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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好阴险,不过我喜欢!”有人哈哈大笑。
“我希望有人耍赖。”人群中爆发出高叫声。
“哈哈-”
漫天血飞中,尽是汉子们响亮的笑声。
与红鹰队众人不同,另一边的一圈队伍个个神色紧凝,随着手起刀落,牛头乱飞。
还真是一群会苦中作乐的汉子。
已被带得飞远的墨泪,隐约听到了笑声,暗自赞叹。
画毫带着一人一兽从只知前冲的傻牦毛头顶上方飘过,飞着飞着,变改方向,竟掉头跟着牦牛奔去的方向而去,又疾行一阵,再次掉头,停止。
嗯人?
一抬眸,墨泪惊愕了。
在前方一侧的一颗树前,站着一只巨大的牦牛,体型比普通牦毛大一半有余,背靠着大树,看着牛群奔跑;牦牛背上立着一个人,看装束是个男子,面戴黑色面具,身穿绿色袍子,他与周围几乎溶为一体。
有人意味着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混帐王八蛋!
明悟过来禁不住勃然大怒,恨不得将那混球揪住抽筋扒皮,再剁成细末,做成人肉叉烧包丢去喂狼。
毛线的,竟在她面前玩黑的!
她最恨玩心眼玩手段的人了,当然,她自己玩时另当别论,她玩的目的是为公为大众的利益。
墨泪隐忍着的怒火爆发了,这些日子以来,小老虎可没怜香惜玉,一路都在飞,累了就让她在他背上睡,在中途停的日子屈指可数,为了安慰自己饱受风雨侵蚀的心,她可是择了地方,准备美美的睡一觉,结果底下来一群人宿营,吵得半宿没睡,等重归安静时,这该死的混帐又指挥牛群来捣乱!
叔可忍,婶不可忍!
忍无可忍之下,她爆发出的前所未有的怒火,不仅全身上下满是怒气,连头丝发都染满了怒意。
熙熙感应到她的愤怒,八字眼圈一转圈儿,画毫疾飞,直杀牦牛背上的人。
“啊?!”
杀机袭来,面具男子惊得不及细看,转身往牛群来时的方向逃跑,橙色脉气在黑暗中如灯笼在飘舞。
画毫带着蓝光如电掣雷奔在后狂追,那速度比之前不知快了多少倍,以至于墨泪再也看不清景物,只觉眼前阵阵发晕。
画毫一划擦着橙光闪过,一回转,嗖的飞向跳动的橙光。
也在那当儿,被甩飞出的一人一兽,像流星似的下砸。
那支不带人与兽的画毫,不容戴面具的人有所转移,一闪即闪至橙光之外,并无声无息的破开橙色脉气而入,一声破肉声中,橙光团飞起。
噗嚓-
画毫挑着人,重重的刺入树杆。
那毫,一击中的,刺中面具男心脏,血液从男人的心口喷洒出来。
而当画毫命中男子时,被甩开的墨泪惊得“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运脉气于双腿,相互一点,往上一纵,跳上一根树枝。
喘了一口气,举目一瞧,待寻到画戟,当即目瞪口呆。
秒杀!这是绝对的一击秒杀!
秒得干净,秒得利落,秒得让人死难瞑目。
震惊中又想起熙熙在深崖之中一击秒杀两只蓝级魔兽的事,她当即狠狠的骂自己没出息,小家伙连蓝级都秒了,秒个橙尊又怎么好震惊的?
“你你是谁?”被钉住的面具男子,努力地抬起头,睁着泛散无神的眼四下寻找。
“杀你的人。”墨泪心中怒火正旺,不经大脑的甩出一句。
男子微微一抖身,猛然张嘴,发出一声尖厉的长啸,长啸还没结束,四肢一蹬,头无力的耷拉到一边,四肢也像面条一样软垂。
垂死挣扎?还是召唤同伴?或者是进攻?
凝眉,墨泪默默沉思。
“不是号令兽群进攻。”熙熙一瞧就猜到小女人在想什么,很大方的安慰。
不是就好。
听到久违的温柔噪音,她瞬间安定,突然想起宝宝的伟大之处,双眼发亮:“熙熙,我们带着这个人回去,还有还有,找到那只牦牛头领给我当几天坐骑,走路太累了”
小家伙能懂兽语,当然也就有办法让魔兽滚蛋喽。
天熙动动眼珠,沉默。
“泪儿,找牦牛可以,这个死人你自己带。”半晌,他才冒出一句。
还会讨价还价吔?
虽然还想压榨一下,又怕小家伙甩手啥也不干,墨泪只好见好就收,做人不能贪得无厌是不是?坚强地点头:“行,反正以后少不得要杀人的,我就当这是练胆好了。”
可家小家伙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小爪子一招,蓝色画毫带着人呼的飞来,到近前时,画毫倾刻间缩短一半,将那挑着的人甩至空中。
墨泪空出一只手,一抓抓住面具男人的一只腿,倒提起来,而当提着人时,心里一毛,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虽说是当练习,可提的是死人啊,还是个刚死的人!
淡定淡定!这家伙该死,敢挠人清梦,罪大恶极之辈,没剁成肉泥就很好了。
怕自己忍不住将人丢掉,又努力的给自己找出理由壮胆。
第三十一章
林子内,人牛之战正烈,汉子们挥刀舞剑将冲进的牛砍倒,将尸体踏在脚下,兽尸一点一点堆高,而牛群的数量并没有减少,也没有后退。
在人群喊杀声中,一抹蓝光划过夜空,又落到一棵大树之顶,停下后,一身黑衣的人抱着圆圆的包裹,坐在树枝上居高临下的观看,修长的眉毛拧成了细线。
夜色,越来浓厚。
腥风刺鼻。
在人牛大战持续近半个时辰后,两个光罩完好无损,被砍杀的兽尸堆叠成墙,几乎与光罩同高,血,染红了大地,汇成溪流奔涌。
牦牛如潮水一样涌来,踩着同伴的尸体,瞪着赤红的眼睛疯狂前冲。
汉子们杀红了眼,声音嘶哑,舞刀挥剑的动作明显有些迟缓,依那情形推测,如果一直持续下去,早晚会被兽群踏成肉泥。
兽吼声,惨叫声,兽蹄踏地声,血水飞溅声,声声惊心。
钟良一直挡当着急护人员,哪里兄弟们累得忙不过来,他便飞去哪里补空。
蓦地,被护在光罩中的女子,不知看到了什么,一下子瘫坐于地,浑身如筛糠般乱抖,嚎啼大哭:“我不要死,不想死,呜,我不想死”
声音凄惨,犹如考妣。
“嚎丧啊,吵死了!”累得手脚发软的汉子们,恨不得去甩人几个耳光,奈何分身乏术。
魔兽等级不高,可是蚁多累死象,成万成万的数量,连给人喘气的功夫都没有,哪人再强,也会被累死人的。
“呜,我不想死,我不想死”脸色惨白的年青女子一呆之后反而嚎得更大声,更悲切。
蓝光圈外的侍卫们一脸无奈。
暴燥的汉子干脆无视之。
“小虎子,杀多少了?”
“狗日的,我忘了。”
急促的喘息,两人的嗓音沙哑。
“老子也忘了,看来咱们哥俩今晚注定要给众兄弟倒洗脚水了。”
粗哑的语气,在杀伐声中显出几分无力。
“如果不赶紧淋熄火堆,估计你们今晚就只有给阎罗王倒洗脚水的份儿。”
而在汉子最后一个字尾音还没落定时,一道清淡的语气从树枝中飘出,轻飘飘的飘在了夜空中。
那话很轻淡,却如惊雷炸在了众汉子的头顶,众人有刹时的呆愣。
“谁?”一愣之后,众人惊喝出声。
同时抬首而望,隐约见得一棵树上有两点寒星般的亮光。
哗啦-
树叶声响中,那两点寒星般的亮光从树枝间探出,还伴着一如既往的清冷声:“下次宿营记得抬头看看树上看看有没客人,挠得爷半宿没睡,末了还得辛苦帮你们解决麻烦,你们一个个还当爷在说笑,累死活该。”
说到后一句,语气冰凉无情。
一群汉子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干嚎的女青年也吓得止住了哭声。
而众人也终于瞧清,那从枝叶探出来的竟是一张稚嫩的面孔,长相普通,而两眼却是犹如星辰一般的明亮。
“哎哟-”
众人有些忘神,一位大汉一时疏忽,被兽伤着,痛得哀哀直叫。
“稳住!”钟良一下子闪至伤者旁,一刀将魔兽击杀,粗声大喊:“退回去,淋熄火堆!”
受伤的大汉不顾鲜血淋淋的手臂,以最快的速度退回光罩内,奔至火堆前取水淋火,篝火被水冲淋,腾起阵阵白烟。
蓝光罩外的也有一人冲进光罩。
年青女子被腾起的烟呛得鼻涕眼泪狂流。
“多谢阁下指点。”气息也略显凌乱的钟良,一边致谢,还不忘虚心求教:“请问可还有不妥之处?”
“不耻下问,真是好孩子!”树上人一副老气横秋状的点头:“熄火后,散去保护屏,让牛群闻闻那股呛人的烟味。”
啊?!
众人一愣,竟然有个小孩子说他们家老大是好孩子哪,他们没听错吧?
柴火有问题?
直至听到后一句,霍然失色。
原来如此!
恍然大悟后,钟良不由得又斜瞟向和一那一边,神色阴晦不明。
而两个脉气凝成的光罩也在不足半个呼息间隐去;周围积存的兽血,奔涌着流向不曾渗染过的土地,篝火腾起的烟味腾空乱舞,直呛鼻喉。
“阿气-”
喷嚏四起。
疯涌的兽群有所迟缓。
真有用?
众人愕然。
“我说小牛,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让你们家的孩子们回家睡觉去。”空中又飘来一句。
此语一出,众人绝倒,除了机械的挥舞兵器,再无人说话。
不是他们不想,他们是突然无词语可用,再加上正闭气屏息,也不好说话儿。
哞-
夜空中,响起一阵激愤的哞叫。
其声声震山岳。
大地巅了一巅。
爆动的兽群,吓得眼神一抖,仿佛从迷途中醒悟,刹时嘶叫着转身向着来路奔逃,因兽群密集,转身时挤碰在一起摔倒者不计其数;天空中飞禽亦相互碰撞,羽毛纷纷乱坠。
天上地面一片混乱。
一群汉子们被震惊得成了一群呆头鹅。
和一没顾得喘气,急忙扶起双腿乱颤的女子。
等醒悟过来,众人晃亮火折子,钟良舞动大刀,一道彩光如飓风冲进尸堆,扫得兽尸飞向两边,空出一条大道。
站定,他抱拳而礼:“红蔷微商行红鹰卫队队长钟良,代卫队谢阁下相助,还请现身一见。”
然而当抬头寻人时,树上空空如也,哪有人影?
只听得从树后方飘来不轻不重的一句:“大叔,你报万儿也没用,小爷一向看人不问名,看人顺眼,好说,看不顺眼,不管是谁都一边去。”
啊?
碰了个软钉子的钟良等人不禁愕然。
红蔷薇在商行会排名前三,势力分布满大陆,谁见了商行标志不给三分颜面?这回竟吃了一个闭门羹,怎么不让人惊讶。
正当一个个傻怔时,树后又传出沉闷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随之绿光一闪,一头巨型牦牛从树后转出,一个黑袍小少年环臂立于牛背之上,神色清冷如夜。
“牦牛头领?”一阵倒吸凉气声骤起。
“答对了!”牛背上的少年,笑容可掬。
众人还没有所反应,被扶着的女子却突然如火烧屁股似的蹿了起来,气急败败的大吼:“你你你是训兽师?你这个不要脸的骗子,你指使兽群夜袭,又假装好心来帮忙,你安的是什么心?你卑鄙无耻下流”
阻止不及的和一,厉声大喝:“公主,闭嘴!”
或许是他的样子太凶,女青年吓得打了个颤,一下子闭住了嘴巴。
红鹰卫队众人齐齐转首,眼寒如冰。
公主?不知死活的草包女!
“爷要杀你,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只需挥挥手指头,你们早在几个时辰前就去阎王殿报道儿了,哪容得你活到如今。”墨泪冷眼一瞟,抬足,一脚飞踢:“大叔,送你件大礼,你看看可认得。”
牛屁股上搭着的一点绿色被踢得飞出,划过长空,噼啪一声落在被扫通的通路上,姿势恰到好处,背朝黄土面朝天。
站在兽尸上的汉子们,瞧到绿袍死人,狂抽冷气。
在众人愣神中,牦牛转身走往树后。
也在那一刻,一个大汉火速跳出去揭开了绿袍人的面具,神色微变:“老大,这人是近年来新起之秀,一年前被炎国皇太子重金招揽的胡耐训兽师。”
大汉们的脸色一变变墨。
“老大老大,小公子走了,走了!”一位队员无意中发现走向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