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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寒风,沈凝暄一袭宽大的宫装,配以雪色披风,将自己微凸的小腹遮起,以婉若之名,前往天玺宫觐见独孤宸。
她只道想要见皇上一面!
然,正如她之所料,独孤宸并未见她,而是直接命荣海将她挡在门外。
“荣总管?”
面目凄凄哀哀,她学着婉若的神情,楚楚动人的看着荣海:“你就让我见皇上一面吧?”
“皇上国事缠身,您还是回去吧!”
时至如今,婉若在宫中的身份都是极为尴尬的,看着婉若凄苦的模样,荣海眼皮轻挑了挑,却是无奈一叹。
他家主子,爱惨了皇后娘娘。
同样的一张脸,此刻若是来的是沈凝暄,屋里的那位,必定疯了似的跑出来迎接。
这就叫同脸不同命啊!
“荣总管!”
戏,要做的逼真,才能骗得了人。
即便荣海让她回去,沈凝暄还是拢着披风又上前几步,直到再次被拦下,才一脸苦情的红了眼眶:“皇上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讨厌到连见都不想见我一面?”
闻言,荣海面色微微变得有些难看。
到底,还是出声说道:“您还是回去吧!”
语落,他对殿外的宫人略使眼色。
众人会意,纷纷上前,便要将装作婉若的沈凝暄带走。
“让开,我可以自己走!”
不等众人上前,沈凝暄面色蓦地便是一沉。
冷冰冰的看了眼荣海,她以婉若才会有的语气不屑说道:“终有一日,皇上会最宠爱我,到那个时候,我会让你们全都臣服在脚下!”
闻言,荣海眼底,十分少见了出现了几分厌恶之色。
见状,沈凝暄见好就收,转身返回别院。
————作品————
这厢,沈凝暄刚刚回到别院,她要等的人,便已然到了。
在听到宫人的禀报之时,沈凝暄眸华微动,不禁冷笑了笑,随即轻道:“请元妃娘娘进来!”
只她这一句话落地片刻不到,才刚坐在贵妃榻上,一身雪白轻裘的元妃,便翩然而至。
视线微转,扫过尚在门口的元妃,沈凝暄不无讽刺道:“今儿是什么风?居然把元妃娘娘给吹到这别院来了?”
从前,婉若在宫中,一直以皇后自居,见到元妃自然不必行礼。
今时今日,她一切照旧!
听闻沈凝暄的话,元妃淡淡一笑,妩媚婉约的俏脸上,并未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悦。
缓步进入寝殿,见沈凝暄靠在贵妃榻上一动不动,她轻勾了勾唇角,旋即抬步上前。于榻前伫足,凝望着榻上冷眼看着自己的沈凝暄,她眸光盈盈,其间波光流转:“自从皇后回宫,本宫便一直不曾见过狐假虎威的你,实在甚是想念啊!”
“是么?”
皮笑肉不笑的轻扯了扯红唇,沈凝暄眸华微抬,与元妃的视线在空中相交,她声音冷清道:“这个没有外人,元妃娘娘也不必这么客套,你可知道,你平日那副见谁都笑的嘴脸着实让人看着讨厌的紧!”
闻言,元妃神情微怔了怔。
片刻之后,她眸色微深,却不曾动怒,仍旧淡淡笑着:“既是你觉得本宫讨厌,那本宫也就开门见山了。”
一侧唇角微微一扯,沈凝暄不屑一笑。
她不过是去天玺宫走了一遭,她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看样子她是算准了婉若再无回天之力,可随意拿捏,却也真的深爱着那天玺宫中的男人!
如此深爱,必然妒心大盛!
就不知过去,她是如何隐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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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是您吗?(精彩1更)
“婉若!”
瞥见沈凝暄脸上的不屑笑意,元妃眉头微凝,声音也跟着沉下:“以前皇后不在,你只是皇上拿来慰藉的替代品而已,如今皇后已归,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还敢在本宫面前作威作福?!”
“我算个什么东西?!”
面对元妃的冷冽气势,沈凝暄重复着她的话,不无嘲讽的蹙眉冷道:“不管我算是个什么东西,皇上都乐见我的这张脸,至于元妃娘娘,你的这张脸即便再美,皇上也不稀罕不是?”
“你辂”
毫无疑问的,被沈凝暄的一句话戳中了痛脚,元妃心中忽然之间,有一股怒火窜起,想着她冷嘲热讽的话语,元妃到底变了些脸色。沉寂片刻,她长长出了口气,随冷声问道:“现在的你,命如草芥,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元妃娘娘这是在恐吓我吗?我好怕怕哦!”
有些夸张的拍了拍胸口,沈凝暄淡淡的,扬起下颔,冷眼瞧着元妃,她讥诮一笑:“我现在死了,你也脱不了干系多年以来,你在皇宫之中,一直以温婉随和著称,只是不知,若宫中众人得知,是元妃娘娘要了我的命,娘娘要如何自圆其说,保住自己多年以来苦心隐忍所经营的好名声?婺”
闻言,元妃妩媚的大眼一瞪,眼底锐光乍现!
“多美的一双眼睛啊!”
深深的,近乎痴迷的凝望着元妃那双妩媚的大眼,沈凝暄赞叹一声后,喃喃说道:“不过我还是觉得,娘娘这双眼睛还是妩媚一些比较好,不太适合这么锐利的目光!”
“婉若,你不要太得意了!”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元妃亦没有继续伪装,而是冷笑着说道:“自本宫入宫伊始到现在,从玉妃到宁妃,直到最后的华妃,这其中自然还有许许多多的美人,可是她们全都不及本宫活的久,本宫还就告诉你,本宫现在不会对你如何,但是以你一介布衣的身份,本宫回头想要玩死你,你像是碾死一只蚂蚁!”
“看来,元妃娘娘对我动了杀心!”
微微笑着,沈凝暄从贵妃榻上起身,与元妃相对而视:“娘娘也说了,我现在只是一介布衣,娘娘又何必跟我过不去?难道是因为皇上昨夜里在我这里留宿的关系?”
“闭嘴!”
蓦地,怒喝一声,元妃想到独孤宸昨日整整一日都守在这个可恶的女人身边,满是厌恶的看了她一眼,沉着脸色转身便向外走去:“我们走着瞧!”
“元妃娘娘!”
见元妃要走,沈凝暄轻笑着喊了一声:“你这就要走了吗?”
元妃闻言,顿足转身,目光幽冷的看向沈凝暄:“你还想拦着本宫不成?”
沈凝暄浅笑吟吟,眼底波光潋滟:“你方才信誓旦旦的说,要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捏死我,你觉得现在我还会让你这么轻轻松松的就走了吗?”
闻言,元妃冷笑一声。
轻挑来挑黛眉,她转过身来,低蔑着沈凝暄:“怎么?怕了?”
“不是怕了!”
沈凝暄缓步上前,与元妃有一步之遥:“我只是有些好奇!”
元妃挑起的眉梢微动,轻声问道:“好奇什么?”
凝着元妃阴冷的眸华,沈凝暄蹙眉问道:“皇上才在我这里留了一日,你便受不了对我如此,那么皇后呢?皇上的整颗心里都是她,你又是如何对付她的?”
听了婉若的问话,元妃神情一怔,眸色隐隐一变!
将她眼底细微的变化,看的清清楚楚,沈凝暄冷笑着说道:“若我所料不错,元妃娘娘一定在背地里,对皇后做了什么不轨之事吧?”
“胡言乱语!”
面上,沉静自如,元妃紧咬着银牙沉喝一声!
“我是不是胡言乱语,你心里最清楚!”
哂然冷笑之间,沈凝暄在元妃冰冷的目光下,伸手端起桌上的油灯,转身回到榻前,点燃了榻上的红绡纱帐!
“婉若!”
但见婉若居然当着自己的面纵火,元妃心中一阵惊跳,终是再不能淡定分毫,她花容惊变:“你疯了?”
这个该死的疯子,这是要设计陷害她吗?!
心绪至此,元妃的心倏地一紧,顿时上前便要抢过她手里的油灯。
门口处,她的侍女春儿,也大惊失色的冲上前来,想要助自己的主子一臂之力!
“疯?”
轻松躲过元妃,沈凝暄回眸之间,见春儿上前,直接抬腿便给了春儿一脚。
“啊——”
春儿痛呼一声,跌倒在地,元妃亦被婉若俐落的动作,惊得怔在了原地。
“元妃娘娘!”
身后的火光,已然顺着纱帐蔓延到榻上,沈凝暄黛眉高挑着,斜瞥着元妃,眯起眸子冲着她冷笑着:“你看我像是疯了么?”
“你——”元妃秀眉紧皱,凝视着眼前让转变惊人的婉若,心中思绪翻飞,片刻之后,她紧咬了下唇瓣,眸光犀利如刃:“烧吧,烧吧,你以为烧了别院,就能搬倒本宫吗?!”
“娘娘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沈凝暄含笑看着伸手冲起的火光,冷笑着说道:“到时候,我可以说是元妃娘娘放的火!”
“哼!”
元妃冷哼,直接挥落沈凝暄手里的油灯,讪讪冷笑:“想要污蔑本宫?你大可以试试!”
语落,她转身向外走去。
春儿见状,也忙不迭的起身跟了出去。
殿内,榻上的火,已经冲上房梁。
那熊熊的大火,冲淡了寒夜的冷意,将四周全都照的暖暖的,也让沈凝暄轻轻勾起了唇角。
款款转身,将殿门关上,她快步行至窗前。
只下一刻,窗户大开,蓝毅扛着一具尸体进入屋内,眼皮子都没眨一下便将尸体丢在了榻上,他转身对沈凝暄恭身说道:“王爷在外面等着燕后娘娘!”
“有劳蓝大叔了!”
只淡淡一个称呼,便让蓝毅嘴唇抽搐了下,当今天下有如此功力者,唯沈凝暄一人!
不曾再回头看向床榻一眼,她单手扶着窗台,直接跃身离去。
窗外,北堂凌迎风而立。
在漫天的火光下,他风度翩然,对沈凝暄温和一笑,“事情可办的称心如意吗?”“相当称心!”
直接抬步,从北堂凌身前走过,沈凝暄微微挑眉:“倒是你,我现下要废的,可是你皇弟千方百计安燕国皇宫的暗子,不觉得可惜吗?”
风流倜傥,北堂凌淡笑卓然:“一个生了二心的暗子,有什么好可惜的?”
“如此最好!”
冷冷一笑,沈凝暄头也不回的融入黑夜之中。
微冷的视线扫过身后的火光,北堂凌眸色微深了深,迈步随着沈凝暄快步而去
————作品————
回到自己的寝宫,元妃的脸色依旧难看的厉害。
看着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的主子,春儿斟了盏热茶,颤巍巍的递了过去:“娘娘,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慌什么?!”
伸手想要接过春儿手里的茶盏,却明显感觉到她的颤抖,元妃轻斥责一声,眸华微微眯起:“本宫在宫中待了并非一两日,她烧了别院,想要嫁祸给我,有谁会相信?”
“娘娘说的也对,您在宫里的口碑,是众所周知的,不怕她往您身上泼脏水,可是”春儿看着她,提心吊胆道:“今日别院着火,赶明儿一早,皇上必定会过问此事!”
“到时候你只管将今日所见所闻照实说了便是!”
冷冷沉眸,元妃对身边一脸惊惶的春儿轻轻一笑,眼底光华流转:“这一次,本宫要让她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闻言,春儿心下微微安定几分。
长长的吁了口气,她看了眼边上的更漏,对元妃说道:“时候不早了,娘娘赶紧歇着吧!”
“是该歇了!”
有些疲惫的站起身来,元妃进入寝殿,退了外衣侧身躺卧在睡榻上:“明日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你也早点去歇着吧!”
“是!”
春儿颔首,放下纱帐,恭身退下。
————
寒风下,月黑风高。
别院的大火,一发不可收拾!
消息传到天玺宫的时候,独孤宸刚刚就寝。
听闻荣海所报,他直接从龙榻上起身,面色冰冷道:“你说哪里走水了?”
“回皇上的话!”
宫中走水,不管何处,都视为大忌,荣海看了独孤宸一眼后,恭身禀道:“是别院?”
“别院?”
听闻荣海禀报,独孤宸眉宇轻皱,脑海中首先所浮现的,婉若那张与沈凝暄一出无二的脸,他沉声问道:“婉若如何了?”
闻言,荣海脸色变了变,轻道:“救火的人在扑火之时,从寝殿寻到一具焦尸,婉若估计殁了!”
“殁了?!”
重复着荣海的话,独孤宸思绪飞速转动后,心中瞬时一凛!
“奴才听闻,起火之前,她似乎跟元妃娘娘起了争执”荣海的话,尚未说完,独孤宸却直接披了外袍,大步朝着殿外走去。
“皇上!”
荣海面色变了变,急忙取了榻前的大氅,快步跟了上去。
等他追出天玺宫时,独孤宸已然吩咐备辇。
登上辇车之后,他对荣海吩咐道:“摆驾西山行宫!”
闻声,荣海自然不