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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流和淋巴液的流动,但七娘也不敢绑得过紧,怕影响肢体血液供应,时间长了可能会引起肢体坏死,那非截肢不可,她边做边简单的解释给大家听。
“如果绑的时间过久,也会造成肢体坏死,一但发现肢体上又紫又肿,就要把布条放松一会儿,然后再扎上。”
有些话乘风听得不是太懂,但见她说得头头是道,先前的顾虑也就少了几分。
绑好布条后,七娘用清水冲洗干净他伤口周围的毒液,检查伤口:“还好,伤口没有留下折断的毒牙。”
七娘抬起头来对乘风说:“接下来你做。”
原来接下来是要切开伤口,挤出毒液。
七娘怕血,不敢做。
“沿着蛇咬的牙痕方向将伤口肌肤切开之么多。”七娘比了比一厘米左右的长度,”呈十字形切口,切口不宜太深,对就是这样。”
将伤口切开后,七娘教乘风用双手从上向下,从外向内推挤,使毒液从伤口排出,但见伤口处流出紫红色腥臭的血。
“这样做至少要两刻时左右,到流出血变为鲜红色为止。”旁边有个英气勃勃的年轻人立即叫道:“什么,还要挤这么久?我吸出来不行吗?”也没见刘老爷瞪他,只眼一瞟,他立即就住了口。
七娘一笑问道:“你嘴里可有伤口?一丝半点都不行。”
乘风马上说道:“我嘴里没有伤口,我来吸吧。”
那年轻人还要争,乘风喝道:“带剑,闭嘴。”又缓声道:“姑娘我来。”
这时,刘老爷忍疼开口问:“可有危险。”七娘说小心即可,他也就没有开口阻拦了。
七娘又让人拿来清水,教他吸出毒液后口水必须吐出,并用清水濑口,反复进行,直到血变为鲜红色为止。
做完这些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七娘道:“还有最后一道程序,把树枝点燃用火烧烙伤口,并且烙至伤口皮肉发白发硬为止。”
一个躲在裴妈身后,大约十二岁的小丫头,因为目睹那些急救处理,已经脸色苍白,再听到还要用火烙伤口,人都快要晕倒了,她轻轻的说:“老爷会很痛的。”
乘风亦开口问出众人的疑惑:“蛇毒不是吸出来了吗?”
七娘解释:“这样可以破坏蛇毒蛋白,蛇毒蛋白会抑制血小板聚集和形成动脉血栓,”见众人还是一头雾水,就简单直白的说:“蛇咬过的伤口会留有一些毒素是清不掉的,如果不用火烙掉,以后会有后遗症,严重的还会瘫痪。”
众人中一个小个子男子呀了一声:“难怪我妻弟的老丈人明明解了蛇毒,最后却半瘫了,原来是这个原故。”
刘老爷不等旁人再说,自己开口:“乘风你来,我忍得住。”
乘风点燃后对准伤口烙了下去,刘老爷咬紧牙关一声不哼,七娘也象旁人一样转过头去 ,不忍再看。
这些做完后,乘风已满头大汗。
七娘又嘱咐刘老爷多喝茶水等等。
“好了,现在已无大碍,只要进城找大夫开药就成了。”
裴妈喜出望外:“阿弥陀佛,老天保佑。”她上前一把拉住七娘的手,诚心的说:“我老婆子没什么可谢你,只会做两手针线活,姑娘不嫌弃的话,我为姑娘做两身衣裳吧,府上哪里?做好后我给姑娘送去。”
那小丫头忙不迭的点头:“双眉也来帮忙,一定在走之前赶得出来的。”
其余众人也抢上前来道谢不已,看得七娘诧异不已,看来这位老爷很得人心。
乘风插话:“大人还要上药,闲话少说,姑娘医术好,不若和我们一起进城,在路上方便照看一下我家老爷,事后我们一定把姑娘和谢礼一起送回府上。”
身后忽然听见双眉的尖叫,她扭头一看,双眉跌坐在地上惊恐的瞪着那只小狗,那只小狗凶相毕露,四肢伏地,眦牙瞪着双眉,那种狠劲似乎连身上的体毛都竖了起来;连七娘也从没有看过它这个样子。
七娘好奇的问:“双眉,你对它做了什么?”
双眉委屈的道:“我只是想抱抱它而已。”
裴妈正从后面那辆马车上探出头:“丫头,出了什么事?”
双眉答她:“没事,被小狗吓了一跳。”
“你再这么凶,我哪儿也不带你去,”七娘弯下腰来,““还不快来。”它几步窜入七娘怀中,收起凶相乖乖的窝在怀中不动了。
双眉羡慕:“它真听你的话。”
旁边的乘风见状深思不语。
裴妈却在后面叫道:“双眉,别玩狗了,还不开赶紧上车。”
乘风邀七娘一起进城,七娘本想推脱,但这些日子呆在山上实在闲着发慌,心想这位老爷的心思不错,我既然对他有恩,万一我有事,他一定不会不管,于是点头答应,上了刘老爷的马车。
马车开始前行,七娘抱着小狗坐在乘风身边,她不自觉的摸着小狗,顺着它的皮毛来回的摸——它舒服的眼睛都快闭上了。
乘风眼睛盯着小狗装作不经意的问:“姑娘是从何得来的?”
七娘抬起头看他,这才会意:“你说的是它?它肚子饿了,觅食觅到我‘家’的。”
乘风悠悠的说:“姑娘难道真的以为它是一只普通的小狗吗?”他顿了一顿,“如果我没看错,它应该是狼种与家犬所生?”
狼狗?七娘一呆,低头仔细察看,但怎么看也是一只普通的小狗,只是体毛偏灰而已。
她干脆将小狗举起来翻看,左翻右翻也看不出所以然来:“看不出来啊?”那小狗不耐烦的叫了两声,努力挣脱她的手,要往她的怀里钻。
乘风观察着七娘和小狗的互动,接着说:“而且十有八九它是沙狼的后代。”
“沙狼?”沙狼是狼的一种吗?
乘风与刘老爷暗中交换了眼色:“天下人尽知沙狼的毛皮千金难购,姑娘会不知这个?”
七娘心下一转:“我一个闺阁女子,怎么知道天下的奇事?”
这时刘老爷却缓缓开了口:“在边城沙漠与草原相接之处,有一块冰寒之地,叫做沙州。
那里因为终年云层聚集,一年到头都难见几日阳光,所以那里气候寒冷,环境恶劣。
在那里生长的狼要比其他地方的狼更凶悍,甚至有时比得上虎豹的凶猛,那里的狼就叫沙狼。
沙狼幼时皮毛为灰色,成年后则为银白色,十分的美丽,而且它的毛皮又异常柔软保暖,为许多豪门贵族所喜,但因它极难捕杀,所以现在是有市无价,千金难求。”
七娘听得眉头直皱:“虎无伤人意;人有害虎心那!”她又奇道:“既然它生长在那么偏远的地方,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在这里产崽,乘风大哥你猜错了吧。”
乘风不为所动继续说:“因为环境恶劣,成长不易,所以它对任何动物都戒心极重,幼狼除母狼外,连对自己的父亲都是眦牙以对。
刚才瞧见它对双眉的样子,我才想到它的来历,又见它毛色不是纯灰,所以才猜到它是杂交所生。”忽然话峰一转,“不知姑娘可认为我说的对否?”
七娘正听得入神,忽听他这么一问,笑道:“你问我可是白问,我又不是猎人。”心下却希望这只小狗是沙狼所生。
七娘有着自己的私心,倒不是贪图它的皮毛,只是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如果能得到一只这样的狼狗,以后好好培养,谁还能欺负自己。
“姑娘还要装吗?姑娘如果是一般人,怎么可能得到如此珍贵的沙狼幼崽,你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
乘风声音渐厉,说到最后一句时已是毫不客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收电费的把我家的电闸给断了;我的第七章白打了;还没来的及保存的;天哪我哭死
第七章
七娘这才恍然,原来他们在怀疑自己救人的动机。
想当初,她害人的时候别人还要感谢她,如今难得做一回好人反而别人还要疑心她的动机不纯,这可真真让她哭笑不得——果然好人难做。
那只小狗仿佛也感觉到乘风的不善体毛倒竖虎视耽耽的瞪着他。
七娘察觉了它的不安,看样子它真有可能是沙狼幼崽。
七娘心驰电转之间已有了主意,她面上象不可置信一样:“你什么意思?”心中暗想自己现在受的委屈越多,你亏欠的我越多,将来嘛利息当然也多这是她家杜老头杜氏教育手册之一:有潜力的投资多多益善。
“什么意思姑娘还听不出来?姑娘到底是什么人派来接近我家大人的,只要说出主使人,看在姑娘救了我家大人的份上,在下不会为难姑娘。”
七娘面色难看;半晌道:“原来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哦,不对搞不好你们还认为马车上有蛇也是我冯七娘的所为,又怎么还会当我是救命恩人。”她猜的一点不错,乘风的确是这样所想。
刘老爷一言不发,而乘风冷笑不已:“是苏文那个老匹夫对不对,大人已经辞官退位,他也如愿坐上丞相之位,还想怎样?难道还想要大人的命吗?”
七娘倒吓了一跳,这才知道所救的这位刘老爷是位刚刚辞官归隐的丞相,看来七娘碰到的正是他们正在归乡的途中。
七娘脸上装作一呆:“什么?你是刚刚辞官的刘丞相?”面上的怒气渐渐散去,“看来是丞相大人误会七娘了,”她叹了口气,“七娘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如果有心要害大人,那还为什么为大人解毒呢!”
她没等乘风开口又接着说:“或许在各位眼中,七娘种种行为不象是闺阁中好人家女儿的所作所为,但七娘说句难听的话:有头发谁愿意做秃子,你道我一个女子为何孤身出没在荒郊野外,那是因为小女子家无可归,只得栖身在山上猎户的窝蓬内”正说到这里,外里驾车的车夫叫道:“老爷,到了驿馆了。”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进了城。
乘风对七娘话半信半疑,他下车后吩咐带剑:“准备一间厢房让冯姑娘休息,在老爷没有吩咐之前谁也不许去打扰。”又面无表情的对七娘说:“冯姑娘对不住,等大人伤好之前请姑娘暂时呆在这里。”
带剑等人见他面色有异开口就将七娘软禁,不由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问。
带剑照他的话将七娘带到一间靠西的厢房歉然道:“ 冯姑娘多有得罪。”对她倒是客气有礼。
七娘苦笑,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连住的地方都没个正经处,谁知今天反而因祸得福,这‘监狱’倒比她‘家’要豪华多了。
她打量起这间屋子,这间厢房简单又不失幽雅显然是驿馆中的上房。
她没想到乘风会安排这种房间给自己,那个大个子看起来对自己可没半点好感,对自己的解释也是半信半疑的。
不过他做事倒不象他的人看过去那么粗豪,可是小心谨慎过了头,虽然自己身上疑点重重,但不问原由就判一个人有罪他也太武断了吧!不过自己总算可以好吃好睡了。
她将小狗举到眼前四目相对:“也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沙狼呃干脆以后就叫你沙郎吧,沙郎沙郎,这个名字你喜欢不喜欢?”
前任刘丞相刘长卿刚刚上完药,大夫佩服的说:“是哪位帮大人做的急救处理做的非常的好,这是银环蛇所咬毒性极强,若不是他及时处理,大人到了这里再急救恐怕就晚了。”
听大夫如此称赞,乘风颇感意外:“大夫的意思是说我家大人不会留有任何后患?”
大夫笑道:“我从没见过这种救人手法,她帮大人清毒清的非常干净,就是老夫也做不到这点,只要将这几贴药按时吃了,伤口也记得按时换药,不用几天就好了,此人究竟是谁?老夫很想向她请教一二。”
乘风心中尴尬含糊不清的说道:“是一个路过的猎户所救,他人已经走了。”
将大夫送走后,刘长卿对乘风道:“只怕我们当真误会了人家,我刘某从不做恩将仇报之事,你去让我们在白琅城的人查查冯七娘此人,对了再派人去我们遇到她的地方附近去查查,看看山上是否有住人的痕迹?”
“是,如果是我们误会了冯姑娘,小人自当亲自向冯姑娘请罪。”乘风斩钉截铁道。
快到晚饭的时候,乘风带了一个人来见刘长卿。
那人走后乘风道:“江万顷的小妾愈与夏公子私奔之事众人皆知,这个冯七娘就是江万顷小妾的妹妹,原来也住在白琅城后来和家人搬去乡下了。”冯家遭水灾的事被江家管家刻意隐瞒,所以白琅城里至今无人所知。
刘长卿皱眉:“一个女子连自己心上人的心意都没弄清楚就随便和人私奔?”
“小于当时也在场,他说当时情况真的有些不妥,后来才听我们商号米香楼的伙计说,夏公子与江万顷早有嫌隙有一次在米香楼差点大打出手,好象是江万顷言语之中辱及了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