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暄的小腹上,不禁冷然一笑:“妹妹说我,出卖色相,爬上一个有一个男人的床,可是妹妹呢?不着就在两个男人之间来回摇摆仔细说起来,妹妹与我这当姐姐的,还真是姐妹,你现在,是在五十步笑百步吗?”
听了沈凝雪的话,沈凝暄不禁微微一笑。
“我不是你!”
见沈凝雪眼底的怨毒看的一清二楚,沈凝暄本就淡漠的眸,再次深邃几许,
轻轻一叹,她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浅浅淡淡道:“我和身心和孩子,从来都只属于一个男人,比起姐姐,干净太多太多了!”
闻言,沈凝雪的神情微怔,终是变了脸色!
看沈凝暄现在的神情,她十分轻易便分辨出,她口中的那个男人是独孤萧逸!
想到她从开始到现在,只跟了独孤萧逸这一个男人,沈凝雪心中恨意陡的蹿起,只见她忽而疾步上前,却被刚刚进入牢室的秋若雨伸臂当下,冲不开秋若雨的阻拦,她声音轻颤,哆嗦着启唇:“独孤宸既然不是你想要的,你为什么还要当他的皇后?为什么——”
问出最后一个为什么时,沈凝雪的嗓音陡地拔高,几乎尖叫着。
“因为那是你想要的!”苦涩轻语,沈凝暄眸色霎然转冷,直接从椅子上起身,她与沈凝雪怒目相对:“你问我为什么?那我就告诉你为什么!你娘害死了我娘,你抢了的嫡女之位,抢了我的父爱,抢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罢了!”
“沈凝暄!”
忍不住尖叫咆哮,沈凝雪娇颜狰狞:“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蛇蝎女人!”
“姐姐!”
淡淡扬眉,沈凝暄清冷笑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你的娘亲,若她没有杀了我娘,又岂会有今日,所以不管她死的有多惨,那都是罪有应得,而你霸占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却不知足,又有什么资格恨我?”
“沈凝暄!”
想到虞氏的惨死,沈凝雪脸色一黑,疯了似的伸手朝着沈凝暄抓去:“我要杀了你!”
“大胆!”
沈凝雪此声一出,便见秋若雨早前横在她身前的手臂蓦地一抬,紧接着便见她手掌起落,啪的一声,用力打在她疤痕交错的脸颊上。“你现在死到临头,还是不知悔改吗?”
“你”
沈凝雪伸手捂着自己被打疼的脸,眼神冰冷的望着身前的秋若雨。
对她,她并不陌生!
自然也知,她身手高强,自己与她动手,根本毫无胜算!
生生的,忍下秋若雨的这一巴掌,沈凝雪紧咬着牙关,眼神冰冷幽寒的看向沈凝暄。
“就是这个眼神!”
迎视着沈凝雪看着自己的眼神,沈凝暄哂然一笑,双手环胸道:“姐姐可知道,我是如何认出你的吗?”
沈凝雪闻言,心下狠狠一窒!
紧接着,便听沈凝暄清冷出声:“因为你看我的眼神,阴暗冰冷,似有深仇大恨,姐姐你在想要找我报仇之前,应该先学会如何隐忍!”
因心中的怒气,沈凝雪早已浑身不停的颤抖着。
看着沈凝暄不可一世的模样,她的心弦,紧了又紧。
沈凝暄见状,冷冷说道:“姐姐你何不想想,当初我忍了多少年?”
听闻沈凝暄的话,沈凝雪眸色微微一变!
想到沈凝暄早些年的隐忍,她不禁心中发笑。
是啊!
当初沈凝暄真的忍了很多年!
试想,如若她一早便露出真容,锋芒毕露,她和她的母亲,又怎么可能容她长大成人?!
思绪至此,纤纤玉指,颤抖着蜷缩,紧握成拳,她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径自跌坐在地上的杂草上,声音呜咽道:“暄儿你说的对,千错万错,都是我娘亲的错。我这个做姐姐的,霸占了你的东西,自然也没有资格恨你,可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蓦地抬眸,眼底的泪光,在火把照耀下,晶莹闪烁,沈凝雪整个人俯跪在地上,像是一条狗一样,缓缓的朝着沈凝暄爬去:“暄儿,你给姐姐留一条活路吧!”
对于沈凝雪忽然的转变,沈凝暄眸光微闪。
眼看着她一步一步,朝着自己爬来,沈凝暄微微抬手,示意秋若雨稍安勿躁。
她倒要看看,事都如今,沈凝暄又想要如何做困兽之斗!
“暄儿!”
终是,爬到沈凝暄脚下,沈凝雪匍匐在地,乞求声道:“我娘是做错了事情,但是你我血脉相连,却还有同一个父亲,不看僧面看佛面”
“哈哈”
隔着狱栏,看着沈凝雪匍匐在沈凝暄脚下的那一幕,隔壁早已梳妆整齐的宁妃,不禁又癫狂的笑了,颤手指着沈凝雪,她无比鄙夷道:“沈凝雪,你不提你那老爹还好,眼下提起他来,岂不是雪上加霜?!要知道,他可是为了权势,置皇后性命于不顾,跟着齐氏一族造了反的!”
闻言,沈凝雪身形一僵,一脸愤恨的侧目看向宁妃。
“你看我作甚?”
宁妃莞尔一笑,伸手取了桌上的白绫,纤纤玉手,拂过柔软的白绫:“我一个将死之人,难道还怕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不成?”
被宁妃骂水性杨花,沈凝雪的撑在地面的手,蓦
地一紧,尖尖的指甲,刺入硬土之中。
但是,即便如此,她再次抬头,却仍是楚楚可怜,哀怨求道:“暄儿,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如今我容貌尽毁,即便是出去了,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了”
“晚了!”
低眉敛目,深凝着匍匐在地的沈凝雪,并未因她忽然示弱的举动而露出一抹异色,沈凝暄的声音,仍旧是淡淡的,却透出几分威严。
闻言,沈凝雪娇躯一颤,抬头看向沈凝暄,眼底有一抹阴暗闪过。
缓缓的,蹲下身来,沈凝暄与沈凝暄双目对视,眼神交汇:“实不相瞒,我能认出姐姐你,除了你的那个眼神,还有一个最重要最重要的原因!”
“什么?”
几乎是反射性的,沈凝雪脱口问出。
沈凝暄轻轻一笑,伸手扣住沈凝雪的皓腕,指尖扫过她的脉门,她冷冷笑道:“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你身上便中了我下的毒,那中毒奇痒无比,可是后来我用另外一味药,帮你暂时压制住了,后来在我逃离皇宫之中,还与你下了另外一种毒那中毒,只需三个月,便会将那味药的药效侵蚀殆尽”
十分清晰的,感觉到沈凝雪听到毒字时的颤抖,沈凝暄声音轻柔道:“如今算算时间,再过不了几日,便也该三个月了,到时候姐姐你便会毒发,这一次毒发,比之以往要痒上千倍,万倍,姐姐会忍不住用力去挠,但是不管你怎么挠抓,却只会越挠越痒,直到你容颜尽毁,浑身上下皮肤溃烂流脓,体无完肤,再也挠不动了为止”
“沈凝暄!”
终是,再也忍不下去了,脑海中想到沈凝暄所说的种种情形,沈凝雪蓦地伸手,反握着沈凝暄的手,另一手朝着她的脖子探去:“我让你陪我一起死!”
看着沈凝雪快速伸来的手,沈凝暄瞳眸骤缩。
只下一刻,她出手如电,直接点了沈凝雪的穴道,让她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定在那里。
此刻,她一手伸出,一手紧握,趴在冰冷的地上,再加之她毁了容的脸,和散乱的头髻,根本与女鬼相差无几。
看着她凄厉愤恨,却无处宣泄,只是拼了命的咒骂着,沈凝暄凤眸微微眯起,却又皱眉将自己的手,从她手中抽离。
“走吧!”
轻揉着自己被抓疼的手腕,眸光冷冽的最后朝着沈凝暄看了一眼,暗道前世的一切,今日了沈凝暄对秋若雨和朱雀轻道一声,面色清冷的转身向外走去。
出牢门时,抬头便见宁妃将白绫甩上牢室的房梁,她心下一沉,转身向外走去。
直到在即将抵达天牢大门时,见一身着蓝色太监服饰的男子,低垂着头对自己行礼之后,脚步匆匆的进入天牢,她眸华一转,飒然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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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前世吗?(精彩1更)
是为人中龙凤,即便穿着不起眼的太监服,也很难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看着昏暗的灯光下,那道虽低垂着头,背脊却仍旧挺拔的背影,沈凝暄的眸光,蓦地便是一冷!
“皇后娘娘!”
出于直觉的,秋若雨朝着不远处望了一眼,见深幽寒凉的夜色之中,有一道娉婷的身影若隐若现,她不禁轻轻开口,唤了沈凝暄一声。
闻声,沈凝暄回转过身禾。
顺着秋若雨的视线望去,得见那道熟悉而有寂寥的身影,她面色微变,边启步上前,边对朱雀吩咐道:“进去盯着,传本宫的旨意,从今日开始,不准任何人进入沈凝雪的牢室!”
“属下遵旨!妲”
朱雀领命,转身没入天牢大门。
“师姐!”
上前走了数步,离着那道身影越近,沈凝暄便将她脸上受伤和失望的神情看的越是清楚,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大长公主独孤珍儿,想到方才进入天牢那人,她心头微颤了颤,旋即加快脚步。
“你走慢些!”
将脸上的受伤和失望悉数收起,独孤珍儿迎上前来几步,伸手握住沈凝暄的手,语带不满道:“怎么大半夜,还来这阴晦之地?你可是忘了,自己现在是双身子的人!”
手下,独孤珍儿冰凉的玉手,让沈凝暄心下暗暗一惊!
“这天寒地冻的,师姐还不是也到这里来了?”轻抬眸,对上独孤珍儿满是关切的眸子,沈凝暄轻揉着她冰凉的手,想要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稍许。
听沈凝暄这么说,独孤珍儿苦涩一笑,轻轻垂眸:“若是可以,我也不想过来!”
闻言,沈凝暄眸光闪烁不定,眉心轻蹙了蹙,她与独孤珍儿一起朝着凤辇所在的方向走去:“师姐是跟着驸马过来的?”
“是啊!”
提到李庭玉,独孤珍儿脸上的笑,更加苦涩:“人都说,守得云开见月明,以我对他的心思,即便是块石头,也能给焐热了吧?”
低眉敛目,想到之前李庭玉和独孤珍儿之间相处情形,沈凝暄眼底一冷。
说起痴情,独孤珍儿和独孤萧逸都快有的一拼了。
所谓,守得云开见月明!
以她对李庭玉的好,即便是块石头,如今也该被焐热了。
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这块石头的心,不在她的身上
心思百转间,与独孤珍儿一起进入凤辇安坐,她微微侧目,眉目清淡道:“师姐和他,还是老样子吗?”
“也不能算是老样子!”
涩涩然一叹,独孤珍儿转头望向凤辇外,伸出手来了,撩起辇帘,她淡笑着说道:“最近这段时日,他与我虽算不得亲密,却也是相敬如宾,更有甚者,他今年居然记得我的生辰,还肯花费心思替我庆祝,我以为我们可以如此长久的走下去,可是”
话,说到最后,独孤珍儿脸上的笑,已然变得格外苦涩。
见她如此,沈凝暄眉心轻颦,接着她的话继续说下去:“可是,今日他听说了沈凝雪的事情,还是偷偷摸摸的瞒着你进了皇宫!”
“是啊!”
独孤珍儿苦笑,叹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闻之轻轻一叹,沈凝暄眸色转冷。
独孤珍儿轻笑着,握了握她的手,自嘲说道:“估计到了明日,他一定会央求要我出面,替沈凝雪求情无论如何,那都是他爱的女人,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却坐视不管的!”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沈凝雪去死,却可以毫不留情的伤你的心!”想着李庭玉独孤珍儿的百般冷漠,沈凝暄不禁替她不值,哂然一笑间,她紧蹙着娥眉,看着独孤珍儿:“师姐本不是软弱之人,却不想在感情上,却如此受伤!”
独孤珍儿苦笑轻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不如死!”
“接下来,师姐打算怎么做?”
淡淡的,凝视着独孤珍儿,沈凝暄轻声说道:“依驸马请求,来求我放过沈凝雪吗?”
独孤珍儿皱了皱眉,自嘲笑道:“放过自己的敌人,便是对自己的残忍,上次就因为我不忍他苦苦哀求,没听你的,擅自替沈凝雪延命,才有了今日她和太后狼狈为奸来陷害你,这一次我还有什么脸面再求你?”
“那就长痛不如短痛吧!”
眸光微微一闪,却于瞬间又归于静默,沈凝暄对辇外的秋若雨吩咐道:“等驸马见过沈凝雪,宣他到凤仪宫觐见!”
闻言,秋若雨应声而去,独孤珍儿面色一变!
“师姐!”
不等独孤珍儿开口,沈凝暄已然先行开口道:“待会儿,你不必出面,且看我先会他一会!”
她倒要看看,他李庭玉到底将独孤珍儿当成什么?!
“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