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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是现在之我”此一要求过于明显而无理,以致无法如愿以偿,它表现于对那些比他更具天赋或更为幸运的人之愤恨与嫉妒上;表现于模仿或崇拜他人;或表现于要求分析者满足他所有这些合意的但却矛盾的才华之上。
这个为求得到至高属性的要求,其中的含义是相当不明的。它不只导致长期的嫉妒与不满,而且还在分析的工作中构成了实际的障碍。病人既然认为他之具有任何心理症的困难是为不公平的,那再期望他去研究他的问题,必定是加倍的不公平。反之,他觉得他不需经由“改变”的步骤,就能解除他的困难。
有关心理症要求的种类,研究得并不够完全。因为每一心理症的“需要”都能转变为“要求”,所以我们为了给予“要求”以更澈底的描述,必须对此作个别讨论。然而,有时甚至于只是简短的研究也能使我们感觉出它的特性。现在我们试着将他们的通性作一个更清楚的解释。
首先,“要求”有两方面是不切实际的,个人建立了一项只存在于意念中的权利,而且不顾他这项“要求”是否能达成的可能性,这在为求免于疾病、年老与死亡的率真、幻想要求上表现得最为明显,而对其他的要求亦然。有个女人,她觉得有权使她的邀请完全为人所接受,因此她很愤怒别人对她的婉拒,不管别人不接受的理由是如何的迫切。有位学者始终认为他所碰到的每件事都该是简单的,于是他愤恨撰写论文或须付诸实验的工作,而且不顾这种工作是多么的需要,或明知这种工作若不辛劳以赴是无法完成的。一个自觉有权要别人在他经济困顿之时帮助他的醉汉,如果他人的帮助不够快或显得不情愿时(无论别人是否真的如此表现),他就觉得这是不公平的。
这些例子表明了心理症要求的第二特征:他们的“自我中心”是如此之显著,以致于使旁观者感到那无宁是“天真的”,而使他们忆及与被宠坏的孩子所表现同样的态度。这些意念可支持一项学理上的结论:所有这些要求正是“婴孩的一特性,它们存于那些无法长大成人的人们之中。”但事实上这个论点却是错误的,一个很小的孩子也都是以自我为中心而存在的,但只是因为他尚未发展成拥有一种与人相勾通的感觉。小孩简直不知别人也有他们自己的需要与能力上的限度──就如妈妈也需睡眠或妈妈无钱买玩具一样,而心理症“自我中心”乃是全部建筑于完全不同且相当复杂的基础上。他为自我所充满,因为他被精神需要所驱使,为部突所困恼,而且被迫去坚持他那特殊的解决方法。此处有两个看来相似,但却不同的现象。由上述我知道,如果告诉病人──他的要求是幼稚的,那绝不能得到治疗的效果;我们只能让他知道他们是无理的(分析者可就较适当的方式举出事实),充其量这只能引发他的思考。若不再进一步分析治疗,这对他也将毫无影响。
这之间的差别是如此之大,心理症要求的“自我中心”可用我自己的经验节缩为:优先权在战时是对的,但我自己的需要应具有绝对的优先。如果心理症患者感到身体不舒服或希望做某件事,则其他每个人都应该终止其他的事,而急速去帮助他,当分析者很客气地说他没空可以与他交谈时,便会时常遭到病人狂怒的或无礼的报复,或根本就未被理会。如果病人需要与他交谈,他就应该有时间的。
心理症患者与其周围世界的关系愈疏远,则愈不能了解他人及他们的情感。就如一个有时会对现实显露出傲慢与轻蔑态度的病人曾经说过:“我是一颗不羁的的慧星,奔驰在宇宙间。此即表示我的需要是真实的──而别人的需要乃是空幻的”。
心理症要求的第三个特征在于期望“不劳而获”。他不承认如果他寂寞时,他会忆及他人;而认为是他人应该想起了才对。一个人想减肥则需减少食量,但这最简单的理由通常会遭遇到内心的反对;他仍不断去大吃大喝,却依然认为他之所以不像别人那么修长乃是不公平的。引外,另一人也许会要求他应该有个较体面的职业,较好的地位,不用多做其他特别事情而能提高薪水,而且──更主要的──不用去哀求职业。甚至于他用不着清楚自己所想要的是什么。而应该居于拒绝或接受任一事物的地位。
人时常会利用好像最合理及最动人的话,来表达他是多么地希冀幸福。但他的家人或朋友很快地就会了解,使他快乐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于是他们会告诉他,在他心里一定有许多不满的情绪,才会使他无法获得快乐,然后他也许会去找分析者。
分析者会觉得,病人为求快乐的愿望乃是达成分析的良好动机,他也会自问为什么这位病人全心渴求快乐,而无法获得快乐。他具有大多数人所渴望的条件:甜蜜的家庭,美丽动人的妻子,充裕的经济,但他不再做任何更多的事;他对各种事都不具强烈的兴趣,在这个描述中包含了许多的消极性与自我放弃。在第一次会谈中他发觉病人并未谈及他的困难,然而病人却以性急的方式说出了一序列的“愿望”。下次的会谈使分析者证实了他第一次的诊断看法,分析工作中病人的惰性被证实是第一个障碍,于是真相大白。这是一个失去自由的人,他不能开发自己的机智,却有着固执的要求──生活中所有完美的事物。包括心灵的满足,都应发生于他身上──以求自满。
另外一个例子,更能说明“不劳而欲求助”的要求特性。有位病人,他的分析工作因为他为一些由上次分析晤谈时引起的问题所困扰,而不得不中断一个星期,在他离开前他表示出要克服困难的愿望──一个完全合理的愿望。因此,我努力试着去发掘发生在这人身上特殊问题的根源,但过后不久,我发觉他并不怎么合作,就像我必需牵引着他一样。时间一久,我感到他愈来愈不耐烦,我开门见山地问他是否感到不耐烦时,他肯定地说当然他不耐烦;他不想整个星期为困难所烦扰,而我过去也未曾说过如何解除它的任何话。我指出他的愿望必定是可感知的,但很明显地它已转变为不合理的要求。我们是否能更近一步地解决此一特殊问题,乃由当时问题的难易以及我与他的作为如何而定。对他而言,必有一些事情使他无法朝向所渴望的目标实力前进。经反复思索、分析后(此地不提),他必定了解了我话中的真意。他不再暴躁;而无理的要求与急迫的感觉也都消失了。同时他又多表现了一显著的因素:他觉得问题是由我引起的,因此应由我负责解决它。他的想法系认为我如何在此负责?他的意思并非说我犯了错;只是在上次晤谈中他知道他尚未克服他的报复──他几乎未曾觉察到。实际上,那时他甚至还不想除去它,只想除去伴随它而来的某些困扰,因为我无法立即达成他免于这些困扰的要求,所以他觉得有权利提出报复的要求。由这个解释,他已指出他要求的根源:他的内心拒绝对自我负责以及缺乏建设性的利己想法。这使他变得麻痹,使他不能独立作为,而导致一个需求──靠别人(此地指分析者)为他负起全责并解决事情,这种需要也能转变为要求。
这个例子表明了心理症要求的第四特征:他们在本性上是具“报复性”的。此种病人会感到自己被冤枉而坚决要报复;很早就有人发现了此种特征,譬如,它在创伤性的心理症与某些妄想病的情况下都明显可见。在文学上有很多关于此种特征之描述,譬如,在这些描述中,像塞拉克之斤斤计较;以及黑连·加伯勒,当她知道她先生无法获得教授职位时,遂变得刻意要求奢侈挥霍。
此地我想提出的问题,是报复性的需求在心理症的要求中是否为“常见的”(如果不是经常出现的话)元素。无疑地,各人对报复性的要求的知觉程度,彼此均有不同,就以Shylock之病例而言,那些需求乃是有意识的;就如病人对我发怒时,他们都是一知半觉的;但在大部分的例子中,他们则都是无意识的。根据我的经验,我怀疑他们在所有的心理症要求中是普遍存在的,但我发觉他们时常出现,因此我一直将之作为当做查看要求的规例。当我论及“报复性的胜利”的需要时,我们在大多数心理症患者中所发现的那种大量隐伏的报复心理是相当庞大的。因过去的挫折与痛苦而产生要求;或当要求具有战斗意味时;或当要求的满足被觉得是一种胜利,而其挫折被觉得是一种失败之时;报复性的元素必会同时发生作用。
人们如何去觉察自己的要求呢?一个人对自己及周遭人们的看法,愈由他的“想像”决定时,则当他需要了解他的要求时,他愈会认为自己以及自己的生活是确实的。在他的心目中,他无暇去了解他是否真的具有任何需要或要求,而且只要别人一提到他可能具有要求时,就要遭到他的攻击。人们简直不许他有所期待;而他觉得自己确实不该碰到什么意外,譬如他永不变老;当他远足的时候,天气必须是晴朗的;凡事必须顺其意,同时凡事必能安全过关,事事OK。
其他的心理症患者似乎都知道他们的要求,因为他们明显而公然地要求属于自己的特殊特权,但观察者觉得明显的事,也许对当事人本身而言并不明显;观察者所见与当事人的感觉是迥然不同的两回事。一个积极强调自己要求的人,最多只能觉察到他要求的某些表现与含义,譬如,觉得不耐烦或无法忍受异己之见。他或许知道他并不喜欢要求事物或向你称谢。可是这种知觉与他知道他觉得有权使别人完全去做他所想要做的事大不相同,也许有时他知道自己的鲁莽,但通常他会将鲁莽矫饰为自信与勇气。譬如,他会毫不特别期望另一职业,就舍弃某一个很好的职业,而将此一做法视为自信的表现。这是一个真实的事例,或许他感觉有权具有自己的幸运与命运而来之鲁莽。他也许知道,在他灵魂深处里,他暗自相信着自己将长生不死。尽管他尚未发觉他自己有权超越生物的极限。
在其他情况下,“要求”可能隐藏于怀藏者与被训练的观察者之间,后者将会接受任何因需求而提出的正当理由,这常起因于他本身的心理症理由,而非心理上的无知。例如他太太对他提出了撩人的要求,有时他会因此感到厌烦,但同时却令他幻想到他对她是不可或缺的。或者,有个女人因无助与痛苦而做了无谓的要求,但她自己却只感觉到她的需要。甚至于在意识里她可能会变得过度谨慎要自己别去利用他人(这些人可能是她的保证者与帮手,或者他们可能是一些固守自己原则,且认为若无法满足女人的期望就会有“罪恶感”的人)。
然而,即使个人知道自己具有了某些要求,他还是不知道他的要求是不当与无理的。实际上,怀疑“要求”的确实性乃是破坏或消减要求的第一步。因此,只要心理症患者觉得自己的要求,对自己是相当重要的,那他必定会在他的心目中,建立起一种无懈可击的情势,以使那些要求完全变得合理。他也必定会完全确信那些要求是公平与正当的。在分析中,病人完全力以证实他一心一意地只期望着即将获得的事物。反之,为了治疗的目的,认识特殊要求的存在性质与理由之性质乃是很重要的。因为“要求”之成立与否系随着其所依据的基础而变,所以此一基础遂成为一个战略地位。譬如,如果一个人觉得有权因为自己有功绩而享受各种厚待,他必定会不经意地大夸这些功绩,以致于当厚待无法兑现时,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觉得自己被虐待了。
要求之正当与否通常都以文化背景为准。因为我是女人、因为我是男人、因为我是你母亲、因为我是你的老板……由于这些看来似乎合理或正当的理由中,每一项真能使人有权提出要求,所以他们的重要性必定会被过分地渲染。例如某个国家,并没有明确的传统规定显示洗碟子有损男性尊严,如果有个病人具有免除此种仆人工作的“要求”,那他一定会夸张身为男人或雇员的尊严是不可洗碟子的。
历历不变的基础乃是“优越感”的作祟,基于此项理由,“要求”的共同根据为:因为我在某些地方表现得特别突出,我有权去……这种明说的形式,大多数是潜意识的,但这种人会特别注重他的时间、工作、计划以及他永远是对的此一特殊意义上。
那些相信“爱情”足以解决一切及“爱情”使人有权面对一切的人,一定会夸大爱情的价值或奥妙──这并非轻由故意的藉口而是轻由对更丰富的爱之真实感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