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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真说喜欢的人可以亲,我喜欢越越,你也喜欢我,为什么不可以亲?”没到亲亲,小姑娘偏执不已,绝不放弃。
左瞄右瞄,望天,过半晌,墨泪豁出去了,凑上自己的脸:“可以亲脸。”
不就是亲一个嘛,有啥纠结的?亲亲脸蛋,就当是见面礼之类的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都是姑娘家,不会被人当百合的。
白晳的脸凑来,月小小愣了愣,瞬间破涕为笑,咧着小嘴,往上凑上去。
水嫩嫩的唇瓣印在脸上,凉凉的,鼻尖隐约还绕着一丝女孩子独有的体香,墨泪当即呆了呆,那啥,她不会有蕾丝倾向吧?
月小小如愿以偿的亲了一口,还伸出舌尖轻轻的舔划一下,离开时,怔怔发愣,越越的脸好滑,软软的,细腻得像花瓣一样。
越越的唇,应该更软吧?
忽然的,她很去再亲一下他的唇瓣,可是又怕他生气,没敢。
亲到了,终于亲到啦!
轻轻的,她笑了起来,乐得眉眼弯弯。
“乖,回去洗脸换衣服去,一身汗味儿。”闪了闪神儿的墨泪,看到小丫头那种像猫儿偷到腥似的笑容,很想一巴掌将她拍飞,这一个二个的都是不省心的主,她是招惹了谁来着?
“嗯。”小姑娘爬起来,撒腿就跑。
越越不喜欢脏脏的人,她得赶紧的洗澡去。
小丫头跑得飞快,半点都没拖堂,一阵风似往冲,眨眼间就没了影子。
打发掉小丫头,墨泪也火速撤,这地方也不太安全,万一迟了,小丫头又杀回来,被烦的那个人还是她哪。
谁知,才跑到院子内,眼前一花,下刻便落于一个宽阔的怀抱。
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感觉,她没有尖叫,仰头,头顶的一脸,美得人神共愤,他低着头,神情似笑非笑。
他俯下身。
她以为他又突袭,疾疾的侧脸,他的头伏在她的脖子间,温热而均匀的气息吐在她的耳际,像是被羽毛挠着,痒痒的。
“如此急切的投怀送抱,可是想我?嗯,我很喜欢。”细细的声音,轻若蚊哼。
想你个大头鬼!
听到声音,墨泪气就不打一气来,没好气的瞪眼:“花烬你个混蛋,你害死我了!”
都是这货惹的祸!
若那天他不发精神般的突来一招,她哪会被老家伙逮着机会训?若不是他,小丫头哪会被人误导?说来说去总之一句话,一切的源头就是他。
如果可以,她还真想将他剁成千百八块丢去喂鱼,可惜,他的背后是花老头,偏偏又剁不得宰不得,连拿人试药那种事都不能干。
到这地步,很憋屈的有没有?
憋屈,她特么的憋屈。
冰雕般的少年闷声偷笑,知道适可而止,也不敢玩得过火,慢悠悠的站直,一脸正经:“老头还在说教?别去他那好了,让他一个人自言自语去。”
哼哼,不去他那,呆在这还不被玩儿死?
翻个白眼,墨泪懒得跟他废话,老头烦人,至少没他那么黑,这家伙随时会黑人,她就是炮灰,不想被黑得连渣都不留,还是走为上策、
她正想走,花烬正儿八经的拦住:“夜公子前儿个离院返国,他不好去长老院找你,让我跟你说声。”
?
“小夜子回国了?”墨泪微微一怔,他回去了,玄家的另两皇子皇女是不是也会回去?不对,应该是他是一个人回去,还是一起回去的,安全有没保障?
她想问,可惜人都起程了,现在问谁?
“夜家老爷子再过几个月大寿,至时大约各国各世家都有使者前往,玄皇子皇女也会在这几天返国。”他解释原因。
夜家老爷子大寿,关其他国鸟事?
她有点不懂,夜家居雾国,雾国世家与皇家巴家夜家,那是再正常不过的,其他国家相隔十万八千里,咋也跑去凑热闹?
除非
联姻?
细细推敲一番,墨泪了然。
夜家乃雾国军权世家,夜老爷子是雾国大将军,手握兵权,可惜传到他时,子孙不盛,只得一女二子,女儿入宫封妃,二子相继折亡,如今膝下空虚,仅只得女儿所出一个外孙。
子孙不旺兴,外孙便是唯一的香火继承人,估计这回大约夜老爷子露出什么风声,准备给小外孙物色媳妇儿,引得其他人动了小心思。
猜出原因,她也不多问,脚底抹油的跑路,在这节骨眼上,应该没人敢去对付夜家唯一的继承人,以招来麻烦,犯不着忋人忧天。
“小东西,太没良心了,怎的不关心本公子去不去?”花烬自语一句。
他也是抱怨而已,若她真问,他肯定不会告诉说自己也会外出,若让她知道云院内几人有大半将在数天内秘密离院,她还不得跟着去凑热闹?
墨泪一溜儿溜回老头小院,一进院子,就看见杵在上房门外的老头,赶紧的狗腿儿似的跑近:“老头,你在等我么?”
“哼,知道就好。”任老没好气的瞪眼,随手塞过一只盒子:“这是白芍药商行送来给你的,你自己瞧瞧。”
他也没多问,将东西转交到主人手,哼哼呀呀的回自己的地盘。
白芍药商行?
心中闪过问号,墨泪想不清是什么东西,跑到廊道上坐了,启开巴掌大的盒子,里面只有一张小纸条,展开一瞧,脸色微变。
合上纸条,闷闷回屋。
第三十六章
酷热的天气从六月中期开始便为燥热,进入七月初,当立秋才过,则正式进入“秋剥皮”的残酷时段,连空气都炙灼的太阳烧得一片火热。
值此段时间,南方人基本上午干活,到中后的基本坚决不外出,家家户户躲起来避热,省得被太阳烤成人肉干。
而在这时刻,一则消息也在秘密传递:云泽山脉再现异宝。
提及异宝,人人自然而然会想起去年的那一桩,当时云泽突现异象,再之则是异宝出现,最终却是异象消失无痕,没有谁捕捉到蛛丝马迹,异宝也没能落入人手,一切皆无疾而终。
异象无结果,人们还是可以接受,但以于异宝的结果,人们却是心有余悸,那宝没有落入人类手中,而人类的损失却是历来最惨重的一次,不算之前探索时所殒损的人员,只其后才从四面赶去的人数达五万之多,皆有去无回,仅有为数不多的紫尊与几位靓尊侥幸得以逃过大劫。
幸存的人数,用两只手可以数过来,竟不到十人,其具体经过细节则如何,幸存者们并没有向外人一一透露,只大致提及情况,人们了解的即是异宝有厉害的守护兽,对于有多厉害,不消多说,猜也能猜到,能将一举将数万人歼灭,还能弱到哪去?
最令人遗撼的是人人皆想知那守护兽是何兽,可偏偏无人知道,幸存者只描述说是一种鱼形魔兽。
鱼形魔兽,究竟是什么魔兽?
无数人想破头,也没找到与之匹配的种族,鱼形魔兽少数也能找出几十种,但强大到令紫尊也望尘莫及的则没有任何记载,最终那也不了了之。
而今云泽再现异宝,那些被人暂时丢至角落的旧事又被翻出来,人们又一次研究讨论宝护异宝的究竟是何方怪兽,只因为异宝所现之地,不是别处,竟然还是当初那个地方。
无疑的,这是个令人兴奋又令人头痛的问题。
虽说如此,普通人跟修为低的脉修者也没胆子跑去凑热闹,异宝虽吸引人,也要有命消受是不?连靓尊阶都不敢奢望,何况他们一群小虾米儿,与其去送死,还不知坐等结果。
风云院的学生们也终于出现暂时的安定,没人四处八卦,也暂时性的不再紧盯着云院几个人的动向。
而云院为数不多的几大主人中的数人则早已离院,先是夜轩公子,他倒是光明正大的离院返国,在其离院的当天满院学生皆知,稍后几天离院的第一公子,莲皇太孙、白世子、小魔女则是秘密行动。
云院内所居者本不足十二,随着几人一走,为数不多的数量再次陡减,最后也只余下水、木、火三大神殿的圣童、圣女和圣子三个。
至于也在其间相继离院的其他学生,基本是被人忽略的存在,其人走了数天也没人发觉。
学院方则更淡定,仍然是按兵不动,那态度是告诉世人,什么异宝奇宝,他们没兴趣参入,你们谁爱去抢去夺只管请便。
院方没异动,学生也比较安心,仍如既往的该修习时就修习,该去干吗就干吗,休息学习两不误。
又是一天夜晚,星密月淡。
热气纵横的学院内,不知名的虫子在有气没力的鸣叫,修习区内的学生们安安分分的或打坐或瞌睡,今日的灵光圈内人数挺多,甚至比其他时候更多些。
当然,并非是人人都是努力向上,灵气圈内灵气充足,确是修习的好地方,可惜,有利也有弊,但修到一定时段,人体吸引灵气的速度也会自然减慢,修为增长也就再次变缓慢,想借助灵气圈来迅速提高实力的愿望基本是梦想。
虽说收益不大,但比在其他地方又略好些,而且,它的里面不冷不热,一年四季都是保持着一个温度,在这秋气难耐的时节无疑的是个很好的消暑地。
夜深人静时分,修习区内的学生们舒舒服服的或坐或躺,人人惬意,第二圈星图往内那一块地则空荡荡的,中心圆台也显得特孤寂,缩成一团的雪白小兔眯着眼睛,睡得正香。
在无声无息间,一抹白光轻飘飘的落在圆台上。
任长老?
感觉眼前花一下的人,猛然一惊,定睛一看,刹时睡竟全无。
感觉有人靠近,小兔兔抬头瞅一眼,又有气无力的趴着不动,她认得眼前的人类,跟自家主人关系不错,所以用不着管他。
圆台之上,白袍飘飘的任老,神容淡然,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缩成一团的小兔子,提了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
被揪着脖子皮儿,小兔兔怒了,使劲儿的蹬腿儿,她的主人都没这么对待她,这人类太不厚道了,下次见着主人,一定要让主人收拾他一顿!
对于小兔兔挣扎的小动作,任老半点也不放心上,拧着小兔子,身形化为一点白光,一下子隐没在后方的门内。
这是干什么呢?
看着任长老将小兔子拧进闭关区,学生们愕然,暗中纷纷猜测原因,而还没容大家现出个什么头绪来,一抹白光又自闭关区飘出,轻轻一划,飘出修习区。
整个过程,还不到三个呼息的时间。
星空灿烂,明月弯弯。
那个小娃娃这个时刻应该已过云泽狭谷了吧?
飘至夜色的任老,仰头一眼,心中划过一丝丝忧虑。
那个孩子,早在十数天前已秘密离院,人,还是他亲自送出城外的,犹记得那天小娃娃找到他说要外出时,他可是暗吃一惊。
若说原因,他自是知道的,试问这南方大陆有哪点事情能瞒得过他们呢?风云是鲜少掺和世事是真,但,消息之灵通绝不比商行会差,消息之准也绝不比商行会旗下任何商行慢。
那天白芍药送入他手中的东西,不用看,他也知道大约跟云泽山脉异宝再现之事有关,其早在那天之前七天,学院已收到准确消息,不过是院方无意去争夺压着没有透露。
那样东西对每个人都是一种诱惑,尤其是对药师来说,堪称至宝之物,风云也不是不感兴趣,而是早已谋算清,哪怕最终得到它也会得不偿失,竟然弊比利大,学院统一决定放弃。
完成嘱托,他也没心情欣赏夜色,半步没留的回住处。
当任老离开不久,修习区内的人先是沉默,稍稍便有人相继离去。
踏着夜色返回的任老,原本是不急不徐的飘,还在离得自家小院老远时忽然加速,白色一阵忽闪,划过空气,似荧火虫在闪动,接着几闪便冲进小院。
院中灯光明亮。
上屋厅门敞开,里面透出火焰的气息。
“死老鬼,你又用我的小药炉煮茶!”任老低低的咆哮着,身如闪电掠进厅堂。
厅内一边的桌椅那儿,有一位不速之客,他依着墙那边坐着,穿青色直裾长袍,头发随意的扎着一个髻,别着一枚红玛瑙簪子。
他年约花甲之岁,留着一撮山羊胡子,扮扮普通,活像个街头村尾那些闲着无事聊天下棋打发时光的老头儿,但,他那清瘦的脸一双睛睛似太阳一样的炽亮,令人不敢正视。
那双眼睛,将他的气势完整的衬托出来,令他若山岳般稳健,又如一把正藏在鞘中只露出一小截欲出未出的宝剑,惊虹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