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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这时，有机体的阳性条件反应就被暂时抑制，延缓到一
定时间以后才出现。延缓的时间是跟条件刺激物和强化刺激
物的间隔时间相应的。这种条件刺激物作用于感受器的时候，
首先引起大脑皮层的内抑制，即延缓抑制，继而引起阳性反
射。通过延缓抑制，有机体的活动就精确地适应刺激物之间
的时间关系。
（五）调整抑制。这是另一种形式的内抑制，其作用是调
整大脑皮层的兴奋水平，使由条件刺激物所引起的条件反射
强度跟强化刺激物的强度保持量上的相应。在实验中对以定
量的无条件刺激物强化而建立的稳固的条件反射，改用较少
量的无条件刺激物进行强化，经过多次重复，动物的条件反
射量就渐次减少，并且稳定在一定的较低的水平上。这时条
件刺激物在大脑皮层上引起兴奋过程，产生阳性反射，同时，
也引起内抑制过程，以调节条件反射的强度，使之适应于无
条件刺激物的强度。
如果使无关刺激物跟已经形成的抑制性条件刺激物相结合，
同样可以通过暂时联系的建立而形成抑制性刺激物。这是在内抑
制的基础上形成内抑制的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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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 通 心 理 学
延缓抑制和调整抑制对有机体的生活具有更深刻的意
义。在一般情况下，有机体如果仅能对某一外来的刺激作反
应或不作反应，是不能适应客观环境的。它还需要使它的反
应合乎时宜，并且恰好达到所要求的程度。这都有赖于延缓
抑制和调整抑制的参与。
由此可见，内抑制是大脑皮层机能的一个重要方面。由
于内抑制的参加，大脑皮层才能实现精细的分析与综合机能，
从而使有机体在刺激物作用于感受器的时候，可以产生反射，
也可以抑制反射的发生，或者以其他的非固有的形式进行反
应。有机体活动的多样性、许多复杂的心理现象，就是在这
个基础上实现的。
不应当在无条件抑制和内抑制之间划分绝对的界限。它
们在性质上是同一的，而且在具体活动中也是互相结合着的。
一方面内抑制在许多情况下是在无条件抑制的基础上建立起
来的，另一方面，大脑皮层的超限抑制和外抑制也可以通过
训练而改变，从而带有条件性。例如以两种不同的无条件刺
激物强化动物的两种不同的条件反射，交替地进行训练，两
个条件反射各自引起的诱导抑制就会逐渐获得改善，从而促
进兴奋过程的集中，使两个条件反射间形成精细的分化。这
种分化是大脑皮层分析机能的又一种形式，是有机体跟环境
保持平衡的一种经常方式，对心理活动有重要的意义。例如
在辨别活动中，较多的情况不是对两个刺激之一进行反应，对
另一个不进行反应，而是对两者作不同的两种反应。
所以，大脑皮层的工作，是兴奋和抑制的统一，其中既
普 通 心 理 学
包含着无条件抑制，也包含着内抑制。
四 大脑皮层机能的系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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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用于有机体的刺激物不是孤立的，由它们所引起的大
脑皮层各个区域的活动是彼此联系的。通过复杂精细的分析
与综合，大脑皮层把各个刺激物或反应按不同的形式结合成
为一个统一的复合物或系统，这就是大脑皮层的系统性活动。
最简单的心理现象，在生理机制上也是一种系统性的活动。
一个简单的条件反射，就是一个由条件刺激物和无条件
刺激物组成的系统所引起的系统性的活动。
在自然的条件下，刺激物总是彼此联系起来，组成了同
时性或继时性的复合刺激物，在机体的任何活动都是对复合
刺激物的反应。人们听到的由两个以上的字组成的词，是一
种特殊的继时复合刺激物，而引起人们视知觉的刺激物，是
同时复合刺激物的特殊的例子。
用两个刺激物组成同时复合刺激物，对动物形成条件反射。
使单个刺激物的作用消退，它们所组成的复合刺激物仍然有阳性
信号作用，能引起阳性条件反射。所以各单个刺激物在复合刺激
物中是作为它的组成部分而起作用的，它们已经组成为一个系
统。
又如用四个音按一定间隔和一定顺序组成继时性复合刺激
物，形成动物的阳性条件反射。再用这四个音按另一种间隔时间
组成新的继时性复合刺激物，或者按另一种顺序组成新的复合刺
激物，或者时间间隔和顺序都予以改变，以形成新的复合刺激物。
那么，动物对这些复合刺激物都能形成分化，而原来的继时性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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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刺激物仍然具有阳性信号意义。所以动物也是对复合刺激物的
整个系统进行反应的。
在对复合刺激物形成条件反射的一定阶段。各组成成分也各
能独立地引起一定量的阳性反射，但是在条件反射非常巩固的时
候。各个成分就几乎完全失去它独自的信号作用。
有机体不仅能对具体的刺激物所组成的各种复合刺激物
建立条件反射，也能对刺激物间的关系形成条件反射 （关系
反射）。它跟对复合刺激物的条件反射不同。在复合刺激物中，
各个组成成分虽然按照固定的关系 （如时间间隔、排列顺序
等）组织起来，它们仍是具体刺激物。当它们之中的某一个
被取消或者被其它新刺激物代替的时候，就会对条件反射发
生影响。这就是说，复合刺激物的各个成分以它们所特有的
绝对标志在整个系统中起着作用。而在关系反射中，刺激物
的全部组成成分或部分组成成分被其它新刺激物替换的时
候，只要各成分间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关系。动物照样对这个
新组成的刺激物产生反应。在这里，原来刺激物的各组成成
分的绝对标志是没有重要意义的，起作用的是各成分之间的
关系。关系就是一个系统，它能引起大脑皮层的特殊状态，从
而跟反应活动建立联系。关系反射是对关系的概括的反映，是
一种低级的概括形式。在关系反射中，有机体开始脱离刺激
物直接的具体的作用而对客观现实进行概括的反映。
使狗对每分钟１２０次和６０次的节拍器声分别形成阳性和阴
性条件反射。然后用任何声音刺激或者光刺激替换节拍器声，只
有仍保持原来这两个频率，那么，每分钟１２０次的和６０次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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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仍会分别引起阳性和阴性条件反射。这时，原来的刺激物被
替换，它们的绝对标志取消了，只有关系仍然保留，对动物起着
信号作用。
皮层机能的系统性的最主要的表现是动型，也就是对一
定的刺激物系统的反应系统。以几个强度不同的阳性条件刺
激物和一个阴性条件刺激物按一定时间间隔和一定顺序组成
为一个定型系统，对动物进行训练，动物就以跟各个刺激物
的强弱、性质和它们间的关系相应的反应定型系统进行回答。
经过一定时期，用一个弱的条件刺激物代替各个刺激物，仍
按原来的时间间隔刺激动物，动物也会以原有的反应系统进
行反应。这时，各个刺激物只具有始动作用，而各个反应的
性质，是由整个定型系统所决定的。在动型非常巩固的时候，
有机体往往在某个刺激物出现之前就开始表现出对它的反应
的预备状态，甚至作出微弱的反应。有时不给予刺激，也可
以看出有机体内部的反射性变化。
在我国心理学者所做的一个实验中，用几个刺激物组成刺激
定型。各刺激间的时间间隔四分钟。其中一个为阴性刺激物。在
各阳性刺激物之间的间隔期内，被试动物一般都是清醒地注视着
刺激物的方向，保持着运动反射的准备状态。但是在阴性刺激物
之前的一个阳性反射完成以后，动物就在台上开始睡眠。阴性刺
激物作用期内和作用之后，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下一个阳性刺
激物出现前一分钟左右，又陡然清醒过来，注视着刺激物的方向。
刺激物出现以前反应的性质就已经表现出来。
以铃声、灯光、笛声组成刺激物的定型系统，对人进行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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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光刺激时，枕叶脑电图出现失同步。动型形成后，以铃声替
换灯光，也可以引起枕叶的失同步。即使在刺激系统重复若干次
后突然停止刺激，仍让受试者坐在原来接受刺激的位置上，在应
该出现灯光的时刻，枕叶脑电图也出现失同步。
由于皮层机能的系统性，有机体能够根据刺激系统中部
分组成成分而再现反射系统的全部，整个系统作为一个整体
而受到调节。这样就使进行系统性反射活动所消耗的神经能
量大为减少。
大脑皮层的系统性活动是复杂的分析综合活动，它对心
理学具有重要的意义，人的技能的形成和巩固，知识的掌握，
都是借助于皮层机能的系统性而实现的。
在皮层活动的系统性的基础上，还可以产生神经活动的
更为复杂的形式。当皮层活动的两个系统同时或紧接地进入
活动状态时，它们之间会发生相互作用，在某些点上由于
〃迭置〃而互相增强，但在另外一些点上又互相干扰。这时就
可能引起皮层的新的分析综合，使原有的神经联系重新分配，
出现暂时联系的临时性的改造。两个系统所共同具有的各皮
层点的神经兴奋由累积作用而加强，彼此结合起来，从而引
起新的反射活动。这种新的活动是在有机体已有经验、已有
系统的基础上产生的，但不是已有暂时联系的机械的再现。这
种新的分析综合活动跟人的创造性心理活动有关。
五 高级神经活动的类型特征
每一有机体的中枢神经过程各有一定的特点，这些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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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表现在反射活动中。不同的有机体的反射活动既体现着
神经过程的共同规律，也表现出个别差异。
根据巴甫洛夫及其学派的研究，高等动物的大脑皮层的
基本神经过程有三个基本特性：强度、灵活性、和两个基本
过程之间的平衡性。各个有机体在这些特性上的特点的复合，
是它们的反射活动的某些差别的根据。
基本神经过程的强度是大脑皮层神经细胞工作能力或耐
力的标志。外界的刺激经常作用于有机体，其中有些比较强
烈，要求神经系统进行紧张的工作。大脑皮层所能进行的工
作的最高紧张程度，或者它所能耐受的刺激作用的最大强度，
就以基本神经过程的强度为转移。
在一般情况下，高等动物的条件反射同条件刺激物之间
保持着强度规律。对强度达到一定限度的刺激物，兴奋过程
较强的动物仍能形成条件反射，已经形成的条件反射也能继
续保持；而兴奋过程较弱的动物就较难形成条件反射，已形
成的条件反射在它的刺激物增强到一定限度时，就出现超限
抑制。抑制过程较强的动物对于要求神经系统紧张工作或持
续较久的阴性刺激物也能够经受，在它们作用期内保持着抑
制过程；而抑制过程较弱的动物在这种情况下就可能导致抑
制过程的破坏，产生兴奋性的爆发，甚至引起中枢神经系统
的病态变化。
基本神经过程的灵活性决定着高等动物适应客观环境的
迅速变化而进行适当的反射活动的可能性。在实验室里，基
本神经过程比较灵活的动物可以比较顺利和迅速地将阴性条
件反射改造为阳性的，或把阳性条件反射改造为阴性的，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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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已有的动型改造成为新的动型。在阳性刺激物之后紧接着
运用阴性刺激物，或在阴性刺激物之后紧接着运用阳性刺激
物，动物也能够以相应的反射来分别应答。而基本神经过程
灵活性较低的动物，在这些场合就会产生困难，它们的反射
活动可能混乱，甚至引起较持久的大脑皮层机能失调。
基本神经过程的平衡性是指两种过程间的相对关系。平
衡的动物的兴奋过程强度和抑制过程强度是相近的。不平衡
的动物一般具有较强的兴奋过程和较弱的抑制过程，也有少
数动物具有较强的抑制过程和较弱的兴奋过程。在实验中，平
衡性的鉴定常常以基本神经过程强度的鉴定为依据。
平衡性也可以表现在两种基本神经过程的灵活性上，有的动
物兴奋过程和抑制过程具有相近的灵活性，有的动物兴奋过程比
抑制过程灵活，或者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