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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女药师-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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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您怎确定是风云送来的?”一闪而入的红一,无声无息的落在室内,将东西呈上。

    “他自己说的。”墨棋侧目,取过巴掌大的盒子,捏碎小锁。

    小小的盒子内塞着一张拍叠好的纸,软软的,纸质如丝一样的软,可见是上等的极品丝纸,展开,里面是一张人头像,清秀的少年头像。

    他的视线盯着旁边的一个“越”字,眉心揪得紧紧的,那个孩子怎么也跑来凑热闹?

    头痛,他顿时大感头痛。

    从私心底说,他希望他来,毕竟有他在,足以以一人之力胜过无数药剂师,甚至也可说一人足以抵万,而且,阿烬似乎对奇宝誓在必得,若有他在,胜算也多一分。

    可心理明白,他还是不来的好,如今十大最强除却风云没有掺足,其他都已行动,从秘密渠道得知出来的还是高最级人员,甚至还不乏掌舵人,那些明着是为奇宝,实则是打着夺宝的幌子光正明正大的正式踏足大陆,最终目的皆相同,那就是:越卿小药师!

    值此之隙,机遇与危机共存,谁也不知谁是真心惜才,谁会乘机作乱,他身处旋涡中,一举将牵动全局,处境堪忧。

    这个时候跑来,无异是个不智的举动。

    墨棋也明白,花烬是不愿他来的,若是但凡有那种心思,来时也会将其携来,要知道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总比现在的情况要知,至少能护得周全,如今,花烬远在益城,小家伙则不知是在路上还是已临近,情况不明,这确是件难事。

    小药师?

    一旁的红一扫头像,眉心不禁紧蹙,这易容药剂也在逆天了点,竟完全没有一点相像,他觉得若是没提示,他就算撞个头也认不出来画上的人是谁。

    “莲一,过来帮着临幕,以最快的速度送出去,务必要尽快的将寻着护送至此。”墨棋揉揉眉心,将画像摊开,自己将之前的图纸收起,取纸依样临幕。

    宫装丽人极快的飘至桌前,取笔沾墨,展纸即开工。

    红一默默的研墨。

    昔年莲皇太子为爱女所挑宫女侍卫,人人皆有一己之长,他们两人便是红莲宫侍卫宫女之一,男以红排号,女以莲字排号,莲一的长处即是绘画与记忆,但凡见过的人,都能描绘出来,与真人不左毫厘。

    一个时辰后,几十张画像被秘密送出,莲皇太孙的隐卫秘密寻找小药师的下落,而他们不知的是许多人亦早守株待兔的等候着。

    一场等待捕捉小药师的网已在无声中拉开,谁会抢得先机,谁也不知。

 第三十八章

    秋季的太阳特勤劳,每天天才破晓不久它就早早的爬上天空,尽职尽责的将光辉无私的照向人间,普照大地。

    现今正是清晨,太阳也才冒头。

    从益城通往通州与西北地的大道,冷冷寂寂的横坦在绿色之间,若从空俯瞰,宛如一条白色的带子绕在青山之间。

    它一侧依傍着云泽,一侧则是荒野森木、小山,两侧一片绿,这个时候很安静,只有晨起的鸟儿们的歌声婉转传扬。

    眼前是一片小树林里,参差的野木稀密不一,一棵需两人合抱才能抱住的树枝尖上,一个人从树枝中探出半个身子,长着国字脸,长相挺普通,丢在人群中也是不起眼的那种,身着深蓝色的衣袍,与树针叶蓝绿相衬,倒也并不相显。

    他横坐在一树枝上,遥遥的望着远方,好似在期待,却是一动不动,而若有人从远方打望看到他高出枝木的半截身子,大约也会以为那是一枝突出树枝。

    日上一杆时分,远远的地方传来一声空嘹的鹰鸣,声音悠长悠长的。

    “终于来了啊。”男子轻轻的呢喃了一声。

    他已等得太久,来人竟比预测中晚了一天。

    男人轻轻的从树上跃下,隐于树林。

    “得哒得哒”过了好久好久,远远的传来一阵蹄音。

    那阵阵声音起落有致,声声紧密。

    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亮。

    再过一刻,从转弯处冲出一匹白马,马,是野马,雪白的发毛,四肢佼健,它神彩亦亦的迎风奔跑,长长的鬃毛像白练一样的飘扬。

    马背上没有装鞍,只铺着一方雪白的缎子,上坐一人,衣袍如山色青碧,给人一阵清凉感,头戴着遮阳斗笠,垂着约长至下巴的白纱。

    轻纱迎风,马背上的人一张脸时隐时现,却又总让人看不分明。

    马儿如飞一样朝小树林冲来,离得约十余丈远时,原本疾跑着的白马猛的一颤,似是碰上一堵无人的墙突然的重重定住。

    这一刻来得突然,又毫无预光,马背上的人身躯朝前倾扑,狠狠的摇了摇。

    紫尊?!

    压下急骤上涌的气血,墨泪背皮一凛,心中骇然。

    她之前有用意识探路,四面八方都没有强者的气息,前方的人竟然能躲过探查,又能在突然间隔空制住她的坐骑而不被她发现,也只有紫尊能做到。

    也在这刻,她猛然警醒,长久以来,因为沉浸整弄毒剂,竟忽略了紫尊,忽略了他们的实力,忽略了他们的存在,也忽略了他们的恐惧力量。

    这,绝对是个令人无法安心的问题。

    她望着小树林,前方静静的。

    白马四足钉地,头尾不动,鼻子里“呼哧呼哧”的喷着气。

    静,四周静得能清晰的听到草叶舒展的轻微到几乎不可察觉的轻微响声。

    什么意思?

    墨泪神色不动,暗中将最厉害的药剂全部准备于手,随时外洒。

    而就在这时,一点蓝光一个忽闪,无声无息的从树林中闪出,飘落在白马前方,蓝光出现太快,快得无人发现是从哪飘出来的,给人的感觉像是凭空而现。

    那一刹时,墨泪只见眼前微微花了一花,就像感觉有风拂过眼前,视线略微不清一样,仅仅只是出现了一点恍惚。

    待定睛,眸子微紧,前方站着的一个男人,模样普通,年约四十左右,乌发随意的挽成一个髻,横插着一支白玉簪,双眼深幽,令人什么也看不着,连眸子也是深幽得容不下任何外物。

    从他的眼睛里什么也看不见。

    遮着纱将人打量一遍,墨泪心中微惊,他没易容,竟是真人真面。

    一个人有没易容,从肤色是看不出来的,她却有个灵敏的鼻子,稍稍闻闻气味就能分辩出来,眼前的男人没有易容,她完全可以确定。

    男人望望马上的少年,对于他来说,那层轻纱根本毫无作用,视线可以将人看清,少年一张脸十分清秀,若非早有对照,他根本看不出是否有使用易容药剂。

    或许,这才是真正目?

    他总觉得这张脸才更贴近他的身份,而那一念头也仅一闪而过,反正那些都不重要,他望一眼,唇动声出:“小公子,你终于来了,烬公子等候已久。”

    嗯?

    心微微一紧,墨泪的眸子闪了闪,花烬知道她要来?应该不可能,他自个悄悄的溜掉,若不是白芍药商行,她都会被蒙在鼓里不知原因。

    “阁下哪位?”她望着男人,心中的戒备半分没减。

    “烬公子所言不差,小公子果然会问,”男人语气淡淡的,伸手,弹指弹出一物:“这是证明。”

    一点流光一亮,似出膛的子弹一样朝着马背上的一抹碧绿飞去,当它飞至人前面时,定定的浮空不动。

    伸手,出指如风,墨泪两指一夹,将一块三寸高的青铜小牌子捏住,凑近,对光一瞧,上面隐刻着一只似龙非龙,非凤非凤的兽首,中心是个“兽”字,背后面刻着三个紫色的小字-黎重照。

    牌子,是驯兽馆的标记,可是,她却不知驯兽馆的长们都有谁,这是真是假?

    “黎重照?”她唤了一句,声轻如风。

    “是。”男人应声而应。

    “你怎知哪个我?”没有将东西还回去,她放在手中掂着玩儿。

    “任老将这个送交公子,公子交由本尊。”男人没有恼,又甩出一物。

    一只小盒子带着黑光,在空中飞行。

    出掌,平平一伸,墨泪眼疾手快,一手将托住巴掌大的东西,疑惑的瞄一眼男人,他,好似有点生气的,话说,她好似没做啥错事吧?

    男人心,海底针,果然是男人的心是猜不透的东西。

    想想,她不管,他生不生气,关她鸟事?随手将盒子掀开,把折叠成数折的一张纸抖开,软如丝织的纸“呼”的一展开,现出上面绘着的一个头像。

    死-老-头!

    牙一咬,墨泪真想将任老头的祖宗十八代翻出来骂一通,可不可以别画得如此逼真?呃,不对,不对

    哪不对呢?

    蹙眉,深思。

    对了!

    再瞅几眼,总算不对头的地方了,画像上的脸是她现在的模样,她离院时明明用的是另一张脸,出城之后才重新换现在的一张脸,这么说,那老头竟然跟踪她?

    王八蛋!

    终于找到原因,墨泪恨得牙根痒痒,她跑来这里是来看热闹的,可不想给那些家当免费的牛马啊,老头这岂不是故意陷害她么?

    恨,大恨,她恨不得将老头狠踹几脚,一把将画像揉成团,连同之前的小牌子一并收入自己戒指中,那两货联手坑她,这可是证据得留着将来好找两货算帐。

    收了东西,仍气冲冲的:“哼哼,我知道了,我自己去他那里。”

    伯仁无罪,怀壁其罪。

    男人无错,奈何是受那家伙的命令而来,她对那两人有意思,连带的也对跟花烬有关的人都看不顺眼。

    “小公子,烬公子在云泽,临行前交待若小公子至,请秘密速去。”男子仍然没有入开对白马的禁锢,一板一眼的交待。

    不对!

    微微一凛,墨泪才失去的警戒心又涌上心头,视线一眨不眨的盯着男人:“据我所知,花烬可是夺宝联盟的主持者,他几时跑去云泽的?”

    “二天前,公子去察看地形,以调度人马,莲皇太孙,白世子、圣殿使者亦一同前往。”男子静静的站着。

    “他为什么非要那东西不可?”墨泪平静的目视前方,那东西确实诱人,可连风云都估量失比得的机率要大,花烬没理由不知道,他怎么好似有非得不可的意思?

    她想不明白,那东西就算是奇宝,对他却并无太大的用处。

    “公子说,小公子若有疑问,见这个即会明白。”男子的手从袖子里伸出,又抛出一物。

    黑光弹飞,快若利箭。

    抬袖,碧绿一扫,墨泪将巴掌大的盒子又拢进手掌心,再打开,里面又是一张折叠着的纸,抖开,上面只写着一个字-花。

    望着它,她的眉心紧蹙。

    是花老头需要它?

    沉默半息,无声的将东西收起,遥望远山,这里离杜家镇只有二十余里,他着人在这里拦住她,大约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的到来,身为主持者竟先一步去察看地形,可是故布疑阵的声东击西之计,想寻机暗中动手独吞?

    “我知道了。”默默的收回视线,朝着男人点点头。

    男人神色未变,朝后一退,蓝光一暗,瞬间从原地消失,仍如他来时般忽然,其是来无踪,去也无迹可寻。

    嘶-

    白马终于自禁锢中获得自由,昂首抬蹄,爆燥的嘶鸣,身为一匹魔兽马,被人类禁锢失去自由,无疑的是件很没面子的事,他很不爽。

    “得啦,人家可是紫尊,制住你你也不冤,别生气。”墨泪忍不住勾唇,这孩子还挺可爱的。

    白马脾气烈,却懂得知恩,当初给他吃药剂将他从普通马进化成魔马,送她到通州,待代步完成,还他自由,他却不肯离开,一直藏在芙蓉外的山森中等着,她那日离城懒是走路,试着招呼了一声,他就奔出来了。

    白马相当不爽的“喷噗喷噗”几下,甩尾踢脚,直接将地面当作那人来踢。

    “走了,右边,进山,回你出生的地方去。”拍拍马儿,目标直接山谷。

    右则的山谷,与杜家镇所对的那条山谷仅隔着一条大山岭,从山谷往内,避开人,再翻山越岭去另一边也正合适。

    白马扭头,扬蹄,一跃三两丈,冲进荒野,不消片刻,一人一马即冲进山谷,销声匿迹。

 第三十九章

    人去马蹄静,四周又静悄悄的,又过了好一会儿,之前消失的蓝袍男子又从小树林里飘出,面上却多了一具面具,站在大道上遥望着山谷的方向。

    好险!

    他幽幽的嘘出口气,这一次铤而走险真的是太悬了,凭感知他知道刚才少年一共起疑三次,最终真正让人去疑的是最后的那个字,那个字不过是个简简单单的“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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