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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睇着沈凝暄嘴角的那抹笑,独孤萧逸的心下,缓缓淌过一道暖流,微微启唇,却在睇见沈凝暄清澄的大眼时,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只得晦涩一叹,当着萧敬的面,伸手环住她的腰身。
“我以为,你会恨她一辈子”深吸口气,独孤萧逸喟然一叹,微抬下颔,他眸底的阴霾仿佛皆都散去,转过身来再次将视线停落在萧敬身上,他轻笑了笑道:“萧大将军觉得,这个结果如何,可满意吗?”
“当然!”忙不迭的应了声,萧敬低声垂首,在看了沈凝暄一眼后,恭身从身上取出一道圣旨,“这是吾皇亲笔,若日后王妃有需要,随时可以拿着这道圣旨来跟吾皇讨债!”
沈凝暄见状,笑吟吟的对庞德盛点了点头。
庞德盛会意,上前接过圣旨。
再次抬眸,深深看了沈凝暄一眼,萧敬拱手道:“萧敬还有事,这便返程了!”
沈凝暄闻言,轻笑着说道:“萧大将军难得来一次燕国,不好好游玩一番,怎走的这样急?”
萧敬微微一哂,对沈凝暄眨了眨眼,轻声说道:“在觐见王爷和王妃之时,萧敬便听说,新越摄政王已然上路,前往我吴国了,若我现在返程,说不定还能再送他份大礼呢!”
闻言,独孤萧逸不禁暗气,酸溜溜的哼声说道:“萧敬,你再眨个眼给本王试试!”
萧敬眉心一跳,随即一脸浅笑!
好大的醋劲儿!
见他笑了,独孤萧逸不禁也笑了!
耳边,听着两人不羁的笑声,沈凝暄不禁心念一动!
想到北堂凌从新越一路过来,一直被人追杀,她唇角轻抽了抽,不禁嗫嚅道:“萧大将军莫不是想要刺杀北堂凌”
“佛曰,不可说!”
再次垂首,萧敬对独孤萧逸和沈凝暄微微恭身:“萧敬告退!”
“一路保重!”
对萧敬轻点了点头,独孤萧逸对庞德盛轻摆了摆手,庞德盛恭身,送萧敬出府!
————作品————
待萧敬一走,前厅之内,便再次只剩下独孤萧逸和沈凝暄两人。
双手圈在独孤萧逸的腰上,沈凝暄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轻声叹道:“北堂凌此行自新越到燕国,又从燕国到吴国,还真是多灾多难!”
闻言,独孤萧逸微微蹙眉。
将她自胸前推离稍许,他凝眉垂首,面色不豫的问着她:“怎么?你心疼了?”
“哪有?!”
眸底隐隐闪过一丝笑意,沈凝暄再次偎入他温暖的怀抱之中:“这屋里有股子怪味儿,你闻到了吗?!”
如果说,女人心,是海底针。
那么男人的心,有的时候,也只有针鼻儿那么大!
纵是有海纳百川的胸襟,身为男人,但凡关系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其实很小心眼儿,也很爱吃醋,是以此刻,面对独孤萧逸的问话,聪明如她,怎会不知,若她此刻替北堂凌说话,保不住今夜龙骑四卫便又会带着刺客上路了。
是以,为了北堂凌好。
她还是要跟他划清界限才对!
谁让他最后出卖她来着?!
哼!
活该!
低眉看了沈凝暄片刻,见她微翘着小嘴娇嗔模样,独孤萧逸轻勾着薄唇抬眸向外,将视线停落在院中的桃花之上,沉默半晌儿,他轻叹口气,幽幽说道:“暄儿,关于齐氏一族和夏家”
听他提起齐氏一族和夏家后,便没了下文,沈凝暄眼睑轻抬,睨着他有些落寞的侧脸,她学着他的口气,亦是轻轻一叹:“关于齐氏一族和夏家,若你不想让我知道,不必勉强”
“你就不能当回愚人吗?”眉心微蹙,唇角轻勾着笑看着她,独孤萧逸颇有些无奈之感。
他的确,是不想让她知道。
因为,他不想让她担心。
但是,却又担心若不跟她说白了,她会胡思乱想,影响了他们两人之间得来不易的珍贵感情!
“愚人?”
迎着他噙笑的俊脸,沈凝暄微怔了怔,轻眨了眨眼,而后双眼一闭,她直接做不闻不问状:“好了,我现在便是个愚人,痴人,蠢人。”
见她如此,独孤萧逸不禁扑哧一笑!
听到他的笑声,沈凝暄的唇,不禁也弯了弯。
以下颔轻蹭她光裸的额头,他再次抬眸看向院中美景,语气却甚是低沉:“在这皇宫之中,事关皇权荣宠,总有这样那样的争斗,让人躲无可躲,逃无可逃!”
听他此言,沈凝暄眸色微微黯淡。。
但即便如此,她却只眉心轻皱了下,静等着独孤萧逸继续说下去。
果然,在停滞片刻后,他再次开口道:“夏家是我母后的外祖,当初母后之所以入宫为后,也正是因为夏家外甥女的身份!”
“夏家一直都很强!”
终是忍不住淡淡开口,却从始至终都未曾睁眼,沈凝暄脑海中浮现出夏正通看向自己时的淡漠神情,不禁柔声道:“但是与当年的南宫家一样,他们不知足他们想要自己人坐上那把龙椅,而这个人,就是你”
“所以啊”
轻轻一叹,不想对沈凝暄有任何隐瞒,独孤萧逸刚要继续说下去,却听庞德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皇上有旨,宣您即刻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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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得负责把我喂饱
天玺宫,大殿。
冰镇所用的冰块,整整齐齐的摆在四周,在这炎炎夏日之中,为大殿里平添了几分凉意。
然,比之清凉有余的,是此刻大殿里的气氛。
高位之上,独孤宸一袭明黄色龙袍,星眸微眯,丰神俊朗,可是此刻,他的脸色,却仿若腊月飞霜,阴沉的让人心生胆战。沉默了也不知有多久,见安坐在大殿之中的人,神情淡定依旧,丝毫不曾因他的不悦受到影响,他终是沉声问道:“王兄真的决定了?”
“是!橼”
淡笑着,抬起头来,独孤萧逸修长优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盏上栩栩如生的花王牡丹,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独孤宸的脸色蓦地便是一沉!
深吸了口气,他平息怒火,声音压低的极低:“你擅自回来一事,朕可以不追究,计划可以改,此事我们另行打算!沣”
“不要!”
独孤萧逸微微一笑,将手中茶盏放下,抬眸看着独孤宸,口气微微一顿,道:“江山是皇上的,该如何保江山,也该是皇上该头疼的事情,我如今只打算跟暄儿远离朝廷,其他的事情,一点都不想再过问了!”
闻言,独孤宸的面色瞬间又是一冷!
漆黑的星眸中,黑色的风暴快速聚集,似是要将一切都吞噬掉!
深深的,吸了口气,他咬牙说道:“你不想过问,齐氏一族和夏家不一定不想过问,如今朝中大权,有一半还在他们手中掌控,你这就想这样撂挑子不管了?”
“皇上何必如此不忿?!”惯常含笑的眉眼中,丝丝邪魅流转,独孤萧逸轻叹一声,将手中茶盏轻轻搁在桌上:“本王还是那句话,江山是皇上的,该如何保江山,应该由皇上来头疼!”
“齐王兄!”
面色阴沉至极,独孤宸直接从龙椅上起身,三两步跨下高台,他立身独孤萧逸身前,双手握住他的衣领,将他从椅子上拽起:“你可是忘了?从小到大,被父皇当储君教导的是你,不是我!”
“呵呵的确是我!”
独孤萧逸的声音,略微有些阴沉,垂眸看了眼独孤宸紧握着自己衣领的手,他分明笑了一下,笑容却是意味深长:“不过现在,你才是皇上!”
独孤宸一窒,面色微变。
握着独孤萧逸衣领的手,蓦地收紧,直到紧到不能再紧,他眸光深沉的看着独孤萧逸,有些气急败坏道:“若你能平定齐氏一族和夏家,大燕国的皇帝便由你来做!”
独孤萧逸眸光一闪,偏头笑了笑,轻声问道:“皇上当真舍得放弃皇位?!”
“这皇位,本来就是你的!”
苦笑着松开独孤萧逸衣领,独孤宸眸色深沉的看着他:“朕只是把本该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
“可是,怎么办?”
有些头疼,又有些无奈的闭了闭眼,独孤萧逸坐回到椅子上,施施然道:“我现在,有暄儿万事足,早就不稀罕那把冷冰冰的龙椅了!”
“齐王兄!”
听了独孤萧逸的话,独孤宸的脸色,一阵青白,不由怒极笑道:“你想美人在怀,尽享逍遥,可曾想过,若你得不到江山,可能会连她都保护不了!”
闻言,独孤萧逸淡笑着回道:“这点,就不用皇上操心了!”
上次,沈凝暄中毒时,他并不在身边。
在那次之后,看着她痛苦的模样,他心中便已然立誓,即便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她的周全。
“王兄!”
眼看着独孤萧逸去意已决,独孤宸脸色难看的后退一步,声音沉沉,让人倍觉压抑。
“皇上什么都不必说了!”
抬起手来,阻止了独孤宸接下来的规劝之语,独孤萧逸转身笑看着他,眸光如水一般,不见一丝波澜:“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我会尽快离开京城,在我临走之前,会将父皇的遗诏和虎符留下,我相信以你的才智,即便不需有我,也可将一切战端平定!”
“王兄”
俊美的脸上,神情微微一僵,独孤宸脸色沉下,脚步沉重的重新回到龙椅前缓缓落座,他不再纠结在前面的问题上,而是话锋一转,语气幽深的出声问道:“你喂她服下解药了吗?”
“没有!”
独孤萧逸冷淡一笑,轻摇了摇头。
凝着他轻轻摇头的动作,独孤宸眉宇倏尓一皱,面色微微有些发白:“你知道了,是吗?”
闻言,独孤萧逸淡笑不语。
只不过,他眼底的笑意,微微泛着苦涩。
见状,独孤宸心下了然!
深凝着独孤萧逸俊逸出尘的容颜,他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该开口,不该开口,却仍旧忍无可忍的开口问道:“王兄,她若服用了圣丹,便会忘记前尘之事。此事你应该知情!”
“忘记前尘之事”
重复着独孤宸的话,独孤萧逸促狭一笑,轻笑着站起身,转而一脸戒备的轻笑道:“就是因为她可能会忘记前尘,我才会一早想着早些离开,那样的话,也省的你见缝插针,图谋不轨!”
“你”
才刚刚舒缓的表情,再次僵住,独孤宸愣愣的看着独孤萧逸,当真对他无语了。
虽然,他心里满满都是沈凝暄的影子。
虽然,若是沈凝暄忘记前尘,也曾想过见缝插针,图谋不轨!
但是现在,独孤萧逸直接把问题挑明了来说,还真是让他气恼之余,抓狂不止!
“啊,吴皇来信,请皇上此次卧龙山之行,带上南宫素儿”将赫连飏的意思转达后,见独孤宸久久不语,独孤萧逸便只得恭身一礼,淡笑着转身离开。“若是没事,本王便先行告退了!”
见他如此,独孤宸面色一沉,狠狠砸了下桌子。
砰的一声传来,桌子颤了颤,最后归于平静,但他的心却始终无法安静下来。
让他心绪难平的,不是赫连飏要见南宫素儿,而是沈凝暄要跟着独孤萧逸双宿双飞了!
明明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却要拱手让给他人,此事即便他嘴上不说什么,心里也一定不会好受!
记忆,从大婚之夜,初见她时的情景开始,一幕幕宛若戏剧一般,走马观花的出现在脑海之中,此刻在他的脑海里,或是俏皮,或是聪慧,亦或是倾国倾城想到她打着雨伞将自己扑倒的一幕,想到在楚阳山洞里,她抱着自己取暖的一幕
他想她!
好想好想!
可是,他却不是她想要的!
————作品————
离开皇宫之后,独孤萧逸并未回立即返回齐王府,而是先去了夏家,在见过夏正通后,再离开之时,已是日薄西山之时。
没有人知道,他与夏正通谈了些什么。
但是夏家人却都知道,齐王离开之时,家主的脸色十分之难看。
夕阳,西下。
漫天的火烧云,将大半个天空都燃烧成了一片朦朦胧胧的红色。
一路出了夏家大门,独孤萧逸脚步微顿。
微微仰头,看着西山落日,他眸色闪烁不定,在静立片刻之后,直接去策马前往定安后府,又见过了月凌云
花灯初上时,齐王府已然摆了晚膳。
盛夏之初,天气越来越炎热,齐王府的膳桌之上,并没有大鱼大肉,反倒都是些清口开胃的凉菜。
一碗解暑的冰糖绿豆汤下肚,沈凝暄刚要起身,门外便想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知是独孤萧逸回来了,她唇角轻翘,抬眸朝着门外望去,刚好见他白衣飘飘,翩然而至,仿若谪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