭祖。
当夜狂风大作,竟是下起了拳头大小的冰雹,本设下的酒宴也暂时作罢。
好在岷山常年供皇室享用,早已建成了不小的规模,花园楼阁,私家温泉,可谓是应有尽有。
但凡祭祖,跟随来的官员为了仕途通畅,都会献上舞艺超群的舞姬供人享乐,姿色上乘的则直接送到龙床上。
南宫无庸喝了些小酒,兴致却极好,露天的酒宴作罢后,竟将舞姬们引到了自己的住处,丝竹之声靡靡入耳,穿着暴露的女子倚靠在南宫无庸怀里,妖娆妩媚。
此时表演的歌舞当为破阵子,身穿红衣的女子曼妙的身姿,舞动起大红的水袖,将万马奔腾演绎的惟妙惟肖,忽然曲音一转,却是吹响胜利的号角,喜悦与振奋,一扫刚才的铁马兵戈。
湘妃全程陪同,却像个小丑般坐在一边,看着南宫无庸和别的女人亲热,好不自在,她轻瞥了眼醉意朦胧的南宫无庸,冷哼一声却不动声色道:“皇上,妾身身子不爽,想退下休息了。”
南宫无庸却是扫兴的看她一眼:“从前见你承欢的时候倒没这许多毛病。”
湘妃尴尬笑笑,却也不敢多言,南宫无庸摆摆手道:“去吧。”
湘妃出了屋,看看漫天的雨雾,意味深长的笑了,背后是歌舞欢笑,在她听上去却像是最后的告别,她甚至没有丝毫留恋,大踏步的朝另一边走去。
回廊上,黑衣人长剑一挥,当即解决了湘妃身边的侍女,二人合力将尸体拖到暗处,撒上毁尸粉,瞬间尸体发出吱吱的声音,不消片刻便化作一滩血水,被雨水冲散了。
黑衣人这才拉下面巾,赫然露出一张满是凶狠却十分俊俏的脸庞,不是夏侯博又是谁,夏侯如意冷冷看着地上的血水:“这个臭丫头,早该解决掉的。”
夏侯博拉着她进了屋内,这才道:“那种小角色罢了,你何必挂在心上,我问你,皇上的千机卫果真都去断龙岭了吗?”
“千真万确。”夏侯如意缓缓道:“所有的千机弩几乎都被千机卫带走,如今皇上身边只剩下一柄防身,太子的人只是寻常兵士,若大哥有暴雨梨花和紫衣卫,自然不愁事不成。”
“我还是不放心,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我们的人且先看着,待华海去做这领头人,我就不信逼不出那些千机卫。”
“大哥始终不相信我。”夏侯如意不高兴道,她的消息绝不会有误,而且从西宫传出来的消息,也似乎证实了自己的消息准确无误。
“都这个时候,你还在怀疑我,如今箭在弦上,你我本是一家,我怎会不信你,只是南宫无庸诡计多端,我只是怕赔了夫人又折兵,况且我若不胜,你和太子也永远不可能。”
一句话戳中夏侯如意软肋,的确,她之所以卷进这场风波,唯一的条件便是南宫霄,那日之后,她就犹如中了毒,日日想着南宫霄,这种感情已经从最初的希望他幸福,变成了强烈的独占,而无奈有把柄在夏侯嫣手上,只能任由着夏侯嫣的人在身边监视自己,虽然并没有让自己做任何违背心意的事,却仍然不舒服,能跳出这个桎梏的唯一方法就是和夏侯博合作,找机会对南宫无庸下手,这江山一变,她就不再是湘妃了,她才可以做回夏侯如意,那么她和南宫霄才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对,就是重新开始。
想到这里,夏侯如意握了握拳,缓缓道:“就如哥哥所言吧,先坐山观虎斗好了。”
——
夜幕十分,忽然着起了大火,从皇后所住的屋子一直蔓延开来,火势一片凶猛,借着风势,愈演愈烈。
惊慌声,哭喊声,哀嚎声,刺耳的穿破了云霄,奔跑的人群,混乱的场面。
太子的亲卫除了一部分留在南宫无庸的住处外,另一部分则跟随太子积极救援,皇后在惊吓中晕了过去,九公主一旁伺候,看到母亲无恙,太子才又跟着其他人去灭火。
另一端,南宫无庸被吵闹声惊醒,却是懒懒的翻了个身,只是抱到的不是美人,却是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了他的喉间,借着烛火的微弱之光,面前的女子哪还有半分柔情,早已一脸煞气的看着他。
南宫无庸却极挑逗的看着对方,嬉皮笑脸道:“美人,你拿刀的样子可真好看。”
“少废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女子急声呵斥道。
南宫无庸却似乎并没听到,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话:“朕虽然喜欢特别的美人,只是却不喜欢美人用诸如此类的利物指着朕,你说朕该拿你怎么办。”
女子显然气急,匕首往前一推,大喝道:“起来!”
南宫无庸笑脸盈盈的看着对方,阴柔的脸上始终透着一份儒雅,明明笑着,却让人感受到无限的寒意逼人。
女子也是一愣,这眼神明明不像一个想要活命的人该有的,倒像是
不等她想完,就听身体传来“喀嚓”一声,竟是自己脖子断裂的声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到死还露出惊恐的表情看着南宫无庸,他是何时出手的,是何时?
南宫无庸拿起女子的衣衫在手上擦了擦,冷眼看着床榻上死不瞑目的女子道:“朕说了,你不该用刀指着朕的。”
推开屋门,早已是一片死寂,躺在地上的太子亲卫齐刷刷的一字排好,竟然都是没有出声的被一刀割断了喉咙,南宫无庸扫了眼院落中的黑衣人,笑道:“华海,你好大的胆子!”
暗处缓缓走出一个铁甲将领,满面的风霜看出是多年征战留下的痕迹,尤其是那双眼睛,始终不会因为年纪大了就失去了神光,竟亮的摄人,来人一身暗色盔甲,披风在风雨中好似一面旗帜般飘扬。
“臣,参见皇上!”
“你给朕行礼,是觉得内心不安吗?”南宫无庸讽刺道。
“皇上,臣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就算是有苦衷,你也不该做这等忤逆之事啊,朕对你不好吗?”
一句话说的华海面色一变,他抬起头,眼里带着怨色:“皇上真的对臣好吗?如果真的对臣好,又怎会将臣的军队逐步蚕食,以至于臣现在的军中只剩下老弱病残,皇上给了臣荣耀,却是做给别人看的,皇上始终不相信微臣不是吗?”
“所以呢?所以你就要造反?”
“皇上说错了,臣不是造反,只是要选出更适合做这个王位的继承人。”
“好,好,很好。”南宫无庸仰天而笑,突然声音一凝:“你觉得你可以吗?”
华海只觉得南宫无庸的眸子威慑逼人,不禁倒退两步,只听身后传来一声讽刺的呵斥:“华将军想造反,也要问问本太子!”
华海不可思议的回头看去,刚才还在前方救火的太子,此时竟出现在这里,而且看那架势似乎早有防备,气急的他忽然大喝一声:“给我杀!”
声音才落,太子南宫霄也挥动手臂,暗处蹦出的暗卫数量之多,都是训练有素的绝顶高手,有的甚至是华海当年的门徒,就连地上刚才死去的亲卫,也突然从地上活过来,加入了厮杀。
一时间,只觉得漫天血雾在空中弥散,夜却是更深了。
暗夜下,匍匐在墙上的黑衣人冷眼看着两队人马的厮杀,悄然遁走,这时,天空突然被红色的火光照亮,美丽异常。
夏侯博身穿暗龙甲,头戴赤龙盔,一柄长枪锋利毕现,摄人的寒光从长枪的枪头隐隐发出来,鼓舞着他身后的每一个兵士。
此时的他俨然回到了当初随父亲驰骋沙场的样子,多年的隐忍与屈服,终于在这一刻爆发,风雨打在他的盔甲之上,只觉得寒气逼人。
他看向远方,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呐喊:“爹,你看着吧,今日孩儿就拿回属于我们夏侯家的东西,你,看着吧!”
“杀!”他一声令下,身后的一万兵马以潮水之势涌入了火海之中,几乎是见人就杀,丝毫不预备留下活口,刹那间,血流成河,将整个岷山笼罩在一片死亡的气息中。
此时,被擒住的太子和南宫无庸被看护了起来,只等着写下诏书,之后华海见夏侯博来了,这才松了口气,道:“你怎么才出现,不是说好了你的人牵制住太子的人吗?害的我死伤无数。”
夏侯博目光犀利,却不看华海,只淡淡道:“南宫无庸人呢!”
“在里面。”华海答。
夏侯博点点头,就往里面走,华海上前一步拦下他:“你做什么?”
夏侯博看看他,只淡淡一笑,忽然高声道:“给我将这个贼子拿下!”
“夏侯博你!”
“岳父大人,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小婿也是没有办法,他日登基总要找个好名目,且不能让人说我是乱臣贼子,如今你犯上作乱,又刺杀了皇上和太子,皇上在临死之前将江山托付给我,也算是对我父亲当年恩情的回报,而你,当然是畏罪自杀,你说这个名目是不是很好?”
“夏侯博,你好卑鄙!”
“卑鄙?”夏侯博仰天而笑:“如果卑鄙可以夺回我夏侯家的荣耀,那么我告诉你,我愿意!”
说着,已经有人将华海擒住,其他人看着将领被擒都不敢轻举妄动,就在此时,夏侯博一挥手,那些紫衣卫的精兵竟开始了疯狂的屠杀,只不消片刻,便将局面控制住,看的华海一阵错愕。
夏侯博看到华海眼里的惊恐,不免兴奋的道:“怎么,岳父大人难道不认得我父亲当年的紫衣卫了?”
“夏侯博,你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的!”华海破口大骂道。
“是吗?那就走着看吧,看是你死,还是我死。”说着夏侯博没有丝毫犹豫的一挥手道:“带下去好生伺候着,别让他死的太容易。”
“夏侯博!夏侯博!”
任凭着喊叫声越来越远,夏侯博心里只觉得热血沸腾,多少年没这么痛快过了,决定别人的生死,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当真顺畅!
他扭转头,大踏步的朝屋内走去,也该见见老朋友了。
此时,南宫无庸和南宫霄被喂食了软筋散,有气无力的瘫在地上,只是二人都尽量保持着皇室的仪容,并不显得狼狈。
夏侯博不满的冷哼一声,上前一把捏住南宫无庸的下巴:“皇上,别来无恙啊。”
南宫无庸却丝毫没感到惧怕,脸上的温润之色透着煞气,回道:“爱卿,你终于还是来了。”
“是啊,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怎么能少了我呢?不过我实在要感谢华海那个蠢货,若不是他,你又如何会分散了太子的人马,我又如何趁乱进来,不废一兵一卒就擒住了你,说来这江山本来就是我夏侯家的,现在连天都在帮我,哈哈!”
南宫霄在一旁虽没了力气,却还是尽量紧紧靠在南宫无庸身前,他恶狠狠得道:“夏侯伯伯,亏我还一直敬你是雪妹的爹爹,父亲叫我防范你,我却念在情分上,没有对你监视,今天看来,是我信错了你!”
“闭嘴!”夏侯博一拳头挥过去,打的南宫霄吐了血,看着南宫霄死撑的样子,他嘲讽道:“你这个废物除了感情用事你还会什么!不过也亏你是这个性子,不然我怎会寻到这个机会将你们一网打尽!你这个蠢货!”
南宫无庸忽然一转态度,对夏侯博道:“博兄,我知道你怪我,可是当年的事你又知道多少,当初说好的,谁先进了极乐便是极乐的王,而你父亲夏侯野却偏偏不遵守诺言在先,非要引起兵乱,当时百姓经历战火,只求安定,你父亲这一反不要紧,天下百姓却是不容啊。”
“呸!”夏侯博怒视着南宫无庸,到现在他都没有悔意吗?明明只是自己父亲的一个跟班,也就是年少有为被父亲看中罢了,有什么资格来告诉他孰是孰非!
“南宫无庸!你知道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嘴脸!满嘴的仁义道德,就是你这个满嘴谎言的骗子,将我父亲多年的心血占为己有,你甚至为了皇位的稳固,不惜血洗紫衣卫,那些都是我父亲十几年的心血,你又知道不知道那些艰辛!若不是我母亲得了先机,保住了这支紫衣卫,我今日怎会有实力和你抗衡,恐怕这一辈子都要活在你的压迫之下!我是军人!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可是你呢?给我一个狗屁闲职,拿着俸禄不说,还要受那些人的嘲笑,我从不敢妄议政事,就是怕你觉得我有企图,从而对我夏侯家赶尽杀绝,十三年啊,我忍了你十三年!”
“我如今在你手里,只求你不要伤害霄儿,朕的子嗣不多,作孽又深,就算是死也不值一提,倒是希望你能放过那些无辜的人。”
“你是在求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