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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七八的像,乍一看这气势,还挺能忽悠人的。
“姑娘,不是我不愿意说,我这也是为你们着想,以前还算好,最近这段时间去淙溪谷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姑娘还是听我一句劝。”客栈小二看着我,诚恳地说道。
据叶狸所说,淙溪谷毒草丛生,又有不少瘴气萦绕,去的人稍不注意落得身死,也不是没有可能,可也没有小二说的十死不生这么严重吧,细细思考刚刚所闻,“最近这段时间”,也许知道宝藏这个秘密的人不在少数啊!
“拜托你告诉我怎么去淙溪谷,不论如何,我都是必须要去的。”我略带悲伤地恳求道,似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苦衷。
“唉。”客栈小二叹了一口气,透着诸多的惋惜之意,“出了易州城门,一直向南走,大约一个时辰就到了淙溪谷,唉~”
留下小柏及几个侍卫在外接应,我们按照客栈小二的指示,来到了淙溪谷的入口处,随后便弃马步行,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可不知道恶毒庄主给我上了什么神奇的药膏,又配合传说中的内力替我疗伤,只是修养了一个多月,我竟然也勉强能够下地行走了。
服下恶毒庄主给的特制避毒丹,我抱着兔子和小狐狸,带着众人绕过枝节横生的藤蔓,缓缓地前行着。
步行没多久,便感觉藤蔓遮掩的前方隐约地透着一丝诡异,虽然,如今的我早已灵力尽失,但生来就有的灵敏嗅觉还在,细细感受,这个毒瘴萦绕的淙溪谷中处处笼罩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至此,我更为小心谨慎。
“帮主,这儿有一个死人。”一个小喽啰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我细细一看,似乎是猥琐帮主的下属。
猥琐帮主一个巴掌拍了过去,那个凶狠劲看得我都觉得肉痛,“你都杀了这么多人了,还怕个毛死人啊,别整得像个文弱书生似地,给老子丢脸。”接着又是一阵不堪入耳的骂声。
“可、可是”小喽啰又是惊恐又是慌乱,完全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所见。
“你带我们去看看。”恶毒庄主插了一句,倒是缓解了这紧张的氛围。
跟着那位不淡定的小喽啰,我见到了那所谓的死尸,尸体胸口被一把匕首捅了一刀,本该鲜血直涌的地方却诡异的没有任何血迹,不只如此,身体里的血液都完全消失,不知是被什么东西给吸干了,从整体来看,就像是干枯如老树皮般的皮肤紧紧地包裹着姿势诡异的骨架,眼球突出,嘴巴大张,完全想象不到死前是见到怎样惊恐的画面,在这诸多藤蔓的包围下,渗着丝丝的阴冷。
一些心理素质稍差的小喽啰都跑到别处呕吐起来,我见此情景,摇了摇头,继续观察,总觉得这个淙溪谷处处透着一股诡异,但没有了灵力,我只有一些模糊的直觉,茫然地看不清现实、找不到真相。
恶毒庄主原本时刻挂着的、春风般的笑容也在此刻消失殆尽,俊脸紧绷着,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不一会儿,却见他蹲□来,我一阵恶寒,都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该不会也想像猥琐帮主一样,扒光死尸的衣服吧?若真如此,我只能说,你们口味真重,这都下得去手。
恶毒庄主在干尸破烂不堪的衣服里扒拉了一会儿,掏出一块令牌,铁制的令牌大概巴掌大小,正面刻着一个繁体字,我当阴阳师也有多年,很多符咒、秘籍都是用繁体字写的,因而对于繁体字,我并不陌生,大致一看,便知是一个“凛”字;反面刻着一朵诡异的花,以我勉强算得上可以的文学素养猜测,貌似是一朵彼岸花。
“这人是玄凛教的。”恶毒庄主看着铁牌,缓缓地陈述着。
“怎么会这样?难道玄凛教的人也有宝藏图?”猥琐帮主一脸的怒气,大声说道,随即又迅速地转过身来,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愤怒不减,仿佛我跟他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地,“说,是不是你告诉他们的?”
你妹的,千万不要逼我爆粗口,到底为什么你们组织的计划一出现什么差错,就怀疑是我做的,我很无辜的好不好,什么卫鼎、玄凛教,我表示我是新来的,之前也一直在朝廷那边混,哪有这个闲功夫了解江湖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不认识、他,真、真的。”我两眼翻白,喘不过气来,放开怀里的兔子和小狐狸,双手努力扳开猥琐帮主的手指,断断续续地反驳着,虽然,他不一定相信我说的,但总好过什么都不做、坐以待毙吧。
“应该不是她。”恶毒庄主轻轻一拂,猥琐帮主的手指便松开了。
我使劲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慨着终于有个人骤然明悟,终于相信我是无辜的了,却听闻恶毒庄主再次出声,“卫鼎为人正直,自诩名门正派,自然不会和玄凛教这种魔教相勾结,她既然是卫鼎的人,应该不会把藏宝的地点告诉玄凛教。”我看着恶毒庄主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玻璃心碎得满地都是,都说了我不认识卫鼎,到底为什么没有人相信。
无视讨论江湖纠葛的两位,我默默地蹲□,把掉在尸体胸口的小狐狸拎起来,回过头,看了一眼从尸体上挣扎着爬下来、蹦跶着到旁边吐啊吐的兔子,惆怅地叹了一口气,楚胤,你的心理素质真差,不就是和长相不太美型的干尸亲密接触了一番嘛,至于如此吗?以后跟着姐混,吐着吐着也就习惯了。
稍过一会儿,兔子似乎是缓过神来,我伸过手,一把拎起兔子竖起的两只耳朵,走到不远处一块较为平坦的空地上,取出随身携带的锦帕和水壶,沾湿后,轻轻地给兔子和小狐狸清理着身上的污迹。望了一眼湛蓝无云的天空,我再一次惆怅地叹了一口气,没有湿巾的日子还真是不方便。
等到恶毒庄主和猥琐帮主唧唧咕咕商量了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再一次踏上了寻宝之路。虽然时值正午,但百草丛生、树木掩映的淙溪谷依旧笼罩在一层薄薄的瘴气之中,烟雾缭绕的,竟有一番朦胧的美意,似乎身处的并不是一个诡相横出的密林深谷。
我们且行且看,一路慎之又慎,好在除了先前的那一具干尸,也并未出现什么诡异的事件,组织同盟成员的情绪倒是因此缓和了不少。
我抱着兔子和小狐狸,缓缓地步行着,忽见身侧的恶毒庄主一个提气,闪身冲了出去,再次出现时,手里提着一个人,蓝色的衣袍虽被树枝划破了不少小口子,但更多的则是剑痕,左臂处更是鲜血直流,浸湿了大半个衣袖,浑身颤抖,精神不济,满身狼狈,看上去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但是,整体却给我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
☆、疑点重重
“郭家大公子郭闵?他怎么也在这里?”猥琐帮主一阵诧异,看向恶毒庄主,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如此看来,宝藏之事恐怕另有蹊跷。”恶毒庄主沉默了一会儿,提起右手,以手掌抵住蓝衣人的背部。
据我猜测,恶毒庄主此行为貌似是在输内力帮对方疗伤,果不其然,不过一会儿,蓝衣男子的脸色似乎是好了不少。
“许庄主、何帮主,你们怎么也在这儿?”蓝衣人的语气中透着惊讶,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之前的那些恐惧情绪也淡了许多。
“我们路过。”恶毒庄主笑得满面春风,吐出一句连鬼都不相信的话语。
蓝衣人的脸色有些僵硬,眼神里透着红果果的质疑,“许庄主还是一如既往地会开玩笑,带着这么多下属,千里迢迢地从虞州路过到淙溪谷,还真是不容易啊!”蓝衣人讽刺一笑。
“郭大少爷不相信,那我也没有办法了。”恶毒庄主依旧笑着,似乎丝毫没有听出蓝衣人的讽刺。
“你”蓝衣人有些气恼,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变得更为苍白,“你也不用和我说这么多虚的,你我既然都来淙溪谷,就说明我们知道的所差无几,莫不如敞开点谈,相互合作。”
“喔~郭大少爷孤身一人,一身是伤,又有什么资格和我们合作呢?”恶毒庄主声音轻轻缓缓,却带着一股浓浓的不屑和蔑视。
听及此,蓝衣人惨白的脸上却透着些许自信,“许庄主难道不觉得淙溪谷有些古怪吗?实话告诉你,之前我进山谷时带来的人可比你多得多,只可惜,全都死了。”
我听着蓝衣人的话语,回忆着客栈小二的劝告,以及那具被藤蔓环绕的干尸,心下不禁一凉,这个淙溪谷果然不简单。回过头,只见恶毒庄主的神情也严肃不少,看来,大家都意识到这次的寻宝之行,实有蹊跷。
忽闻蓝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许庄主不想知道我们在路上发生了什么吗?许庄主能保证,在接下来的路途中就不会遇到与我们类似的情况吗?”
“与你合作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就要看郭大公子的诚意了。”恶毒庄主盯着蓝衣人,缓缓说道。
“两个月前,家父意外得到一个地图,从地图中得知,在易州的淙溪谷有一本绝世武功秘籍,练成此功,称霸武林,独步天下亦不是难事。”
不是宝藏吗?怎么变成武功秘籍了呢?隐约中,我似乎闻到了阴谋的气息,我们似乎踏进了别人在暗处精心布置的局,可引这些贪心之人前来淙溪谷又有何目的呢?诸多问题盘旋在脑海里,我有些纳闷。
“我也意外地得到一份地图,不过和郭大公子不同的是,据说淙溪谷中埋藏着大量的财富。”恶毒庄主似乎也觉察到其中的蹊跷,惯有的笑容也已消失。
“怎么会这样?”蓝衣人面带疑惑,“还请许庄主将地图拿出来,我们相互比对一番。”
“我的那份地图因意外被毁,不过好在在下的记性还算不错,地图的所在,尚还记得。莫不如,郭大公子将你的拿出来,我看看与我的相比较是否有出入。”恶毒庄主一脸的光明正大,丝毫看不出来他的心虚,似乎,事实真就像他说的那样。
我看着刚刚还挺精明的郭大公子从怀里掏出一块泛黄的地图,一阵无奈,这货也太天真了吧,竟然这么容易地就相信了恶毒庄主的话,以后被人卖了,估计还会帮着人数钱呢。
我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向我使眼色的恶毒庄主,心下了然,他大概是想让我比对一下卫鼎的地图与郭大公子的地图,随即低下头细细观看。作为一个标准的路痴,我表示这个地图实在过于抽象了,完全超出我的理解范围了,但转念一想,我就算是看懂了又能如何,我又没见过卫鼎的地图,更何况,我来淙溪谷是为了寻找聚灵草了,那些宝藏和武功秘籍关我什么事?因而,我再次望向恶毒庄主,郑重地点点头,眼神中饱含着真诚。
“郭大公子的地图和我的完全吻合,没有什么出入。”恶毒庄主作认真思考状,许久,才抬起头,一脸严肃谨慎地判断着。
我抬头,默默地望天,右手蹭着兔子的毛,就这精湛的演技,不去当演员而窝在这里当什么劳子的庄主,当真是屈才了!
“也许,淙溪谷里既有财宝,又有武功秘籍。”蓝衣人猜测着,带着些许不确定。
“或许吧!”恶毒庄主微微点了点头。
“郭大公子,现在能说一下你们之前遇到什么事情了吧?”待在一旁一直不言不语的猥琐帮主终是沉不住气,出声问出了这个困扰我许久的问题。
我赶紧在旁边寻了一块平坦的地方坐好,等着蓝衣人讲故事。
蓝衣人沉默了一会儿,似是在整理思路、考虑从何说起,“我带着下属服下避毒丹,起初进入淙溪谷时很顺利,可大约步行了两个时辰后,我们遇到了崔成左。”
“武林崔家的人?他们怎么也?”恶毒庄主看着蓝衣人,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他似乎也有地图,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后来,我们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蓝衣人晃了晃受伤的手臂,自嘲道,“这也是在那时候被崔成左弄伤的。”
蓝衣人稍稍停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似乎在怀念追忆着什么;我抱着兔子和小狐狸,也叹了一口气,真希望有点瓜子、薯片什么的,要是来杯普洱茶就更好了。
“然后呢?”猥琐帮主不耐烦地追问道。
“事实上,当时我和崔成左两方的死伤并不严重,可是却隐约觉得人数在慢慢减少,等我们意识到不对、停手的时候,骤然发现,好多人都不见了,不是受伤或者死了,是不见了。”蓝衣人语气透着一丝恐惧,反复强调许多人不见了,“我和崔成左一刻都不想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多待,也顾不上那些消失的、生死不明的人,带着各自剩下的几个护卫一起继续前行。可是一路前行,不管我们怎么小心谨慎,还是有人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直至只剩下我和崔成左两人。”
“崔成左没有消失?”猥琐帮主问道,“也是,他武功挺高,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