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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宫外,战事连天,宫内,却是岁月静好。
转眼之间,白光过隙,又是半个月过去了。
秋末冬初,天气微寒,受孕三个月有余的沈凝暄,腹部凸显的弧度,更加美好。
这一日,天刚蒙蒙亮时,照旧宿在贵妃榻上的独孤宸便已起身上朝。
就在沈凝暄睡的迷迷糊糊之间,秋若雨欣喜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娘娘,朱雀回来了,王爷那边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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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头二丫头(精彩必看必看必看)
秋若雨的一句王爷那边有消息了,让沈凝暄几乎在瞬间转醒。
双臂撑着从榻上坐起身来,如瀑的青丝,随意披散在身后,她凝眸对秋若雨问道:“人在哪儿?”
“在殿外候着!”
秋若雨说话间,将沈凝暄的外衣披在她的身后。
沈凝暄眸光微闪了闪,沈凝暄伸手扶住肩膀上的外衣,轻声吩咐道:“传朱雀进来!榛”
“是!”
秋若雨恭身,作势便要转身向外。
“等等!邑”
唤停秋若雨的脚步,看着她疑惑转身,沈凝暄眸色微沉了沉,抿唇轻叹道:“让青儿给本宫备上一盏参茶,本宫要提提神儿!”
闻言,秋若雨神情微震!
但见沈凝暄眸华抬起,眸色复杂的朝着殿外看了一眼,她眉心轻蹙了蹙,抬步向外走去。
须臾,朱雀入内。
在凤榻前恭身行礼后,她尚不曾开口,青儿便已然端了参茶进殿。
抬起头来,看了眼榻前的朱雀,青儿的脸色微怔了下,旋即不动声色的步上前来,将参茶递到沈凝暄手里:“娘娘,您要的参茶!”
“嗯!”
伸手接过青儿递来的参茶,清晰感受到盏中茶水的热度,沈凝暄垂眸浅啜一口,她紧蹙着黛眉,抬头问着朱雀:“此行可见到王爷了?”
闻言,青儿面色一紧,转头看向朱雀。
低眉敛目的朱雀,始终不曾抬头,听闻沈凝暄所问,她微微颔首:“见到了!”
“他”握着茶盏的手,蓦地收紧了几分,沈凝暄声音里是无法掩藏的担忧:“可还好吗?”
“不好!”
朱雀摇头,目光坦荡,对沈凝暄没有任何隐瞒:“前阵子王爷受伤不轻,即便是属下见到他时,他身上的伤也还未曾痊愈!”
南宫素儿所言,在朱雀口中得到证实,沈凝暄的整颗心,瞬间疼的难以抑制!
他痛,她便会痛!
想到他身上的伤,她脸色蓦地冰冷,双手紧握着身下的锦褥,目光冷厉道:“这笔帐,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娘娘!”
看着沈凝暄紧握着锦褥的手,青儿面色微变,边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参茶,边轻抚着她的后背:“您千万莫要动气,万万不可伤了孩子”
“本宫知道!”
沈凝暄深深的,吸了口气,将视线重新放回朱雀身上,语带急切的出声问道:“王爷可有书信给本宫?”
闻言,朱雀眉头一皱。
迎着沈凝暄希冀的目光,她无奈摇头:“没有!”
“没有?”
眼底的希冀瞬间被失望失色所代替,沈凝暄黛眉紧拧着。
见状,朱雀连忙接着说道:“王爷之所以没有写信,是因为伤到了右手,他让属下千万告诉娘娘,如今他入主齐氏行营是被逼无奈,不过娘娘可以放心,血影楼所有的精锐,如今都在宫中保护娘娘的安危!”
“我知道他是被逼无奈!”
说出这句话,沈凝暄的声音轻柔冰冷,毫无一丝温度。
独孤萧逸将血影楼所有的精锐都留给了她,他自己却被人暗算剿杀,九死一生的逃离这里,这何止是被逼无奈啊,简直就是赶尽杀绝!
想着他身上的伤,想到他受伤的手,想到他离去时决绝的言语,她不禁心中绞痛,心中恨意更浓!
“娘娘!”
沈凝暄周身所散发的冷意,即便是素来杀人不眨眼的朱雀也心生寒意,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位平素澹静的主子,今日竟让她觉得慎得慌,她不自觉的躲开她的视线,低声说道:“王爷让属下告诉娘娘,在齐氏行营之中,有齐太后,有夏正通,还有娘娘的父亲沈相,各种势力盘踞,并非一般人所能想见,他暂时没有办法接娘娘出宫,让娘娘势必安心等他等他来与您和小主子团聚!”
闻听独孤萧逸让朱雀带来的话,沈凝暄的心,忍不住深深悸动着!
缓缓抬手,抚上自己微凸的小腹,她眼底水光浮动,却倔强的低垂下头,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让他放心,我会在这里等他!”
“是!”
朱雀应声,轻点了点头。
轻叹一声,再抬眸,眼底又是一片清明,沈凝暄对朱雀吩咐道:“你一路颠簸,也累了不轻,先下去歇着吧!”
“属下告退!”
朱雀拱手,恭身退下。
随着朱雀的离去,寝殿里便陷入一片静默之中。
“秋若雨!”
过了片刻,沈凝暄长吸一口气,转头对刚刚进殿的秋若雨冷若寒霜道:“太后娘娘的病好些了吗?”
闻言,秋若雨脚步微微一顿。
抬头看着沈凝暄,她轻摇了摇头:“最近这阵子,皇上每日下了早朝,必去太后宫中,可是太后的身子,却一直都不见好!”
“是吗?”
沈凝暄冷哂笑道:“就不知,依着本宫看来,不是不见好,是她不想好吧?”
闻言,秋若雨蹙了蹙眉头,便听沈凝暄冷漠的声音再次传来:“既是她不想好,那么本宫就帮她一把如何?”
“皇后娘娘!”
听闻沈凝暄的话,尚不等秋若雨开口,青儿便面容惊变的出声阻止道:“方才朱雀也说了,王爷让您安心等待,您现在千万不要”
“不要?!”
骤然转头,眸光冷冽的看向青儿,沈凝暄神情决然:“从安远到卧龙山,我与萧逸几经生死却未能相守,如今他还险些丢了性命,这一切全都是因她而起,你现在与我说不要,可是要让我在这里乖乖的等着,等着她再来对付我?”
“皇后娘娘”
从未见过对自己如此冷厉的沈凝暄,青儿脸色霎时青白,迎着沈凝暄阴沉的眸色,她将唇瓣咬的泛起白色,却不敢再多说一句。
“皇后娘娘!”
边上,秋若雨看了噤若寒蝉的青儿一眼,嗫嚅出声:“如太后谨慎小心,更是防着我们,我们在长寿宫没有心腹之人,娘娘想要帮她一把,只怕难于登天啊!”
冷厉的视线,渐渐趋于平淡,沈凝暄淡淡转头,对上秋若雨明媚的大眼,双瞳中光华闪耀:“怕什么?本宫这里有的是人手!”
青儿抬眸,正瞥见她自信满满的眸光,顿时眉心轻颦,心中惶惶不已!
是夜,天色阴沉,寒风微起。
今夜,独孤宸因为前线战事,一直在御书房中忙碌,数日以来第一次未曾宿在沈凝暄宫中,这厢,青儿伺候着沈凝暄入睡之后便换了衣裳,鬼鬼祟祟的从后门出了凤仪宫。
夜色之中,她疾步前行,始终不曾发现,在她身后不远处,那道紧随其后的鬼魅身影。
凤仪宫,寝殿之中。
殿内,比之殿外的寒风瑟瑟,温暖的仿若春日一般。
静静的,仰躺在凤榻之上,沈凝暄的手,一下一下的抚过自己的小腹,神情淡漠清冷,眸色幽深的让人看不出其中的情绪。
许久,殿门处响起脚步声。
微微侧目,透过帷幔看着秋若雨缓步上前,沈凝暄轻声问道:“可是朱雀回来了?”
“是!”
秋若雨轻点了点头,掀起帷幔,在昏暗的灯光下,正对上沈凝暄沉静淡漠的双眸:“娘娘猜的没错!”
闻言,沈凝暄心下微凉,深幽的眼底,瞬间归于寂灭。
如果可以,她宁愿是自己多疑猜错了。
可是,事实却让她的心,凉了半截儿!
青儿,从小便跟在她的身边。
她从来视她为比亲人还要亲的人,可是到头来她却记忆里,青儿从小到大的一颦一笑,是那么的清晰,她接受不了她背叛自己的事实,却又不得不接受!
见她如此,秋若雨眸色沉了沉,轻声问道:“娘娘,您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
兀自重复着秋若雨的问话,沈凝暄浑身上下似乎没了一丁点的力气,紧皱了下眉头,她用力的闭上自己艰涩的双眼,如此静默许久,方才叹息一声,复又睁开双眼,伸手从枕头下面抽出北堂凌在卧龙山时,交给自己的内线名册,随手丢给秋若雨:“照着册子上的名单去找人!”
秋若雨会意,伸手打开名册,仔细看过之后,她沉思片刻,压低了声音问道:“娘娘要用新越的人与如太后下毒?”
“本宫说过要下毒吗?”沈凝暄看着秋若雨,神情高深莫测,嗓音冰冷:“你且按照吩咐去办,事情会比你想像的精彩许多!”
闻言,秋若雨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
见沈凝暄又要闭上双眼,她不禁再次出声问道:“青儿娘娘打算如何处置?”
“青儿”
刚要闭上的双眼,忽然又睁开了来,沈凝暄呢喃着青儿的名,声音沉了沉。
秋若雨凝眉,轻道:“如今青儿对娘娘有了二心,不宜再留在您的身边伺候了!”
“此事我自有定夺,你们且先装作不知吧!”沈凝暄知道,秋若雨的话是好意,但是她却不想现在便拆穿青儿对自己的背叛,如果那样的话,她和青儿的主仆情谊,真的便尽了!
是以,从知道青儿有异之后,她便开始考量自己该如何行事。
然,她觉得最好的结果,便是将计就计。
只等最后的那个结果!
“是!”
秋若雨眸光微闪了闪,精致的容颜,露出一丝淡笑:“天色不早了,娘娘早些歇息吧,剩下的事情,全都交给若雨来办!”
“嗯!”
淡淡的,应了一声,沈凝暄看着秋若雨放下帷幔,缓步出了寝殿,原本紧抿的唇瓣,不禁抿的更紧
————作品————
两日后,燕京迎来了初冬的第一场落雪。
微雪飘扬,落地即融。
将世间冷暖,诠释的恰到好处!
夜色,微深。
这两日,前朝事情堆积如山,直到此时,独孤宸依旧在忙着国事,无暇他顾及。
站在窗前,沈凝暄透过窗棂,凝睇着窗外的落雪,心中思绪微远。
犹然记得,多年前在相府之中,天上落着雪,她也是立于窗前,看着独孤萧逸唇角含笑,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走来
那是,她和他的初见。
她印象最深的,便是他唇角那抹不羁的浅笑,和他洒脱如风的性情。
彼时,她做梦都不会想到,一个那样随性的人,竟然为了她,甘愿付出自己的一切!
思绪,转了又转。
想到转眼之间,她与独孤萧逸,已然有多日不见,不知他身上的伤好了没有,沈凝暄心思沉下,无奈轻叹一声,转身回到凤榻前躺在榻上。
不多时,秋若雨带着两名翠绿色宫装打扮的宫人进了寝殿。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抬眸看向窗前的沈凝暄,秋若雨轻笑了笑,朝她福身一礼。
“事情都可都办好了?!”
将自己身上的被子,向上略微提了提,沈凝暄靠坐榻前,端起榻前小几上的热茶浅啜一口。
“都安排好了!”
唇角轻勾着,秋若雨对沈凝暄恭了恭身。
“若雨办事,本宫素来放心!”
随着秋若雨恭身垂首的动作,沈凝暄的视线自然而然的便落在自进来之后,便一直垂首立于秋若雨身后的两名翠衣宫人身上。然,只淡淡一撇,她因那两名宫人过分低垂的头,和他们即便瑟缩却仍旧显得有些壮硕肩膀,眸色倏地一变,微眯着眼问道:“跟你进来的是什么人?”
“呃”
不只是秋若雨,连她身后的两人都没想到,沈凝暄居然一眼便看出了问题,全都身形一滞。微微一怔之后,秋若雨直起身来,转头看向身后低眉敛目的人儿,不禁用力紧抿了唇瓣,俏脸上梨涡浅显,忍俊不禁道:“皇后娘娘,他们是若雨新寻来的粗使丫头,老实勤奋,对娘娘绝对忠心”说话间,她兰花指一指,左右轻点着两人说道:“这个是大丫头,这个二丫头!”
“你才二丫头呢!”
对于秋若雨给取的名字,深感不满,被她唤作二丫头,一直将头埋的极低的那名翠衣宫人忽然出声,低沉而磁性的嗓音煞是好听,他抬起头来,对上沈凝暄投来的视线,素手轻抚刘海,媚眼如丝的朝着沈凝暄抛了个媚眼,“是我!”
看到他搔首弄姿的风模样时,沈凝暄刚刚喝了一口茶。
接收到他妩媚的眼波,和他那一声脆脆的是我时,沈凝暄眸华瞪得滚圆,然后噗的一声,毫无形象的将茶水直接便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