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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公子提醒,到时家主自会找人处理。”一蒙面人一边说,一边让其他人开始搬尸体,迅速地离开了。
“就这样走了?”我惆怅地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叹了一口气,“真是的,虽然我确实没有帮上什么忙,但是怎么能连一点小费都不给呢。”我无奈地摇着铃铛,瞪了一眼又在鄙视我的兔子,带着剩下的四位上路了。
☆、林中有鬼
楚国皇宫内。
“禀主上,据查,睿安王爷一个月前微服到燕州的时候,救了一位米商,便顺藤摸瓜,查到燕州太守李文昌、校尉陈冉、户部员外郎赵州毅等人都与此案有牵扯。五月二十一日下午,那位米商被杀,睿安王爷在赶过去的路上遭到百名高手的伏击,王爷及四名护卫全部遇难。”殿中跪着的黑衣男子平静地叙述着。
“燕州太守、校尉、户部员外郎,哼、就凭这些人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量和实力。”皇帝冷冷地说道,眼神更加地冷酷。
“之后王爷的身体被一位赶尸人带走了,据那位赶尸人说,王爷他、”黑衣男子犹豫了,似乎在考虑措辞。
“有什么就直说。”
“据说王爷怨气极重,他让我们妥善处理。我们已经把王爷的身体带回来了。”说完,便静静地等着上位者的回复。
“通知国师,等会儿一起去看看。”皇帝用手指轻叩着桌面,沉默着,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一位银发男子认真地看了看贴在尸体额头上的黄符,将手稍稍悬空在尸体之上,明亮的眼眸仔细观察着,原本温润如水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惊讶和惊喜。
“国师,他怎么样?”旁边的皇帝看着他的神色,疑惑地询问着。
“睿安王爷可能没有完全死。”
“什么意思?”皇帝问道,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疑惑和不信。
“就是他还有复活的可能。”银发少年一边回答着,一边用手快速地解开尸体的衣服,□的身体立刻展现在眼前,如玉石般的皮肤光洁细腻,没有一道伤痕。“原来如此。”银发少年明显有些激动。
“怎么会这样?”遭到这么多高手的围杀,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伤痕,就连小时候练剑所受的伤痕都不见了,而且,如果人死了,隔了这么多天,应该有尸斑之类的,可是这些都没有。皇帝细细地思考分析着。
“我想,应该是有位高人在睿安王爷生命垂危之际,给他施了移魂之术,把一个微弱的魂魄封在王爷体内。”
“移魂术?”
“是,已经遗失很久了,没有想到现在还有人会。至于这些消失的伤口,应该是一种远古时处理尸体的修复术。”银发男子解释着,貌似平静的声音中却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敬佩,“这个魂魄很虚弱,应该支撑不了多久了,必须尽快把睿安王爷的魂魄找到,再重新换回来。”
“魂魄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不好找,即看不见,又摸不着的,应该直接找那个高人,他应该知道五弟的魂魄在哪里。”皇帝听后,建议道。
“这样更好,到时候还要麻烦那位高人再施移魂之术。”
商讨完毕,银发少年,也就是国师司徒月夕告辞离开。皇帝转身看了看躺着的睿安王楚胤,绷紧多日的神经慢慢地放松下来,脸上也温和了许多,“暗影,派些人把那个赶尸人请来,态度好点,如果他要什么,就尽量满足他吧。”那个所谓的赶尸人应该就是国师说的高人吧,皇帝猜测着。
“是,属下遵命。”
此时的我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皇帝和国师贴上了“高人”的标签,也不知道今后的人生将会发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只是仍然淡定地过着属于自己的自由但悲催的生活。
六月底的天气逐渐热了起来,赶了一个上午的路,我在担心自己体力的同时,更担心那黄符的保鲜效果,于是停下来在树下纳凉,休息了一个下午,待天暗下来,天气稍微转凉时,便收拾整顿着开始出发。
夜幕降临,月色暗沉,星星零落,微弱的月光参杂在雾气中,笼罩着整个树林,显得到处朦朦胧胧,湿漉漉的。我轻轻地摇着铃铛,清脆的铃声在这个寂静而荒无人烟的树林里变得尤为的突兀,我缩了缩脖子,抖了抖肩,打了个冷颤,把怀中熟睡的兔子摇醒,“小白啊(我给兔子取的名字),你觉不觉得有点阴森啊?”
我停下来,蹲在地上,再次抖了抖,“小白啊,我觉得有鬼耶!啊~”我捂着被兔子咬伤的手指,哀嚎着,“小白啊,你咬我干嘛?”我报复性地使劲晃了晃兔子。我知道,作为赶尸这一行的人,整天和尸体打交道,就不应该畏惧死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从今天晚上出发开始,就觉得阴森森地渗的慌。
我虔诚地望了一眼身后的四位,“阿大、阿二、阿三,还有阿四,你们也是死人,看在我平时对你们还不错的份上,也看在我送你们回家的份上,你们一定要保护我呀,拜托了!”摇着铃铛,在兔子鄙视和愤怒的眼神中再次起身,在惨淡的月色中继续前行。
我费力地迈着步,“奇怪,怎么感觉附近这么眼熟呢?”环视周围,我疑惑着继续前行。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在这么诡异的氛围中,我貌似又迷路了,到底为什么走来走去貌似一直在原地呢?我不死心地从包袱中扒拉出一根绳子,紧紧地绑在一棵树枝上,还找了块略带棱角的石块,在那棵树下写了几个字,当作标记,之后抱着兔子再次出发了。
兜兜转转几个来回,我不得不承认:我不是迷路了,我应该是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我哀怨地看着阿大、阿二、阿三以及阿四,我怕鬼不要紧,你们也已经死了,有什么好怕的啊?同样是死人,怎么就不知道找同类通融通融,一看就知道,你们活着的时候交际能力肯定也差透了。“唉~~~”再次叹了一口气,耽误了你们回家的时间,我一概不负责。
面对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压力,我破罐破摔地坐在地上,靠着大树,抱着兔子直喘气,后面的那四位不累,我可是活人,哪里禁得住这么来回地折腾。休息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神来,看来赶尸也是一项体力活,怪不得自古至今,干这一行的全是男人。
我顺着兔子的毛:“小白啊,这个地方真诡异,我刚刚就说有鬼啦,可是你都不相信我。”虽然和动物说话显得我很不正常,但是再正常的人在荒无人烟的树林待这么久,身边除了死人就是动物,相信我,你会发现,和动物说话根本就不是问题。
我看了看兔子红彤彤的眼睛,“你还不相信我,我告诉你,我绝对不是迷路了,我们是遇到鬼打墙了。咦~你怎么了?”看着刚刚还安安静静趴着的兔子突然挣扎起来,我疑惑了,顺着兔子的视线望去,我的身体僵住了,双手又开始不自觉地紧紧抱住兔子。
我很想大声地嚎两句,“救命啊!有鬼啊!”可是事实上,我只是半张着嘴,咽了咽口水,然后用一种乞求的眼神望向对面排排站的四位,可惜那四位貌似把我无视了。我只能回过头来,无奈地看向女鬼,“长夜漫漫,姑娘也无心睡眠吗?”我说完就后悔了,这算什么?搭讪吗?
“奴家叫玉儿,觉得姐姐灵气逼人,所以特意过来看看。”女鬼柔柔弱弱地说着,一副完全无害的样子。
我听完,愣住了,这才算是红果果地搭讪吧!“噢、你是来看我的啊。”我迷茫了,看我干嘛啊,难道是饿了?就像我饿了就想看兔子一样,原来我和小白是一个地位啊,都是作为别人的食物而存在的,于是我更加惆怅了,“玉儿姑娘,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能帮忙的我一定帮。”早死早投胎,我真的不想继续和她煎熬地耗下去了。
“奴家希望姐姐能帮忙找到奴家的相公。”
我再次凌乱了,她这是看上了阿大还是阿二啊?难道是阿三?不会是阿四吧?我开始鄙视这位玉儿女鬼离谱的审美观,这么些个歪瓜裂枣都能看得上,还真是强大啊。我觉得还是那位冰山帅哥比较帅,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应该是入土为安、转世为人了吧。“你的相公是那个啊?”
可能是觉得我的问法有点奇怪,她沉默了一会儿才柔柔弱弱、声泪俱下地向我叙说了她和她相公不得不说的两三事。
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大概也就一百年左右的样子,那个时候天下还没有形成如今这个三国鼎立之势,而是吴国一统天下。但吴国的当权者却是荒淫无道之人,到处搜刮民脂民膏,以致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而皇帝所住宫殿华丽无比,其间美人如云,奇珍异宝无数。玉儿和她的相公在苛捐杂税的压迫之下,本就过的艰难,但是不知道从何时起,皇帝开始征徭役,大兴土木,修建死后的陵寝。很不幸,玉儿的相公就被抓去服徭役,和很多老套的爱情故事一样,她的相公再也没有回来,玉儿郁结于心、相思成疾,终是含恨而亡,死后终日徘徊在这个陵墓附近,据她所说,每次想要入内,都会被一股强大的灵力所伤。
☆、一探陵墓
“你是想让我进去把你的相公带出来?”我听完故事猜测道。
“是的,姐姐大恩,来世玉儿必将结草衔环以报。”说着便柔柔弱弱地跪了下来。
看着她这么个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要是男人肯定心动了,可是我到底什么时候答应她了?
“啊~~”突然听见一声惨叫,绝对的惨绝人寰,我抬头一看,刚刚还柔柔弱弱的病美人突然变得无比的狰狞,惨白的手抓着一只块头挺大的男鬼,尖尖的指甲刺进男鬼的胸膛,流出一股股令人作呕的液体,一阵风吹来,我打了一个寒颤。
“姐姐不用害怕,刚刚只是一只不长眼的小鬼,很久没看见活人了,难免有些激动,不过奴家已经帮姐姐解决了。”玉儿温柔地说道。
看着瞬间变回柔弱女子的玉儿,我连忙抱紧兔子,我靠,一秒钟变格格啊?连美少女战士变身都不带这么快的。果然,百年的鬼龄,怎么可能这么无害?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还是乖乖地从了她吧,不然肯定是出不了这片树林的,唉~就当自己是日行一善吧。
想着,我望向她,露出圣母般的微笑,“玉儿妹妹,你也不用这样,姐姐保证,肯定会帮你的。”
“多谢姐姐。”玉儿柔柔弱弱地回答道。
在玉儿的带领下,我抱着兔子,来到了一块较为平坦的空地上。
玉儿递给我一个铲子,“就在这儿挖吧。”她看着我疑惑的表情解释道,“上次小鬼们抓了一个盗墓的,这些是战利品。”
得,地形都勘察好了,这么专业的工具也有了,果然是预谋已久了,我接过传说中的洛阳铲,哼哧哼哧地开始挖土,突然从赶尸人变成盗墓者,我对角色的转换还真有点不适应。
哀怨地看了一眼在旁边晒月亮的玉儿,我更惆怅了,我有一种自己也在服徭役的错觉,其实我跟她的死鬼相公也没什么区别,都是活在暴力统治压迫之下的。再次哀怨地瞥了一眼趴在地上不知道睡没睡着的兔子,真是的,枉我当你是朋友,都不知道过来帮忙刨两下。
好不容易,我终于挖的差不多了,在那堆所谓的战利品中间扒拉了一会儿,又蹲在洞里鼓捣了许久,终于一个不慎,洞口塌了。我非常悲催地掉进了陵墓,果然,业余的就是业余的,我还是继续当赶尸人比较好,盗墓什么的很危险。
“啊~~”我躺在地上,胸口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生疼生疼的。我伸手摸了摸,毛绒绒,还暖乎乎的,低头一看,雪白的一团,果然是我的兔子。真是一只忠心的兔子,还殉主,我感动地抱着亲了一口。从那堆战利品中摸出了一个火折子,点亮了一个简易火把,摸索着向甬道深处走去。
陵墓内静悄悄的,耳边是我的脚步声幽幽地回荡着,鼻子呼吸的是潮湿中带着霉味的空气。我有些憋得慌,就像是自己被全世界遗忘了一样,苍茫天地间就只余下我一个人。
我抱紧兔子,静静地走着,突然脚下传来轻微若无的机关运作的声音,接着是利器划过空气的声音,我连忙闪躲,在地上摊平趴好,感受着一支支箭从头顶飞过,唏嘘不已,要不是我耳力好,再加上周围安静,我很可能就直接挂在这儿了。
箭声稍停,被我压在身下的兔子就开始一阵的挣扎,我把兔子拖了出来,拍了拍它身上的灰尘,捡起掉在地上的火把,更为谨慎小心地继续前进。
借着火光,我发现两边的墙壁上有许多的图画,大概地浏览了墙壁上的图画,虽然画风比较地抽象,但是我连猜带蒙地还是知道了一些,陵墓的主人应该是吴国的倒数第二个皇帝,再看着这些线条的颜色,我基本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