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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到看着她,去做别人的新娘!
所以只能毁了她!
————作品————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在瓢泼的大雨中,天香园里,早已乱作一团。
独孤萧逸出城去请独孤珍儿,一时半会回不来,自沈凝暄昏厥之后,秋若雨无奈,到底还是自作主张传了太医!
独孤宸抵达天香园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太医院里的正副两位院正,正在与沈凝暄请脉!
“怎么回事?”
独孤宸甫入寝殿,入目便是沈凝暄苍白如纸的憔悴容颜,数日来的思念知情,瞬间化作内心深处的痛,只顷刻之间,便有肃杀之气自他周身溢出,他冰冷的视线扫过殿内众人,最后落在榻前的两位太医身上。
在独孤宸冰冷的视线注视下,两位太医如芒刺背,浑身忍不住轻颤了下,早已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忍不住握了握满是汗水的手掌,太医院院正跪身榻前,对独孤宸叩首回道:“回皇上,朝阳郡主脉象虚滑,舌苔泛黑,此乃中毒之兆啊!”
“朝阳郡主的进食平日查的甚严,怎么会中毒?”额际青筋暴起,独孤宸声音隐颤,却夹杂着如暴风雨般的怒火看向沈凝暄身边的秋若雨:“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闻声,早已不稳的秋若雨心头微颤了颤,与其他伺候的宫人纷纷跪落在地,她咬唇哭道:“皇上,郡主每日膳食的确都是查验过的,可是今夜不知为何,郡主的手臂一直痛的厉害,后来若雨听听郡主说,她这是中毒了若雨亦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这毒到底从何而来!”
说到最后,秋若雨的脸色,已然难看到极点:“是若雨失职,没能保护好郡主!”
“不怪若雨”
不知何时,沈凝暄已然转醒。
虽然不想再面对,却又不得不面对。
她毫无血色的脸,缓缓转向独孤宸,唇瓣轻颤了颤,对他苦涩一笑,她稍显涣散的眸子,终是对上他冷冽如冰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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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后悔吗?(6000+)
眼前的女子,美则美矣,却脸色苍白,让人心疼不已。
饶是独孤宸的隐忍力到底有多强,在看到这样的沈凝暄时,仍是心头轻颤了颤,忍不住伸出手来,扶上她的肩头:“暄儿”
看着独孤宸不合时宜的举动,秋若雨黛眉轻挑,将头转向一边!
“皇上错了,臣女不是暄儿,是凌儿月凌儿!”在与独孤宸关切的目光对视刹那后,沈凝暄便低垂了眼帘,凝着他扶着自己肩膀的手,强忍着痛楚有气无力道:“还请皇上自重!”
闻言,独孤宸面色倏地一暗樯!
紧紧地,咬住牙关,他眸色沉了又沉,大手终是无力垂落。
眼看着沈凝暄因为中毒,脸色发白,浑身冷汗涔涔,他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被人算计了呗!劲”
沈凝暄虚弱孱柔的闭上双眼,娥眉紧皱着,俏脸上是掩不去的痛苦之色。
在意识到自己中毒之后,她便服用了百忧解,且还封了自己的穴道。
但,即便做了这些,她却仍旧没能阻止自己毒发!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她今日所中之毒,绝对出自高手之手,且还是以多种毒药掺和而成。但是,现在她却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理清自己到底中了多少种毒!
因为好痛!
真他娘的痛!
看着沈凝暄被毒痛折磨的模样,独孤宸的心,亦忍不住一阵阵的抽痛!
凝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他的内心深处,竟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惧,就好像她随时都会毒发身亡,永永远的消失在他的生命里一般!
“还愣着作甚?赶紧给郡主医治,若郡主今日有个三长两短,朕让你们全都陪葬!”声音之中,有暴怒,有急切,还有深深的恐惧和无所适从,看着眼前正被毒痛折磨的沈凝暄,独孤宸觉得自己心下痛的仿佛在滴血,紧咬牙关,他不顾沈凝暄的抵触,伸手握住她因剧痛而紧紧握起的绣拳,颤声轻道:“莫怕,有朕在!”
“独孤宸”
轻轻的,动了动自己的手,沈凝暄想要挣脱他的大手,却终是没有那份力气,气若游丝的唤了他一声,她双眸向上,目光朦胧,迷茫,涣散:“我忽然间觉得自己好累好累你放手吧”
“累没关系,有朕陪你!”
死死握紧沈凝暄的手,独孤宸蹲下身来,霸道揽过她的头,在她耳边语气酸楚的轻轻说道:“沈凝暄,你给朕听清楚,你若坚持的活着,也许朕会考虑放开你的手,你若敢闭上眼睛,朕一定会让齐王兄给你陪葬!”
如此,短短的一句话,像是耗尽了独孤宸全部的心力!
曾几何时,独孤宸也曾爱过南宫素儿,那时候的他,情窦初开,懵懵懂懂,但是即便如此,他却可以放南宫素儿离开,但是对于沈凝暄,每次面对他的时候,她总是可以轻而易举的挑起他的怒火,她就像是一团火,让他无法抗拒,在他心中嗞嗞燃烧。
一年前的锥心之痛,有过一次便已然足够了。
他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失去她的痛苦!
若是,若是
若是她可以活下去,那么不管她心里想着的那人是谁,他即便再痛,也会放手吧!
沈凝暄做梦都没有想到,独孤宸在此时此刻,会拿独孤萧逸的性命来威胁自己,听他说出那句会考虑放开她的手,她的心里便不由一阵心酸!
缓缓转眸,定定的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俊颜之上,那刻意咬牙切齿的阴狠的表情,她唇角轻抽了抽,气若游丝道:“皇上有长进了,不拿青儿要挟我,换做独孤萧逸了!”
“朕知道你在乎他!”
轻抚她额上早已被汗水濡湿的长发,独孤宸说话的声音极轻,轻到只有沈凝暄一人可以听见,但他说话的语气,却让人不容置疑,“你若死了,我让这里所有的人陪葬!”
这一次,他用的是我,而非自称为朕!
竭力集中精神,凝着他眸光不定的深幽瞳眸,沈凝暄知道他说这些话,是认真的,心中酸涩,像是发酵一般,迅速膨胀,扩散,她喉间哽咽,终是忍不住眼里的泪水。
“暄儿”
沈凝暄的眼泪,清澈而滚烫,滴落在独孤宸的手背上,烫到了他的心,感觉到她身上的轻颤,和她手上的推拒,他声音粗嘎,像个即将被遗弃的孩子一样急切说道:“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这一次不要推开我”
沈凝暄知道,她应该将他推开。
但是现在,真的无能为力!
“他们救不了我!”
斜睇了眼榻前的太医们,沈凝暄低垂眼睑,眼角滑落的泪,打湿了独孤宸的前襟:“如今只有大长公主可以!”语落,她瞳眸涣散,终是无力缓缓的闭上双眼,只她眼角滴落的清泪,仍旧不停的簌簌滚落
“暄儿”
只忽然之间,自己的整颗心,仿佛被人掏空了一般,看着沈凝暄无力的闭上双眼,独孤宸身形猛地一僵!
他习惯了她的强势,习惯了她与他的针锋相对,在他的记忆里,她永远都是坚强的,绝情的,让她恨的牙根痒痒的,可眼下,她却忽然像失去了生命一般!
“郡主”
眼看着沈凝暄的脸色霎时苍白如纸,秋若若轻呼一声,不禁眼底含泪。
“哭什么?人还活着!”
伸手探了探沈凝暄的气息,独孤宸心弦微松,却不由的很快心头一紧。
蓦地转身,看向下位的太医,他双目欲眦道:“你们还愣着作甚?赶紧给朝阳郡主解毒!”
“这”
院正怯生生的看了独孤宸一眼,在榻前颤巍巍的跪落:“皇上恕罪,微臣才疏学浅,不知郡主中的到底是何毒”
“酒囊饭袋!”
砰的一声,一脚将太医院院正踹翻在地,独孤宸神情冷峻,眸中猩红点点。
“皇上,你让一让!”
一袭白衣早已被雨水淋得**的,月凌云匆匆而至,在他身边还有一名满头华发的老妇,只见那老妇几步上前,竟将怔在榻前的独孤宸毫不客气的给挤到了一边。感觉到独孤宸足以杀人的冷冽视线,老妇的双手,一手抓着沈凝暄的手腕,一手探上她的脉。
“鬼婆婆?”
认出来人,竟是独孤珍儿的师傅,独孤宸俊美的眉,紧紧皱起,看着眼前正在与沈凝暄把脉的老妇人,他不禁露出一抹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位鬼婆婆,性格乖戾,却医术了得。
当年独孤珍儿与她学医之时,她仿若神龙,见首不见尾,饶是他在大长公主住了一个多月,也才有过一面之缘!
独孤宸做梦都想不到,如今,数年晃过,她竟还在人世,在现下这千钧一发之时,这位鬼婆婆竟会突然出现在此!
这也就意味着沈凝暄有救了!
不曾理会独孤宸惊诧的目光,鬼婆在与沈凝暄把脉之后,低头从自己的药箱里取出银针,快速且精准的在沈凝暄身上的几处大穴上施起针来。
片刻之后,待施针完毕,她伸手拭了拭额头的汗渍,暗暗在心里舒了口气。
抬起头来,见独孤宸面色凝重的看着自己,鬼婆冷冷扯唇,言语间未见几分恭谨:“连个大活人都保护不了,整日还净想着争啊抢啊的,你们都不嫌害臊吗?”
独孤宸,那可是燕国的皇帝,九五之尊!
此刻被人如此奚落,脸色自然不豫。
边上,带着鬼婆一起前来的月凌云,连忙出声:“皇上见谅,这位是大长公主殿下的师傅,恰巧这两日来月府做客,听闻凌儿中毒,末将便将她请了来”
听闻月凌云所言,知来人果真是鬼婆婆,独孤宸面色稍稍缓和。
知鬼婆脾气乖戾,亦是长辈,他并未追究什么,只是沉声问道:“暄凌儿身上的毒,怎么样了?”
说起沈凝暄身上的毒,鬼婆的脸色蓦然便是一沉,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她抬眸看向独孤宸,皱眉轻道:“皇上现下可以放心,有婆子的这几根银针,她可以再拖上一个时辰,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珍儿,她素日喜好配毒,或许有可以缓解的丹药也不一定!”
闻言,独孤宸面色一沉:“缓解?”
“难不成你还以为是解毒了?”
鬼婆冷冷一嗤,因来的急,有些疲惫的跌坐在榻前,低头看着沈凝暄,她目光晦暗道:“若是一般的毒,怎么可能毒的倒她?”
“那”
深看沈凝暄一眼,睇见她苍白的脸色,月凌云满是心疼的问着鬼婆:“您老人家难道不能配出解药?”
“不是不能,是没有时间!”
老眉深皱着,眼底尽是厉色,鬼婆直接朝着独孤宸吼道:“还愣着作甚?差人去找珍儿!”
“小姑姑在城外行宫!”
独孤宸眉心一皱,转头对外吼道:“枭青!”
一语落,枭青顷刻出现在他身后,尚不等他出声,便听秋若雨开口道:“郡主早前已然安排朱雀去传信给王爷,请王爷去接大长公主了!”
闻言,独孤宸心下暗暗舒了口气!
虽然,沈凝暄出事之后,心里所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独孤萧逸,但是事关她的性命,一切都已然不重要了。
是以,他微顿了顿语气,心思飞转,对枭青道:“大开宫门,城门,出门接应齐王和大长公主!务必越快越好!”
“属下遵命!”
略一恭身,枭青领命而去。
————作品————
窗外,大雨渐歇,淅淅沥沥声不绝于耳。
浓如泼墨般的夜色中,与独孤珍儿和朱雀策马前行,独孤萧逸的心,却始终高悬。
虽知沈凝暄身中剧毒,却尚来不及看她一眼,不知她眼下现状如何。
只要一刻不见,便不能安心!
这,就是他此刻的心情!
“驾——”
于茫茫夜色之中,他用力挥舞马鞭,策马狂奔,还不忘一直催促身后被自己甩出一段距离的独孤珍儿和朱雀:“快!快!再快些!”
正因如此,他一时不察,在距离他身前不远处的官道上,早已被人撑起了脚绳。
巨大的冲击力下,他身下的骏马,因速度过快,再经由脚绳一绊,瞬间嘶鸣一声,直接前蹄跪落,向前翻去。
心神,陡地一凛,独孤萧逸身形一转,整个人凌空而去,有惊无险的在不远处跪落在地。
须臾,只见身前方人影绰绰,已然将去路挡住。
火把燃起时,北堂凌一身黑衣,身姿挺拔,更显俊美出尘,自一众黑衣人中缓步而出。
“北堂凌!”
自地上飒然站起身来,任夜风伴着细雨将自己的袍襟吹的猎猎作响,独孤萧逸微眯双眸,眸中寒光隐现,冷声凝望着身前的北堂凌:“是你!”
“正是本王!”
淡淡一笑挂在唇角,笑意却未达眼角,北堂凌冷眼迎视着独孤萧逸的眸,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