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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生,她清楚的知道,沈凝雪谁都不为,只为她自己的野心!
为了她自己,她不惜手足相残,对她的妹妹痛下杀手!
心口间,有股涩然缓缓流淌,沈凝暄微微转过身来,微微一叹,她含笑看着沈凝雪,悠悠然道:“这深宫之中,从来伴君如伴虎,纵有万世荣华,却也是最凶险之地,相府嫡女,有我一人在此便可,姐姐既是能够逃过这座牢笼,便万万没有再让她进来的道理。”
闻言,沈凝雪皱了下眉,随即弯唇一笑:“妹妹果真是为了我!”
定定的,与沈凝雪四目相对,凝着她精致无暇的面庞,沈凝暄轻勾了红唇:“我的苦心,万望姐姐都能明白!”
虞氏见沈凝暄怎么说都不为所动,终是不再隐忍,恼羞成怒道:“你这孩子,当真是当了皇后就自恃身份,偏要一意孤行吗?只有你一人在这宫里有何用?你的姿色怎可与你姐姐相提并论么?你以为就凭你的姿色,皇上会多看你一眼吗?我看你是才在这宫里一日,便忘了自己是谁了!”
☆、别高兴太早
虞氏的话,让沈凝暄的心底一紧,眸色微微泛冷。
她是谁?!
她是相府嫡女,生母被杀,认贼做母多年。
她是来复仇的修罗,要让眼前的母女二人,生不如死!
“你”
迎着沈凝暄的眸,虞氏紧皱了眉头:“你看着我作甚?”
放在以前,经她如此一顿呵斥,沈凝暄必定吓得痛哭流涕,可是现在倒好,她非但没哭,看她的眼神却怪怪的!
“我是谁?”直盯着虞氏的眼,似是要看穿她的所有心思,沈凝雪语音微寒。
“你”被沈凝暄盯得浑身发寒,虞氏不禁心下一颤,轻抚了胸口,她一脸伤心失望:“你是我怀胎十月所生,是我忍着千辛万苦,肚子里掉下一块肉啊!”
“是吗?”
淡淡勾唇,心中恨欲狂,脸上却闪过一丝难言的苦涩,沈凝暄凝着虞氏,气势咄咄:“母亲的眼里,从来只有姐姐,何时当我亲生?既是亲生,母亲又为何厚此薄彼?”
“我”
虞氏想说自己没有,但却无言以对。
毕竟事实摆在那里,沈凝暄从小到大,是跟着姑母长大的,即便是回到相府,她对她的好,也只限于在沈洪涛面前。恍然之际,虞氏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以为沈凝暄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是很快便否定了这个想法,如若沈凝暄知道真相,根本就不能像现在这般淡定。
静静的,将虞氏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沈凝暄的视线,轻飘飘的扫向沈凝雪,凝望着眼前的这对母女,她暗暗压下心中仇恨,告诉自己要沉住气,于是,深深的吸了口气,又长长一叹,她伸手扶住一旁的矮几,复又坐下身来:“母亲问女儿,可是忘了自己是谁,现在女儿便告诉您,无论到了何时,女儿都不会忘记,自己是相府嫡女,但与此同时,本宫还是大燕国的皇后!”
“暄儿”
察言观色的看着沈凝暄,知道自己的话重了些,虞氏张了张嘴,“你姐姐她入宫一事”
“青儿!”
低垂眼睑打断虞氏的话,沈凝暄以手轻揉着鬓角,闭着眼睛对青儿吩咐道:“青儿,本宫身子乏了,替本宫送娘亲和姐姐出宫!”
“奴婢遵旨!”
恭身应声,青儿转身看向虞氏和沈凝雪,轻轻抬手:“夫人,大小姐,请!”
“哼!”
明媚的双眸中,阴沉郁郁,死死的盯着沈凝暄,沈凝雪紧咬着牙站起身来。
“雪儿!”
生怕沈凝暄抬头看见沈凝雪不敬的眼神,虞氏心下一紧,面色不佳的拉过她的手,对沈凝暄福了福身:“臣妾告退!”
“沈凝暄!”
被虞氏拉着往外走了两步,沈凝雪驻足转身,“你别高兴的太早,我现在就去找皇”后面的话,沈凝雪没有说出口,便被早已变了脸色的虞氏用手捂住了嘴,扯带着向外走去。
淡淡抬眸,目送两人离去的背影,沈凝暄轻勾了红唇,微深的瞳眸中,闪过一抹厉光!
她知道,沈凝雪今日肯定会去找她的靠山。
想到独孤宸,沈凝暄无论是身,还是心,都觉得好冷。
那份刺骨的冷,仿若不久前险些要了她性命的河水一般,冻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能软弱
燕国祖制,新后入宫翌日,宫里的妃嫔便该依礼到凤仪宫请安,然后再随皇后一同前往太后宫中行礼请安。因今日沈凝暄是与独孤宸一起前往长寿宫,是以,辰时不到,荣海便已然对六宫传了独孤宸的旨意。
今日午时,于凤仪宫设宴,各宫妃嫔待到午时再到凤仪宫与皇后娘娘请安。
虞氏和沈凝雪离开之后,才刚过巳时,眼看着还有一个时辰,在青儿的劝说下,沈凝暄终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重回凤榻,暂时小憩半个时辰,再起来梳妆。
重新躺回凤榻上,即便是盖着被子,沈凝暄仍觉得自己冷的厉害。紧裹身上的锦被,她辗转过身,像个孩童一般,将身子蜷起,想要籍此暖和一些。
但事与愿违!
她越是想要暖和些,便觉得周身的冷意,越发冰寒,那份寒意,直到她入睡之时,却也丝毫不见退去。
沈凝暄的这一觉,睡的极不安稳。
深看她一眼,青儿遣退当班宫人,独自一人守在榻前。
半个时辰,很短。
可谓转瞬即过。
巳时二刻,青儿准时叫起。
将垂落的暖帐挽起,她轻轻唤出声:“娘娘,时辰差不多了,该起了。”
“嗯!”
凤榻上,沈凝暄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却不曾转醒。
见状,青儿心下一惊,尚不及挂在帐钩的暖帐自手中滑落,她紧蹙着眉头,垂首看向凤榻上的主子:“娘娘,您没事吧?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事!”
喉间的干涩感难耐,沈凝暄睏盹之余,觉得浑身上下绵软无力,面对青儿的关心,她只苦笑着轻摇臻首,便强撑着缓缓坐起,“水”
青儿闻言,忙转身行至桌前倒了杯水,回返送到沈凝暄嘴边。
微微启唇,将水喝下,终是暂解喉间涩然,沈凝暄眉心轻颦道:“什么时辰了?”
“巳时二刻了!”
放下杯盏,青儿取了锦履,在沈凝暄面前蹲下身来。
由着青儿替自己穿上锦履,沈凝暄轻蹙了下眉头,便要起身,可才刚刚站起,便觉头晕目眩,作势就要跌回榻上。
“皇后娘娘!”
惊呼一声,青儿慌忙伸手扶住沈凝暄摇摇欲坠的身形,伸手探上她的额际,惊觉到手心处滚烫的热度,青儿面色丕变,连忙扶着她坐回榻上,轻颤着声,转身往外走去:“娘娘您定是今日落水受了风寒,奴婢这就去请御医过来。”
“青儿!”
唤住青儿,沈凝暄轻道:“给本宫更衣。”
“娘娘?!”
转过身来,青儿的眉头蹙的极紧。
迎着青儿的眸子,沈凝暄有些虚弱的轻叹一声,“今日,是本宫进宫第一日,再过片刻,圣驾便要到了,无论是在皇上面前,还是在众妃嫔面前,本宫不能露出一丝软弱,若无威望你我主仆以后在这深宫之中会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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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当何罪
“娘娘”
看着沈凝暄病热坚持的模样,青儿心疼之余,紧抿了唇,眼底泛起泪光。
“这点小病,本宫还撑得住的。”缓缓的,对青儿投以安慰一笑,沈凝暄站起身来,张开双臂,轻声催促道:“更衣吧!”
“是!”
声音里,有着止不住的轻颤,青儿回到凤榻前,替她重新更衣梳妆。
自新后入宫,宫中妃嫔便需每日辰时到凤仪宫请安,今日,是沈凝暄入宫后众妃嫔的第一礼,乃是立威之礼,日后她在宫中是否被人轻视,于今日最是重要。
是以,在梳妆之时,青儿与她梳高髻,簪凤冠,于眉心处贴了一朵娇艳欲滴的鎏金寒梅,如此的她,纵是貌不惊人,却也明眸善睐,颇具威仪。
时候不长,凤仪宫内侍总管荣明进殿,躬身在沈凝暄身前打了个千:“启禀皇后娘娘,宜兰殿的玉妃娘娘到了。”
“传!”
淡淡的,自红唇间吐出一字,沈凝暄拾起腮笔在脸上又涂抹了下,掩去自己苍白的脸色。
深吸口气,自菱花铜镜前起身,她眸华微抬,朝着大殿方向而去。
在进宫之前,他父亲沈洪涛曾告诉过她,在大燕国的后宫里,当今皇上有名分的宠妃共有两人,一为雅元殿的元妃,另一位便是如今先到的玉妃!
让沈凝暄没想到的是,当她抵达大殿时,大殿上并非只有玉妃一人,在那琉璃砌制的高位之上,褪去了一袭明黄色朝服的独孤宸,身着一件面白色长衫,丰神如玉,俊美挺拔。
此刻,偎依在他怀中的锦衣女子,正浅笑着抬着青葱玉手喂他喝酒。
此女,便是独孤宸圣宠的二妃之一玉妃——玉玲珑!
“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荣明的一声唱报,玉玲珑面色一怔,作势便要起身。
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独孤宸轻勾薄唇,置于她纤腰的手臂倏地一紧,害她根本就动不动分毫!
“皇上”
声音软软的,让男人能酥了骨头,玉玲珑象征性的轻轻挣扎了下,却轻笑着揽上他的肩头,并没有脱离他的怀抱。
皇后驾到,却不起身相迎,这样无疑是失仪的,而玉玲珑自然心知肚明。
但皇后再大,也大不过皇上,身为妃嫔,她们最想要的,便是皇上的宠爱,所仗也是皇上的宠爱,在这后宫之中,没有人贪恋这个怀抱,如今既是能够依偎在此,她又怎舍离开。
是以,假装轻挣之后,她便紧抿红唇,佯装一脸为难的凝向甫入大殿的沈凝暄。
迎着玉妃满是无奈的眉眼,沈凝暄的视线,落在独孤宸禁锢在玉妃腰间的大手上,眉心微颦了下,她微扬了嘴角,缓步上前,在独孤宸身前福身行礼,声音略带沙哑:“臣妾参见皇上!”
“嗯!”
独孤宸微微抬眸,睨了眼沈凝暄,声音清冷道:“皇后免礼吧!”
“谢皇上!”
缓缓起身,沈凝暄稳了稳心神,却并未急着入座。而后眸锋一转,将凌厉的视线,停落在独孤宸怀抱的玉玲珑身上:“见本宫而不跪,玉妃,你该当何罪?”
☆、坏规矩,动宫规
沈凝暄进殿之时,玉玲珑不曾起身参拜,已是失礼,但碍于独孤宸在场,她只得先以身作则如今,她礼法周全,必然不会再容玉妃造次。
今日,才是她进宫的第一日。
独孤宸要下她的曼子,她却一定要据理力争!
若她念在独孤宸纵容玉玲珑,而望而退步,则日后在空中,恐再无一丝帝后威信。
“皇后娘娘”
沈凝暄的眼神,平淡如水,却蕴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压力,在她的注视下,即便倚靠君怀,自觉心虚的玉玲珑也觉如坐针毡一般。微微的扬了唇角,她有些尴尬的轻笑了笑,随后以洁白的贝齿紧咬唇瓣,抬眸看向紧搂着自己的独孤宸。
接收到她的视线,独孤宸好看的眉形轻轻一扬,抬眸对上沈凝暄倔强的双眼。
“皇上,臣妾是皇后!”沈凝暄淡淡的瞥了玉玲珑一眼,语气淡泊,平静,毫无波澜:“在这后宫之中,只要是皇上的女人,无论是谁,都该对本宫行礼,纵然是宠冠六宫,也不能坏了规矩。”
闻言,独孤宸原本皱起的眉头,又是一皱,而他怀里的玉玲珑,则忍不住轻颤娇躯,挣扎着就要起身:“皇上,让臣妾起身行礼吧!”
“偏不!”
微扬的嘴角,划过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独孤宸邪肆一笑,凝视着下方的沈凝暄:“今儿你就在这里坐着,朕看谁敢动你!”
玉妃闻言,大喜!
定定的,凝视着上方紧拥的一对男女,沈凝暄淡淡一笑,与独孤宸四目相对,她的双眸之中,倔强依旧,不见一丝胆怯之色:“皇上明鉴,眼看着各宫的妹妹们都要到了,身为皇后,臣妾有权掌管后宫事宜,若玉妃妹妹一定要坏了规矩,臣妾也不介意,当着她们的面儿,动用宫规”话说到最后,沈凝暄做恍然状,受宠若惊的看向独孤宸:“皇上今日此举,可是想让玉妃妹妹坏了规矩,再籍此机会,让臣妾以宫规立威吗?”
沈凝暄此言一出,玉玲珑的脸色,霎时间雪白一片!
再看独孤宸,他原本含笑的双眸,很快便褪去了温度,阴沉的脸色,犹如外面阴郁的天气。
紧紧凝着沈凝暄,他的眸色深冷:“沈凝暄,你还真是个自作聪明的女人!”
淡淡一笑,沈凝暄不卑不吭道:“臣妾谢皇上夸奖!”
“你——”
显而易见,独孤宸又让沈凝暄给气到了。
他的脸色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