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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步出凤仪宫大殿,迎面而来的寒风,让沈凝暄忍不住瑟缩了下身子。
只下一刻,温暖的气息拂来,她的身上,已然披上一件雪色的裘衣。
微微转身,她看向身后,却见青儿一脸关切的看着她:“外面天冷,娘娘稍等片刻,奴婢去准备手炉。”
语落,不等沈凝暄出声,她已然转身进殿。
见状,秋若雨看了眼台阶下候在凤辇前的荣海,不禁轻声催促着沈凝暄:“皇后娘娘”
“等一下吧!”
淡淡的声音,随风而去,沈凝暄看着青儿消失的方向,眸光复杂难辨。
须臾,青儿再次出了寝殿,沈凝暄手里也多了一只手炉。
坐在凤辇里,清晰感受着手中散发着暖意,沈凝暄目光微远,略带涩然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红袖添香作品————
过了一会儿,凤辇抵达长寿宫中。
正如早前荣海所言,此刻长寿宫中,果真是出了乱子,因为新晋的华妃娘娘,不知何故,在陪着太后用过早膳之后,便下体血流如注,此刻已然在太后寝殿中昏死过去。
听闻了荣海的禀报,才刚步下凤辇的沈凝暄不禁黛眉微蹙。
望着前方金碧辉煌的长寿宫大殿,她唇角邪肆勾起,与秋若雨别有深意的对视一眼后,缓缓登上台阶。
“参见皇后娘娘!”
长寿宫的宫人们,一见沈凝暄进来,立即俯身行礼。
华妃出事,元妃和宁妃自然早已赶到,即便是早已被如太后摒弃的南宫素儿,也脂粉未施,一身素服的站在大殿之中。
如今,她虽然早已成了弃子,但是素妃的名分犹在。
虽然,如太后说过,再也不想见到她,不过她也不能表现的太过冷清,否则以如太后的心思,一定会起疑,所以,在沈凝暄的授意下,南宫素儿仍旧装作不死心,时不时的便央求着如太后再给她一次机会。
就像现在,华妃出事了,元妃和宁妃是得了太后的传召过来的,而她却是自己来的。
淡淡的,沈凝暄的视线,从几人身上扫过,并未言语,而是直接越过她们进了太后寝殿。
寝殿里,如太后和独孤宸皆都面色凝重的坐在椅子上。
进殿之后,沈凝暄对两人分别福礼,然后转身向后,视线落在榻上那个双目紧闭,不停哀嚎的女人身上,她声线低沉,阴霾的问道:“华妃妹妹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抬起头来,怒瞪着沈凝暄,如太后陡地伸手抄起桌上的茶盏扬手朝着沈凝暄投掷而去:“沈凝暄,你好大的胆子,都这个时候了,还敢问哀家她怎么了?!”
ps:还有第三章~~~
☆、她,居然承认了(精彩3更)
看着如太后投掷而来的茶盏,沈凝暄自然不会被动挨砸,不过她眸华微眯,刚要躲闪,便觉眼前人影一闪,那盛满热茶的茶盏,直接砸在了那人的背脊之上,冒着热气的滚烫茶水,顺着那明黄色的衣衫蜿蜒而下。
“皇帝?!”
如太后做梦都没想到,独孤宸会忽然起身替沈凝暄挡下茶盏。看着独孤宸身后被热水浸湿,还冒着热气的衣襟,她的脸色不禁微变了变,眼底难掩心疼之色。
“母后!”
抬眸,与沈凝暄略带惊愕,却不含一丝感情的眸子对视一眼,独孤宸转身面向如太后,脸色自然难看的厉害:“皇后如今身怀有孕,怎么受得住您如此摔砸?榛”
“皇上!”
但见独孤宸脸色难看,如太后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只见她狠狠的剜了沈凝暄一眼,痛心疾首道:“你只顾皇后肚子里的那块肉,难道就不想想华妃腹中皇嗣吗?”
闻言,沈凝暄心下暗惊溢!
华妃怀孕了?!
转头看向身前的独孤宸,见他面色冷峻,并没有要否认的意思,她心思电转。
自她回宫之后,独孤宸多数都宿在凤仪宫中,即便初时没有宿在凤仪宫那几日,他也不曾临幸过其她妃嫔!
现在,华妃怀孕了,那么便只有一个解释。
独孤宸曾经说过,她回宫之时,他之所以迟迟才到,根本是因为华妃与他一起用膳,然后他便昏睡了过去莫不是这个孩子,是如太后和华妃算计来的,不过独孤宸会那么容易让人算计了去吗?!
“太后!”
想来,独孤宸被自己的母后算计,心里一定不太舒服,沈凝暄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臣妾现在,可以体谅您的心情,却不知您为何要对臣妾动手?是臣妾做错什么了吗?”
“你”
如太后气极,颤抖着手指着沈凝暄,刚要出声,便听独孤宸先一步开口道:“母后,在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您还是不要冤枉皇后的好!”
“皇帝!”
如太后面色一变,险些气急攻心。
这时,太医结束诊治,从榻前回到众人身前,吩咐医女将一盆盆血水端出,他低垂着眼睑,颤巍巍跪下身来,朝着独孤宸和如太后拱手求饶:“皇上,太后娘娘,微臣死罪!”
闻言,如太后瞬间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信之色的站起身来:“你把话说清楚!”
“太后娘娘”
太医战战兢兢的抖着嗓子,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微臣无能,华妃腹中皇嗣没没能保住!”
听了太医的话,独孤宸镇定如常,如太后却是轻颤着身子,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那可是她的孙儿啊!
她盼了多年,才盼来的孙儿啊!
“太后娘娘!”
眼看着如太后跌坐在椅子上,崔姑姑连忙上前,一脸担心的扶着她坐回椅子上。
“皇后!”
如太后颤声,哆嗦着手臂,直指着沈凝暄,恨不得抽她的筋扒她的骨:“哀家的孙儿没了,你现在满意了吗?”
“还请太后娘娘解惑!”隐于广袖里的手,在秋若雨掌心不停写着字,沈凝暄静静的,看着如太后,淡淡说道:“臣妾不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后娘娘当真不知吗?”
沈凝暄的声音才刚落地,便见一抹深藕色的身影自殿门而入,此人一袭华衫,正是方才在大殿等候的宁妃,只见她信步来到寝殿,目光灼亮的看着沈凝暄,而后便是冷冷一笑。
那笑容,好像是在告诉沈凝暄,她已经抓住了她的把柄,让她最好从实招来。
然,迎着她灼亮而挑衅的目光,沈凝暄却好似根本看不懂她眼里的神色,淡淡挑眉,轻声问道:“本宫近日一直都待在凤仪宫养胎,连华妃的面儿都不曾见过,就不知宁妃妹妹觉得,本宫该知道些什么?”
“是啊!”
不知何时,元妃和素妃也跟着进入寝殿,听到宁妃的话,元妃缓步上前,目光微转,盈盈水眸看了眼沈凝暄身前的独孤宸,她神情淡淡的在宁妃面前做着和事佬:“有些话,宁妃妹妹还是千万不要乱说的好,省的冤枉了好人!”
“好人?”
宁妃冷嗤,指着沈凝暄说道:“她就是个蛇蝎女人,见不到别的女人为皇上生儿育女,便狠心加害,这样的女人,心胸狭窄,算什么好人!”
“宁妃!”
独孤宸闻言,原本轻皱的眉心,蓦地紧皱成一座小山,只是那如深潭一般的黑眸,却仍是没有一点波动的紧紧瞪视着宁妃,让人看不出他的真正思绪:“华妃有孕一事,事前连他自己都不确定,皇后又是如何得知?你平日侍宠也就罢了,但是今日你敢把你刚才说过的话,再与朕说一遍!”
被独孤宸冰冷瞪视,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
在他的瞪视下,宁妃觉得自己的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时间竟怔在原地,真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皇帝!”
见独孤宸一意孤行,一定要护着沈凝暄,如太后轻皱着眉头,语气不善道:“清者自清,若皇后没有做过,还怕别人说吗?”
闻言,沈凝暄的嘴角划过一抹冷笑:“太后娘娘说的对,皇上若是不让宁妃妹妹把话说完,在外人看来,只能算是臣妾做贼心虚,罢了罢了,虽然臣妾不知今日到底做错了什么,不过既然太后说臣妾错了,宁妃妹妹也说臣妾错了,那么何不听她们把话说清楚了!”
闻言,如太后眸华微眯,看着沈凝暄的眼神颇为严厉。
见状,沈凝暄淡淡抿唇,不着痕迹的避开独孤宸的触碰,她在独孤宸方才的座位一侧落座,冷冷的看向宁妃,声音不咸不淡:“宁妃妹妹,本宫想要听你说说,连华妃自己都不知自己有孕,你又是如何知道的,你又是如何知道,是本宫心胸狭窄,狠心加害于她的?”
闻言,宁妃面色微白。
边上,独孤宸阴沉着脸色落座,冷眼看着宁妃,他语气冰冷道:“宁妃,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了,否则朕绝对不会饶你!”
宁妃俏脸沉下,对门外喊道:“传百合进来!”听到百合的名字,沈凝暄的眉心几不可见的轻颦了下。
须臾,一个身穿蓝色宫装的宫人进殿。
从进殿伊始,她便一直低垂着头,直接跪在了寝殿之中。
“这是华妃身边的贴身宫人,臣妾方才已经严审过了!”宁妃抬眸,冷笑着看了沈凝暄一眼,垂眸对百合说道:“把你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
“是!”
百合颔首,怯怯弱弱道:“这两日里,奴婢的主子总是呕吐不止,不过主子有过交代,此事谁都不准告诉,昨儿夜里,奴婢到御膳房取膳的时候,还见着皇后娘娘宫里的青儿姐姐,寒暄之中便将主子不适的消息说了出去今儿一早,奴婢到御膳房取膳之时,青儿姐姐还问奴婢,主子是不是有喜了,谁成想这才不多时候,主子便发生这种事情”
百合的话出口,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沈凝暄身上。
听她的意思,沈凝暄是知道华妃有孕一事的。
“皇后”
随着众人的目光,一起看向沈凝暄,如太后面色愠怒,沉声问道:“你事先便知华妃有孕,如此才会对她下毒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淡淡的,挑起眉梢,沈凝暄深看了眼跪在大殿上的百合,笑吟吟的问着独孤宸:“这小蹄子的话,皇上相信吗?”
“皇后!”
怒然出声,让沈凝暄重新看向自己,如太后沉声喝道:“哀家看的是证据,如今人证就在眼前,你还想抵死不认吗?”
“太后觉得,百合的话,足以采信吗?”
淡淡的,与如太后愠怒的视线在空中相交,沈凝暄哂然笑道:“她家主子既然有过交代,谁都不准告诉,她转脚便让青儿知道了这是不是太巧了?还有这华妃妹妹流产,是在太后宫中,接下来是不是还有证人,要出来证明是臣妾在茶里下了药,为的便是打落华妃肚子里的龙胎?”
“这个丫头,只是来证明皇后娘娘是知道华妃有孕的,想要证明皇后娘娘下毒,自然还有另外一位证人!”说话间,宁妃与如太后对视一眼,继而转身向外,对崔姑姑微微颔首。
崔姑姑会意,转身出了寝殿,只是片刻之后,她便领着一名宫人又进了寝殿。
这名宫人,一袭粉红,是为如太后宫中婢女。
许是不久前受到了惊吓,此刻她的脸色乍一看去,还白的厉害,见她在百合身边跪下身来,沈凝暄冷笑着勾了勾唇,继而挑眉看着崔姑姑:“崔姑姑,她是”
“皇后娘娘,您不认识奴婢了吗?”
听到沈凝暄的话,跪在百合身边的粉衣婢女急忙抬头,一脸焦急的看着沈凝暄:“奴婢的杏儿啊,您前日里还吩咐奴婢,让奴婢换了太后的安神茶”
杏儿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再次看向沈凝暄。
若说,百合的出现,并没有对沈凝暄造成什么影响,那么此刻杏儿的话,便足以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之上了。
“皇上!”
在众人的噤若寒蝉,全都看向沈凝暄的时候,床榻上的华妃转醒,随即便传来一阵惊心动魄的哭声:“这下毒之人竟然是要谋害太后娘娘吗?可怜我们的皇儿,能够替太后娘娘而死,也算死得其所了!”
她此言一出,明显是火上浇油,让众人明明白白的知道,沈凝暄想要谋害的,是太后娘娘,但是阴差阳错的却害了她腹中皇嗣,这简直大逆不道!
微微转头,看向床榻上哭的稀里哗啦的女人,沈凝暄的眼神,不禁变得深邃几许。
这华妃,比宁妃更懂得如何言语对自己才是最有利的。
比如方才,她本欲要反驳,既是宁妃一口咬定她要毒害皇嗣,她又为何要在长寿宫中下毒?如此她如何知道,最后到底是谁喝下了那藏好的毒。但是此刻只因为华妃的这一句话,她除了害了皇嗣这一条重罪,还有加害太后之罪!
孩子没了就是没了,这是最终的结果,即便不提,也已成既定事实,害死皇嗣,再加上谋害太后,今儿这罪名若是坐实了,只怕日后她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