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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玫瑰-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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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曲穷放贩毒的事,似乎与她有某种联系了。因此,必须举报他方能彰显她的清白。对于卢苏呢,能否属于自卫呢?但是,无论如何卢苏的罪责是不会轻的。自首不自首由他自己确定。想到这,柯朵抬腕看看时间,对着卢苏苦笑一下说:“还进去吗?”

    卢苏忽然打开车门,下了车。柯朵也跟着下了车。快进大门时,柯朵忽然把卢苏叫住,低声地说:“不后悔?”

    卢苏看着她,目光里仿佛说:怎么这样问?又仿佛说:“我不会后悔!”可是他的脸沉着。看得出他十分的紧张,连脸皮都跳动了。

    “我自首。”卢苏对柜台的一名警察说。

    警察一脸愕然的看着他,许久才问了句:“干吗要自首?”

    “我杀人了。”他沮丧地低着头。

    “什么时候?”警察惊愕地看着他。“前天晚上。”他说。

    警察倏地严肃起来,瞪着他说:“别开玩笑,报假案要负法律责任。你杀人了?前天晚上?在哪?”

    “情人谷,曲穷放的别墅里。”他的语气变得镇定了。

    警察慌忙拿起电话,转过身去。一会,七八个警察从楼上楼下的紧张地围了上来。站在前面的一名矮个子警察说:“叫什么名字?”

    “卢苏健。”他的脸色开始苍白。

    矮个子警察低声对旁边的同伴说:“先带进来,按程序处理。”

    “身上带有什么?”两名警察迅速向前一步。他被拷上手,身上也被了一遍,然后又被往里带。

    “你是干什么的?”

    柯朵忽然抬起头,见矮个子警察问自己,于是慌忙答道:“一起来的。”

    “你是他什么人?”

    “朋友。”

    “你知道案情吗?”

    “知道。”

    矮个子警察看着她,仿佛对她的话有所怀疑。这时,从里面出来一名警察,在矮个子警察耳旁嘀咕一番后,对柯朵说:“你跟我来。”

    跟着这名警察往里走,仿佛心中是空的。她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也不知道什么叫将来,整个人简直好像麻木了一样,没了感觉。她看见“审讯一室”的门紧闭着,心想,大概卢苏是在里面了。“进来吧!”刚才的警察站在门口。她不经意地抬了下头,看见“审讯二室”几个字。她又向里面瞧了一眼,里面还坐着一名警察呢。她慢慢往里挪,顺着警察手指的那张凳子过去。

    两个小时后,一名警察出去了,不久又走了回来。她以为大概是要对她发落了,但警察说:“从现在开始,你不能离开江东,我们会随时找你配合调查。”

    “卢苏呢,卢苏健怎么样?”她瑟瑟地问。

    “不知道。你回去吧。”

    在派出所门外站了一会,便低头的往右走。“配合调查”,心中老想着这句话。这是什么意思呢?大概我是说清楚了!大概与我无关!她觉得与自己无关是有依据的,卢苏可以作证。也许是看到点希望,所以她又无须绝望了。

    因为与她无关,因为无需绝望,她觉得也无需萎靡着。她教自己笑一笑,教自己想些美好,打开心扉,让一切不愉快的事情出去,让快乐美好的事情进来。就这么简单的互换,她觉得并不容易。她想到卢苏,因为卢苏是受伤害的,事情从一开始,本来与他无关;她觉得对不起他,甚至觉得是她害了他。因为没有她的事,就没有他现在的事。想到卢苏,她感到十分的愧疚。

    然而,又是谁在害她呢?在她心里,似乎曲穷放并是她憎恨的第一位。这个第一位,应该是属于胖娥的。这个老不要脸的死胖鬼,是她把曲穷放往死里拉。不过,曲穷放也确实值得憎恨,他太贪婪了;为了钱他不要命;为了钱他可以欺骗她的感情,可以背地里与那个胖鬼鬼混。对了,曲穷放还非常阴险啊!他会教人放火,打人他还有枪!妈呀,其实他一开始就不是个君子。他一开始就伪装着。他把自己打扮成温文尔雅,其实也是个魔鬼!

    她觉得自己错了。错在迷恋他的温文尔雅,错在迷恋他的浪漫和柔情,错在迷恋他的聪明和胆识然而这一切,又是她的虚荣和单纯的结果。她后悔了,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不该发生的发生了,不该伤害的伤害了,不该死的却也死了

    半夜里电话忽然响了起来。电话里的人说是派出所的,已经到了门外了。她慌忙爬起来,把人请进屋里。正是今天审讯的两名警察,还有一名女警察跟在后面。一进门,一名男警察便以专业的口气说道:“你叫张冬阳吗?你涉嫌情人谷曲穷放别墅杀人案。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柯朵傻眼了。不是讲清楚了吗?怎么还涉嫌这个案子呢?“不是我杀人。”她的眼睛瞪出泪来了。

    “回去再说。”女警察捏起她的手。另一名男警察十分利索地掏出手铐,只听得轻轻的“咔嚓”一声,双手被铐了起来。她看着自己的手,涔涔地落着泪,但是没有声音。

    在派出所的第三天上午,韩刚和廖冰瑜来了。他们说唐程里副总经理吩咐来看望她的。她问李总是否知道她在派出所里,韩刚说:“李总跳楼自杀了。”“为什么?”柯朵惊讶地问。

    “李总涉嫌贩毒,”廖冰瑜往门口打了一眼,悄悄地说:“还有洗黑钱!大概是四天前吧,公安找他问了半天的话,第二天晚上他从楼顶跳下来,当场就”

    “曲穷放和强哥也走了。”韩刚淡淡地说。

    “去哪了?”柯朵瞪圆了眼睛。

    “不知道,有人说去越南了。”韩刚说。

    “什么时候?”柯朵问。

    “公安找李总问话的前一个晚上。”韩刚说。”大概是收到风声了,所以赶快逃匿。”

    “我问你韩刚,你老实对我说,曲穷放贩毒的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柯朵的目光直逼着韩刚。只见他躲闪着,一脸愧疚的神色。

    “知道。”韩刚低着头。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柯朵压着声音,每说一个字都似带着深深的怨恨。她痛苦地仰起头,闭着眼,两滴眼泪慢慢地从眼角上渗了出来。

    “对不起。全部都是李总安排的。”韩刚还是一脸愧色。他说:“他为了讨好曲穷放,从你到酒店上班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吩咐我盯着你;当然,我是不完全认真的。去走访客户其实是专门让曲穷放见见你;元宵那天也是李总按照曲穷放的意思让你们俩接触”

    “半夜开溜也是故意的?”柯朵抢了一句。

    “不完全是。是曲穷放要他从强哥那带小姐出去玩的,目的是不想让他打扰你们俩。你应该知道,曲穷放是非常自私的,不管做什么事情,他都有个人目的。”

    韩刚的话像一块块石头加在柯朵的心上。她后悔,她自责。可是,后悔,自责一切已无济于事了。因为,欺骗的欺骗了,上当的上当了;不该迷头的迷头了,不该付出的付出了有多少不该就有多少遗憾,有多少付出就有多少后悔。然而,人生有时只许一次!

    “韩刚,求你一件事。”柯朵似乎平静了许多。“快一年我没见家里人了,今天我这个样子,可是明天不知道会怎样,我想见见他们;麻烦你给我家打个电话,叫他们来一趟。我爹叫柯良与,我妈叫黄花。其实我还有一个名字叫柯朵。你们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今后慢慢告诉你们!记住,先别说我在这里。”

    三天后,天上下起大雨。一直到下午五点,韩刚和廖冰瑜还守在车站里。到天黑的时候,一对夫妇模样的老人才从车站后面出来。韩刚迎了上去:“是柯叔叔吗?”

    “柯朵呢,她怎么不来?”柯良与不解地说。

    “哦,她走不开。”韩刚替柯朵妈提起一件行李。“咱们的车在那头,走吧。”说着,他走在前头。

    按照唐程里的安排,柯朵的爹妈住进了金南岸酒店。晚上,汪蓝冰局长来了,拉了一个多小时的家常,可是柯朵的事情她始终没有开口告诉他们。

    第二天上午,韩刚驾着面包车将柯朵的爹妈接到了派出所。一下车,柯良与惊异地看着韩刚:“弄错了吧?这是派出所呀!”

    韩刚抿着嘴,无奈地笑了笑:“冬阳在里面。”

    廖冰瑜急忙更正道:“是柯朵。朵儿在里面。”

    四个人坐在接待室里,柯朵的爹妈一声不哼。他俩盯着通向里面的通道口,焦急的神态里,晃动着一个埋藏仿佛多年的热望。那眼神似乎在说:柯朵呢?怎么还没见人啊?我的柯朵,你怎么在这里呢?

    通道口的地方似乎有声音了。不一会,柯朵便出现在通道口里。一见了爹妈,柯朵已泣不成声。她不住地落泪,颤抖的手实在地被爹妈捉住。“快告诉爹妈,是咋回事!”黄花哆嗦着嘴唇说。

    柯朵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她低泣着,含含糊糊地说:“不关我的事!”

    坐在一旁的廖冰瑜见状,觉着是时候告诉他们了。她声音沉重地说:“江东发生一起杀人案。你们的女儿当时在场;但她没有杀人。”

    “朵儿,你一定得讲清楚呀!不是你做的就别怕,知道不?”柯良与哭了。

    “家里咋样了?”柯朵问。

    黄花忽然想起女儿与林曦的事来。她不哭了,眼睛却放着光。她用手拍拍丈夫的手:“快告诉朵儿,林曦的事情过去了!”

    “过去了?”柯朵睁大着眼睛,可是脸是微微的笑了。

    “是这样,那纯属一场意外。”柯良与兴奋起来,他似乎忘了旁边的人了,他大声说:“为什么是意外呢?公安查了现场,没找到他杀的依据,最后确定是意外事件;林曦家里也没提出什么要求,甚至连民事赔偿也没请求。就这样结案了。”

    一周之后,柯朵再次从派出所里出来。警官说:“案件已经查清了,与你无关。不过,从情理上讲,你作为曲穷放的未婚妻,对酿成如此严重的杀人案是有过错的,希望你要好好检讨。另外,你作为旅游形像大使,你身边的人除了发生杀人案之外,还有贩毒嫌疑;主要犯罪嫌疑人曲穷放已经逃逸了,还有嫌疑人李森也自杀了。这些你都知道了吧?我们会建议取消你江东市旅游形像大使称号。”

    “警官,请问卢苏会怎样?”柯朵语气急切地说。

    “暂时无可奉告。我们将按程序移交有关部门,一切要等法院判决才能确定。”警官说。

    “时间呢?大概啥时候?”柯朵问道。

    “大概十天半个月吧?”警官说完转身要走。柯朵急忙又把他叫住。说:“警官,曲穷放贩毒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知情人举报。有大量的照片可以证明,还有人证。你是不是也知情?”警官回转身来说,仿佛对柯朵是否知情感兴趣。

    “不不不不知情,不知情。”柯朵低着头,仿佛对刚才警官的反应感到吃惊。警官望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十三天后,这天的上午九点。法庭终于打开了门。门外久候的二十多人几乎同时的走了进去。虽然还是早上,可是太阳也已炽热。柯朵的白衬衫早已湿透一片。她焦急地等着卢苏出来,她最想看看他是什么模样。大半月没见他了,他是否消瘦了呢?听说他要负极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了;他的家人来了吗?他有没有让家人参加开庭审理?想到这,她心里忽然悲怆起来。她弯着腰,两肘支在膝盖上,低着头,仿佛已经没有勇气往前面再望一眼。这时,前面出现了许多脚步声。她猛一抬头,见法官们正走进审判席上,接着两名法警推着卢苏进来了。

    半个小时后,卢苏对公诉人的陈词供认不讳。对于结果,他似乎早有预料。只见他镇定地向法官点点头,然后又回过头来向背后的几名记者咧了下嘴,再又向柯朵笑了笑。他似乎尽量在大家面前表现轻松和无所谓,可是他的笑还是掩藏不住死刑犯那种临刑的惧怕和对生活的留恋。

    卢苏被解出法庭。在他登上囚车的那一刻,柯朵再也忍受不住,她哭着高喊了声:“卢苏!”便向他直奔过去。然而法警把她拦住,她的爹妈也在往后拉,可是她依然要往前去。囚车启动了,眼看就要驶离法庭,柯朵再次情绪失控,向着囚车喊道:“卢苏,我爱你!!”

    汗水,泪水掺和着,她尝到了它们的苦涩。太阳正晒在顶上,她觉得有些昏炫了。回头看看已经关上门的审判庭,不由得长叹了一声。

    “回去吧孩子!”爹拍拍她的肩头说。

    “回去吧!咱们回家去!黄花拉着女儿的手。

    柯朵看着她妈,仿佛对母亲的话还有怀疑似的,愣愣的,眼神迟滞而悲伤。她多么想回家去啊!因为无知与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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