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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
忘忧谷。
回忆像泛滥的潮水,将她的意识唤醒,只感觉全身疼痛,头也昏昏沉沉,她从悬崖上摔下来,诸葛殇在她的身边,他说抱紧他。
诸葛殇!夏侯嫣这才想起那家伙,赶忙强撑着起来,却发现对方在自己不远处昏迷不醒,身上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再看自己,只是轻微的损伤,是他吗?替自己挡去哪些阻力,不惜伤了自己?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你永远不会有机会!夏侯嫣在心里冷笑。
她踉跄着站起来,找了地方换好自己的衣衫,这才来到诸葛殇身前,探了探鼻息,还有气,真是命大,夏侯嫣在心里腹诽,忙掏出解药喂进了诸葛殇的嘴里,迷踪林她可走不出去,到时候还得指望这个人,现在还不能让他死。
打了水,将诸葛殇的伤口处理好,上了浮影给的创伤药,已经止住了血,对方却在昏迷中一直呓语。
“爹,孩儿一定会活下去。”
“爹,你不要走好不好?”
“爹,孩儿的武艺又精进了,你看到了吗?”
“爹,孩儿长大了。”
坐在一旁的夏侯嫣仰头看看天,每个人的凶狠都是有迹可寻的,越是想要得到,越是因为失去的太多,可是这不能成为伤害别人的理由,比如诸葛殇,他又有什么错,他只是想要更多,他回来就是想要回自己的东西,想要登上人生最高的巅峰,不再担惊受怕,不再任人欺凌,不再看着亲人死于面前却无可奈何。
是啊,你没什么错,可是你却伤害了他,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和你一样,都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呢。
醒来已是第二日,看了看诸葛殇的脸色,已经好了不少,伤口恢复的还不错,没有感染的迹象,只是还没有苏醒。
夏侯嫣打了水,给对方擦脸,又再次将伤口清理了一遍,她的肚子饿的厉害,只得先丢下诸葛殇去找吃的。
上次来忘忧谷是晚上,等白天再一看,才发现这里实在美的动魄惊心,晨曦的光从迷踪林的方向隐隐投射进来,拨开迷雾,如光明的引领者,带领着所有群鸟开始了一天的热闹,浅浅的溪流从远处缓缓流下,清澈的见了底,鱼儿自由自在的玩闹其中,好不自在。
夏侯嫣卷起裤管,头发高高的束起,柔媚中带着几分英气,她手握自制的简易鱼叉,静静而立,待到鱼儿游近,她才猛的一使劲,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发出七彩的光,她愤愤的一咬牙,看着那条匆匆游远的小鱼,厉声道:“有本事别跑。”
“扑哧”一声,身后传来笑声,夏侯嫣定睛看去,却是诸葛殇,他虽衣衫褴褛,倒并不影响自身的风华,反而因为这丝狼狈多添了几分沧桑的男子气概,那张阴柔的脸上是卸下防备的柔情,竟也是让人移不开眼的。
“笑我?你来抓!”夏侯嫣一扔鱼叉愤愤道。
诸葛殇接住鱼叉,胸口因为用力也是一痛,可是心里却是甜蜜的,多少个日日夜夜,他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可是昨夜,他睡的很好,甚至梦到了父亲,和父亲坚定的眼神,睡梦中他知道有个人一直陪在身边,那种感觉竟让他觉得生生世世,什么江山,什么宏图伟业,似乎都不再重要。
“看我的。”他一举鱼叉,竟是满眼的自信。
摒息凝神,等待鱼儿游入身边,看准时机,刺!刺!再刺!
夏侯嫣看着对方接二连三的失手不禁好笑:“喂,你刚才笑我笑的很大声嘛,原来不过尔尔。”
“你休要取笑我!我擅长的本不在此。”诸葛殇辩解道。
“不在此?那在哪?杀人吗?”
“擅长的多了,要不要试试?”诸葛殇打趣的看了眼夏侯嫣,却见对方不冷不热的看着他,不免扫兴。
夏侯嫣拍拍屁股上的灰,站了起来,手一伸:“还是我来吧,废物靠边!”
“你说我是废物!”诸葛殇气恼的一叉腰,见夏侯嫣眼里的戏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忙不服气的道:“好!我就让你看看!不就是抓鱼吗?”
说着,他身子一动,浑然的真气入水,将鱼全部震出了水面,他的伤口则因为动了真气而撕裂,血又流了出来,他却像个孩子般,苍白着一张脸骄傲的道:“看到了吧,厉害着呢。”
夏侯嫣嘴角隐隐而动,这家伙,顽皮起来倒也挺可爱的,正想着,对方身子一歪,夏侯嫣急急起身去拉,却不想脚下一滑,直直扑了上去。
“噗通”一声,水花溅的老高,夏侯嫣以一个奇怪的姿势骑在了诸葛殇的身上,手碰到对方的伤口,夏侯嫣手指微颤,赶忙抬头道:“喂,伤口裂了。”
抬头,正对上诸葛殇灼热的眸子,极尽霸道,像是能把人整个吞噬,不同于东方魅眼底的冷静,如果说东方魅是月亮,那么诸葛殇就一定是太阳了。
夏侯嫣冷冷的看着对方,没有任何波澜,可是越是这样,她的身体就越是被对方死死的禁锢,夏侯嫣瞪着诸葛殇,大声道:“放开我。”
却不想诸葛殇猛的一个翻身,竟将她压入身下,邪恶的笑在耳边响起:“我喜欢在上面。”
夏侯嫣弓起膝盖,狠狠朝对方下身踢去,只听“哎呦”一声,正中诸葛殇要害,夏侯嫣轻轻一推,对方便跌落在一旁,她轻松站起来,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身体,她却头也不回道:“活该!”
本以为的咆哮没有响起,走了几步的夏侯嫣犹豫了片刻,还是扭过头来,却发现诸葛殇竟丝毫没有动静,她不免心下一惊,赶忙上前一把提起水中的诸葛殇,却见对方和死猪一般再次晕了过去。
细细一看伤口,竟是有些红肿发炎,夏侯嫣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如今她身上并没有多余的药了,若是诸葛殇这个时候再出什么问题,她恐怕走不出这迷踪林,心里盘算着,只得将东方魅拖到一旁的草地上,先将裂开的伤口处理好,上了止血的药粉,勉强算是稳住了,只是到了半夜,诸葛殇还是发起了高烧。
天公不作美,铺天盖地的大雨哗啦啦的下了起来,夏侯嫣煮好了鱼汤,想给诸葛殇补充点体力,对方却死死闭着唇,十分痛苦的样子,无奈之下,夏侯嫣只好亲自喝下鱼汤,用嘴喂给了诸葛殇。
她边喂边愤愤道:“喂,你可别误会!我只不过怕死在这儿!你活着才能带我出去,并不代表别的,你记住了?”
鱼汤都给诸葛殇吃下,对方的脸色才稍稍变的好看些,夏侯嫣看着空空如也的碗,不禁瞪诸葛殇一眼:“你还挺能吃!”
勉强吃了些鱼肉,夏侯嫣站在茅屋前若有所思起来,如果东方魅真的没死,为什么不回西宫呢?是伤的很重吗?没有蛊血喝,这些日子他又是怎么过的?想起东方魅说起过他蛊毒发作是要吃人肉喝人血的,那惨烈的场景在夏侯嫣脑海中一闪而过,让她痛心疾首,他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她,一定是!可是你在哪儿呢?
正想着,忽然背后的呢喃将夏侯嫣的思绪拉回,她回过头,发现诸葛殇的身子开始抽搐,一直喊着“好冷。”
她赶忙上前,对方的额头竟出奇的烫,夏侯嫣只道不好,赶忙弄了干净的水替诸葛殇擦拭身子,帮他散热,折腾了大半夜,对方才稍微好些,只是不断的低语着冷,他抓着夏侯嫣的手,竟像个孩子般揽在怀里,怎么也不肯放开。
夏侯嫣看着诸葛殇,无奈的摇摇头,索性就这样任由他牵着,忽听对方一声:“娘,孩儿知道错了,你不要丢下孩儿好不好?”
“娘?”夏侯嫣举起手,直想给对方一拳,只是当他看到诸葛殇满足的神情间,竟是孩子般的依恋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娘,也许赫连氏真的不是她的母亲,可是在她心里,那却是比亲生母亲还要重要的女人,当她迷茫困惑的时候,当她在梦中无所依靠的时候,也会时常想起那张脸。
夏侯嫣嘴角上扬,看着诸葛殇喃喃道:“我有那么老吗?”
也不知为什么,夏侯嫣突然撑起诸葛殇的身子,揽在怀里,像对待自己的孩子般,轻轻拍打着他:“殇儿,你要快快好起来。”
因为彼此相同,所以夏侯嫣更能理解这种相似的情感,他们或许都是不择手段的人,可是内心深处却始终保留着一份温柔的情感,不为人知,却是美好纯真。
“会好起来。”
“会好的。”
这一夜,夏侯嫣同样睡的香甜,也许是因为太累,也许是梦到了母亲。
清晨新鲜的空气夺门而入,夏侯嫣睫羽轻颤,清浅的花香让她眉目舒展,惬意的睁开了眼。
引入眼帘的却是诸葛殇支着胳膊托着腮,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的一张大脸。
夏侯嫣猛的坐了起来,眼里再次恢复了警惕:“你离我远点!”
诸葛殇似乎恢复了体力,一副悠然自得的浪荡模样,斜睨着夏侯嫣,吹吹手指道:“我记得昨天有人踢我来着?”
“谁让你不怀好意!”夏侯嫣怒声道。
“我还记得有人给我处理伤口来着。”诸葛殇继续眯着眼不怀好意的笑道。
“那是我怕你死了我走不出去,现在我需要你,所以你不能死。”
“你说你需要我?”诸葛殇突然两步上前,半压着身子,眼神灼灼的盯着夏侯嫣。
夏侯嫣呼吸一凝,这家伙在人前倒是风度翩翩的,怎么没人的时候竟是这般无赖,她手指一伸,刚好保持着和对方一个手指的距离,缓缓道:“别乱来,我可不会温柔的。”
“不要你温柔,只是想知道昨夜是谁亲了我。”诸葛殇眨眨眼睛,调皮的笑道。
亲你?夏侯嫣面上一红,这家伙原来什么都知道亏她还担心了大半夜,早知道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你那里挺软的,我躺着舒服。”诸葛殇眼睛一瞟,停在了夏侯嫣的胸前,笑容暧昧。
“我那是那是”
“那是什么?母爱泛滥?还是可怜我?”诸葛殇咄咄逼近,根本不给夏侯嫣躲避的机会。
夏侯嫣知道对方的意思,忽然冷冷笑了起来,诸葛殇不快道:“你笑什么?”
夏侯嫣斜睨他一眼:“我笑你自作多情!我笑你不自量力!”
见诸葛殇愤愤的一握拳,夏侯嫣继续道:“你以为我是可怜你,是因为觉得想保护你?你错了,我本就是无心之人,连我们掉落的那一瞬,我都在想着怎么拿你做肉垫,我救你不是因为我良心发现,而是我们掉落的地方是迷踪林,若没有你的帮忙,也许我无法走出去,如果我走不出去我就没办法去找东方魅,昨夜大雨,我对这里又不熟,自然不会去采草药,唯一能做的就是清洗你的伤口,保证你的体力,至于看你冷给你一点温暖,也不过是为了给你那荒凉的心一点力量,因为,我比谁都知道,这力量可以让一个人活下去。”
这就是她的解释,没有丝毫的感情在里面,因为有用,所以才救,因为自己无能为力,所以才要依靠。
从来没有过一丝一毫的疼惜和爱意。
是他自作多情了。
诸葛殇垂着长睫,再抬眼,已是凶煞之气,带着占有和毁灭的**。
“夏侯嫣!我的忍耐有限度!”诸葛殇一把捏着夏侯嫣的脖子,满眼的杀戮。
夏侯嫣冷笑两声,呼吸却越来越困难,她不惧的迎向对方的眸子:“不是我的错,是你,是你太过自信,你以为你是极乐第一战神,你以为你活着回到极乐,所以一切就该是你的吗?我夏侯嫣偏偏是你得不到也碰不得的。”
“得不到碰不得吗?我今天就碰一个给你看!”
说着,诸葛殇使劲一推,将夏侯嫣往床铺内一扔,整个人如山一般压了上去,夏侯嫣呼吸一凝,刚要反抗,却被对方灵巧的翻了个身,将其手脚双双束缚,只听“嘶拉”一声,后背的衣衫被整个撕下,露出雪白的肌肤。
诸葛殇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如果说刚才还是因为气愤,那么现在便是致命的诱惑。
他的唇沿着对方的耳蜗一路而下,每一寸肌肤都让他热血澎湃,身体阵阵燥热传来,竟是从来没有过的渴望与希冀,他低喃一声,在夏侯嫣耳边呼唤着:“夏侯嫣,我要你。”
身下的人除了安静还是安静,叫人无法感觉到她的任何情绪,诸葛殇将她整个人翻过来,却看到仇恨的双眼里浸着泪,那些泪打着转,却怎么也不肯流下来。
哪怕是求饶也好啊,哪怕她求他放过她,他都会心软的,可是她却宁愿选择仇恨,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永远的去恨他,再无转圜的余地。
诸葛殇心里一疼,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自从他记事起,他就没见过母亲笑了,那时候他总是问母亲,为什么看着南方发呆,母亲说那里是她的家。
他当时不明白母亲话里的意思,直到七岁那一年,喝醉酒的父亲闯入了母亲的房间,将她推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