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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表现才能不失大体呢?我趁伸着胳膊张着嘴的当儿,大脑飞速的组织着感人泪下的话语。
不过我根本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嘛!是用《冬季恋歌》里裴永俊大哥的台词装失忆;还是还是用《长征》里追上毛主席大部队的泣不成声的红小兵桥断博同情呢?
还没等我想好,皇帝一阵小跑到我跟前,开始用一种极度抑扬顿挫的声调说:“有请维也纳儿童合唱团首席主唱为我们献上一曲!”
“啪啪啪”从狐狸那儿传来几声稀稀拉拉的掌声。
美人脸都成青的了,他嘴张了好几张,终于发出声音。帅哥坐在一旁低着头,开始用洞箫为他伴奏: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
他们活泼又聪明
他们调皮又灵敏
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绿色的大森林
他们善良勇敢相互关心
欧,可爱的蓝精灵
可爱的蓝精灵!
他们齐心协力开动脑筋斗败了格格巫
他们唱歌跳舞快乐又欢欣 ”
而后他猛吸一口气唱出了最后一句——“ 又~欢~欣”!
啊!这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动画片的主题曲!他,他,他怎么会唱?太太太诡异了!还有他不是受伤了吗?可现在看起来完全好好的嘛。终于一曲唱完,他红着猪肝色的脸鞠了个躬,回队伍里去了。
神经发完了?我正疑惑,这回更震撼,狐狸也完好无缺的走出队伍来清清嗓子,像背诵经文一样开始念:
“为奥林匹克唱响和谐!
你挽着我,我挽着他。
我们相距在2008;
你记住我,我记住他,
我们相识在长城脚下。
长城与五环相连,
世界是和谐的一家”
汗呐!这不是大学运动会上为了赶时代潮流,校长谱写的会歌吗?学校广播一到开饭时间的中午12点,就开始没完没了的重播。害得我都像低级动物一样形成了条件反射,一听这词儿就觉得肚子饿。他背完,我还没来得及回过神,他们排成一排的队伍就散了。端碗的端碗,热药的热药,忙得不亦乐乎。
美人的行为好象刚才的事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为我号脉。帅哥则从背后扶住我,狐狸端着粥碗舀了一勺白粥伸到我嘴边说:“爸爸妈妈哥哥姐姐把节目都给你演完了,祖宗你可以吃饭了吧!来,乖,张嘴,阿~~~~~~~~~”
我翻个白眼,切~~~原来我还没醒呀!这梦可真够有创意的。我猛地坐直身子大叫:“哦买嘎!沟昂继续睡!” 然后直接翻过身背冲他们脸朝墙,倒头就睡。
身后果然静了,只听见一只苍蝇嗡嗡地飞。嗯?不对呀,冬天的北方怎么会有苍蝇呢?我不耐烦地挠挠头,咦,额头上那块被撕来撕去的疤怎么又不见了?
“你?你真的可清醒了?”楚墨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一丝恐慌。
“这个问题,我也有点怀疑”我没回头,心不在焉地答。
忽然一双手把我从背后紧紧搂起,紧得勒得我几乎断气。那双手抖得不象话,我被他折腾了半天,虽然他的热情令我感动,但我实在受不了了。大声抗议:“你们是不是都被打疯了?”
美人的手一下子揪起我的领子,力气大得把我提得又坐了起来。他盯着我的脸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江明亮!我们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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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美人的手一下子揪起我的领子,力气大得把我提得又坐了起来。他盯着我的脸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江明亮!我们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
我傻了,怎么会是因为我呢?
“三个月,三个月了!从京城一直把你弄到南方来,你一刻都没消停过!一路上该睡的时候醒着;该醒的时候睡着;睡睡醒醒;醒醒睡睡。说你睡着吧,你眼睛半睁着;说你醒着吧,你神志完全是糊涂的,谁也不记得。叫楚墨然爸爸,谭天华妈妈,还,还叫我姐姐!!!江明亮趁你现在完全清楚,你给我解释一下,我到底哪里像女人了?你次次都是说着后面忘着前面,颠三倒四。最可恶的是非要教我唱那什么蓝精灵之歌,非要狐狸背什么和谐的奥林匹克才肯吃饭喝药,还非得让我们组成了个什么为野拿世界一流合唱团”他气都不带喘,一口历数我的所有罪状,我都有点害怕他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
“这屋子里的哪一个不是在天底下呼风唤雨的人物,可到了你这儿个个都被当作候耍。今天倒好,你清醒了,反而说我们都成了疯子,我们这么跟着你到处乱跑,才真真算是不正常的行为呢!迟早有一天,我要在你的项上锁上锁链,把你永远囚于天”
他是说,这幕堪称能与《等待戈多》相媲美的荒诞剧全是我一手导演的。我怎么都不记得了呢?我抓抓头,犯嘀咕:“别吵别吵!头好痛!”
美人立马噤了声,慌张的用手摸我的额头,“怎么了,又哪里不舒服?”我摇摇头,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但思维的确有点混乱了,我觉得自己只是美美的睡了一觉啊,怎么三个月就过去了呢?而且还从京师跑到了南方。我有点倒不过时间差与空间差。按他们说的日子,推算一下,现在应该是南方的五月初了。
我轻轻嗓子咳嗽两下准备说话,可谁知我一咳嗽,狐狸立马托着块白锦帕到我嘴巴边接,接什么呢?我傻傻得看着他,他也愣愣得看着我。
在背后搂着我的帅哥叹了口气解释:“你天天咳,怎么也止不住,总是咳出血来。”
我笑了笑,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让大家费心了。”
狐狸站起来拉住美人的袖子,:“我们还是先出去吧,亮亮刚刚清楚些,身子弱,别吵着他了。”美人点点头,带着其他人掩门走了,屋里只剩下我和身后的楚墨然。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气氛有一点小小的尴尬。屋子已一静,就能听见屋外打在枝枝叶叶上的雨声。不同于北方的大雪,江南的春季总是阴雨绵绵。
“以后别再扔下我一个,我害怕。”我低下头像蚊子一样哼哼,总觉得有点丢人,说出这句话。
忽然一双手托住我的头,开始了长长的拥吻。我睁大了眼睛,不经意与那双幽黑的眸子对上,心里突然一颤。
他起初还小心翼翼的,然而没多久,久候的热情就淹没了一切。我被他吻得无法呼吸,一开始还有一一点点本能的抗拒,但在他的唇下渐渐浑身无力,向后倒去。
我被他放在柔软的床褥间,身子不由自主地张开来,他终于离开了我已鲜红的唇,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想和他商量一下,我大病初愈,这种事可不可以以后再说。可喘得厉害,口里只能断断续续发出:“帅哥,帅,放过我”
“叫我的名字”他说,两只手已开始解我的亵服衣带。衣服从肩上滑下,凉凉的。
我的思绪更加混乱,不由自主地应着他说:“楚墨然,然唔!”我的身子弓了起来,被他的手触着像电流通过,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麻酥酥的。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但是这个过程我怎么就是没有力气与勇气去阻止呢?甚至,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希望它可以抱着我,拥着我,进入我,融化我,永远永远不要像上次那样离开我
努力想让自己睁大眼睛,可怎么睁也睁不开,模模糊糊看见他已褪净了自己与我的衣衫。因为下雨,外面很暗,但我却望见他象牙色的肩散发着温润的光。
明明没有穿衣服,但身子不与由自主的热起来。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呼出的气滚烫,皮肤因他的触摸而更加敏感,身子里面好像慢慢燃起了火。三个月没做这种事了,我的下面已有了本能的反应。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缓缓滑过我的眉眼,声音很低:“我答应你,以后永远不会离开你”
我的全身开始颤栗,不只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刚才他的那句话语。
他又重新低下头来重重吻上我的唇,他的舌头烫烫的,愈吻愈深。在我就要窒息的前一刻,他托起我的身子,他的吻开始顺着我后仰的脖子向下延伸。锁骨,胸膛,小腹,我的心跳得几乎要跃出喉咙一样,很难以想象我此时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我那里竟然也被他握入手中,那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快感使我的身子猛然向后张去,像是一张被拉成满月的弓。昏暗的眼前一道白光,灵魂仿佛升入云霄天际
腿被缓缓地分开,他的手指粘着我的液体轻轻探入。我哆嗦了一下,但激情过后的迷蒙与无力渐渐交汇在一起,我又一次被他引领着,陷入了快乐的包裹。感觉那修长润滑的手指在慢慢地摸索,一点点深入,体内细致的肉体被他爱抚,只觉得从今以后,整个人不必对他有任何的防备和秘密的保留。
他的欲望抵住我身后的入口,在他进入的时候,我的泪还是留了出来。
“很痛?”他问。
我摇摇头,泪水顺着闭着的眼角滑过。一瞬间好多前尘过往掠过眼前,但此时我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安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忽然想起了狐狸的眼睛和他久违的笑脸,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在刻意的躲避着什么
但这一刻的恍惚立刻被楚墨然的气息所驱散,他开始在我灼热的体内抽松。我的腿不由圈上他的腰,双手自然的抱紧他的脖子,那鲜明的刺痛和激烈的快感再一次向我袭来,我把头埋在他的肩,跟着他的频率而律动。他的动作越来越重,我终于不能自制仰头叫了出来。
雨声越来越大,敲在窗棂上,密密麻麻,嘈嘈杂杂。但渐渐的,劲风过后是无限的舒展,妩媚缠绵,淅淅沥沥
我本是初醒,不由得倦了,全身都酸酸的依在他的怀里。眼皮好沉,慢慢闭上眼睛,一切理智负担都已远离而去,有他们在我身边以后一定都可以睡得很香,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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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后来狐狸给我解释说,那天他们逼走了上官沫沫与司斯后,立刻返回城门,但我与美人已不见了踪影。楚墨然只在泥泞的血污里找到了那块站满血的玉。我想了想,那好像是慌慌张张套军服的时候挂掉的吧。当时太急,竟没有发现,结果害得他们像疯了一样去找我。狐狸说帅哥那么多天只说过一句话:“就是死了,也要寻到尸体!”
他们不停地寻找,几乎找遍了京师每一寸的土地但却没有丝毫的线索,因为那天的城边剩下的只有无数具残缺的肢体。
朝廷为了安抚人心,取消了大规模的城禁。他们本以为我俩要是脱险了,定会回到客栈去。但却只在离开前的客栈里找到了何琼与皇帝。何琼在山寨长大,所以从小就会爬树,到了夜里他溜下来,自己摸回了城里。而皇帝就更省事了,他窝在柴房里压根没出门。
帅哥和狐狸一直找一直找,却万万没友想到我们会在兵营里。直到一个月后的那天晚上,驻守京师的北翼营燃起了冲天大火。正常人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百年不遇的天子脚下的大火决不是偶然。他们立刻赶了过去,看见美人当时提着把剑,撑着身子在火海中喊我的名字。最后大家终于找到了他们终日苦寻的我,我当时正舒舒服服地躺在主将帐内的大裘上睡得正香,而主将的尸体则高高挂在帐外的旗杆上。傻子都知道有人比大家早了一步来救人并故意把他们引了过来。但这人是谁呢?狐狸很巧妙的绕开没有提,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听到那个名字——秦峥。
秦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的高雅,他的邪魅,他的幽唳,他的嗜血,他的目的,他的秘密,他对我的宠溺只可惜,我对他只有一种模糊的记忆。至今为止,只要一遇到他,我都是懵懵懂懂的,从未看清过那张脸,只觉得在他身上有一种感觉——一种久违的熟悉。
再后来的事就和美人说得差不多了,我人虽在这个地方但灵魂却好像存在于另一个时空,行为与反应混乱到了几点。美人配药施针用尽各种方法也没让我清醒过来,而且北方寒冷的天气也不利于我的身体。总不能一直耗在京城吧,所以他们一路连哄带骗,费尽周章才把我弄到南方来。
我摸摸胸口,楚墨然不知什么时候又把那块玉给我戴上了,温温的润润的。后来在献祭的晚上,我才知道我那天的清醒还多亏了它。
我看看四周的环境,房子不大也不华丽,却也干净整齐;一日三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