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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野在手术室外等林恩抢救的时候就已经形成了计划。
发短信给莫科,让他带着麦利素来医院上演一场大戏,迷惑K以为他们决裂。
随后,他按兵不动,等待K主动联系这里唯一有可能帮助他的后备力量犹大。
破门时间,追车的数量,在哪条街出车祸、大爆炸,再在哪里逃脱都是事先经过周密的计算,时间精确到分钟,位置精确到米。
唯一不确定的便是K会怎么出现,在哪里出现。
他男扮女装以空姐身份露面,连项野都有些惊讶,不过他手机有定位系统,莫科很容易就会找到他的位置,等军队一到VIP通道便发短信通知他。
一开始,项野不吱声,有意让K得意忘形以便拖延时间,后来收到手机震动提示知道莫科来了,他才展开行动。
机场里有成千上万的游客,他们各自上着自己的飞机,去往各自想去的地方,谁也不知道在VIP通道口曾经发生了这样一起恐怖事件。
施乐回到家的时候,家里被爆破的大门已经被犹大的人装上了。
环视客厅一周,除了有点灰尘之外,没有一个弹孔,也没有任何拼杀私斗的痕迹。
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儿。
她那些担惊受怕、憎恨愤怒转眼间仿佛成了个笑话,她自己也是计划中一个活跃气氛的棋子而已,想起她半夜惊醒开门时见到男人们一个个凛冽的神情,他那么紧张得握着自己的手,他们怎么可以演得那么像,难道她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告诉她真相吗?
施乐心里难过,不过她没有发脾气,也没表现出来,称太累了便倒在床上蒙头大睡。
毕竟男人帮她报了仇,抓住了那只妖孽,她还能抱怨什么呢?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有保留隐私的权利,男人们也没必要事无巨细什么都告诉她。
她努力安慰着自己,希望自己能想得通。
可是越想心里越憋屈,越有要钻牛角尖的迹象,她更气项野明明早就知道祁佳硕是特工身份却瞒着不告诉她,这可是与她本身息息相关的事情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如果项野什么事都早就计算在内,那么他会不会早就料到K会来医院,是不是为了抓住K,甚至姑息他对她所做的那种事,甚至不介意林恩受伤?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脑子混乱一片,越想越觉得这男人可怕。
还好,还有值得欣慰的事情。
便是祁佳硕是个这真真正正的好人。
原来他上山是为了救人,原来他跟K不是一伙儿的,原来他的吊儿郎当是为了掩护自己的身份,原来他曾经出入那些声色场所是为了挖掘有用的信息。
那些地方高官多,二代多,尤其是二代,年轻气盛又好显摆,最容易泄露机密。
祁佳硕的形象在她心中肃穆了起来,她庆幸当初没有选择恨他,更为自己认识多年的好友是个正人君子而感到骄傲。
眼窝微微发热,她鼻头酸了。
也许冥冥中自有指引,在他头七的日子让她知道一个真实的他。
K的被捕轰动了整个芭西。
因为涉及到国外军方代表项野,里约警方相当重视,一天之内整理好材料之后立即起诉,第二天就开庭,而且开庭审理期间不得取保候审。
由于证据确凿,又有舆论、军方、以及国外政治压力,不出几天K就被最终判决终身监禁不得上诉,服刑结束才能遣渡回M国。
K再也没有能力蹦了。
施乐按理说应该高兴的,可她实在乐呵不起来,连最后一次开庭也没去,一直在家里学习、学习、再学习,盼着开学的日子赶紧离开里约,离开那个人身边。
同样的,项野也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一来是今日施乐以复习为由对他明显的疏离,这丫头情绪特别表面化,她开不开心他一眼就看得出来,他知道她心里有事儿。
可是还有另外一件事让他放心不下。
“Boss,医院闭路电视都没有影到打伤林恩的人。”
李文森所说的这个人正是出事当天帮助K逃跑的神秘人。
根据林恩的描述,那黑衣人带着R国孙次郎白色面具,由于行动很快没有看清他的外形。
这个人和K是不是一伙的还不确定,因为K貌似并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不然K不会落荒而逃,还是与之相反的方向。
另外,还有一点诡异的是:
林恩说,他一进病房K就逃跑了,并没有机会再给施乐下达任何指令,为什么施乐会突然转弯要去跳楼?
到底是谁给她下达的“跳楼”指令?
会是那个神秘人吗?
那么,那个神秘人跟施乐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致她于死地?
种种疑团没有破解,项野没法安心。
而且这个人比K还要不好对付,起码K没想过要取施乐的命,但是这个人完全没有线索可查。
倏地
高大的身躯从沙发上站起来,项野冷着脸随手拿起西装外套,转身要出门。
李文森,“?”
“去会一会K!”
项野冷冷地答,也许要找到那个人,K是唯一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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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他来自X国
出了书房经过施乐的卧室时,项野驻足停顿了几秒,敲门,得到应允后开门走进去。
施乐正趴在床上快速翻着书页,见他进来也没有停止。
“乐乐,我出去一趟。”
“哦。”
“晚上赶不及吃晚饭了,你饿了就让马丁带你出去吃或者买外卖,早点睡觉别学得太晚。”
听到男人的嘱咐,施乐转过头凝视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她很想问他要去哪,晚上还回不回来,可一想到他对自己隐瞒的那些事情又没心思问了。
问了也未必会说,问来何用?
项野也同样望着她,他本想告诉她自己要去哪儿,又怕提到K她会不开心,想了想还是算了。
两个人无声地对视几秒。
纵使心中千言万语,面对彼此迟疑的眼神喉咙也变得梗塞。
片刻。
“那我走了,你在家里乖乖的。”男人率先打破了僵局,低沉的嗓音充满了落寞。
施乐笑得很甜,摆摆手,“好,你注意安全,拜拜!”
“嗯,拜!”
项野转身走了,小女人那装出来的亲昵笑容却刻在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是什么又让她坦诚的心钻回坚硬的外壳,是什么事在折磨得她这么辛苦?
他能感觉到她在努力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但是心骗不了她自己,于是让她的行为变得不自然,笑容变得机械。
他曾过问是不是不满意对K的惩罚,她连忙摇头,说K能绳之以法是最好的结果,她不希望看见残杀。
他曾问是不是K在机场说的话对她造成了影响,她也说不是,一直乐呵呵地说什么事儿都没有。
什么事都没有会这种样子吗?
女人心,海底针。
如今他才真真领教了这句话的威力。
乘坐了三个多小时的飞机,项野在李文森的陪同下来到芭西东北部的Joao市。
这里有一间著名的重犯监狱,里面关押的都是像毒贩、杀人犯、政治犯等一级危险级别的犯人。
说其著名,是因为这里曾经关押过前前芭西第一黑帮“红色司令”的老大,现在关押着M国最大人蛇集团头目K。
K在被捕之前,鲜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经媒体曝光之后他们认出这不是几年前时尚圈红极一时后到国内发展突然消失的超级名模吗,这么漂亮的人竟然是头号恐怖分子,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Joao监狱戒备森严,项野经过重重关卡才见到K,他跛得似乎更厉害了,下巴上戴着防咬人的铁嘴,双手双脚被烤住,脚链上拖着一只巨大的铅球。
咣当!
坐下时,他双手挑衅地砸在桌子上,手铐撞击木头发出刺耳的响声。
“老实点儿!”
狱警推搡了他肩膀一下,拿出钥匙给他解开铁嘴和手铐。
顷刻,一张雌雄莫辨的绝色脸颊露了出来,他轻舔自己的唇角,颔着首,目光邪肆地望着项野,他脸上的杀气又回来了,只是经由监狱磨砺出来的杀气明显变得有些底气不足。
如今,他才是真正的纸老虎。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想念我,忍不住来看我!”
“你放心,我在这过得很好,每天有吃有喝有人伺候,跟在外面的日子差不多,我都有点想感谢你把我送进来过上几天太平日子,不用再想着找你报仇了。”
项野抿着薄唇,冷冷地看着他。
对付这个狡猾的男人他必须保持冷静、沉着,不被他的话所迷惑。
见他不答,K前倾身体,放肆地睨着他,“路易斯,你就别装了,芭西没死刑让你失望了吧,你其实很想我死吧,你来啊,我脖子就摆在你面前,你倒是拿刀砍我,拿枪射我啊?哈哈哈,到头来你还不是不能把我怎么样?”
项野满不在乎,“你不是也没把我怎么样么?整天嚷嚷着要报仇的不是你么?”
K狭长的眸子狠狠一眯,“那是因为我太大意了!当年也是,若不是我太大意让祁佳硕那小子钻了空子,让他知道我的下落后通风报信给你,我根本不会被你的人逼跳崖废了一条腿!如果不是犹大背叛我,我也不会被你捉到!”
项野冷哼,低沉的声音显得漫不经心,“人往往在越趋近于成功的时候越沉不住气,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项野字字珠玑,他的话不多,但能保证每个字都戳中K的伤痛。
刚才还邪笑的K,情绪有些难以自控了。
话说回来,在监狱的日子难道真的像他所说得那么好么,如果真是,谁都想去坐牢了。
硬撑,是维持不了多久的。
他像一只花豹子般喘着粗气,连愤怒时都诡异地显出一种特别的美感。
他恨眼前这个男人的沉着、淡定,他恨这个男人可以活得好好的,恨这个男人有权势、有地位、有财富、有优越的国籍,这些都曾是他的家族一直所梦寐以求的,可是却被这个男人一夜之间给摧毁了。
他更恨这个男人有一个对他死心踏地的小女人,当年听说施乐为他而死,他心里嫉妒得发狂。
他怒急反笑,“路易斯,不用你不信,我早晚会回M国的,你一个Y国人耐何不了我!”
项野挑眉,语气不屑,“这跟国籍有关系么?”
“当然有!你毁了我父亲的Y国梦!如果没有我父亲跟你们Y国军方里应外合,那次M国抢夺X国驻军权的时候你们能大获全胜?你们承诺我父亲,只要三年后计划完成就赠予他Y国公民身份,眼看我父亲的心愿就要达成了,为什么你要去X国毁了这一切!?”
“你是X国人!?”项野这时才坐正了身躯认真听他讲话。
“呵呵,很意外么?我父亲牺牲之后,我要求Y国军方补授我父亲Y国身份,可是你们那些道貌岸然的东西却装作没有发生过这件事,跟我说:X国军人呢是不能更换国籍的。妈的!你们Y国人都是一群虚伪的骗子!”
K情绪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被狱警硬按坐回位置。
项野蹙着眉头,根据K所描述的内容寻找蛛丝马迹,“你难道是四年前那次事件里牺牲的布勒将军的儿子?”
“就是我!我恨透了你们虚伪的Y国人,恨透了你,所以我后来去了M国,入了M国籍,就为了跟你对着干!”
加入M国籍就为了跟他对着干?
这听起来多像个笑话!
可是有那么样一个为了追求Y国梦连命都不要的爹,能出这么个疯儿子也不出奇了。
不过布勒的想法也并不是完全无法理解。
X国被Y国殖民多年,在X国人眼里Y国人就是高人一等的存在,也许布勒曾经受过这方面的侮辱,才会想要从被殖民者变成殖民者。
这是一种明显的人格扭曲,然而在这个变态的世界,扭曲的人格仿佛已经变成了正常人格,骨子里都认为人就应该是分三六九等的。
“那次是个意外,而且是情势所逼必须要有人牺牲!”
K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放屁!那为什么牺牲的不是你们Y国人,而是我们X国数万官兵?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而是我父亲!”
项野无言以对,当年X国那种混乱的情势,他也差点死在那有谁会知道?
要不是有人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