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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宸见状,面容越发冷峻,目光森冷的注视着他。
数步之后,终是在独孤宸和沈凝暄面前站定,叶征视线微转,细细打量着沈凝暄。
见叶征紧盯着自己,独孤宸凤眸微眯,沈凝暄则脸色亦是微微一沉。
“妖女祸国啊!”
只忽然之间,叶征眸色一狠,手中剑如闪电,直刺向沈凝暄。
“娘娘!”
在青儿的一声惊叫之中,沈凝暄眸光剧闪,只闻噗的一声,便有利刃刺入皮肉的响声传来,殷红的鲜血溅了她一身。
扑面而来的腥热之气,让沈凝暄眸色微微睁大,看着眼前的一脸愤恨,却将眼睛瞪的滚圆的叶征,沈凝暄顿觉胸腹间热浪翻滚,旋即呼吸一窒,急忙抬手捂上自己的嘴,偏头呕吐起来。
“朕说过,只要朕还有一口气在,便不会让她比朕先死!”目光冷凝的注视着双眼瞪得滚圆的叶征,独孤宸声音冰冷的低叹一声,缓缓的将自己手中的宝剑,自叶征身上抽离
“皇皇上”
噗的一声,口中喷出鲜血,随着独孤宸手中长剑抽离,叶征的身子缓缓倒下。
枉他武功高强,却从不曾想竟会是今日这般死法!
他,死的不甘啊!
“将军!”
随着叶征倒地,众多跟随叶征的将士顿时悲痛出声。
“任何人都别再试图挑战朕的底线!”
声音无温,脸上的表情,亦没有一丝温度,独孤宸将手中长剑垂落,任那剑端的鲜血,一滴滴滴落在地,他眸色阴冷的扫过众人,转身对枭青沉声命令道:“传朕旨意,今日但凡闹事之臣,悉数革职查办,禁军亦同,全天下之人,但凡与皇后为敌者,亦同!”
语落,他长长的在心中出了口气,转过身来,见沈凝暄仍旧在吐着,他的整颗心瞬间都被揪起,痛的一颤一颤的:“暄儿,没事吧?”
“没事!”
到底止了吐,唇齿间尽是酸酸涩涩的味道,沈凝暄伸出手来,轻轻挥了挥,却不期独孤宸直接伸手握住了她的纤手。
身形微微一怔,沈凝暄转过身来,看着独孤宸紧握着自己的手,而微微皱眉。
“走吧,我们回宫!”
握紧了沈凝暄的手,独孤宸抬步便要带她进京。
可,他才带着沈凝暄向前一步,却见沈凝暄身形一晃,整个人瞬间后移,于下一刻被夜无殇拉入怀中!
手中的空荡感,迅速蔓延到心底,独孤宸顿足,微转过身。
看着夜无殇紧握着沈凝暄的手将她带入怀中,他神情倏地一冷,眸色阴沉道:“夜无殇!”
“是我!我以为皇上贵人多忘事,不认得我了呢!”即便是面对独孤宸,却仍旧是放荡、轻佻,没有一丝一毫的拘谨与改变,夜无殇定定的凝着独孤宸,身上没了往时戾气,比之阳光都要灿烂。
“放开她!”
低眸看了沈凝暄一眼,独孤宸迎视着夜无殇漫不经心的笑容,周身都泛起冷意:
闻言,夜无殇浅浅勾唇,语气轻松不羁:“我若说不放呢?”
“找死!”
咬牙道出两字,独孤宸手中宝剑骤起。
夜无殇见状,眸光冷漠一动,却是哂然一笑间,直接将沈凝暄带到身后,扬起便挡住了独孤宸重达千钧的一剑!
“锵——”
刺耳的利刃交接声传来,明显感觉到夜无殇的身形顿了下,沈凝暄刚要借机挣脱他大手的禁锢,却在瞥见他蓦然直起的背脊时,心下微微一颤,连带着面色也跟着变了!
俊眉紧皱,陡地用力将独孤宸的剑挡回,夜无殇暗沉一口气,在沈凝暄微微怔仲之时,伸手圈住她仍旧盈盈一握的腰肢,带她飞身跃上月凌云的战马!
“独孤宸!”
不动声色的让沈凝暄侧坐在自己身前,夜无殇伸手握住马绳,语气清冷道:“今日如太后的这出逼宫,你看在眼里,你以为你杀几个替死鬼,我就会把人交给你?”
“夜无殇!”
眼看着夜无殇带着沈凝暄上了马,独孤宸面色黑的简直一塌糊涂,疾步前行,他一边朝着马匹走近,一边沉声说道:“你敢抢朕的人试试!休要逼真清剿了你的血影楼!”
“我好怕啊!”
直接勒紧了马绳,夜无殇俊美的脸上,渲染着炫目的自信,转身调笑着问着自己的手下们:“你们怕不怕!”
“不怕!”
随着夜无殇的问话,血影楼的杀手们,纷纷露出嗜血的笑容。
“乖乖,你们不怕也要等着皇上镇~压了齐氏一族才有精力来清剿我们啊!”唇畔有些讥笑的勾起,夜无殇回转过头,朝着即将近身的独孤宸撩人一笑,“独孤宸,人我先带走,除非如太后亲自出面,否则这人我就留下当楼主夫人了!”
语落,就在独孤宸距离马匹一步之遥时,他忽然将马匹调转过身,而后用力将沈凝暄拥住,双腿夹紧马肚,侧面朝着郊外方向狂奔而去。
“夜无殇!”
被夜无殇嚣张的态度气到跳脚,更因沈凝暄被他当着众臣的面抢走而气急败坏,独孤宸的脸色阴沉如冰,整个人都僵在原地,盛怒之余的声音,紧绷到了极点!
不用回头,也已猜到独孤宸难看的脸色,夜无殇坏坏一笑,再一次用力夹了马肚!
秋风,拂面而来。
尽量将沈凝暄抱的紧一些,借此来缓解马匹前行的颠簸,夜无殇许久听不到她的声音,不禁轻皱了皱眉宇,却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前往:“今儿是怎么了?安静的有些吓人啊!你也不问问,爷要带你去哪儿!”
“去哪儿?”
从方才到现在,沈凝暄一直都在回想着夜无殇挺直的背影,如今听到他的话,她心弦微微颤动着,忍不住回头仰望着他俊美的脸庞。
“看什么?”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沈凝暄的额际,夜无殇轻蹙了眉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副慵懒模样:“好看吗?”
凝着他唇角勾起的弧度,沈凝暄的大脑,忽然之间陷入一片空白。
她怎么到现在才觉得?!
是因为他的处处做对,所以忽略了吗?!
耳边风声犹在,他温热的气息是那么真实,可她却忽然觉得,自己在做梦!
一个美好的,只有他们的,永远都不想要醒来的梦!
只一瞬间,她心中积压许久的情感,汹涌而上,直冲她的脑海,让她忍不住热泪盈眶,无论如何,却再也止不住!
喜极而泣的泪,不停的自眼角滚落,她将自己的眼泪,悉数蹭在他的前襟,嗡声嗡气的问道:“娘娘我见过的俊美男子多着呢,且不说独孤宸,就算是北堂凌的容貌,也与你不相上下,你少在我这里自大自恋的,恶不恶心?!”
“切!你应该觉得荣幸!”
夜无殇痞痞一笑,凑上前来,在沈凝暄耳边呵气:“爷只恶心你一个!”
“呸!”
沈凝暄轻皱了眉,用力拍了下他紧搂着自己腰肢的大手:“死开!”
“你还真是粗鲁,独孤萧逸怎么就会鬼迷心窍非你不可了?”嘴上虽然不满,不过笑看着沈凝暄娥眉轻皱的恼怒模样,夜无殇的心情看上去很好,不冷不淡的损她两句,他仍旧紧搂着她的腰,薄唇微抿了下,眸深如海,语气郑重:“乖啦,别乱动,我们先找个地方歇着,等如太后来了,你还得好好演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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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殇的话,让沈凝暄轻皱的眉头蓦地转身,不曾去呵斥他紧搂着自己的大手,她抬起头来,璀璨深邃的眼中是令人难以忽视的光芒!
“想问我如何知道你要演戏?”
薄唇邪肆轻勾,夜无殇将收紧缰绳,将速度降下来,脸上的笑,讳莫如深:“外人也许不知,但是血影楼却有这世上最机密的存档,宫中的雍容端庄的皇后娘娘是假,边关时的沈凝暄不拘小节不假,但却天不怕地不怕即便是血影楼的楼主,只要沈凝暄不愿,我根本就不可能在辇车中安然度日!”言语至此,夜无殇眸光微闪了闪,状似随意的接着说道:“无论是你做给如太后看的,还是信极了独孤萧逸的亲笔信,总之哪一样都证明,你并没有失去记忆!”
闻言,沈凝暄眸华微敛。
说实在话,当初让夜无殇雀占鸠巢随辇同行,沈凝暄是有过考量的轹。
也许,在世人眼里,与一个大男人同行,是极为避讳的,尤其她还是一国之母的身份,但是她知道,自己与夜无殇同辇的消息,绝对不会传到外人耳朵里,但是如太后却是一定会知道的。
在如太后眼里,她爱惨了独孤萧逸。
倘若不是真的失忆,她绝对不会在独孤萧逸尸骨未寒之时,随随便便与任何人同辇粢!
她想,如太后如今该早已知道,她在边关时的所作所为了,是以她是故意随了夜无殇的心思,却从来不想,他会是谁,更不会知道,他到底有多么了解自己!
心思,如此转了又转,沈凝暄却是莞尔一笑:“夜楼主心思细腻,本宫甘拜下风,连夜楼主都骗不过,看来本宫的演技还不够火候,只怕难以骗过如太后了!”
“骗不过大不了不骗就是!”
低垂眼睑,直直望进沈凝暄幽深的瞳眸,夜无殇抬起头来,目光悠远的望着前往隐入云霄的山峦,志得意满道:“你假装失忆,是想给自己创造有利的条件,不过现在有爷肯帮你,你便有立于不败之地的条件,犯不着继续假装!”
“俗语有云,防不胜防!”
沈凝暄眸光一缓,眼底颇有深意的看着夜无殇:“独孤宸让我佯装失忆,便是因为没有万全的把握保护我的安全,身为帝王的他都不能,你又如何护我?”
面对沈凝暄的问话,夜无殇静默片刻,笑的兴味而无赖:“独孤宸没有完全把握,那是他还要顾他的江山,而我我以后会住在你的凤仪宫里!”
“住在凤仪宫?”
淡淡拧眉,深凝着夜无殇俊美绝伦的侧脸,沈凝暄唇角勾起的弧度微微上扬,眼底碎星闪闪:“你不是说,只护本宫周全吗?现在怎地又改变主意要帮本宫了?”
“嗯”
深凝着怀中女子,夜无殇眸色微深,微微俯身,在她耳边吹着热气:“虽然你不怎么可爱,不过爷发现,爷喜欢上你了!”
“呵”
迎着夜无殇深幽的瞳眸,沈凝暄眼底一抹水光一闪而过,微微敛眸,将自己的情绪掩藏的极好,她轻嗤一声,冷冷说道:“夜无殇,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莫要忘了,一路上是谁提醒本宫,他喜欢可爱的女人!”
闻言,夜无殇轻飘的视线,落在沈凝暄脸上,伸手从胸前掏出一块玉佩,“你若没有失忆,便该认得这块玉佩!”
看着夜无殇手里的玉佩,沈凝暄眼前一亮,旋即心中一震,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熟悉又陌生的妖异男子,启唇许久方才出声:“你是那个人?”
夜无殇受伤的这块玉佩,色泽圆润,是多年前她姑母送给她的生辰之礼,可是后来她却将玉佩拿去救人了那时候,在边关的她时常和月凌儿一起偷跑出府,却不想在一日晚归之时,误打误撞在山上救了一位身受重伤的公子,那时候她刚拜了鬼婆为师,却因年岁尚小,凌儿又一直说她爱管闲事,便只简单与那公子包扎了伤口,便将玉佩给了他,让身无分文的他去拿着玉佩求医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这块玉佩了,却不想
“是爷!”
接收到沈凝暄的震惊,夜无殇不以为然的撩唇一笑,“数年前,爷在边关被人追杀,是你救了爷!”
“是吗?”
深凝着夜无殇淡蓝的眸华,沈凝暄心中似是惊起了惊涛骇浪,思绪翻滚,疑惑一个接着一个。
他若是当年那个人,那么有些事情,便要从头开始理清头绪了。
可是,她越是想要理清,思绪便越乱,总是无法抓到头绪。
“喂!”
看着沈凝暄变幻莫测的神情,夜无殇悠悠一笑:“你是爷的救命恩人,合该高兴才是,何以这般模样?”
闻言,沈凝暄回过身来。
怔怔抬眸,看着眼前俊逸如妖孽般的男子,她微敛了思绪!
没关系,以后她和他,有的是时间清算。
现在,既然他以夜无殇的身份回来,那么此刻她便将他视作夜无殇。
如此,他会安全一些!
不过
她倒要看看,他能忍多久。
思绪至此,她眸光深沉如水道:“夜无殇,即便本宫救过你又如何?本宫曾经是齐王府的王妃,如今又是燕国的皇后,但凡跟本宫有关系的男人,不是死的惨烈,就是生不如死,你觉得你现在这样有意思吗?”
“有没有意思,见仁见智!”
夜无殇不羁一笑,挑眉轻叹:“不是有句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